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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三节 朱洛巴族

迦毗罗卫国王子乔达摩。悉达索创立。具体传播过程我还不太清楚。”

    林森:“你们所说的都是裁缝师傅传经,句句真‘针’话。我也接上两句。佛教自两汉之际,从印度传入我国,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交融,经过长期的传播和发展,形成了独特的中国佛教。三国时期,许多高僧大力译经,大乘,小乘兼顾,两者并举,形成繁荣。此间,高僧们还注意佛教义理的弘扬,从而为魏晋南北朝佛教的大发展打下了基础。”

    嘉木措:“此地的藏传佛教,与上述佛教是否同出一宗?”

    林森:“这怎能说的清?不过,同出一宗这肯定。佛教的路线有几条,有走陆路的,有走海上的。佛教在中国,有汉地佛教,藏传佛教和云南地区上座部分佛教之分。”

    嘉木措:“不错。佛教在藏地和云南都获得了发展,深受众徒的信仰。”

    高雅雯:“佛教自传入中国,对中华民族的政治,经济,思想,文化,雕塑,绘画,建筑等各个方面都影响深远。”

    林森:“那我就戳开窗户纸,说亮话,补充一点。”

    嘉木措:“中,中。只要是撞响佛钟的事,我都愿听。”

    林森:“那我就班门弄斧,戳破鼓皮,打开缺口,畅所语言了。”

    嘉木措:“错过了客店,无处寻书‘宿’。我是站在大雾‘悟’里看佛,不识真面目。”

    林森:“岂敢,岂敢。我也只好班门弄斧,担着石头赶会,负担重也得颂了。”

    任次:“我看,你们都是到手的肥rou换骨头,心不甘哪。”

    林森:“面对老阿爸,我可是呆子学佛,南‘难’京‘精’。”

    嘉木措:“你呀,是火力撮把盐,立即爆发。说吧,你有啥说啥,都不过分。”

    林森:“那我就钉锅匠摆手,不含‘焊’糊‘壶’。”

    高雅雯:“说不定你是站在高山之巅打招呼,高手。”

    林森:“那就现丑了。南北朝时期,帝王大都崇信佛教,大力推广佛教,帝王将相,达官贵人,贫民百姓几乎没有不治到的。所以,佛教获得了空前的发展,从而为隋唐时期创立佛教宗派创造了条件。那时候,佛教处于鼎盛时期,高僧大德辈出,译经弘法,建立了大乘各宗派,还传播海外。两宋时期,北宋统治者采取佛教保护政策,中断的译经工作重新勃发生机,出现欣欣向荣局面,以致南宋佛教仍保持盛况。但除禅宗,净土宗外,其它各宗日益衰微。元明清时期,元代统治者崇尚藏传佛教,但也保护汉地佛教。明代万历以后,佛,道,儒三教融合,深受人们的信仰,佛教更加具有中国特色。清朝时期,统治者限制汉地佛教的发展,康熙年间佛教重新活跃,雍正年间佛教各派融合,对近世佛教有重要影响。由于近代思想家谭嗣同,章太炎等人的研究和推广以及一些高僧的努力,佛教又出现了新气象。”

    嘉木措:“佛法无边,不可想象。佛是一种开悟,解脱的高深智慧。对于红尘之中芸芸众生,可获得独特的见解,独特的视野,可获心灵的修养,对人生有裨益。要净悟还得靠自己。”

    仁次:“阿爸。您别怪我多说话?”

    嘉木措:“儿呀。想问啥?说吧。”

    仁次:“阿爸。何谓佛,法,僧?这三者我可弄不清,请您说给大家听?”

    众人齐呼:“是呀,你讲一讲,好让大伙也弄懂?”

    嘉木措:“这还用说。佛,法,僧是佛教三宝。佛代表觉悟,法代表正见,僧代表清净。”

    林森:“可,佛已涅磐,我们无从求教,僧离世俗,我们也很难学习。看来,我们只有求助被称为‘法’宝的佛经了。”

    嘉木措:“正因为你们不是佛徒,所以难求难学。”

    林森:“我知道佛教众多的典籍确实让人费解,有的虽然看似简单,却极其深奥。我们很难解读,怎知其中的奥妙?”

    嘉木措:“修行为修心。若没有执著心,怎能开悟精进。人只有调伏其心,以大智慧到达彼岸,获得解脱,才能成就无上佛说,成就佛道。那时,你什么都清楚,都知道了。”

    高雅雯:“那么说,这就是以大智慧到达彼岸,获得智全,修道成佛?”

    嘉木措:“小姑娘不可小视。你见性成佛,悟性极高,不得了。只要悟得自性就可立地成佛,获得究竟圆满,成就无上佛道。”

    高雅雯:“好,好好。我知道了,经您老您一指点,我如梦幻初醒,获得解脱。往后,就可以如此修行,脱离苦海,到达彼岸了。”

    仁次急了,忙插嘴道:“我看,你是春天的韭菜,一时新鲜。”

    高雅雯:“那里?我是春汛的鱼苗,随大流。”

    嘉木措:“唉呀。她可是春苗的雨,正逢时。”

    林森:“那我们可都是磁铁吸钉,粘在一起了。”

    嘉木措:“那还用说。自打你们进帐以来,我就没把你们当外人。”

    高雅雯“那我们可是葱煎蛋,吃香。”

    仁次:“这叫厨师试菜,尝尝咸淡。我们别的不谈,单谈淡草原?怎样?”

    嘉木措:“改改戏,也好。这要看看谁知道,先发表。”

    高雅雯:“那是一千多万年前的第三纪时期,高原还没有隆起……”

    嘉木措:“嗯。一千多万年前?那么祖祖辈多少代人,才能经历这么久的日子啊。我自小到大,可从来没听有人说祖上传过此事呀。”

    高雅雯:“老人家,不知您信不信,那时还没有人类呢?”

    嘉木措:“那时没有人,大概只有神。啊,请你说吧。就让我进入你的圣殿,看看神的真面目,借着神气,让我们畅谈一番。”

    任次急不可耐地说:“那时草原没有人,哪,那时祖先在哪里?那你就用预言家的口吻,来告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儿吧?”

    高雅雯:“这可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的。自从人类诞生以来,人类就在奇异的环境中搏斗着,生存着,创造着,进步着。所以,在那信息不发达的时代,人类的祖先才把一个个谜团留给了后人。”

    嘉木措:“小姑娘。不,小先生,小老师。请说吧,不要让我儿子的惊怖变成盲目。因为你拿着文字的尺度,来研究人的本来面目。因为象你们研究地球一样,人呀,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您那一堆堆白骨更能说明问题啦。所以,我问人类的祖先从何而来?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高雅雯:“这课题,我也是桌子当舞台,唱不了大戏。”

    任次:“你管他啥哩。只管那赶鸭子捉鸡,一举两得的事。”

    高雅雯:“我呀,我肚里那些墨水,就象指头抹蜜,填‘甜’不饱人。”

    任次噗嗤一笑:“那你是蜘蛛爬书,枉‘网’自‘字’啦?”

    高雅雯笑而不答。

    林森:“既然他没想听。你知道多少,说多少也无妨。”

    高雅雯:“你呀。半天不语,抓住鼓槌不松手,老敲打?”

    林森:“那你可是抓着芝麻当西瓜,小题大作。”

    高雅雯:“我虽不说啥。你也是猪八戒耍把式,倒捞一耙。”

    林森:“哈哈。你呀,咋说你呀。抓着耳朵当鼻子,错了。”

    嘉木措:“你们俩呀,谁也不用拽着胡子走路,谦虚‘牵须’啦。”

    任次:“他们俩是种一胡芦打两瓢,一个样。就看谁先讲?”

    高雅雯:“当今社会,男女都一样,我先讲。不知什么时候,当考古学家从东非大裂谷边,发现了人类最早的头骨化石之后,越来越多的人都相信,非洲才是人类的发祥地,是人类的根。”

    嘉木措:“我相信,东边下雨西边晴,各有天地。我就不信,中国人的祖先,不在自己的土地上,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任次:“这可不是东方打雷西方雨,声动击西的事儿?天下之大,人口众多。为什么那些人,要认非洲为我们的祖先呢?难道这藏区的人,过去都是从非洲过来的吗?我也不信?”

    林森:“这象给刺头理发,难题。虽难,我还得说,希望事后批评我。”他看了这众人说道:“我也一直在想,地球是如此辽阔丰饶,为何偏要‘选中’非洲来开始生命的起源呢〉此后,当人们挖掘发现了地球更多,更玄奥的谜团后,人们不禁要问,只有东非才有生儿育女的神力吗?那些发掘出人类最早的头骨化石的考古学家,究竟要把人类引向何处?”

    嘉木措:“我们藏区的先人凝视日月星辰,高山大海。因为祖先混沌,他们想象神是宇宙的造世主,不但创造万物,还造就了人。”

    林森:“中国自古就有用混沌状态,来描述万物伊始的宇宙。老子就曾说过‘有物浑成,先天地生’。”

    高雅雯:“还有庄子的文章也论及了混沌。他言道: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混混沌沌,终身不知,若彼知之,乃是离之。这大意是讲,混沌是介乎可知与不可知之间的潜在的万物云云的根源。这大概就是古人对宇宙的观点。”

    嘉木措:“所有的生命都会在万物的衍变中互相转化,轮回。因为佛教有轮回与劫的观念。”

    高雅雯:“轮回与劫又是指什么呢?”

    嘉木措:“佛教认为,个人的生与死以及世界的存在与消亡,都不是终点。”

    林森:“其实,自从远古以来,人类就一直很迷惘,因为宇宙太神秘了。就象中国的八卦图案,或者希腊神话中的怪物弥诺陶诺斯居住的迷宫,人类希望能象代达罗斯用线穿越海螺的躯壳一样,穿越宇宙的奥秘。”

    嘉木措:“在曼荼罗般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人类永远无法确定真正的去向。”

    林森:“在许多的宗教中,或许只有佛教将时间的哲学推到了极限。其它宗教的时间想象力都显然不够丰富。”

    高雅雯:“何以见得?”

    林森:“道教没有超越今生,他们最高的成就也就是‘白日飞升’,即成仙。基督教的时间是有终点的,譬如‘最后的审判’以及‘基督重新降临统治世界二千年’,或则‘新耶路撒冷’等等。只有佛教的时间是无限的,可以互相转换,是纵横在消失,存在与将存在这三者中的永恒。”

    嘉木措:“我说曼荼罗的空间最复杂,最典型,因为那是六合思维。我这样说,中不中?”

    林森:“按您的说法,我总结一下。你所说曼荼罗的三维空间是最复杂的,因为它的表现形式是最典型的六合思维。这是所有人类都能够理解的宇宙空间环境,迷宫。你这样说,当然中。”

    仁次:“什么是三维时间呢?”

    林森:“简单地说,就是过去,现在与未来。”

    嘉木措:“曼荼罗的迷宫是最神奇的现象,是最美丽的宗教艺术,也是所有迷宫文化的领袖。因为佛教有轮回生死的观念,所以,佛普渡众生能运载众人度过苦海,到达极乐世界。拥有众多的僧徒。”

    高雅雯:“谈了半天,又回到佛教的问题上,这也许是轮回所起的作用。所以,我建议,在此祥谈一下,中国的佛教是怎样传入的?”

    嘉木措:“你小小年纪,也信奉佛教?”

    高雅雯:“我们的考察涉及面广,与佛教史的研究有关系。您若是知道一些底细,请您告诉我吧?”

    嘉木措:“如果要想知道,就得摆脱尘世喧哗扰攘,按照教义,密宗信徒,潜心学习,修习密宗,认真诵经,修生来世……”

    高雅雯:“正是这些更引起了我的兴趣。啊,请您说吧。因为您伟大的气息,可以带我们走进这扇门,让我们不知不觉中走进这座圣殿,锻炼我们的才干,是我们能瞻仰到佛的真面目。”

    嘉木措:“别把我看成万能的,我知道的不过是风毛鳞爪,一知半解。据说佛教传入西藏时,曼荼罗艺术,首先被应用于松赞干布主持修建的大昭寺建筑中,,当时还根据曼荼罗的道理绘制了大昭寺二楼的曲结祝波殿的壁画。到后来,印度密教大师莲花生和班智达寂护尊者,将这种神秘奥妙的宗教仪理模式,应用于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三宝俱全的寺院——桑耶寺的整体建筑设计中。这两大事件的记年我可高不清,若你们谁知道,请作以补充,也行。”

    林森:“那好,我说一点,不对的话,请修正。”

    嘉木措:“中,中中。我们用的是藏历,不同内地。请你说吧,你就拿时间的尺度,来衡量佛那庄严的尊容吧。”

    高雅雯:“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记年法记录历史更准确的啦。”

    仁次:“是呀。请说吧?”

    林森:“松赞干布主持大昭寺时,应该是七世纪,到了莲花生大师和班智达寂时期,应该是八世纪。我这是按照历史计算的。再说,我国许多著作,大量记载着佛教东传过程的事。中外僧侣直接由印度,中亚将佛教带入我国内地。这样一条线路是否沿着印度——中亚——中国新疆——中国内地——日本及朝鲜渐渐东传的,还有待以后进一步研究。”

    高雅雯:“因为佛教,到处充满着光明。要不然,就让我拿着历史的尺度,来研究佛教的进程,象研究地球一样,令我们有极大的兴趣。”

    林森:“是呀。在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些研究还要伟大的啦。”

    高雅雯:“古代日本人,最早信奉的是万物有灵的神道教。佛教在什么时候传入日本,我并不清楚。还是请你接着叙述。”

    林森:“梁武帝普通三年,也就是公元522年,中国人司马达等人在日本大和坂田原,设立草堂崇拜佛教。公元522年,朝鲜南部的百济国圣明王,派使臣将佛像和汉译佛经奉送于日本国,所以佛教在日本的流行影响很大。”

    高雅雯:“七世纪初以后,日本多次派出遗唐使来中国,他们带回了中国文化,使佛教在日本得以广泛传播,并成为当时的国教。”

    嘉木措:“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可见佛法无边哪……”

    林森:“既然大家这么感兴趣,就让我们畅谈一番,也不使咱们妄见一面。”

    嘉木措:“那好。接着谈,接着谈。来告诉我一些叫人听了明白的事。”

    林森:“您如果没有这种要求,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了。”

    仁次:“我的好朋友,你就接着说吧?”

    林森:“那我借着雅雯的话头说啦。所以,日本的佛教徒认为,日本佛教主要来自中国。司马达的女儿也出家为僧,称为德齐。这是日本有僧尼之始,也就是所说的始祖,或鼻祖。”

    高雅雯:“大谷光瑞所信奉的净土真宗,来于中国的往生净土法门。所以现代的日本人,很关心佛教在中国的发展情况,派众多的考察队进行探险考察,掠多走许多中国古代的珍贵文物,进行研究,寻根问祖。”

    林森:“大谷光瑞是净土真宗本愿寺派西本愿寺的第二十二代长老。他作为一位法师,要研究佛教史,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组队到我国进行考察。日本人对我国西北地区的考察,用各种手段从我国大肆发掘,窃走,捆载而走的大量古代木简,古文书,碧画,雕像,丝织品及其它各种文物,不计其数。他们也象其他外国人一样,肆意将千佛洞中的一些珍贵壁画剥下盗运回国,给我国文物古迹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以致形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嘉木措:“罪过,罪过呀。造孽是上不了天堂的。这帮无法无天之徒,把研究佛教作为他们非法横行的借口,将宝物盗走,这破坏了我们净土的安宁,怎不让人心痛。为此,让他们下到地狱的炼火中去脱骨换胎吧,用天堂的神圣庄严是开启不了他们的愚蒙的,更不用说让他们洗心革面了。”

    仁次:“狼吃了的骨头是不会吐出来的。难道谁还会能让一个不讲信义的民族归还掠夺走的东西吗?”

    林森:“不错。这个大和民族是不会归还中国文物的。”

    嘉木措:“这个民族存在一天,祸乱一天不会平息终止。所以,我们的子子孙孙要为保护祖先遗留的圣物而力争,再也不能让它们流失海外了。”

    林森:“日本人在大谷光瑞探险之前有过,之后更多。如:日野强,林出贤次郎,付岛次郎,远滕利男等人。还有欧洲人,斯文赫定,斯坦因等都曾干过此类勾当。我们来藏的目的,一是要研究藏文化,二是要阻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阻止这些侵略者不不法行径。”

    高雅雯:“有些考察家带着双重目的,一边考察,一边干着另外一种不可告人的行径,不同程度上为本国的侵华政策服务。因此,他们的考察也不可能是纯学术的考察。所以,对这种有着双重身份的人,我们应当坚决揭露和遣责,阻止他们的破坏行径。”

    嘉木措:“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我面前的是一位女中豪杰,心象火样烧,沸腾在胸中的是那男儿般的为国志向。这就是炎黄子孙的希望,后继有人哪。”

    仁次:“我有一个念头……”

    高雅雯:“请原谅我打断了您的话。您有什么想法吗?”

    仁次:“我还得向你陈述。我们就是卖掉些牛羊,去买些骏马赠给你们。好送你们一程。”

    林森:“我对你说什么好呢?你心里却保留着做好事的感觉。”

    仁次:“我是奉父亲之命说的。有什么比得上这事重要的呢?哦。我有怎样的预感呢?你们离开我们吗?你们,留下一段时候吧?”

    林森:“啊。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已经对我们做了不少了。”

    高雅雯:“啊。准备好了,就走吧。”

    仁次:“这是出自你的本心吗?”

    高雅雯:“请原谅。我们并不是你们所想象中的冒险家,住在这里已许多天了。现在的问题是,再也不能耽搁前途了,因为我们要和他们汇合。一种形势使我们不能久留,今天,而且只有今天才让我们碰到一起。请容许我说,再也使我不能对你们保守我们的秘密了。”

    仁次:“你们有事要走,我们也不能拦你们。不过,我们还是要多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你们路上用。”

    嘉木措:“好,骇子,此话正合我意。我们就是再穷,再困,也不能亏了客人。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敢随着男人们闯荡,这不能不让我另作他想。有时,我简直想不通,她小小年纪竟远离故土,跑这么远来受苦。这本是一个男子应具的品质,可这高尚的品质,却集中在一个女孩子身上,这让我感到惊奇。所以,我要帮助他们,叫他们脚下平添翅膀,快马加鞭,甩掉恶徒,好追上自己的队伍。”

    高雅雯:“我们每一个人都经历了艰苦。我也看到有的队友在我身边倒倒泥土里去。这就是我从前经历的苦难,遇见恶徒,遭了劫难,才让我与父亲带领的那支队伍失散,父女从此不能见面。所以,我心如油煎,因为我辛福的童年的旧景,现在有带着织热的思念在我眼前涌现。我的心热望着他们,力争早人团圆。”

    嘉木措:“一听此话,我才知道,你这小姑娘真是历经磨难,千锤百炼,这更让我震憾。可是你的血液里却涌动着暗中的愤怒。你,一个汉人的公主,却受了这么多苦。再说,骄傲和命运在你胸中奔涌斗争着,这支队伍才把你带到了这里,这也是天意,才让我们相聚。”

    仁次:“突然间世上最恐怖的一幕在我眼前展开了。恶徒没已经把这地域闹得乌烟瘴气。可我们还不只道,竟任凭他们瞎胡闹。我对着你们起誓,定要把这种可恨的残暴行径非停止不可。”

    嘉木措:“说的不错,孩子。现在,我眼前浮荡着一片期望,我要把我的马缰拿了过来,我命你把那明晃晃出鞘的刀举起,我们要历兵抹马,把那些妄图用诡计窃走圣物的外国杂种和恶徒驱逐干净。为他们前进道路铺平,保护他们的性命。”

    林森:“不管命运怎样替我们安排,有你们作坚强后盾,我们就有信心。就能斩断那些所谓探险家象九头蛇那样的恶习,保护文物不流失,彻底根除这些毒瘤,让这块净土不染污迹。”

    嘉木措:“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在这场战斗中我还是求神保佑我们得胜。”

    高雅雯:“这是我们的责任,我希望这两样都不要发生,都要避免才是我们的心愿。保护好文物的家园,我们的责任实在是太重。”

    林森:“这正是我们不能摆脱的责任。不过,我们面对的是意象不到的劲旅,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战胜的。”

    嘉木措:“你们有这种思想准备,得到我的赞许。请你们留神,就是有所损失,我们也要同心合力将流失的宝物夺回。”

    高雅雯:“有你这样的誓言,和您的许多经验,还有你们的勇士的携同,我们也就没哟什么可耽忧的啦。”

    仁次:“若要挑选勇士,我头一个报名。”

    高雅雯:“你的武艺高强,得到人们的认可,你能当选,我就觉得满意。”

    嘉木措:“他答应得那么恳切,就可以使你明白,他是在寻求年帮助你们尽责的战斗。虽然他明白,这并非是一个易得胜利的战斗。可他还要为朋友去战斗。”

    高雅雯:“这个我也感觉到了,但是我的心跟随着他去争取这场为正义而战的战斗,他也可能就是那建立了许多奇功的人,受人崇拜。”

    仁次:“真想不到,在这块蛮荒之地,也会即将搬演出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我不知道怎么干才好,但我会有始有终,全心全意地保护你。”

    嘉木措:“孩子,你的诚心没说的。可,你得留神,别因为这样而出奇地骄傲。事情最后的结果,我们谁也不知道。还是小心为妙,因为世间的事千变万化,世事难料,你三责任心究竟怎样?这恐怕是我最大的心愿,怎样才年保护他们的安全,这是很难,很难。这事儿,倒不是因为你一个狂热的热情就能成功,使我倾向你这一边。我还是担心他们的安全,还要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能送他们上路,去找他们失散的队员。”

    仁次:“这个警告使我发生了转变,今后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生命的安全。”

    林森:“这样的话,你的父亲才会满意,你也已经克制住自己。”

    仁次:“因为他的精神沉着,考虑面多,才这样对我劝说。虽然今后那结果还不分明,但,我愿为你们冒险甚至流血丧命。”

    高雅雯:“不可说出这不幸的话。但你还是勇敢的战士,我心中的英雄。再说,有你们加盟,我自已为幸。”

    仁次:“请你说出要用什么方法能使你们满意?只要你说出,我就什么都敢去做,什么都想成功。”

    嘉木措:“你要借助你以前的战功,保持你的光荣,叫人更加看重你。今后,即使在你的战功里,还要永远保持对她的忠诚。这样,她才能将你看重。那么,你的功名,就是超越历代卓越的英雄,更值得后人尊敬。”

    仁次:“为了替她们效力卖命,什么样的任务我都能完成。”

    嘉木措:“虽然你远离我让我一时难过,但我还祝你们成功,要想成为英雄,还要看行动。”

    仁次:“父亲,请相信我的勇敢吧,指望我的诺言吧。”

    嘉木措:“至于往后的战果如何,目前也无法说。不过,那就让时间去实践,让你的勇敢去说话,让最后的胜利传捷报吧。”

    高雅雯:“听了你们父子对话,我心中犹如千军万马,卷起征战的征尘,令我惊喜动魂,因为我们的征途从此加盟了英勇的人。”

    嘉木措:“为了这个神圣的使命,我要发出命令,请发挥出你们的知识,多讲一些高原过去发生过的事,来引补我思想的贫乏吧。”

    仁次:“在这方面,因为有了你们这些知识分子,我们才提出这问题,好供我们学习。”

    高雅雯:“我很高兴,很高兴。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一个虔诚的人。虽然你们的赞誉是我们增加了声价,可我们却并不因此而骄傲,轻视人。”

    嘉木措:“好呀,好呀。我的儿子不光有招待你们的光荣,而且还有保护你们的机会,将成为英雄。这让我高兴,高兴。”

    仁次:“听父亲一夸奖,叫我得意洋洋,胡乱才想。”

    高雅雯:“如果我能在你的家里再别的方面替你效劳的话,我们是十分高兴的。”

    仁次:“任何方面?谢谢你。我可要提了。”

    高雅雯:“一个人总不能将问题一直窝在心里,总的找人交流透透气,满足自己。”

    仁次:“真是,真是。你也许可以猜得中我的心事。”

    高雅雯:“我猜得中么?那可不行,你不说,谁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仁次:“这也是的。我不过是想,你还能把我培养,虽然我没上过学堂,可我想……”

    嘉木措:“坐下吧。你还未问话,叫她怎么回答?”

    高雅雯:“好,让他问吧。我知道啥说啥。”

    仁次:“我说,让我说吧?”

    高雅雯:“说得干脆些?”

    仁次:“你放心吧?事过境迁,高原变化万千,在时间的飞跃下,千变万化,多少年代的事儿都湮没了。在此,发挥你们的知识,展开你们的想象力,讲讲过去。让我们听听天地山川在玩什么把戏?造山造势,挖海掘湖,造人造物,日升月没……”

    嘉木措:“对你们来说,这问题时很有份量的。过去发生过的事,苍天大地搬动挪西,象演出几场大戏。这出戏文,我可愿祥细地听。”

    林森:“中,中。你一提此事,我们还未进一步考虑。这还得我们共同商量,共同研究,每一个人的心里才会亮堂。”

    嘉木措:“说到这里,我也想起了我们族的过去。”

    仁次:“我们族的过去?过去在哪里?你可从来没有谈过这个问题?”

    嘉木措:“我们的老家在青海,巴颜喀拉山是我们的根据地。只是祖上为了避难,才南迁到这里。”

    高雅雯:“那你一定熟悉青海的历史。”

    嘉木措:“《禹贡》中说:河出昆仑。青海的轮廓形如玉兔,这玉兔传神的眼睛正是青海湖。”

    林森:“啊,原来青海省的名称是如此得来的。”

    高雅雯:“从中国古代开始,人们便有一种寻根溯源的观念和冲动。而青海之广阔,美丽,众多的高山湖泊孕育了中国最为大的河流:长江,黄河和澜沧江。”

    林森:“这还用讲。青海是青藏高原的最重要组成部分,盆地,高山,河谷相间分布,沼泽众多,草原广布,还有众多的野生动物,只是人口稀疏。”

    嘉木措:“可不是吗。在青海祁连山麓北,入夏时节,河谷地带油菜花儿黄,远眺山顶白雪皑皑,好一幅引人入胜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