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塔子受伤
突如其来的手着实把我吓得够呛,但是看到李大业这么淡定的站在我的面前不说,一张黝黑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戏谑,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难道抓着我脚的不是鬼?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毕竟还是没有胆子朝脚下看去,万一要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恐怕得到让失眠三天三夜。 “李大哥,你.....“ 本来我是打算让李大业告诉我脚下是什么东西,可我话还没说完,脚下就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声,低低沉沉的喊了一句。“救命啊。” 我这一听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啊,怎么感觉有点像塔子的声音。 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不可能,那小子说不定现在在温柔乡泡着楠,怎么可能在这里。 可是这声音分明就是他的啊。 “救命.........”尾音拉的极长,听得我几乎毛骨悚然。原本放在我脚踝的手也突然松了开,吓得我赶紧跳到了李大业的身边,猛地灌了几口气才缓解了内心的紧张。 “愣着干嘛,救人啊。”李大业宽大的手掌朝着我的肩膀拍了拍,我如梦初醒的看着他,这才现在院子里躺着一个人。看着身形以及动作我才意识到感情抓着我的人竟然是他。 简直是吓到我了。 院子里的人整张脸都掩藏在夜色下教人看不真切,唯有魁梧的身材可以推断出他是个男子。 李大业连着跨了几步走到男子的面前,伸出手一捞就把男子扛到了肩膀上。我看着他这般举动,实在有些担心,先不说这男子是不是好人,就冲这么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院子,他也应该有所顾忌才对。可这李大业不知道是太热心,还是缺根筋,不由说的就把晕倒的男子往里屋抗。 我本来是打算让李大业小心一些,可看着他的举动,这话都堵在喉咙里一句都没说。 到了里屋,李大业把男子放到木凳上,男子由于处于昏迷,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稍不注意就要从椅子上栽下去一样。 此时我趁着烛台微弱的火焰,这才看清男子的脸,那满脸的络腮胡不是塔子又是谁。 “塔子。”我突然出了声叫了起来,惹得李大业回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吓得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里屋嘴巴。 “你们认识啊。”李大业问我。 我点了点头,回道:“认识,之前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 李大业回了一句哦,便转过头看着昏睡的塔子,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塔子的脸,说道:“喂,醒醒。” 他连着拍了几次都没有反应,索性也就停手了,回头看着我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两手一摊,摇了摇头。 而此时昏睡的塔子,一个激灵,脑袋就从桌面上立了起来,混沌的眼睛朝着我和李大业的方向一扫,浑浑噩噩的说“你们是谁。” 我看他迷迷茫茫的样子,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喝了酒,到现在都没醒来。 一时间我生了挑逗他的心思,故意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说道:“我现在是阎王,你做好下地狱的准备吧。” 塔子咧开嘴一笑,让我一度认为他已经傻了,于是本就靠近他的脑袋凑得更近,谁知他突然给了我一巴掌,还模模糊糊的说着。“你个损样,春子我难道还不知道是你吗?“ 他这一巴掌下手可不轻,直接打得我鼻歪眼斜。当时心里一恼,正想嚷嚷骂他几句,话还没说出来他又幽幽的倒在了桌上。 这变化来的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大业道:“怎么回事,刚不好好的。” “伤口应该炎了。”李大业淡淡道。 伤口,我疑惑的看了李大业一眼,便朝着塔子的身上看去,果然在他右腹的地方看见了快要凝结的血渍。看来这小子真的受了伤。 “他怎么会受伤了。”我小声的嘟囔着。 “我看了一下伤口,是猛兽撕咬的,我想他可能遇到了什么猛兽进行过一番搏斗。” 李大业的话让我足足愣了半晌,心里更是疑惑不已,塔子不远万里去找网上认识的女友,怎么又和野兽扯上关系了。思来想去,要想知道事情的缘由还得等塔子醒来。
幸好大业是猎户,家里准备了很多应急的药品,也幸好这次出来我也有准备,包包里也放了些消毒的药水。于是我们两个人同心协力的简单处理了一下塔子的伤口,避免恶化。 由于李大业的家里比较简陋,唯一的一张床就给了塔子,而我和李大业只有打地铺的命。 塔子大概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才幽幽的清醒过来,猛烈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这个时候我和李大业都没睡,两个人在地铺下睁着眼睛聊天,本来我是困得不行了,可李大业非说要等塔子醒来,不然怕他的伤口感染,后半夜高烧。 李大业和善的性格着实感染了我,这么多年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我见得过了,极少有人为别人考虑,可这李大业就不一样,他心底实诚,心里干净澄澈,没来由的让我觉得踏实和放心。 大抵塔子睡了有点久,他揉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痛苦。过了好半晌他才沉寂下来,深邃的目光环扫了一遍屋内,这才将实现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他看着我,心下一紧,再度见面还是颇为欣喜。 “小哥,你怎么在这里。”他开口问我,使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掉了回去。 “先别说我,说说你吧,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我起身到了一杯水,递给了塔子。 他揉了揉痛的脑袋,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你知不知道你伤口又多深,要是在深个几厘米你就别想活命了。”我恐吓他说道。 塔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视线转向李大业的方向,开口问:“这位是。” 他虔诚的目光几乎迷惑了我,我想这小子肯定想撇开我的话题。越是这样我对他的遭遇越是感兴趣不已。心想这小子到底生了什么,竟然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