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黑威武
霸王硬上弓！好样的大黑，你果然是狗中另类，刘子开心中暗暗喝彩。 花花吃了一吓，惊得跳了起来。 大黑收回前腿，蓄势一弹，跳离开花花的位置，真是身形敏捷，收放自如。 原来还是玩乐子，一惊一乍，哪有带这样玩的。 花花恼怒地站起来，纵身向大黑扑过去，大黑一闪一闪的，两只狗捉起迷藏来。 刘子开走进屋里，问得旺：“准备什么时候省城？” “这两天有点事，等休息两天再说吧，工程队现在正缺人手，带你进去应该没问题。到时我俩就一起出发得了。”得旺显得慵懒，说话有些无精打采。 刘子开发现得旺的状态有点不对，问：“哦，这两天有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有点犯懒。想休息一会。”得旺不想跟刘子开说自己挨打的事。怕刘子开一时冲动，去找人家报仇。 “怎么？跟你女朋友吵架了？”刘子开眯着眼睛笑。 “别提了，黄了。”得旺实话实说。 怪不得这家伙如失考妣哭丧着脸，刘子开心里想着，也不想在他伤口上撒盐，于是岔开话题。聊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儿。 从得旺家出来，刘子开发现大黑同花花正在嬉闹追逐，玩得非常开心，花花早没了开始的矜持和漠视，追着大黑，正欢快地用嘴揪住大黑丰厚屁股上的狗毛，扰得大黑浑身发痒，“嗷嗷”直叫唤。花花更加开心，两条狗就这样在地上打着滚儿。 “大黑，回家去。”刘子开喝到。大黑一个“懒驴打滚”，摆脱花花的纠緾，爬起来跟上刘子开，那花花意犹未尽，还来追逐大黑，被得旺叫了回去。 “大黑，你这货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跟花花混熟了，简直就是泡妞高手。”刘子开对大黑竖起大拇指，大力称赞。 这天，得旺家的小母狗花花正在院子里睡懒觉。 黑巴家的猎狗黄黄象幽灵一般在门口徘徊，时不时鬼鬼祟祟地把脑袋伸到院子里偷窥一下。黄黄在村中是狗们中的一霸，打架无狗能敌，村中每一条公狗都被它欺侮过，几乎每一条母狗都被它上过。直所谓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这天主人黑大嗓子在孵鸡仔的鸡窝里捡出一个臭蛋，没地方扔，顺手赏给了黄黄，黄黄吃过了，不一会儿热血沸腾，身体燥热无比，据说这不出仔的臭蛋虽是垃圾食品，但实为大补壮阳之物。黄黄吃后躁动不安，估计是直接想起那活儿来，于是火烧火燎地到村中转悠，寻找泄火的目标。 花花很不幸成了黄黄的第一个物色的目标，黄黄在院子外徘徊良久。查明实情确实绝对安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 花花紧张地站起来，黄黄它还是认识的，花花小时候有一次因为遇见黄黄与别的狗干那事时，花花在旁边吠了一下，后来黄黄狂咬了它一顿，黄黄下手又凶又狠，花花那次都差不多被咬死了。 现在花花已经是成年狗了，象人类一样，正值年轻美貌青春年华，黄黄早已垂涎三尺，早就想来尝鲜了。 黄黄一步一步逼进。 花花急了，“汪汪”叫了起来。 黄黄横行惯了，脸皮厚过城墙，也不管花花乐意不乐意，臭哄哄的嘴拱上去，在花花身上嗅来嗅去，花花恶心极了，又紧张又厌恶地盯着黄黄。 黄黄转悠到花花的屁股后面，“呼哧呼哧”嘴巴拱到了花花的隐私部位，花花尾巴一夹，蓬松丰厚的尾巴把整个屁股遮得严严实实。 黄黄不得逞，肚子里却**中烧，不由得恼羞成怒，伸出前腿野蛮地爬上花花的背脊，花花承受不起牛牯子一般壮实的黄黄，痛苦地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在这时，一条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而至，大黑如兵从天降，黄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黑撞了个肚皮朝天，四肢凭空乱舞，慌慌张张没来及翻过身来，大黑早已“沆哧”一下在它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黄黄惨叫一声，打了几滚儿，爬将起来，夹着尾巴猛逃，边逃边回头，生怕大黑追过来。 大黑没有再追击，而是像得胜的将军，威风凛凛地朝着黄黄逃跑的方向眺望，花花高兴地在大黑面前撒欢，“汪汪”直叫，那神情就是要感谢大黑的出手相救。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黑巴看到，见自家的猎犬被黑黑打得落荒而逃，黑巴心里十分窝火，这大黑简直就是他家的煞神，本以为是一只价格不错的猎物，不料却把他家整得乌烟瘴气也罢了，如今傍上了不可得罪的主子，竟得寸进尺，明里欺负他家的狗来了。 造他大娘二娘的！黑巴骂骂咧咧地回到家，肺都差不多气炸了。见黄黄躲在院子里，夹着尾巴一副狼狈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把黄黄猛踢了一下。 黄黄惨叫一声，张开大嘴久久没有合拢。 “吃了火雷子？找牲口出气。”黑大嗓子在一旁不满地问。 黑巴把黄黄被大黑欺负的事说了，忿忿地说：“这口气一定要出，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你不是有个外甥在镇上一个什么帮的混得风生水起的嘛，叫他来镇镇那一家子，只要镇住了那个麻烦的刘子开，咱们就寻机把龅牙犬做了，出了这口恶气。”黑大嗓子支了一招，果然最毒妇人心，女人的点子一招索命。 黑巴一拍大腿：“你这婆娘还真提醒了我，我那外甥偏就是刘子开的克星啊，刘家人之前不是被我外甥整得妥妥帖帖的，没见刘子开敢放个屁。” 哼，刘子开，跟我斗，我叫人来收拾你！ 这天一早，刘子开刚要出家门去，突然从外面闯进一个人来。 还没入秋，天气有点热，来人却戴着一顶帽子，而且把帽沿压得很低。 刘子开看清了来人，脸色不由一变。 “老二，什么时候出来了也不通知弟兄们一声，弟兄们好去接你啊。”来人进屋把帽子脱了，露出秃顶的头。 “秃狐狸，弟兄们都进去得七七八八了，你倒还有脸在外面活得安逸自在。”刘子开冷笑。 “哎。怎么说呢，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想当初咱们熊哥牛弟野狐三雄响彻五县一市，如今却分崩离析，各奔前程了。” “兄弟齐心，齐利断金。兄弟阖墙，家破人亡。只怪我曾经年少眼拙，看错人了。”刘子开脸上阴云密布，深遂的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当年咱们兄弟误解太深，难道响当当的牛二哥受一次挫折就一蹶不振了么，兄弟，振作起来，只要你点一下头，兄弟我永远罩住你。” “你的意思让我在你手下做小弟？”刘子开盯着“秃狐”，目光如电。 “二哥千万别这么说，怎么说当年咱们都是拜过把子，你永远是我的二哥，只是你刚刚出来，外面的情况还不怎么了解，弟弟捎带你一下是我的义务。”“秃狐”不卑不亢，目光却游离不定，一看就知道言不由衷。 “算了，你二哥享受不起这份荣幸，咱们以后还是各走阳光道，分道扬镳吧。” “秃狐”脸上的肌rou不由抖动了一下，阴鸷的神色一闪及逝。 “看来老二物色了好的东家，找到了下一家的去处。” “差不多吧，具体去哪我也不方便给你透露太多，总之从那件事之后你我不再是兄弟了，以后你不可以来过问我的生活。”刘子开淡淡地说。 “秃狐”点起一根烟，猛抽几口，脸上的刷地一下阴沉下来。 “老二，那件事还没完。” 刘子开蹙起，沉声问：“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秃狐扬起头：“怎么？你家继母没跟你说吗？她的腿就是兄弟们的杰作啊，折她一条腿，保你家三年平安，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大哥被你废了，这叫破了帮戒，不重罚，就叫没有规矩，下面的小弟还怎么服从，你出来了去兄弟们面前报到，自打二十耳光，从此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秃狐“说到后声色俱厉，凶相毕露。 “cao……”刘子开心中火气腾地升起，眼里精光四射。琴姨的腿原来是这个崽子弄残的。墙倒众人推，原来自己进去以后这帮畜生落井下石，把家里人害成这样，怪不得无论自己怎么表现老头子都不待见他。 “好了，我知道了。”刘子开没有暴发，而是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对“秃狐”说，只是语气冰冷极致，让久经刀光剑影江湖中拼杀“秃狐”感到从未有过的寒意。 “你可以走了，约个见面的地点，我明天保证会到。”刘子开凌厉地盯着“秃狐”。 “秃狐”不禁一个寒颤，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昨天若不是他舅舅黑巴打电话给他求助，他还不想主动来招惹这位昔日的“上司”，但转念一想，今非昔比，刘子开就算是一头狼，也只不过是一匹落单的野狼，起不了大的风浪。 “老地方，保头镇旧电影院。下午3点。”说完也不等刘子开答应，抽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