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一节 藏区传说
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高雅雯:“那么说,当土司发现时,你们早已隐没在了原始森林里?” 嘉木措:“从此,我们就在索瓦卡扎下了寨。那时,朱洛巴人推选我当了首领。我们在森林里打猎,开荒种地,过着安定自足的日子。可是,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灾难又一次降临到朱洛巴人头上。终于,彭措土司从宗本府请来了几百个藏兵,趁夜包围了索瓦卡。恰好,那天一早我带着儿子和一部分猎户,到深山老林去打猎,准备庆贺金秋望果节。打完猎,我们碰到了豹群,便绕道钻进岩下的深沟,等到天亮才往回走。” 任次:“阿爸,纳城堡到底出啥事啦?” 嘉木措红着眼,喉咙沙哑地说:“残哪。那是一场残酷的大屠杀,男人几乎被杀绝啦,收获的青稞,都装在土司的袋子驮走了。留在城堡里的女人大都被他们掳走了,只有少数的侥幸逃了出来,最后才找到了我们。我们在路上看见成群的秃雕,结队的乌鸦,嘎嘎飞过,那都是从索瓦卡方向飞来的。这是不祥之兆,当我们赶到城堡,就象踏进了地狱,到处都是亲人残缺的尸体,一滩滩血迹。人们的泪水被怒火烧干了,哭声被怒火冲断了。我颤抖的手和人们一起收敛尸体。最后,在城堡的光厂上,垒成了经塔似的玛尼堆,放在上面,点燃了松枝,柏枝。烈焰冲天,哭声憾地。我哗啦啦抽出藏刀,猎手们也都拔出刀来。跪在地上,额头顶着刀刃,准备报仇。‘扎那’我一声高喊,刀尖刺破胳膊,带血的几十把藏刀,直向长空,祈祷着。‘至高无上的佛啊,亲人们悲惨凄凉的死去,您看在眼里。您定要善恶分明,帮助朱洛巴人报仇雪恨。’那城堡真是不祥之地,我们告别索瓦卡,准备再找一块休养生息之地,等到家族兴旺之日,就是朱洛巴人报仇之时。所以,我们游牧在这里。” 高雅雯:“啊。真想不到故事发生在波密古城,真是不幸,鲜血涂染了那古城,在我们的一致要求下,您才把这事儿说给我们听。” 嘉木措:“我也是被你们缠得没法呀,才无奈地说出。是命运注定了我们与土司的世仇,因为他将我们残酷迫害。” 任次:“阿爸。经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事情的经过。这仇,我且记在心里,亲人的血没有白流的。我们家族流的血,应当用彭措家里流的血来偿还。” 嘉木措:“这是我一生的心愿,我们老了,就致靠你们下一代报仇雪耻,抚慰阴魂。” 任次:“杀死我们的人都到哪儿去了?那土司到什么地发去了?” 嘉木措:“后来,他们的人霸占了城堡,土司也将那城堡占为己有,回到他的领地去了。” 林森:“啊。这真是一场天大的悲剧,我可以把这场流血牺牲的历史记录下去,让世人都知道这场惊天大惨案,好让朱洛巴后人不忘这段悲惨的历史,永远铭记在心里。” 任次:“这仇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定要捉拿那肇祸的罪魁,让地下的阴魂安息。” 高雅雯:“我从你的眼睛里,已看出喷出火焰的愤怒开始支配你的行动了。” 嘉木措:“我知道儿子本领高强,一但开战,定能替朱洛巴人报仇除恨。让地下的阴魂安稳出气。” 林森:“若到这一天,我可要补写这历史。” 高雅雯:“但愿有一天真能写下这血海深仇的历史。” 嘉木措:“好啊,好啊。真到那一天,我才能深深出一口气。佛啊,您帮我出一把力吧?” 林森:“佛法无边,妄念不生,空灵清静。您不用半点疑惑。佛自有主作。” 嘉木措:“这还用说。” 高雅雯:“朱洛巴人,他们会相信这是真实的吗?” 嘉木措:“佛对须菩提讲‘不要这么说,待到如来灭度后的五百年,会出现执持佛教戒行并能善修福德的大智大慧之人,他不仅可以理解这些理论,对其有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而且坚信这些都是真实不虚妄的。” 林森:“你说的不错,佛的预言真准。中国真出现过这个人?” 嘉木措惊诧地问:“这人谁?这样的人都建立了哪种善业功德?” 林森:“他就是我国西天取经的第一人,东晋的高僧杰出的旅行家,翻译家法显。” 嘉木措:“啊,那可不简单,你赶快说说他西天取经的经过?” 林森:“他六十五岁从长安出发,七十八岁回国,去印度取经,历经艰险磨难,爬山涉水,漂洋过海,终成正果。” 任次:“都经了哪些艰辛?结了哪些果?快说?” 林森:“他和五个人一行,沿河西走廊,跋山涉水,西出阳关,进入西域。那里古来地形艰险,气候怪异。他们越过白龙堆大沙漠……” 高雅雯:“也就是佛国记中所说的沙河,是吗?” 林森:“不错。它一直向西延伸到罗布泊。” 嘉木措:“那还用说,知道的人可不多。” 任次:“继续说,我到市头一次听说。” 林森:“法显等人终于通过了大戈壁,到达了于阗国。观赏了当地规模宏大的佛教’行像仪式,继续前进。进入世界屋脊——葱岭地带。葱岭过后,就是天竺的新头河了。” 嘉木措:“啊,照你所说,那是印度河上游呀。” 林森:“他们在北天竺的佛教中心,参访了佛迹以后,法显跟他们暂时分手。法显和道整会合后,花了四年多的时间,走遍了中天竺的城乡山野,访问了所有的佛教中心和名胜古迹。后来,他们来到拘萨罗国舍卫城有名的佛教圣地祗洹精舍。相传,释迦牟尼生前在那里居住说法最久,名胜很多,佛事颇盛。当地的僧众也都赶来围观,赞叹法显是第一个来到的中国僧人。” 嘉木措:“那后来呢?”他急切地问。 林森:“法显和道整分手后,为取经求法和参访佛迹,多次孤身独胆,深入无人烟地带,不避艰险,视死如归。法显参访了迦维罗卫城,迦维罗卫城在尼泊尔南境,是有名的净饭王的故国,释迦牟尼的诞生地。路上白象,黑狮子经常出没,山海横行。他临危不惧,从容直进,参观了当地所有的佛教圣迹和净饭王时代的遗存。” 高雅雯:“我读过出三藏纪集和高僧传,都说到法显在参访耆阇崛山时,遇到黑狮子的故事。” 嘉木措:“那耆阇崛山,就是闻名的鹫峰,的确山势险恶,野兽众多,为害人不少。” 林森:“但法显并没有被吓倒。尽管这个有名的故事,与宣传佛法无边的神话有关,但是,法显出生入死,只身露宿山中,却是事实。” 嘉木措:“这故事感动了我。往下说。” 林森:“公元405年,法显到达印度阿育王的故都,佛教极盛。那里有印度最大的佛教寺院,又是佛学的最高学府。它藏有很多重要的经律,也有不少深通佛理的高僧讲学。法显居住三年,刻苦学习梵书梵语,抄录经律,收集纪录了许多珍贵的佛教经典。所以,佛学造诣很高。” 仁次:“谁能在这儿听你的宣传?谁能在后人面前蒙受称赞。我看,只有法显。” 嘉木措:“我的儿,这可不是说这玩。你可以发出一声长叹,说现世僧人已经开始愚钝不堪。但你得永远尊重法显,他是中国人的荣幸。” 高雅雯:“支配那个时代僧人的,完全是对佛祖的忠诚。所有,才出了法显和玄奘这两个佛教界的英雄。真是可尊可敬,万世传颂。玄奘在印度人的心目中,是个圣人。林森,我对法显的事知道的不多,还是听你往下说。” 嘉木措:“还是这个小伙子知道的多,让他说。” 林森:“拿现代的跟过去的比较,品比,还很新鲜。公元411年8月,法显满载着邻邦人民的深厚友谊,趁印度洋北上的信风和海流,坐大商船,踏上归途。东行二日,海风突然大作,船只漏水。商人们争相逃向一只救生小艇,小船上的人恐怕来人过多,竟将绠绳砍断了,情况十分危险,为了减轻船上的负担,法显等人只得忍痛将粗重财物投到海里,这样就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他们在海上飘流了九十多天,才在耶婆提国靠了岸。法显住了五个多月,由耶婆提航海北上,向广州进发。船又遇黑风暴雨,海浪滔滔,粮食将尽,淡水缺乏,担惊受怕,历尽险难后,法显的船,从印度支那半岛南端,驶过台湾海峡,终于在山东半岛青州长光郡的牢‘劳’山靠岸。法显所著的佛国记,对陆路和航海行程,地理特点,山河形状,常有具体的描述。所以法显的佛国记,和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一起,对当时和后人明了中古时代东西商业,文化往来的几条主要路线,有很大裨益。很值得我们学习。所以,有人把佛国记誉为西域探险家及印度佛迹调查者的指南。” 嘉木措:“那他佛教方面的供献呢?” 林森:“长话短说,我把话说完。” 仁次:“好。我们听着。” 林森:“法显回国后,立即着手翻译经典。在建康道场寺,他得到天竺禅师佛陀跋陀罗汉的帮助,‘汉名觉贤’。在去世前的七八年时间,进行了艰苦的工作。终于译出经典六部六十三卷,记一百多万言。他后来又转荆州辛寺,已临暮年,不久就去世了。法显生前未及翻译的一些经典,他虽有些遗憾,但身后也由佛驮什,佛念,求那跋陀罗和宝云等人陆续译完。” 嘉木措:“我也好遗憾。以我之见,恐怕当朝皇帝也不见得会爱惜这种求佛之人。不然的话,他不会死的那么早,没把佛经译完。这不能不令人遗憾。” 高雅雯:“支配那个时代的,完全是恐怖铁权的忠愚,对那些身分高的王公贵族,就天花乱坠地吹捧,对待皇权,只是跪着磕头,那体惜到这些象法显的人的苦衷。” 林森:“不过,法显还是万幸的。他终于历经千难万险,回到祖国,又能著书立说。这不能不说是佛法无边。” 嘉木措:“这还应证了回头是岸,那句话。他终于渡海回国,这不能不说是求佛的结果。” 仁次:“这就是所谓的修成正果。” 林森:“佛国记确实是中国古代记录中亚,印度,南洋的地理,风俗,历史的第一部最原始的书。所以,英国的大英百科全书说,佛国记绝大部分的记述经得起验证。它同后来玄奘的大唐西域记,是两部先后媲美的伟大著作。供后人研究敬仰,万古流芳。” 嘉木措:“他值得赞扬,值得赞扬。” 林森:“是的。这就象井底里放糖,甜头大家尝。他们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嘉木措:“他们都是深井里写文章,学问不浅哪?” 高雅雯:“我补一句。那叫井里砌房子,深造。” 仁次:“我知道。井底里的邮包,深信。” 嘉木措:“他们的学问,就象井底里的磨盘,深重。” 林森:“他们对祖国的感情,是深井里出太阳,深情‘晴’。” 仁次:“那叫究竟到底,取经地深。” 嘉木措:“那还用问。你不知道井底雕花,叫深刻吗?” 仁次:“可我知道,那是井底垒砖,学问深厚。” 林森:“是的。大家永远也谈不够。今晚天色已不早了,我怕耽搁的太久了,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谈。” 嘉木措:“好。咱们的谈话不简单,让我这老翁开了眼,长了见,舒坦,真舒坦。” 仁次:“我可是井底里的蛤蟆,没见过大世面。” 嘉木措:“孩子,那你还想啥?有学问的老师就在眼前,我让你帮他们走出去转转,见见世面,弥补一下你的缺憾。怎样?” 仁次:“我是夹在磨盘里吃青稞,想得多,想‘响’扁了脑壳。” 嘉木措:“你是磨盘里的胡椒,胡搅蛮缠,还没开窍。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之间的谈话,就象一席盛筵才开始,真是余味未尽哪。我呀,是老翁学武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仁次:“阿爸是九月的辣椒,老来红。” 嘉木措:“我哪。是九道弯的胡同里,拖毛竹,难通过。” 林森:“老人家,我们说话可不要酒杯搬家,离壶了。” 嘉木措:“刚才的都是鸡爪子钉马掌,不对提题‘蹄’。不过,我们谈得很投机,就象一席盛筵刚刚开始,好的还在后面,余香味未尽哪。再说,佛祖赐给我们友情,越走越明。待你们考察归来,再重温旧日友情。那时,我也许会跟你们一起,上一趟圣母峰,去那里朝拜。” 高雅雯:“我余兴未尽,还要听一听你老人家讲一讲西藏过去的趣闻。藏人先人从何处落脚此地?” 林森:“时间还早,您就满足她吧?多拉拉话,多学点啥,我们也好睡下,做个好梦啦。” 嘉木措:“那我就讲讲雪域先民的故事。我们的藏王有一段有趣的传说。” 仁次:“阿爸,我以前怎没听你说过,你快说说?” 嘉木措:“这是一个隐得很深的故事,是不能轻易告诉人的。如今,我已老了,若再不告诉你们,恐怕知道此事的后继无人。”他仔细想了一下,决定将这故事传承下去,让子孙不忘先人:“据传说。普陀山上的观世音普萨,给一只神变来的弥猴,授了戒律,命他从南海来到雪域高原修行。” 高雅雯:“啊。竟有这等事?弥猴修行,难道还能将他修炼成孙悟悾?” 嘉木措:“你还真行,竟能想到这等事?可见读书不少,想象很好。” 林森:“我没想知道,那弥猴后来怎样呢?” 仁次:“阿爸。你这么唠叨下去,他们不就知道了,我也知道岂不更好,那不就传承下去了。” 嘉木措:“好,好。说我唠叨,我就唠叨,我不说,你们能会知道?” 仁次:“你若再唠叨下去,我们就听到天明啦?” 嘉木措:“你这蠢才,我若不说,就砸不开你的脑壳。” 仁次:“就为了这么丁点儿小事,你就说吧。” 嘉木措:“为了让你转转心眼,我就开导开导你,让你知道一些先前的秘事,也好叫你今后遇事有了主意。” 仁次:“这还差不哩,你说你的吧。阿爸,我听着哩。” 嘉木措:“我告诉你们吧,省得你们着急。我不光让我的儿子继承我的家业,也要让他继续流传我的故事。” 高雅雯:“这样好。就让故事流传有序。” 林森:“仁次就是传承人吗。” 嘉木措:“那我就话归正题,继续说下去。”他咽口唾液,说下去:“后来,这只弥猴按照观世音普萨的戒令,不远万里,来到雅砻河谷的洞中,潜修慈悲菩萨心。” 仁次:“那他不是人,怎还会潜行修心?” 嘉木措:“他不是人,可是神,你不用多心,得罪了神。” 仁次:“我知错,您继续说。” 嘉木措:“蠢东西,你可要有一颗敬重的心,才能减轻你的罪过,走上正果。” 高雅雯:“哎,都少说两句吧。正题才刚刚开始呀?” 林森:“说吧,讲吧。我没可等不及啦。” 嘉木措:“好,接着老话,开讲啦。”他终于书归正传啦:“正当猴子在认真修行的时候,山中来了一个女魔,施尽**之计,面对弥猴,她直截了当地说:‘我俩结合吧?’起初,那弥猴答道:‘我乃是观音普萨的徒弟,受命来此修行,如果与你结合,岂不破了我的戒行?’那女魔又娇滴滴地说道:‘你如果不和我结合,那我自好自尽了。” 仁次:“那还得了,女魔缠身,怎能修行?” 高雅雯:“我不懂修行,可下面他们的事儿,怎样进行?” 林森:“是啊,那女魔还耍什么手段,让弥猴上当受骗?” 嘉木措:“那女魔又说:‘我乃前生注定,降为妖魔;因和你有缘,今日专门找你做为恩爱的人,如果我们成不了亲,那日后我必定成为妖魔的老婆,将要杀害千万生灵,并生下无数魔子魔孙,那时,雪域高原,都是魔鬼的世界,更要残害许多生灵。所以,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 仁次:“到了这紧要关口,那弥猴怎样开口?” 嘉木措:“那弥猴因为是普萨降世,听了这番话,不由思道:‘我若与她结成夫妻,就得破解;我若不与她结合,又会造成最恶。” 高雅雯:“那弥猴怎么着?” 林森:“快说说?那弥猴还有什么招儿?” 嘉木措:“那猴子想到这里,一个跟头,便到普陀山找观世音普萨,请示自己该怎么办?” 仁次:“那观世音怎么说?” 嘉木措:“观世音略加思索,说道:‘这是上天之意,是个吉祥之兆。你能与她结合,在此雪域繁衍人类,是莫大的善事。作为一个普萨,理当见善而勇为;速去与魔女结成夫妻” 高雅雯:“这事儿,难道就这样顺利?没有别的意思?” 嘉木措:“信不信由你,我自管说下去。” 林森:“这事儿,我们只有听你的。” 嘉木措:“就这样,弥猴与魔女结成伴侣,成为真正命正言顺的夫妻。” 仁次:“那后来呢?” 嘉木措:“后来,这对夫妻生下六只小猴,这六只小猴性情与爱好各不相同。那普萨化身的弥猴,将这六只小猴送到果树林中,让他们各自寻食生活。” 仁次:“啊。啊。我还真不知道藏人祖先还有这段历史。老阿爸,那后来呢?这是一段什么样的爱情啊?对我来说,则是一部非常有趣的戏曲,奇妙引人的历史。” 嘉木措:“啊。我说到哪里?” 高雅雯:“您用足了心思解释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往事,一方面让我们听起来非常有趣,另一方面也让我们学到了西藏秘密的历史,这让我们怎样感谢你?” 林森:“说到这里,突然让我想起,藏文史书《西藏王统记》里,好象有这一段有趣的传说。可惜,内容我没看仔细,传说也不记得。嘉木措大叔啊?还是您把这故事说到底,也好让我们明白最后的结局。” 嘉木措:“那好。就依你。”他吸了一下空气:“我情愿给你们解说那段美妙历史,那段婚姻,是那魔女真心的爱慕,只是那弥猴开始感觉不到,后来观世音普萨指点迷津,才让他们促成那不可思议的婚姻。你们也不必为他们的行为感到震惊,那女魔是真心爱那弥猴,后来果真成了两口。” 仁次:“开始,那弥猴那样表示。他那样做,他可真的不答应她啦。” 高雅雯:“不管她爱那弥猴到什么程度,她在全心全意地爱他,我喜欢那魔女爱他的礼貌周到,她的一举一动都显着爱他,这就是爱的神话。” 嘉木措:“我相信她能引起强烈的痴情,后来才能成功。” 仁次:“女魔心善,象她这样待弥猴的,世上罕见。” 林森:“下面的事儿,还是大叔说了算。” 嘉木措:“这个魔女,真不简单。竟然把弥猴弄到身边。三年以后,猴父前去探视子女,发现他的后代已成群,已经繁衍生殖到五百只了。” 仁次:“那好,他的家族日渐壮大,那他们还怕什么?” 嘉木措:“你还真不知道?” 高雅雯:“啊。那猴群子孙旺盛,多幸福啊。这样美满的结局,他们的恋爱该有多圆满啊。” 嘉木措:“他们的婚姻那敢有这种奢望啊?” 林森:“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嘉木措:“你们不知道,天意莫测。” 仁次:“魔女爱弥猴,弥猴爱魔女。这可是两厢情愿的,他们恩恩爱爱,过上一辈子,还有什么比这更相宜的?” 林森:“两下情头意合,白头到老,又有什么不好?” 高雅雯:“那到底是为啥呀?” 嘉木措:“弥猴虽有雄心壮志,整天替子孙cao心,可,天也有不测风云。” 高雅雯:“弥猴的子孙,有他们魔女的母亲做榜样,随便她走到什么地方,子孙都会来尊敬她。她子孙满堂,人丁兴旺,还会有什么不欢畅?” 嘉木措:“这都是你们无知的标榜。可,你们还是不知道他们的下场。” 仁次:“什么下场?还是凌空设想?莫非是他们不焚香顶礼,没照顾好自己,还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 嘉木措:“那我就归上正题,让你们去评理。”他正言厉色地说:“那个时候,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都在繁衍生息,各自顾自己,那还有管别人的道理。可以说是,僧多粥少,情况不妙,林中的果子也愈来愈少,每天采摘,即将枯竭,众小猴见老猴来了,纷纷嚷道:‘森林虽大,可果子完啦,我们将来吃什么?’。” 高雅雯:“那老猴说啥?他还有什么办法?” 嘉木措:“弥猴见此情景,自言自语道:‘我生下这么多后裔,是遵照观世音普萨的旨意,你们没有吃的,怎能怨我自己。今日之事,使我伤透了脑筋,现在,我不如在请示观世音普萨去。想到这里,他旋即来到普陀山请示圣者。普萨道:‘你的后代,你不用担心,不会让他们挨饿。我能够抚养他们。’” 高雅雯担心地问:“没有吃的,那他们怎么活?” 嘉木措:“你听我说。老弥猴受了普萨的耳提面命,兴冲冲地回去了。” 林森:“那是个怎样的结局?” 嘉木措:“于是,弥猴便会到须弥山中,取了天生五谷种子,撒向大地,大地不经耕作便长满各种谷物。子孙们得了吃的,父猴这才别了众下后,回到洞里去。” 仁次:“这就是你讲的故事?” 林森:“这故事听了也让人入迷。” 高雅雯:“是的,是的。那弥猴只不过是听了普萨的话,才接受她献给他的爱情的。” 仁次:“说句笑话。meimei,现别说那魔女一厢情愿。那弥猴先说他不爱那魔女,你明白不?他没有仔细想过,若不是普萨说他,开导他,弄错了也难说。” 高雅雯:“我不知道他是对,还是错?不过,他要是愿意的话,心里头很容易辨别清楚。” 林森:“那弥猴心里早已清楚,只不过是故意装糊涂。去找普萨,捎个假话,好成全了他。” 高雅雯:“不,不。我一点也没意思让你把话交待明白。我体谅人,尽管那魔女不是人,可是,我相信,她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当着他的面,掏出真心话来,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她真心爱他。” 嘉木措:“不假,所以,他们才会成为一家。” 仁次:“不错,那魔女说话心口如一,不会装假,有话就说,一点也不嫌别拗。” 林森:“看样子,她也没有丝毫为难的地方,有啥说啥,也不害臊。” 高雅雯:“为了爱情,她是自投罗网,一点也不慌,充分证明了她的强烈欲望,要俘虏新郎。” 仁次:“那你是怎样知道的?” 高雅雯:“从这个美丽动人的故事里,我似乎看到那魔女的眼睛里,永远流露出来的宝贵情意。那可都是真的。” 仁次:“所以,那弥猴也不辜负她爱他的那番心思。” 嘉木措:“可是,他没有父母之命,就接受她爱情的表示。这就是命,普萨的指令,他敢不听。再说,众猴子因得到了充足的食物,身体也长高了,尾巴也慢慢变短了也开始说话了。最后,他们逐渐变成人,这就是雪域上的先民。” 仁次睁大眼睛问:“怎么?这就是藏人的先人?若不是老阿爸这样说话,我就打算挽回我的感情啦。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猴子就是人?” 高雅雯:“仁次兄,你也不要过度激愤,猴子也是我们汉人的先民。” 林森:“对。猿猴也是全人类的先人。” 仁次:“哎。谁告诉你们的?” 林森:“现在,全世界都承认,猿猴变成了人。” 高雅雯:“这一点,你不用怀疑,这早已成为理论,在教科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猴子经过几十万年的演变,最终成了人。” 仁次:“你们还说得真神,猴子能成人,那还不是有神相助,猴子有福,吃上五谷,脱胎换骨,才住上瓦屋。” 嘉木措:“孩子们,你们这样想,就算我有福。” 仁次:“我不辜负您这番心思,一定照你的归劝,承认藏人的祖先。” 嘉木措:“你还真行。象你这样听我说`,约束自己的回数,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仁次:“我。阿爸。没有的事儿。” 嘉木措:“我知道理性对你的束缚,所以,一向管得很紧,反而分了你的神。所以,你才不服,这都怨我一人。” 仁次:“父亲。以后我会约束自己的,而且相信你肯在这方面助我一臂之力。” 嘉木措:“父子之间,那没说的。” 仁次:“我随便说一句话。时间不早啦。他们也该休息啦,因为他们明天还要出发。” 林森:“行行,行。仁次兄弟,今晚好好休息。我感谢你们的盛情。” 仁次:“朋友,愿你们得胜荣归。” 嘉木措:“我的儿啊。瞧你俩的热乎劲儿,亲密得好象是把兄弟一般。” 仁次:“是的。而且马上要走。” 林森:“但是,你还是要回到你父亲身边的。我必须守约,因为我同你父亲是有信约的。” 仁次:“为什么?” 林森:“是的。仁次。过后,我有话对你说。” 仁次:“说吧。我听你的。” 林森:“我必须守约。” 仁次:“是不是你要分辨。” 林森:“仁次。不,我不分辨,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穿,请你不要使大家难堪。” 仁次:“好。什么条件我都可以借受。你们跟我一同走。” 嘉木错:“去吧。不要再问啥。你用最神圣的名誉起誓,你能不能有勇气一直护送他们到底?” 仁次:“我起誓。以神圣的名誉,一定奉陪到底。” 林森:“但愿如此。我的好伙计。” 嘉木措:“好。我的孩子们。咱们一言为定。愿佛保佑你们。” 林森:“不早了吧。我觉得夜很深了。” 仁次:“我的好伙计,我们别离的时候,时光走得真快,可等我们欢聚的时候,时光却又找不着了。” 林森:“仁次兄弟,我知道你人很不错,话不爱多说,所以,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就赶回营地,望你早点休息,因为你明日还得为我们准备东西。” 仁次:“你说得对。因为我们的友谊是庄重严肃的。我们忠实的心给每个人都刻下了很深的印象。” 高雅雯:“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衷心的微笑,总是带着欢乐的泪水,并不单是欢乐,还有一种互信的责任。所以,我们要感谢朱洛巴人。再说,老阿爸,凡是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安排好的,不用我们cao心。” 嘉木措:“是啊。你的眼睛总是微笑的,你的脸总是灿烂的,你的话总是动人的,你的心总是和我们连在一起的。我怎能不cao心费神。” 高雅雯:“老阿爸。只要您开心高兴,如果您要我笑,要我唱,要我跳,我一定遵命,雷里风行。” 嘉木措:“啊。再多待一会儿吧?” 高雅雯:“我是您的女儿,如果你满意,那末我没就待一会儿。” 仁次:“如果你们考察完回来,一定要让我与队员们结识结识。我也要他们成为我的亲兄弟。” 林森:“你就象一位天神,一定在路上保佑着我们。所以,我们是很幸运的人。” 仁次:“我也很兴运。” 林森:“今后,我们就是同路人。让时间证明一切吧,我们兄弟永远亲密无间。” 高雅雯:“再会,善良的人们。今晚我真是一个辛福的人。” 嘉木措:“不要客气啦。已经很晚了。真舍不得你们走。仁次,你先送他们一程,明天再准备他们出发的东西。” 仁次:“走吧。朋友们。我护送你们,免得路上出乱子。” 林森:“真的吗?” 仁次:“不必多说,跟我走吧。不用害怕。” 林森:“我素仰你是一位好汉,你带我们走吧?” 嘉木措:“他不愧是我的儿子。象个勇士的样子。”他特意嘱咐一句:“儿啊,别忘了带刀枪,近人匪徒猖狂。” 仁次:“阿爸。你不用忧虑,我会小心的。” 林森:“嘉木措老阿爸。您把这任务交给他,我真是感激不尽。有这勇士保驾,我们还怕啥?我们只管努力前进,试一试我们前途的命运。” 高雅雯:“有朱洛巴人做我们的后盾,往事将烟消运散,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林森:“我们已没有退路,只有前进。” 高雅雯:“不早了,我们走吧?” 仁次:“好。让我带好刀枪,找几个兄弟一块走。” 众客人向酋长鞠躬告辞。 嘉木措酋长送客人帐外。 嘉木措:“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