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屠村!
大刘庄。 烈火熊熊的燃烧着,卷起了滚滚的黑烟,虽然晚上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空气中浓重的味道足以说明一切。 整个大刘庄可以说是完全被包裹在火海之中,如果非要说那个没有被火烧着,那么就只有紧邻着山坡,偏离了村庄得那做小木屋,丁一和胖子居住的小木屋。 丁一焦急的往村子里跑去,心里除了尽快的赶到村庄在没有别的念头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脚下的石头绊了几次,被路旁的杂草划了多少次,他只想尽快得赶到大刘庄,这个留给丁一一段美好的地方。 丁一和胖子终于跑到了村口,但是现在却没有一点曾经的痕迹,除了满地灰烬和断壁残垣,其他的一无所有,全被这场大火一烧而尽,泯灭了曾经的痕迹。 丁一两人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基本熄灭了,只有稀稀拉拉的还有火苗在跳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曾经熟悉的村庄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顾不着停下了喘口气,两人就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村庄。 “还有人吗?你们在哪呢,快说句话啊。” “刘爷爷,三婶,二丫,狗蛋。” 丁一和胖子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漫无目的走在曾经的街道上,叫着曾经在熟悉不过的名字,但是现在却并没有人答应。整个村庄都是安静的,除了丁一两人的声音和不时响起一声的噼啪声。 “全胜叔!”胖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地上,于是急忙的跑了过去,擦掉脸上的泥土。“全胜叔,我是小胖啊,你看看我。你不是还等你的看我娶媳妇呢么,你快睁开眼和我说句话啊!” 胖子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的就落了下来,滴在了灰烬上消失不见。胖子摇晃着已经不可能醒过来的“全胜叔”,似乎还在祈求能够有奇迹发生。 奇迹只能是奇迹,人死不能复生。胖子摇晃的半天,“全胜叔”都没有任何反应,胖子想个小孩子一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 胖子也知道他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没用了,于是就将“全胜叔”抱到了一个没有火的位置。接着就去找下一个人,他不相信村子里这么多人,就没有能够从大火中逃生的。 丁一这个时候已经转到村子里的打谷场,打谷场的中间位置有一颗枣树。这个地方在农忙的时候会非常热闹,大家都会互相帮助着去做农活。平时不忙的时候,也会在打谷场的枣树下一块纳凉聊天,开会之类的。 但是现在的打谷场确实另外的一番景象。打谷场横七竖八的躺着曾经对丁一和胖子照顾有加的叔叔伯伯之类。 丁一逐一的翻看着地上的每一个,生怕错过那个侥幸逃过一命的幸运者。但是事实上却实丁一所有的都看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活着的。更没有一个是村长刘爷爷。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丁一安慰着自己说着。但是他确实不想让对自己非常宠爱的刘爷爷遭受什么灾害。 检查了所有人之后,丁一便急匆匆打断了回来了这里。 “刘爷爷!”丁一转到了村长刘爷爷的家旁边,大声的呼喊着。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听到任何回答,但是他还是抱着希望的。 丁一在废墟之中翻找着,但是并没有发现,哪怕是一具尸体。 “咳咳!”突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响起,虽然只是轻微的一声,但是丁一却非常敏感的捕捉到了。 声音的来源是在小院原本的墙边位置,但是此时只是一段残破的墙壁。丁一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丁一刚过来的时候注意力一直放在已经烧成了废墟的房屋这边,其他的地方已经被丁一自动忽略了。这个时候丁一才注意到墙边得倒塌的墙体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此时的丁一有些纠结,他期待着墙边得这个人就是刘爷爷,但是有害怕这个人是刘爷爷。因为墙边得这人看起来就已经身负重伤了,而且身旁也有不少的血迹。他不希望刘爷爷遭受到这样的伤害。 丁一一步一步得走过去,心里紧张急了。
“刘爷爷!”看到地上那人分模样,丁一仍然忍不住楞在了原地,虽然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于是急忙的蹲下来,看着已经满身枪口的刘爷爷。 “小一,是你吗?”刘爷爷通过微微睁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丁一,想要抬起手来摸摸丁一的脸,却发现根本没有抬起来的力气。 “爷爷,是我,我是小一!”丁一紧紧的握住了刘爷爷的手。然后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小一,爷爷从小看着你长大,爷爷没有别的心愿,只想让你做一个好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刘爷爷看到确实是丁一,眼神出现了一丝光彩。 “爷爷,我知道!”刘爷爷说的这些话已经不是第一遍了,早在之前他就对丁一说过类似的这些话。 “是谁做的!”丁一本来就认为不是一场意外的火灾,现在看到刘爷爷身上得枪口,就更加的确认了。 刘爷爷听了丁一得话,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像是在回忆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爷爷告诉我是谁,我要替你们报仇!”丁一能够感觉到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掌越来越无力,慢慢有些松软。 虽然丁一不想承认,但是刘爷爷确实快不行了。 “贺……贺连山!”刘爷爷终于张开了口,但是声音小到几乎没有声音,好在丁一的耳朵就凑在刘爷爷的嘴边,丁一最终还是听到了刘爷爷说的话。 刘爷爷说完,似乎是了却了心愿,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皮也慢慢的合拢。 丁一眼角的泪水哗的就流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叶已经出现在了丁一的身旁,轻轻的将手放在了丁一的肩头,似乎这样能够给丁一带来一些安慰。 红叶的脸上同样是梨花带雨,可能是这样的环境和气氛让他想起了不久前失去的父亲。 两个失去了亲人的人,一蹲一站的在哪里无声的落泪,而他们却有着共同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