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都来信
冷利的秋风不知疲倦的吹着干涩的西北大荒,像是要把它从死寂沉睡中叫醒。在这荒凉而又萧瑟的 西北荒原上,一座依山而立的古城显得格外的宁静而安详。寒秋的深夜宁静的古城中只有城主府的书房 里泛着灯光,灯火在浓重的凉气里明灭不定。书房里,一盏青灯跳动着似乎是除了照明外,在竭力的在 为坐在案前的那挺拔而严峻的男人驱除一丝凉意。或许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的时候,这个男人才会露出, 如此的羸弱和疲倦罢。叱咤西域的殇城城主夏寒此时憔悴的那里还有往日的雄风。 书案上,一叠加急整理出来的文件凌乱的散落在一边,寒冷的深夜中,恍惚的灯光下,几个字迹 显得如此的扎眼。帝都….三王叛乱…叛军即将夺权成功之时,草莽出身的风鼎王以“拥护皇上、清除 内乱”为口号平定了天下,诛灭了三名作乱的亲王…….夏寒独守西域殇城,丝毫不关心中原内乱;但此 刻却是显露出浓厚的兴趣。他感兴趣的不是皇权归属,也不是三王叛乱,更不是朝廷王室。看着“风鼎 王”三个字,夏寒略显憔悴的脸上微微笑了,那是一种只为朋友而存在的笑。现在他在等,等一个朋友, 或者是一个朋友的消息。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古城的宁静的夜。一封加急的信件,匆匆的被送入了城主府,然后被 管家转入正在书房的夏寒之手。信笺上的署名同样扎眼的三个字,“风鼎王”一个如日冲天说的名字让 这一封信显得不凡。夏寒笑着撕开了信笺,在青灯下细心阅读起来,一张憔悴的脸渐渐地浮现出了往日 的风采。 天下无人不知权倾朝野的风鼎王,但是又谁会知道风鼎王就是晨风,那个曾与孤星残,夏寒等人一 起纵横江湖的刀神。当时晨风借天下英豪天山论剑之势,带领中原正派武林一举扫灭西方高手的联合入 侵。从此开始了天下权力的角逐,以殇城和武林为后盾财力组建了一只军队,佣兵战于乱世。五年的征 战,如今终于以拥护皇权之大势平叛三方亲王,成为天下真正的权力霸主。 信中只提及了一件事:中原大局将定,此时正值关键时刻。据密报近日西方天主教庭方面与西域 突厥国往来过密,西方高手频繁现身西域突厥境内,天主教皇极有可能亲自东征。殇城做为中原的西方 门户,不容有失。望夏兄需谨慎严守殇城,力阻西方势力与殇城外。待到大局已定之时,定于与兄弟把 酒言欢。 天主教皇亲至之时,或许这个天下真的开始乱了罢,兄弟们似乎是平静的太久了。随着城主府书房 的灯熄灭了,这座安宁的小城陷入了想和的宁静。 殇城后方茫茫的天山山脉,同样被这茫茫的黑夜所笼罩着。没有人知道在这群山之中最高的那一座 雪峰上,一个男子,静静地望着璀璨的星空出神。星空对于地上的人来说是多么奢望的事,但是直入云 霄的天山之巅上,永远都能看见最璀璨的星空。因为没有什么云层,能盖过这座高峰。一个单薄的白衣 男子,在着片只有自己独享的星空下,愣神。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呢?单薄瘦弱的样子却丝毫不畏惧,天山之巅极致的严寒。一张清瘦的脸上, 挂满了颓然,除了仰望星空的一双依旧颓然的眸子不时的闪出星辰般的光芒,外整个一落败书生的形象。 这就是孤星残,天山论剑后神秘失踪的剑神之神。又有谁会知道当他巅峰的时刻却独自隐居到了,天下 至寒之地,天山之巅呢? 孤星残每天都会看星星到好晚,似是能从星空中看到另一个世界。或许是看累了,孤星残蹒跚着走 向背风处,那座自己简单搭建的茅草小屋。那段小路上似是已经临摹下了,这位孤 寂剑客的身影,回荡着剑神的叹息……. 殇城外,三十里处,一堆堆的篝火燃起,为一群蓝眼睛的来客驱散寒冷在此高歌。火噼噼啪啪地 烧着,火舌一跳一跳,颤颤地映着人的脸。歌声也是颤颤的,这些穿着白衣的天主教青年,跪在火前 唱着西方语言的歌:“有人说人类进化来,有人说上帝不存在,朋友啊切切要明白,琴瑟虽小不能 凭空而成,苍穹辽阔岂能自成方圆……..西卡所造之物可知神存在,啊朋友朋友请你快快来来来, 把神接到心中来。要知道天地神所开,要知道人类神所造,要知道神是真主宰,,朋友啊切切听明 白,小小羊群岂能一日无牧,广袤宇宙岂能一日无主。细查所造之物可知神存在,啊朋友朋友请你快
快来来来,把上帝接到心中来…….. 唱歌的青年背后站着天使般的女子,她头戴金叶饰主教冠,穿着白色长袍,领口和前襟有一条深色宽边, 唯一让人感到异样的或许就是她有一双黑白相间的眼睛,她就是天主教现任星圣女玉玲儿。此时所有人 都面色悲戚地听着那个男孩用波斯语唱着古老的歌谣。年轻的天主教徒们用歌声赞美上帝,用生命传播 着神的教义,而此刻,他们在为东去的路上为亲人们祈祷。 玉玲儿在这条东去的古路上,玉玲儿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如何也想不起来。教皇的勇士 亚瑟曾偷偷的告诉过她,五年前,玉玲儿被教皇带回西方教会的后,大脑似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生了 一场大病,玉玲儿对教皇有救命之恩,教皇便以秘法,封住了玉玲儿的记忆,玉玲儿才得以快乐的活了 下来,并且成为了,天主教的三大圣女之一。 这次教皇东征,特意让星圣女随行,并且相助亚瑟王打开东去门户,拿下殇城。但是自从玉玲儿踏 上西域的这片土地,一股股熟悉的气息,令她不知所措….脑中教皇以秘法封印的记忆,开始变得不 安分了….她茫然的注视着那个唱歌的孩子,盯着他手中握着一片奇怪的叶子草,那是一株长有四片 叶子的三叶草。玉玲儿不觉得对这片奇异的小草感到了莫名的熟悉。 一阵朦胧的声音似是从脑中挣扎了出来:“….你相信世界上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吗?….你把….它….送给我 么….”然后一道残影从脑海中分裂出来,那是一处至寒的峭壁,一个白衣男子一支箭钉在上面,他努力的伸手想抓住那 片正坠入冰渊的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他终是没能抓住那片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但是玉玲儿看到了他在对自己笑….脑中传 来剧烈的疼痛,让玉玲儿不能在想下去了….这就是自己的过去吗?被教皇为了保护自己而封起来的记忆,想起来还真的 很疼呢….玉玲儿俏皮的笑叹着。如果那个被钉在峭壁上的男子还没有死,还会再见到他吗?他的笑很温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