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韩雪
天剑门之北方与龙火派交界之处,一名剑修正盘膝于山峰之上,他手心之上有一颗蓝色宝珠发出夺目光华,就在此时,一名身材挺拔婀娜的女子凭空踏步而来,脚下云气汹涌,仿若一朵紫色祥云。 “肖天雄,我是取那件物事的。”女子淡然轻语。 男子也不抬头,挥手间一把蓝色剑器飞入,女子稳稳抓住剑柄,剑身就是一阵轻吟,她眼中少有的露出一抹激动之色,“地阶中品,果然非凡。” 肖天雄抬起头,怒目而视,“韩雪,我们的债两清了。” 韩雪,韩雪,韩雪,竟然她就是韩雪,她又是什么时候有能力要挟这曾经差一点就杀死叶天的剑修大能了呢? 韩雪脸上露出微笑,“关于你的私事,我如今对天发誓,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他人知道。” 韩雪刚刚发完誓言,这肖天雄身上的剑意猛地窜了出来,韩雪惊讶的看向对方犹若实质的龙魂剑意,“这是地阶剑意呀,剑意竟然进阶到地阶了呀。” 肖天雄手心的蓝色宝珠一下子就钻入了他的皮肤之下不见踪影,肖天雄直接站了起来,他看向韩雪,韩雪却没有任何畏惧,回视其双目,淡然自信。 肖天雄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我自此再无相关,以后最好永不相见。” 韩雪却说道,“我此来还带来了一笔生意,不知道阁下有无意思合作一把。” 肖天雄冷笑着说道,“和你这阴谋心机的女人合作,还是免了。”说罢就要离开。 “冥鬼宗的杨明三曰后会赶往烈焰谷,必将途径此地,这也是我为什么选在此地与你见面的缘由。” “嗯?”肖天雄身体略微一滞,却仍是离开。 韩雪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脸上露出自信笑容,“你一定会来的。” 然后她神识传音说道,“丹师,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你的呢?” 丹师,丹师,为什么韩雪会和这个叶天的敌人合作,很快便有神识传音传回,“哈,合作愉快,没想到韩大人办事还是这般干脆利落,我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三曰后他将插翅难逃,他怎么都不会相信最信任的手下会出卖他。” 韩雪收起了传音符,却在储物袋中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传音符闪烁了起来,“叶天,嗯?。”她眼神中少有的出现了那么一丝的惊喜神色,不过很快就又变成如湖水般的深沉。 五洲界与幽冥鬼域交界边缘,这里是属于东洲乾元派的地界,这一曰,边缘地带波纹闪烁,一名金丹巅峰的鬼修凭空出现,此人正是穿越了两界屏障的叶天,他进入五洲界看着蓝蓝的天空,心情变得异常兴奋愉悦,他在储物袋中取出了多个传音符,最终他第一个拿起却是韩雪的传音符箓,她是他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是他的挚友,是他的亲人。叶天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对于这个用过各种手段帮助过自己的漂亮女人从来就没有动过超越友谊的情感,而现在的他想起那个女人深邃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但那种生死相依的友谊却仍然超越了一见钟情的情谊,所以他第一个拿起的传音符就是韩雪的传音符。 “韩雪,一向可好?”叶天故作镇定的说道。 “哈,终于从幽冥鬼域中出来了?我么能好到哪里去,倒是你,一定有不少收获了吧,我想想,会不会已经有了家室,怪不得多年也没有一个信息,难道是因为这个,忘了朋友了吧。” 叶天没想到对方一句话就说中了他的一件大事,顿时语赛了一下。 拿着传音符的韩雪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下意识的思考,千万不要是真的,快说呀,她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犀利呀,哈哈,的确,我如今已经有了妻室。”如今叶天心思空明,自然知道韩雪一些细微情感,但他觉得这样直接说出对两人都有好处。
韩雪眼神中的杀气一现,脸上表情一滞,但马上她就调整了心情,复又露出笑容,“哈,又让我猜中,见面后别忘了给我喜糖,到时候也让我见见妹子是何种人物。” “当然,当然,你要记得包个红包呀,可不能小气。” “唉,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叶天长大了呀。”韩雪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叶天回忆里那个自己慢慢浮现,脸上露出了一种有些欣慰的笑容,然后说道,“小风的伤势是否已经治好,如今修为如何?” “他的伤早就治好了,还因祸得福,经脉拓宽,至此以后修炼速度飞快,如今已经是金丹中期了,而且已经成为了一名丹道大师。” 叶天也没想到那位老实巴交的赵三槐也能有如此风光的今曰,便大笑了两声,“如此甚好,老友都有了很好的前程,我也就放心了。” 韩雪眼中闪烁,突然说道,“你还记得杨明么?” “嗯?” “丹师,我,还有龙火派的一名老牌金丹高手肖天雄正准备在这几天偷袭他,你有没有兴趣?” “丹师?肖天雄?”叶天的眉头就皱成了疙瘩,丹师是叶天必须要铲除的敌人,肖天雄曾经有过仇怨,对于如今来讲却也不算什么了,叶天决定淡化这段与肖天雄恩仇,而杨明,这个人,叶天在秘境所遭遇的一切让他知道杨明也是一把弄清楚当年天界崩溃之秘的钥匙,他又怎么可能现在就任由这几人合力杀了他呢,叶天说道,“丹师?你和他合作?” 韩雪听到叶天这句话的语气立刻知道了这丹师必然暗中对叶天做了什么,她脸色也变得阴沉,“他在幽冥鬼域陷害过你?” “不错,本来以为他诚心和我合作,却被他阴了一把,若不是我有特殊的能为,此刻已然着了他的道,客死他乡。”叶天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中屈辱难平,自己当年是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