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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四节 秘窟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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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两人来到了神秘之洞。贴着岩壁潜行时而攀上峭壁,时而穿过乱石。有一束灯光把捷径指示给他们,他要把这两个人带到哪一个洞门呢?他是谁?没人回答。他走了,把所有的意思都告诉了他们,就再也见不着他人。

    偌尔曼双手合十膜拜。“我的上帝,让我的一切感知都在你的脚下,我只到我们不会碰壁,我知道你来接受我们的日子来临了,希望能得到你完美的形象。”

    远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盏灯都似乎被它震灭了,洞中刹时一片漆黑。

    两人在肃静中敬畏地站着,静默地承认失败吗?这话谁也没说。现在,他们在暗中等待于不死之中,还算是万幸的。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是死神叩响地狱之门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忽然的突变,会引出什么突现的事情。

    在无望的希望中,他们的使命还未完成,在洞中却留下了阴影。他俩在洞里的每一个角落找他,却找不到那老人。他们担心他的生命,更不能回去。无论是希望,是失望,还是愁苦。他们都想见那未曾露面的人。他们显得无助,焦虑。就是这笼压弥漫在洞里的痛苦,加深他们的怜爱。为此,他们把他们的生命都抛在脑后了。为了不暴露目标,他俩既没打开手电,又没点燃火把。洞里沉黑,一片死寂。他们摸索前进,不敢掉以轻心。把他们空虚的生命浸到岩缝,石头的间隙里,还要提防埋伏。二人悄悄耳语。

    偌尔曼:“这种事,就象丝扣里断了一环,他就象一颗星星走失了。没有北斗星指示方向,我们将是白忙活一场。”

    纪蒲泰:“在严静之中,我们只要带着虔诚的心,就年感动那老人。他还未完成今生的工作,还要对付那营营扰扰的人群。现在,他能和你对面站立吗?”

    偌尔曼:“我知道他是我们的上帝。他掌握了我们生命的寸寸光阴,因为他的时间不能浪费,还要和那些匪徒玩着场游戏,设法制服他们。”

    纪蒲泰:“因为没有时间,我们必须争取机缘,早些和他见面,决不可迟到。”

    偌尔曼:“我今生感到恨不相逢,觉得一无所获。”

    纪蒲泰:“这不是你的愿望,倒是你念念不忘。不过,你可不要忘记,这里还有不相识的人,在打他的主意。”

    偌尔曼:“从死沉沉的洞里传来一声巨响,我还以为是洞外的雷响。壁摇地动,我们在洞里受了惊扰。”

    纪蒲泰:“不是。那一定不是雷响。估计洞中一定另有明堂?”

    偌尔曼:“那仿佛是门上有人敲叩的声音,或许是有人破门而入的声响。”

    纪蒲泰:“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敲门,破门的声音不可能这么响?这一定是什么巨大的器物发出的声响。”

    偌尔曼:“但是他们一惊不小,而且非常可恼。只要有人对他们不利,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手下留情,无动于衷,毫无报复?”

    纪蒲泰。“在模糊的阴影中,我记得那个被扔进言缝中的人,他只所以被害,是因为他可能发现了什么内幕。凶手只所以下毒手,是怀疑他是看见或听见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怕暴露阴谋诡计,保护自己,才将他认为的祸根除掉。”

    偌尔曼:“他甘心没落在受耻辱的旋涡里,可他无法抗拒他心灵受责备的迷懵,一世将无法抬头做人。这便是他终身的悔恨。”

    纪蒲泰:“他也可能认贼作父,害自己人,和那伙人串通一气,等待那散藏在洞中的财宝。希望高升,而心里笼罩着挥之年去的阴影。这正是对我们敲响了警钟。”

    偌尔曼:“正是这种人,才将这里搅得不得安生。反正不管你怎样分析,结果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理由。”

    纪蒲泰:“这就是促使我们向前走的理由。我不能把我的心折磨在空虚的伫望之中,两手空空……”

    偌尔曼:“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孤军奋战的老人会走近来迎接我们。”

    纪蒲泰:“我曾听见他的足音,他作为最初的使者形象,曾秘密地到我心里来召唤,为保护祖国的文化遗产,来呈现在我的眼前。”

    偌尔曼:“当他象从黑洞里浮现的梦一般地站立在我们面前时,不要阻拦他。”

    纪蒲泰:“你没听见他静悄的脚步吗?他从洞的深处正在走来,走来,一值不停地走来。”

    偌尔曼:“我不知道今天我完全激动了,一种狂欢的感觉让我觉得他的脚步正踏在我的心上,成为我觉醒灵魂向他皈依动力。”

    纪蒲泰:“这就象开始工作的时间已到,我也感觉到在洞中有他光照的微馨。”

    偌尔曼:“他难道只会静默地站在我们的背后吗?我不信。他不能永远把他藏起来,使我们看不见他。”

    纪蒲泰:“所以,我们只有前进,前进。争取早点见到他本人。所以,我们不在洞道上留恋,只有加速脚步。”

    偌尔曼:“不能让时间流逝,不能回顾,不休息,不怕艰苦,完成任务,我们是英雄队伍。”

    他俩一路前进。在他们匆忙赶路无心交谈的时候,高耸的岩壁隙中透出黄铜般的微光,照在沟壕的坡道上。灯光照引着他们的心,就象有人召唤的目光。此时,两人才发现,光源来自小小洞口的上方。

    偌尔曼有点欣喜若狂:“我以为我的精力已耗竭,旅途已绝,道路已尽,退隐在精默的人再也不会出现。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新的视野又在面前奇妙地展开。”

    纪蒲泰:“就象乌云隐藏在朦胧的光明里,在我们的潜意识里发出呼吁。我们需要你,只需要你。”

    偌尔曼:“啊。真的。他怎能告诉我们他是在等候你。”

    纪蒲泰:“这得靠我们自己。而且他也许知道我们一定会来的。”

    偌尔曼:“我希望他再赐给我们力量,让我们奋发向上。”

    纪蒲泰:“他满怀爱意,永不将我们抛弃,也永不向yin威屈膝。”

    偌尔曼:“他不懈的努力向我们伸臂,在那里,我们的心灵受他的指引,走向那超越迷蒙思绪羁绊洞顶,进入那和外界隔绝的王国,细心听他诉说。”

    纪蒲泰。“啊。伙计,你这才是清醒的。”

    两人跳下壕沟,爬到顶端。洞口散发出的在他们的视线下,抛下一道更深的黑暗。他们摸索着寻找灯火。灯火在哪里呢?

    偌尔曼:“洞象黑岩一般的黑。灯为啥会突然熄了?不要让我们在黑暗中度过吧?请你把生命之灯点上罢?这可让我们急得团团转。”

    纪蒲泰:“他忽隐忽现,从不敢离开我们。恐怕我们把他忘掉。但是,我们一步步临近,他还没有露面。”

    偌尔曼:“也许在黑洞里,他发现有人强暴地将冲进他的圣地,准备夺取他的藏品。所以,他警觉起来。”

    纪蒲泰:“他走开躲他们,但是他又不肯逃掉。”

    偌尔曼:“他以这道高墙自豪,当这道围墙连接洞顶之后,他又觉得自己象个囚人,便被高墙遮断身影不见了。”

    纪蒲泰:“他是煞费了苦心。但他需要自由,又得和敌人暗斗。这可不是忍耐地低首,对我们,他要在沉静中等候,还要我们行动自由。更有忧愁有人来袭击我们。这就是他在与敌人智斗……”

    一道火光,照在前面的岩壁上。象是对他们呼唤的路径。偌尔曼目光聚焦在上面。“这可能是他叫我们在黑暗中奔赴他的约会?他确实知道那无价之宝在哪里,但我们却无法清除这道无法跃过的障碍。”他眯着眼向上观望,洞口射出的光线,犹如一串串黄澄澄金珠洒下,象熠熠生辉的繁星,点缀在这山洞的顶上,似一颗颗宝石,向幽远高深处延去。

    纪蒲泰焦急地在岩壁下,走来走去,毫无主意。也不知过了多时,他听到有人呼唤。

    偌尔曼:“浦泰。快过来。”

    纪蒲泰:“有新发现?”

    偌尔曼:“你看。上面垂下来一条蛇,还在蠕动着。”

    纪蒲泰:“蛇?你看清了。我煞费苦心,也看不见。”

    偌尔曼。“当我发现它的时候,我又战栗,惟恐它窜下来,象铁链把我捆住。你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

    纪蒲泰抬头仔细观看:“你是啥眼,怎么看的?是条绳子。”

    偌尔曼:“对。别抠字眼了。那的确是一条长蛇似的绳索悬在上面。”

    纪蒲泰:“果真不错。就是离地高了些。这是我从未想望触到的。”

    偌尔曼:“是呀,我也是这感觉。绳子太短了,够不着。”

    纪蒲泰:“踩着我的肩膀上去,你就能够着那根绳索。”

    偌尔曼:“让你当人梯。嘿,不好意思。还是我蹲下,你上吧?”

    纪蒲泰:“争什么,快上吧?”

    偌尔曼:“当你命令我的时候,我的心因骄傲而自豪。”

    纪蒲泰:“我用我的手,触到了你的双脚。托着你,我快乐。”

    偌尔曼:“你本是主人,而我却成了你的主人,高高在上。”

    纪蒲泰:“站好,别晃荡。别光陶醉,忘了自己。你要攀越阻挡的岩石,向前奔去。”

    偌尔曼:“它真象一条蛇呀。原来是根老藤子。”

    纪蒲泰:“要是蛇。恐怕你早没命啦。我也不会让你先上。”

    偌尔曼:“这粗粗的藤根,我要靠它逾山越谷,没有什么能横阻在我们前面。”

    纪蒲泰:“你要努力表现你自己,因为我知道你行动的能力。我就是你的脚登,送你到达你攀登的上方。”

    偌尔曼:“我要去寻找那找不到的地方。”

    在岩壁顶端。偌尔曼将绳子抛了下去。

    纪蒲泰抓住绳子,努力攀登。

    岩顶上。偌尔曼神手,将伙伴拉了上去。

    纪蒲泰借着灯光,四下望望:“有情况吗?”

    偌尔曼:“没有异常现象。”

    纪蒲泰:“一上来,你就应该象侦察兵一样,先摸清上面的情况,以免我们上当。”

    偌尔曼:“我不是畏缩不前的人,不敢走进外面的世界。”

    纪蒲泰:“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胆小的人。为怕衣服破损,不敢挪动前进。”

    偌尔曼:“啊。傻子。你还想把我背在你肩上?我可不愿在上面歇足,享清福。”

    纪蒲泰:“把胡言撇在一边吧。你睁开眼看,上帝在不在你的面前,只有我和你作伴。”

    偌尔曼:“有这条件,以后遇到这事儿,我还打头阵。”

    纪蒲泰:“我和你同在,衣肩上蒙着土尘。脱掉你的衣服,打打上面的泥土罢?”

    偌尔曼持枪前面探路,纪蒲泰断后。

    偌尔曼穿越乱石区,从窄狭的石峰间穿行。它们丁当的声音,掩没了他们的细语。

    偌尔曼:“浦泰。快拉我一把?”

    纪蒲泰:“怎么回事?”

    偌尔曼:“哎哟,我的脚卡在石缝里啦。”

    纪蒲泰急忙赶上前,拨开偌尔曼脚下的碎石一看,他的脚正套在石板上的一个锈蚀的铁环中,不能动。纪蒲泰设法将他的靴子脱下,他才把脚抽出。

    偌尔曼活动了一下脚踝,见没什么大碍,才穿上皮鞋。“请容我懈怠一会儿,坐在你的身旁。”

    纪蒲泰:“你手头的工作等一下再去完成。休息一下,再走吧。”他轻轻地按摩者伙伴的脚髁。

    偌尔曼:“在你的面前,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安逸和休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在抚摩我的四肢。”

    纪蒲泰:“你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要保持你的躯体永远安康完整。”

    偌尔曼:“这正好是应该静坐的时光。和你相对,容我好好想一想。”

    纪蒲泰:“在这静寂的闲暇里,我们有机会分析分析,我们所遇到的问题?”

    偌尔曼:“把你的负担卸在我能担当一切的手里吧。永远不要替我担心惋惜,因为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纪蒲泰:“当你的脚卡在石缝里,我的心似乎要因此而炸裂,我望着你脚套着铁环,眼泪涌上我的眶里。”

    偌尔曼:“你用你的双手扒开碎石,触到了我的双脚,那是我从来不敢想象的。你不断地把它掏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填满我的心间。”

    纪蒲泰:“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回答你。因为我知道我身边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心中燃起的理想之火,因为我知道你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

    偌尔曼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踝:“在你你双手的不朽的安抚下,我的脚早已消融在快乐之中,一点儿也不痛了。”

    纪蒲泰:“我的心渴望你挣扎不出一点声音,这说明你的脚已经好转康复了。”

    偌尔曼:“没有什么能羁绊我行动的步履。”

    纪蒲泰;“我知道你欲望的心思。你若心急火燎,会把块接触的灯吹灭。那样我们就永远找不到那个地方。”

    偌尔曼:“我的心。只领受神圣的爱所赋予的东西。”

    纪蒲泰:“那是一种超脱,可,从哪里入手呢?”

    偌尔曼:“我无法对这桩离奇的事儿,作出任何合理的解释。”他全神贯注,盯着铁环。莫非这是暗道入口,下面则是我们无法猜测的深处?“

    纪蒲泰:“睁开眼你看,你的脚是在锄着地皮,象敲石工人发现了下面的秘密。若是水落石出,那可是我们的福。”

    偌尔曼:“我和我的朋有作伴,就能摆脱那束缚我们的锁链。我心里预感,那老人和我们永远联系在一起。”

    纪蒲泰:“稀罕,此事虽处偶然,无意间,你这家伙倒立了一功。这样吧,咱们打开石板看看。”

    偌尔曼:“我的眼睛向四处望,它原来在这里。也许打开,才能走到最深处的内殿。”

    纪蒲泰急忙警觉地查看,但是偌尔曼却准备将石板移开,配合得十分周全。

    纪蒲泰见他抓着铁环,忙喊:“当心,有人动过石板。”

    偌尔曼:“现在,我说,那时间终于到来了吗,我可以进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窟窿?”

    纪蒲泰:“这是我迟误的原因,我只是在等候着。我对这延误负疚。”

    偌尔曼:“你责备我,还是责备自己,这都没关系。但我知道,这责备是有道理的。”

    纪蒲泰:“应先听听,看看,情况不明,不可轻举妄动。”

    偌尔曼不住地凝望着石板,他的心不宁地彷徨感叹。

    此时。两人的神经都跟上紧的发条一样绷紧。

    偌尔曼:“你等着吧,最终把它交在我的手里。”

    纪蒲泰:“我得立个规矩。这次得让我先下。”

    听他这样说,偌尔曼也没搭理。他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用力一拉,连人带板,翻倒在地。“见鬼。没想到它这么轻,弄得我来了个倒栽葱。”幸亏,他有准备,没有大叫。

    纪蒲泰用力拉起他,安抚他,解除了他的羞涩与困境:“用力一搬,你来个人仰马翻。要是你摔出毛病,我可心痛。以后我俩合作,干事稳重点,别毛手毛脚的。”他又气又好笑地说。

    偌尔曼:“唉。不幸的我呀。”

    他来到伙伴身边坐下。

    纪蒲泰:“吃一堑,长一智。”

    偌尔曼:“下面是暗道。咱们是否下去探个究竟?”

    纪蒲泰:“下面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是否要走这条道?”

    偌尔曼:“在这关键时刻,让我服贴地把自己交给你,这事听凭你处理。”

    纪蒲泰:“我知道,你把信赖托付给我。这事关重大,直觉告诉我,非同小可。盲目下去,风险极大。”

    偌尔曼:“我意外发现的这个地道入口,让我设想,里面的情况虽然不清楚,但是指引我们穿过我们所不知道的黑暗。挖掘地道的人当然不希望它被人发现,这地道不知为什么人建造,更不知道有过什么人通行?”

    纪蒲泰:“也许前人把他们的宝藏隐藏在地下宝库里。这或许是他们进入宝库的地下通道,外人根本不知道。”

    偌尔曼:“没人告诉我,是谁建造了这条秘密地道。或许,我们偶然发现了历经时间的磨难后,上帝送给我们的礼物。”

    纪蒲泰:“我可不糊涂,也许在这座洞里有一所石屋,在主人的爱抚下,它的大门对我们敞开。现在,若是在别的地方找不到通往灯光的路,暗道也极有可能是通过厚厚岩壁的唯一入口。因为附近找不到可以遮掩的地方,只有下到暗道里去,试一试。”

    偌尔曼:“就算是命运将我抛下一道更深的黑暗,我也要试试看。”

    纪蒲泰。“我的心摸索着寻找那老人暗中对我们的呼唤路径,假如这是他的愿望,留下这道口,也算是为我们着想。”

    偌尔曼:“我知道你是我们的上帝,所以我们借助这地道,才能走近你。”他祈祷着。

    纪蒲泰:“他没有在这地方,站立等候,却远立在一边,暗中相助。他以为这样做,才年和我没站在一起,分享一切。”

    偌尔曼:“我不是畏缩着不肯舍生,是怕后面有人跟踪,因此我没有跳入这漆黑的地道里。”

    纪蒲泰:“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他能掌灯和你对面站立吗?假如你愿意在此时结束了这场游击,他就在暗中,或在附近微笑,在暄嚣中,容化消失。”

    偌尔曼:“他潜藏在劳作和奋斗的洞里,我想想,他的工作并未歇息。截至目前为止,显然尚未有人注意到这个暗道口的存在,或许那帮亡命之徒并未发现它。”

    纪蒲泰:“可那神秘人一定知道。因为我们一直跟踪他,否则,他的行动就无法如此敏捷快速,也不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难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地下?”

    偌尔曼:“一不做,二不休。他一定从暗道溜走,这样,一来可遮人耳目,二来又可以甩掉跟踪者。”

    纪蒲泰:“下到地道去。我猜想,这地道是否是战时需要挖的,或许是否是运宝的秘密通道?不管说是暗道,或地道,或许几百年前早打通了。其实,暗道和地道都是一回事。先人们动手挖地道的目的,都是为了对付入侵者。”

    偌尔曼:“这还用说。你一肚子军事知识。论经验,你可没打过仗。但一谈起用兵之道,你什么都知道,而且善长研究挖地道。所以,你就象个上等指挥官。”

    纪蒲泰哈哈一笑:“什么挖地道,你这分明是挖墙角。废话少说,现在那些不重要。我看,你若是再拿不出什么好主意,那只有下地道……”

    偌尔曼:“我是你的兄弟,你的话我不能不理。此时,我还年说什么呢?只有言听计从了。”

    纪蒲泰:“这次行动,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如愿以偿?就是个圈套,我们也别无它法,只得下。”

    偌尔曼:“但愿是一幅完美的图画,让我们亲自画。”

    纪蒲泰:“这全当是鸿蒙初辟,考验我们的勇气。”

    偌尔曼:“这犹如梦境,全当陷阱。中国人常说,不成功,便成仁。在这种处境,一想到要找隐居人,我就百倍精神。我跟着你,勇往直前,万死不辞。”

    纪蒲泰:“你呀。就是有些天真烂漫。怎么讲呢?什么勇敢的话你都敢说出来。下去后,才是尝尝各种冒险滋味的时候。”

    偌尔曼:“在快乐和危险里,既刺激又煅炼自己。”

    纪蒲泰:“你先别着急,或许那神秘人使了一计,为了换取我们的怜悯和信任,给自己罩上一幅饱经风霜的假面具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饱受苦难的悲剧角色,引诱我们上勾。你怎么办?”

    偌尔曼:“你怎么突然有着种耸人听闻的想法。难到这些怪异人当中,竟没一个好人,都是些无恶不做的败类?”

    纪蒲泰:“这说法不一定对。我也许有些疲惫,累得精神紧张,神经过敏。”

    偌尔曼:“你困乏了。你潜藏在多事的心里,想象的一切工作已开始转移。你的事儿,一个接着一个,我们太忙了。因为时间紧张,此事不能拖得太长,我们必须争取机会。这样才对。”

    纪蒲泰:“我刚才的想法,你听起来不入耳,甚至有些滑稽。这让我怀疑自己的神经是否清醒。”

    在这寂静的洞里,他微笑着相互低语。

    偌尔曼:“假如今生我无缘遇到你,缘分的光链仿佛断了一环,就让我恨不相逢,终生遗憾。”

    纪蒲泰:“你是我的好兄弟,让我永远不能忘记,前面还有悠悠的长路,我不能没有你。”

    偌尔曼。“这让我念念不忘,情深意长。事实上,我并非认为你的话不中听,只是想提个醒。”

    纪泰:“这让我在昏梦中清醒,去除了不必要的苦痛。”

    偌尔曼:“这就是笼压在你心中离愁的苦痛,在无道可通的洞中生出这意想不到的情景,它的确与众不同。这是探险,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你的话并不是酒后失言的醉语,而是紧张所致。我只纠正你一句话,真的,队长,你太言重了,你可不能产生迷惘的乱想,工作就会变得无尽的漫长。”他盯着对方说:“如果是这样,就会把所有正常人现象,都会发泄在这件事上,百倍提高警惕,可能铸成大错,没有挽回的余地。那么,在你眼里,一张真实的脸也会被无辜的面纱遮起。”

    纪蒲泰:“虽然我们伙伴一直没有休息,而也真的倦乏了。我也觉察到,坚持自己的观点,让别人劝说很难。或许我的突发奇想,坚硬得象花岗岩一样,让人难易接受。你有权力劝说我,预测不利的后果。开始,我不知道这事如何说起,现在,应该如实地告诉你。”

    偌尔曼:“我们决不会沿着自己的脚印,往回走,去寻找他的窝巢。就是冒险下到地道,我想,也不致于让守地狱的鬼卒捉住?”

    纪蒲泰:“我没有多少时间,一切都在突变,趁恶徒还没有出现,倒不如闯一闯,或许会出现另一番地天。”

    偌尔曼:“必须有一段停歇,才能把更好的音符编进完美的音乐。罗鼓响起来,好戏才上台。”

    纪蒲泰:“我没有经验去把握每一件事物,我们的事业是热切的,愿望是强烈的,心情是复杂的。我们争取时间去会见那隐藏的人物,因为他和我们的调子应该合拍。”

    偌尔曼:“他神注目多地凝视着我们,躲避在深处。如果我们遇到埋伏,非得动武,非得流血,才能让我们冲破阻力,和他在秘窟相见,这可让我忐忑不安。”

    纪蒲泰:“我想,命运不会把我们的一切骗走。现在,我原先的困惑突然有了转变,灵感给我莫大的启发,迎刃而解的启发憾动我心中的喜悦。他可能带着切望的眼神,满怀着热爱在等着我们。我真想立即去体验为曾到过的世界,那人神秘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不论我怎样努力去捕捉这种感觉,他依然渺茫地隐藏在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

    偌尔曼:“啊。我想,该是我们会见的时候了,他必不使我们失望。”

    纪蒲泰:“不管你的感觉如何,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作为使者来访问他了。。现在,我想把我的愿望立刻付之实施。”

    偌尔曼:“这虽是真言,但是他还是听不见。”他叹息又委屈地说。

    纪蒲泰:“这等于苦行人的自我宣告。啊,是谁把我们牵住在妄想里这么久呢?但是,他不知看没看见?”

    偌尔曼:“或许,这是我此生最惊叹的一刻。有时我们的联想,惑许并不符合此刻的壮况。但是我们想的时间愈长,离愿望就愈近。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显示峰回路转,柳岸花明。”

    纪蒲泰:“比这烦恼更深的是地道。在我脑海浮起的是,他的形象,他含着痛苦阴影的微笑,希望我们早到。”

    偌尔曼:“可能你天生比我冷静。再不就是惊天动地的场面见识多了,见怪不怪。或许钻出地道,就能和他见面。”他双手合十。“但愿如此,他就在附近专候大驾。如果真如我的想象,我们刚才所想的一切,都不过是虚惊一场。”

    纪蒲泰:“他一显现出场,我准能认出他的模样。”

    偌尔曼:“他不会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成年累月地无言无悔地工作。他能为此背弃我们吗?他神秘的面纱终究会被揭开的。他只不过是要考验考验我们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