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麻烦,鸠占鹊巢
“跟我去个地方。”君谦曳放开她,随后说道。 “去哪?”独孤无姜问道。 “去解决那件麻烦的事情。”君谦曳说着,递给她一件白色的外衣,“把这个换上。” “……”她看了看眼前这件白色的外套,峨眉轻挑,试探问道:“一定要穿?” 君谦曳点头,亲自将衣服给她换上,尔后自己换了件黑色的夜行衣。 “……”独孤无姜骤然满脸黑线,扬眸瞟了他一眼,确定要这样出去?一白一黑的,玩黑白无常呢? 君谦曳揽着她纤细的腰腹,脚尖轻点,带她从窗户跳了出去,又是一个完美的跳跃,二人已经出了宫殿。 好在安顿她的地方是西苑,人比较少的地方。 君谦曳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算不上豪华的宫殿门前,一路上,躲避了不少岗哨,不得不赞这男人功夫不错。 只是,令她愠闷的是,那群守卫的侍卫是瞎的吗?她这一身白色风衣在月光下显得还算明显,就没一人抬头看看? 一阵寒风袭来,惹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状,君谦曳为她将身上的袍子紧了紧,“很冷?” 独孤无姜赏他一记白眼,你试试在寒风刺骨的天到处飞,就不信你不冷。 “……”君谦曳咋舌,话说他才是最冷的那个好吧! 独孤无姜指了指紧闭的殿门,对着他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很麻烦?” “嗯,我派去的人除了韩亦都死在里面的人手里。”君谦曳阴下眼眸,睨向殿门,说的却是极其平淡,好似在谈论家常便饭。 “……”独孤无姜听得心惊胆战,既然派去的认都死了,那带她来这不是也要送进去吧? 似是瞧出了她的意思,君谦曳垂下眼眸温柔笑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特殊,进去后死不了。 “里面的是什么人?” “皇贵妃的弟弟。”君谦曳神情凝重。 “你们皇帝不是没有立贵妃吗?”独孤无姜疑惑不解,那步寻武只有一个赵婕妤啊,哪来的皇贵妃?莫不是死了? 君谦曳替她捋了捋脸颊上的碎发,沉声说道:“是先皇的女人。”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她抬眸正撞上男子温暾的眸子,似初春的太阳暖了她的心窝。 怀中女子眨了眨玲珑大眼,长睫煽动,一双美眸如清弘般清澈动人。 “你只要劝里面的人放下执念,若是能够将他收入为夫麾下就再好不过了。”趁其迷离于自己,君谦曳赶紧给她灌迷魂汤。 “……”独孤无姜旋即回过神来,拍掉他的手,不悦剜他一眼,“我若是不去呢?” “我不需要废物。”君谦曳眸底划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冷色。 独孤无姜听后,愠闷转过头去,半响,小声嘟哝了句。 “暖床也是门技术活。” “……”君谦曳蓦然黑鸦飞顶,无奈睨她一眼,确定不是鸠占鹊巢,占了爷我睡觉的地儿? 自从娶了她以后,好处没捞到多少,竟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占他的房睡他的床看他的书,使唤他的人,哪一样不是他的? 沉默了一会儿,独孤无姜转过身来,咬了咬苍白的唇瓣,讪讪问道:“你和里面的人谁更厉害?” “我与战王不相上下。”君谦曳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儿,又复道:“里面的人十二岁就能与战王打成平手。” 独孤无姜闻言,苦笑了笑,心下早已凉了大半,合着他自个儿打不过人家,就派她娶送死啊? “里面的人现在几岁?” “二十有四。” 还是不问了,一句话来说,十二岁能与步寻夏打成平手,又个十二年岂不是能飞天? “门锁了,怎么进去?”独孤无姜站在殿门槛前,看向离门三丈远的某男,还真是害怕里面的人啊! “我不能离的太近,不然会被她发现。” 习武之人,气息自然不与常人一般,而里面的那人警惕性很高,上次一个不留神差点被那人打断了脚。 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与人说的,不是怕眼前的女子害怕,而是这么丢人的事会有损他的威严,所以这事只能埋在肚子里,谁也不说。
好吧,只能这样了。 君谦曳以最快的速度翻越城墙,落地放下怀中的女子,又以疾雷不及塞耳之势,迅速离开。 看着这男人逃一般的离开,独孤无姜有些好笑的同时,心底又更加害怕。 借着月光,她打量了四周,她现在身处一块杂草地上,四周除了过半人高的草以外,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小的拱桥,拱桥对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她大着胆子向那条长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毛骨悚然,真的好可怕,不是怕里面的人,而是怕着草地上会不会冒出什么不知名的生物来,比如说不知名的某些蛇虫鼠蚁蜈蚣蜘蛛,想想就恐怖,最讨厌那种毛茸茸滑溜溜的东西了。 “呼!”终于走出来了。 独孤无姜拍了拍胸口,走了这么久,也没被发现啊?想着那走得匆忙的夫君是不是骗她的,哪来的二十四岁的男人啊? 忽的,身后来了一阵阴风,不同于刚才寒冷的冬风只是身子冷,而这阵风是让她打心底觉得冷。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借着月色倒影在拱桥上。 后面的人站在那一直没动,她吓得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这种场景真的比鬼片还刺激。 是了,你想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你背后不说话不动作,就像一束雕像,光看着它印下来的黑影,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能不害怕吗? 独孤无姜咬牙,在心底将宫殿外那个黑衣男子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个遍,真的好生遛狗啊! 终于她定了心神,不断安慰自己说,好歹姐是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怎能信神鬼传说呢?这个世界上只有胆小鬼吝啬鬼…… 独孤无姜这一回眸,窥得身后的人真颜,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谪仙般的面貌,琥珀色的眸子,一袭白衣随风蹁跹,更是为他添了几分飘飘欲仙的神韵,不似君谦曳那种美,没有步寻夏那股阴冷,而是给她一种柔弱夏风的阴凉感。 “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