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肠子都青了
何晨直接无视袁绍眼神,心里大乐,一千战马估计就要到手,哈哈,老子就是学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你袁绍想算计本将军,就要有被割rou的觉悟。至于军令状,何晨可一点不在乎,老子现在这么多武将技,又有黄忠等高手在,如果这还杀不了华雄,那还混个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给华雄溜了,老子脸皮厚着呢,最多折点声望,然后打点细软跑路,你袁绍、袁术有本事,就领兵来打南阳啊,哥正愁着拿什么借口掀起争呢。 “笔墨伺候。”何晨大喝一声,威风凛凛道。 很快有侍卫献上文房四宝。 何晨极其潇洒拿起毛笔,然后熟练的沾了沾墨汁,在案上龙蛇飞舞写下数字,然后豪迈的大笔一丢,抱拳道:“如此本将军先行告退,回去准备。盟主战马什么时候到,某什么时候领兵出战。”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众诸侯望着何晨高大魁梧背影渐渐离去后,怒骂、不齿、数落之声随处响起。 “哈哈哈,某道这个何晨还有何本事,如此文书,有如蝼蚁扫地,老鼠过街,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贻笑大方啊。” 有一诸侯写起军令状,见上面歪歪斜斜一串字“一千战马若到,便领兵斩华雄。落款南阳太守何晨”。此字丑的无法形容,几乎难已分辨。 “哈哈哈,粗鲁之人也敢卖弄文墨。” “这字乃天下奇观啊,就算三岁孩童也绝难写出。” “哈哈哈……” 众诸侯一下子找到喧泄口,各种数落纷踏而来。 第二日一大早,袁绍便派人把一千战马送过来,不这战马大多老弱病瘦,真正骠悍雄俊的实在是不多。晓是如此,何晨也大为满意,自董卓入京以来肆无忌惮到处掠夺,大量百姓流失,造成物资堵塞;而河北又路途遥远,兵荒马乱,就算拿出强大的银弹攻势,也极难获得大批马匹。这种情况下,袁绍这里勒索来的战马,简直就是雪中送碳啊。就算这些战马一时间无法上前线,何晨也可以带回宛城,做为训练用的战马等等。 昨天华雄领兵在关下整整辱骂一天,愣是再也无人敢应战,搞的华雄方面气焰滔天,士气爆棚,今天一大早又出关搦战。 袁绍已派人快马连摧三次,何晨这才点起一千将士,骑上一半战马,故意把他们打扮的盔甲残缺,武器不全,又打乱队列,显的阵形杂乱无彰,这才慢吞吞的出营寨。 足足发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何晨军才出联营大寨,奔赴前线。 听闻何晨大军终于出动杀向虎牢关,袁绍、袁术等诸侯各怀鬼胎领兵出营。 这一看,把他们弄的哭笑不得。 诸侯们可是心里大为鄙夷,如此军卒敢称精锐,乃是天下之滑稽,这不摆明着去送死吗?袁绍、袁术更是心中暗暗窃喜,前者心中长出口气,料定以何晨军现在气势状态,必然不是华雄敌手,如果阵前战死更好,如若侥幸逃先,便拿下问罪,再回收一千战马;后者野心更是膨胀,假如宛城都这样的兵,那举手投足之间,城池易手还不是分分秒秒事情。这厮甚至想着是不是立马派人送信给桥蕤、张勋,让他们马上着手攻打宛城事宜。 但其中还是有不少智者包括曹cao,韩馥别驾沮授等看出此乃何晨故意为之,用来迷惑敌军,心里暗暗称奇不已。 话说何晨领兵到关下,黄忠、徐晃、张辽、黄蝶舞等众将一字排开,然后士卒站住阵角,又有诸侯联军一里之外压阵。 炮鸣齐响,金鼓三通。 关下有一敌将领五百骑兵飞奔而出,铁骑滚滚,旌旗飘飘。一箭之后,骑兵齐齐勒马止步,动作一致,静若处子,显然训练有素。领头大声喝道:“吾乃大将华雄,汝乃哪路诸侯?”华雄一看就像个武夫,满脸横rou,虬须密布,豹头环眼,一身大号铠甲下,显的鹤立鸡群。 “此乃南阳何太守是也,今日见我军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有兵卒立马代喊道。 “哈哈哈,莫非十八路诸侯已无兵可用乎?”华雄见宛城方面士兵松散,阵形拖沓,不由升起轻视之心,大声讥笑道。 “休得张狂,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少呈口舌之利,久闻何晨乃天下虎将,可敢阵前一战?”华雄怒喝道。 何晨不在理会华雄挑衅,转首对黄忠朗笑道:“汉升,今日战后,你必然名扬天下,从此后看何人还感小视我南阳精兵强将。” 黄忠看也不看飞扬跋扈的华雄,而是恭恭敬敬对何晨道:“此等碌碌小人,不足挂齿,今日便拿此人首及献于主公。” “今日汉升出战,本太守亲自为你摆鼓助威,务必速战速决,让那些背后算计小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何晨说到后面豪气云天大笑道。 “多谢主公。”黄忠激动道。说完这话,催马而出厉声道:“华雄,想战我家主公,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黄口小儿莫要坐井观天,今日黄忠便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华雄怒极生笑道:“无名之辈也敢数落本将军,找死。” 黄忠长笑道:“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 华雄冷哼一声,伸出腥红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满脸狰狞笑道:“竟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本将军便成全你。” 两人同一时间停止口舌之争,策马狂奔,距离极速拉近。 虎牢二月的天,虽然太阳高挂,但寒风依然刺骨,而何晨眼见两人马上短兵相接,毫不犹豫脱下铠甲,露出结实强壮的肌rou,从将士手里拿过鼓缒,亲自擂鼓助阵,以振士气。 “咚、咚、咚咚……”激昂而又富有节奏的金鼓声响起,所有见何晨赤膊上阵的士兵,情绪莫名被调动起来,再听那么激昂的鼓声,个个热血澎湃,欢声雷动,助威声响遍虎牢关下。 黄忠手中梨花卷云刀,刀长一丈二,重达三十六斤,据闻乃精铁所冶,经一代铸器大师欧冶子弟子千次折叠捶打,百般火炉淬练,最终成形名器。此刀出炉后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是为天下一等一宝刀。 而华雄手中武器同样不凡,马槊乃重形兵器,柄身长近四米,都是由铁皮包裹,重约二十斤,槊的两端类似短剑,可砍可削,一般能用这武器的人臂力都十分了得。
华雄双手持槊,急速刺来。 黄忠单手持刀,横扫荡开。 “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兵器交接声响彻天地,接着火星四射。 华雄只感觉手臂一麻,长槊差点飞走,心里极为震骇。立马收回轻视骄傲之心,端正态度,不再敢小看黄忠。策马回身中,运起全身力气,又是一槊直刺而来,快似疾电,去若奔雷。 黄忠一刀便试出对方臂力不及自己,哪里还会顾忌,卷云刀变的大开大合,横挡直扫,逼着华雄硬碰硬。 “当”又一声冲天巨响,华雄马槊又一次被荡开,中门大开。刀法霸道狠辣,又善于把握战机的黄忠哪会错过如此良机,一刀破防后,立马后继杀招有如大海波浪,连绵不绝,丝毫不给华雄有一点喘息调整机会。一时间卷云刀有如暴雨梨花,漫天全是银光闪闪的刀幕,把华雄围在层层叠叠影中,又有如六月飞霜,光白胜雪,刀风劲气四射飞舞。 华雄久经沙场,阵前杀人无数,可谓经验丰富老到,早已练就熊心虎胆,明知臂力稍有不敌情况下,仍然力保中门,抽机反击,力战黄忠而不落下风。 两人对阵撕杀,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助阵的士兵看的惊心动魂,时不时暴出轰天喝彩,把一里之外诸侯听的心里sao痒难耐。 “报,何晨出一将,现与华雄杀的难舍难分。” “此将何名,竟然能与华雄难分高下?”诸侯得到消息,无不大惊失声道。 “乃南阳黄忠是也,现任何晨部曲长。” 假如是何晨亲自上阵也就罢了,这人毕竟声名在外,武勇过人。但偏偏是他手下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还能与整的诸侯头疼惧怕不已的华雄打个旗鼓相当,这何晨到底有何本领,竟然手下还有如此虎将相助?诸侯一片茫然。袁术还好点,只是暗骂华雄虚有其名,但袁绍就郁闷的肠子都青了,难怪何晨胸有成竹敢立军令状,想来这厮早有应对之策啊。 “咚咚咚……”远方的战鼓声越来越密集,频率越来越快。鼓声就如黄忠手上的大刀一样,一招胜似一招,一招快过一招。 华雄从一开始互有攻守,到现在渐渐落了下风,然后变成只守不攻。非是他不想攻,而是被黄忠压制的历害,想攻也攻不出来。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额头冒出,不知道是因为使用脱力,还是被刀刀险杀吓的直冒冷汗。 反观黄忠,越战越勇,刀法越发凌厉,来去无踪,有若羚羊挂角,尽显宗师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