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与剑
围观的伊利亚，桔梗，卫宫夫妇，阿哈德老头，以及一众魔术师……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大惊失色，再到现在的胆战心惊，可以说已经惊得面无人色，思维混乱了！ Saber也是惊得心神不宁，完全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怎么了saber，因为这种程度就停下脚步的话，excalibur会哭泣的！” 正当saber举棋不定的时候，林风cos的saber二号出言调侃了。 身为原版的saber一号闻言，心下陡然一震，在强烈的感到被挑衅了的同时，也兴起一种不可遏制的共鸣！ 只有英灵阿尔托利亚自身才会明白，excalibur以及战斗对于他们的意义。既然对方能说出刚才那番话，那么：“我知道了，做好觉悟吧！即使对手是自己，我也绝对不会输！” 话还未落，saber一号已经卷起一道魔力旋风，向着saber二号疾奔而去。 那凛然的姿势，没有丝毫迷茫…… “嗡嗡嗡……” 两把同样的黄金之剑碰撞了，激烈的火花四溢，两把剑仿佛有生命一般颤抖起来！ 剑与剑，共鸣了！ 是因为兴奋吗？ 回答是肯定的，也许有人要失望了，不过答案就是这么肤浅。 有句话叫高手寂寞，立于圣剑顶点的excalibur，是一把有傲骨的剑。比他强的剑不是没有，不过却不能让excalibur低头。真正能让excalibur正眼相看的，只有他自己。Excalibur，就是这样一把自恋的剑，一把孤高的剑！ “……” “……” 感受着手中剑传达过来的战意，两位saber对视一眼。 圣绿色的眸子与圣绿色的眸子相交，一切皆在不言中。 既然彼此都是英灵阿尔托利亚，就已经完全没有以言语交流的必要了。现在，只需要好好享受这个奇迹就可以了！ 战斗吧！战斗吧！战斗吧！ 战意，甚至撼动了天际的浮云，偶然路过的微风，以及脚下的大地。 亚瑟王VS亚瑟王…… 血色嘉年华，寂寞一世不曾遇到对手的传奇王者，以自己为对手，开始了生前未能完成的战斗！ 剑与剑——针锋相对！ 王对王——狭路相逢！ 不管身形，剑技，容貌，甚至连小动作都如出一辙的两道娇小身影，互相碰撞着，相互厮杀着…… 如果不是因为其中一个带着黑眼罩，围观的诸人恐怕再也分不出真假来了。 战斗，就是为了胜利吗？ 当然不是，战斗，一定有他的理由的。 信奉骑士道的少女，一直为了守护国家而战斗…… 不过，少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为了战斗而战斗…… 这不是为了什么别的而战斗，而是为了她自己而战斗，对手，也只有自己而已…… 即使如此，她还是想——胜利！ 胜利吧！去打倒你自己！ 光是这样想着，saber的血，就沸腾了！ 就连一旁对战斗不感冒的魔术师们，也感觉身体莫名奇妙燥热起来，毫无教养的大喊着加油。 一向古井无波的桔梗，也觉得体内有一团火在燃烧！ 生性不安份的伊利亚，早就红着脸蹦蹦跳跳，还挥舞起小拳头大叫着：“轰杀轰杀，砍死她……” 闷sao的阿哈德老翁，也粗着脖子怒吼道：“杀，杀，杀……挡我者死！” 即使是教养良好的爱丽莎苏菲儿，也忍不住跟着叫道：“saber，一定要赢啊！” 甚至连降自我调整成机械的卫宫切嗣，双手也不由紧握成拳，额头上爆起一根根青筋。看起来，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现场诸人中，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他卫宫切嗣了。两个亚瑟王之间的碰撞，那澎湃的战意相互纠碰撞纠葛，随着战斗的白热化越来越高昂，因缘际会之下，已经升华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那已经不是纯粹的战意，而是类似咒术，蛊惑一类的事物了。 他之所以还能保持清醒，都要感谢那天生的特殊才能！卫宫切嗣，不管内心是如何想的，身体都会如机械一般忠实的保持精密与冷静。杀死亲生父亲的时候如此，杀死养母的时候亦然如此！ 林风此时也首次有了对萌之奥义的确切认识，这个能力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调调。说是获得目标人物的经验以及技能，怎么获得？就算风清杨将毕生功力强行灌输给你，你也需要时间消化啊！而且，消化出来后，务必会加进自己的理解，那已经变成别的东西了。 在林风成功cos成了saber的一瞬间，他再次陷入了那种喝醉酒般的迷糊状态。上次cos成菲特时间不长，隐隐有些感觉，却不明显。这次，林风终于确定了，所谓获得所有经验与技能，根本就是人格的再现！ 现在，林风体内就暂时多出了一个saber的人格。而他本身的人格，却退居了第二线。看着saber与saber之间的冲突，感受着那单纯却无比强烈的感情，林风甚至生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的存在是多余的！ 随着战况愈演愈烈，林风再次发现，saber对胜利的执着，甚至足以抗拒他要回身体的控制权！ 不光如此，随着saber人格的情绪高涨，林风惊恐的发觉——对方的感情，竟然流了过来。 蓦然，林风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战意高涨，人格的界限开始模糊。他甚至有点分不清哪些感情来源于自己，哪些感情又是来自saber。人格的融合？还是同化？ “嘭……” 又是全力以赴一次交击，两人外放的魔力沉闷的对撞。不可抗拒的反作用力，致使两人向着相反的方向滑出老长一截距离。各自在积雪上犁出两道深深的足迹后，才稳住了身形。就连两人稳住身形的姿势，都是一手撑地，一手抚剑，如排练好了似的分毫不差。 “到此为止了，再打下去，就要解放宝具分胜负了！” 没有带眼罩的saber抬起头来，首先开口道。 两人本来就是一人，对彼此的弱点与招数再熟悉不过了，再这么纠葛下去的话，战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真是遗憾，下次再出现的时候，我就不是我了！” 带着黑眼罩的saber，不无遗憾的叹息一声，她只是临时人格而已。注定如烟花般短暂，绽放完绚丽的色彩后，就会随风而去。下次再cos的时候，又有另一个saber的人格出现吧！那个人格，同样会自身体的本命人格那里，继承她的记忆。即使如此，她也不再是她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解放宝具！ 只要世界不承认她是英灵阿尔托利亚，无论存在多么接近，她都无法解放宝具。 “我永远忘不了你！” 没戴眼罩的saber严肃的执起剑，向着另一个saber行了个肃穆的骑士礼。 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骑士，她蓦然安下心来。因为确定了她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以细节都相同的姿势举起剑，回了个骑士礼：“多谢指教，和你的战斗，真的很开心。” 已经告过别了，再没有任何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