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千古帝王同一梦(中)
“不,我这就找襄阳王理论去,你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何抓你们。”云郎道。 “不用找他理论,我告诉你。”云思成道,“起初,我也以为是因为‘元祐党人’之故。后来,遇到了花兄,我才知道是襄阳王下令抓捕我们。他这么多无非有两个目的。其一,因为我和花大人都是正直之人,平生没得罪过任何人,并且在当地也稍有名声。赵先平依朝廷的名义用‘莫须有’的罪名抓捕我们,目的是为了引起民愤,让民众仇视当今皇帝,他好浑水摸鱼。其二,他想贿赂我们,要我们为他办事。并不是说我的办事能力强,而是想利用我的名声为他招揽人才。之前,赵先平来此被我骂跑,知道他的第二个目的不能实现。我想,他现在也骑虎难下。杀了我们,与他的名声不好;放了我们,他不敢心。经我分析,我与花兄现在还算安全。” “思成兄分析的有道理。”花自芳道,“老夫身为朝廷命官,平时没有报效朝廷的机会。临终了我也要把这把老骨头捐给朝廷。” “云公子,探监的时间到了。”赵德志在下面喊。… “复礼,你赶快走吧。告诉李大人,趁着赵先平羽毛未满,一举歼灭。否则,大宋危矣。”云思成道。 “父亲,受孩儿一拜。”云郎双膝跪地,给云思成磕了个头,哭泣道,“请父亲在这里委屈几日,我一定把父亲救出去。” 说完,云郎转身下楼。赵德志在下面笑脸相迎。“云公子,我给你的这个礼物是不是很厚重?” “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赶快把我父亲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赵德志问,“把我杀了?那样恐怕你更救不出你父亲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云郎问。 “你这是要和我谈判吗?”赵德志问。 “咱们还有谈判的可能吗?”云郎问。 “这要看你的态度了。”赵德志道,“咱们毕竟交往一场,我不可能不给你退路,你如果态度可以,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什么路?”云郎问。 赵德志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笑着道:“其实这条路很好走,前提是你愿意走。这个药瓶里是‘七步断肠散’,你只要在李若冰吃饭的时候下到李若冰的饭菜里。然后,你提着李若冰的人头来,到时候我不但放了你父亲,还会把花自芳放了。对你来说,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你让我杀李大人?”云郎反问。 “不错。那个李若冰与你非亲非故,杀了他与你没有半点影响。怎么样,这条路是不是对你很有利?”赵德志问。 “李若冰与我是非亲非故。并且,我现在与李大人朝夕相处,要杀他非常容易。但是,我是个人,是个有良心的人。如果我这么做了,大宋的老百姓会戳我的脊梁骨。”云郎道。 “他人言语又伤不了自己,理他做什么。”赵德志道。 “我不是你。”云郎道。 “这么说你不同意?”赵德志问。 “你死了这条心吧。”云郎道。 “对你我是仁至义尽了。”赵德志道,“路就在你面前,我给你五天的考虑时间,五天后,如果我还没看到李若冰的人头,你就来襄阳看你父亲的人头吧。” “你敢!”云郎怒道。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敢?”赵德志道,“我只给你五天的时间。好了,如果你有兴趣喝酒,我请你。如果你不喝酒,我也不留你。” “告辞了。”云郎转身要走,赵德志在后面大声喊:“你就这么走了?” “怎么?你要把我留下?”云郎反问。 “不,我是说你自己是出不去的。”赵德志道。 “哼,我能进的来就出得去。”云郎道。 “你能进来那是因为我想让你进来。”赵德志道,“你当襄阳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跟我来吧,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 赵德志在前面,云郎尾随其后。路上,赵德志道:“看在咱们曾经交往过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跟着我干。我可要向王爷举荐你。到时候你就是开国大将军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云郎道,“看在咱们过去的交情上,我奉劝你赶快劝说襄阳王放弃无谓的冒险。或许我可以帮你在李大人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到时候免了你们的死罪。”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赵德志道,“好了,顺着这条道一直前走,出了那个圈门你就安全了。不要忘了,你只有五天的时间。到时候不要忘记为你父亲收尸。” 赵德志返身回去。云郎前行几步,恍惚看到南怀义的身影,一晃进了房间。云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南怀义同赵德志闹翻那是江湖上人人皆知。南怀义来这里赵德志是不会放过他。所以,云郎断定那人不是南怀义。 其实,云郎这次判断错误,那人还真是南怀义。自从南怀义被叶知秋赶出铁家,他就无家可归。确切地说,他在这江湖上没有了立足之地。“南剑山庄”毁了,武林盟主的位子倒了,最后连跟着他的铁钢也死了。从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落魄到这种田地,一般人哪能受得了,在这点上南怀义倒是挺有男人气度。他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一蹶不振。他要抓住最后的希望,期待东山再起。所以,他拿着一件东西来襄阳王府。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成败在此一举。 奔波了三天,南怀义到了襄阳。怀揣着未来,他进了襄阳王府,迎接他的是赵德志。南怀义很惊愕,但只是刹那的事情。他是个久闯江湖的老江湖人,知道吧自己胆怯暴露在他人面前是件危险的事情。 “南盟主,放着你的‘南剑山庄’不呆怎么跑这里来了?”赵德志讥讽道。 “冯公子,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南怀义问。 “你想我能好吗?你带着那么多人到处追杀我,怎么,现在是不是还要取我性命?”赵德志讥讽道。 “上次的事情一场误会,误会。”南怀义道。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叫冯怜香。我姓赵,叫赵德志。”赵德志道。 “你父亲是襄阳王?”南怀义问。 “很意外吗?”赵德志反问。 “没有。”南怀义道,“自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你器宇轩昂,不是普通人。今日听你一说,果真印证我的猜测。”
“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赵德志问。 “我要见襄阳王。”赵德志道。 “你认为襄阳王会见你吗?”赵德志反问。 “不见我那是他的损失。”南怀义道。 “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替你回报。”赵德志去了,可他再也没有回来。南怀义在这个房间里等了一天一夜,其间有个下人送了两次饭,就在也没见过其他人影。这当中,南怀义也想过走,可转念一想,他要是放弃了这个机会恐怕就在这翻不了身。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有求于人,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第三日,终于来人了。带他去见襄阳王。去之前,来人要用黑布蒙上南怀义的眼睛。南怀义想了想,让那人把自己的眼睛蒙上。来人牵着南怀义的手,左走右转,行了约莫办个时辰,南怀义忽然闻到一股檀香味。那人说到了,然后离开。 等了一会,南怀义把蒙在眼上的黑布拿开,眼前的事物让他大吃一惊。鎏金的房梁,盘龙的玉柱,金做的龙椅,富丽堂皇已经不能形容眼前的一切。南怀义也算是见过世面,他自己的“南剑山庄”装饰的也很恢弘,可与这里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虽然南怀义没有见过皇帝老儿的金銮殿,可想想也不会比眼前的气势更大。 “你就是南怀义?”鎏金龙椅后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恢弘响亮。 南怀义朝里张望,没看到说话人。“不要找了,你是看不到我。” “你就是襄阳王?”南怀义问。 “正是本王。听我的儿说你有事情要向我禀报,什么事情,你说吧,本王听着。”襄阳王道。 “王爷或许听错了。我说的是交易,不是禀报。”南怀义道。 “哈哈!”襄阳王大笑道,“你要同本王做交易?你以为你是谁,本王我啥都不缺,需要同你交易吗?” “话不能说的太满。”南怀义道,“如果王爷你啥都不缺,为何还费尽心思,又是联络辽国,又是把你儿子派去江湖,为什么?难道王爷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做番解释?” “你知道的倒还不少。”襄阳王道。 “我知道的比这还要多。”南怀义道,“说句实在话,我南怀义这辈子从没佩服过任何人。但,现在我为王爷的计谋佩服的五体投地。” “哦,此话怎讲?”襄阳王问。 “因为我曾经也中了王爷的圈套。”南怀义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开,我也就承认了。曾经威震武林的‘天龙门’就是我组织的。” “你就是仇如海?本王还真没想到。”襄阳王道。 “我这点手段在王爷眼里只是雕虫小技,自是不放在眼里。”南怀义道,“当时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关于武林秘籍的事情是从襄阳传出的,原来是王爷你放出风,你不否认吧?” “接着说。”襄阳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