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挫敌锐气
百般无奈不杨之下,颜良还是狠狠一咬牙,跟着败兵,向着白马城北的渡头逃去。 颜良骑兵一败,张元趁势掩杀,直奔白马城而去。 此时敌将蒋奇,还正率五千步军,正在围攻白马城。 颜良要收拾张元主力,立下功,他当然也想拿下白马,分得一杯羹。 可惜,他的美梦破灭了。 正攻城凶猛之时,斥候却飞奔而至,大叫道:“禀将军,颜将军为张军主力所败,已向渡头撤退,他命将军也度步军前去会合。” “什么。” 蒋奇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惊叫道:“颜子正有铁骑五千,还有一千重甲骑兵,怎么可能败给张元的步兵。” 话音方落,只见西南方面,尘雾冲天而起,杀声隆隆如雷,成千上万的张军士卒,如出笼的群兽般,狂涌而來。 铁的事实面前,蒋奇不得不接受这残酷不可思议的事实。 河北第一大将颜良,确是败给了张元之手。 “怎么可能,那张元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击败颜良的五千铁骑,”蒋奇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这时,原本被围的白马城,竟是城门大开,守将花荣率守军反杀而出。 后面张军主力杀到,城中守军又杀出,里应外合之下,未战,袁军的士卒已瓦解,纷纷败溃。 “撤退。全军向渡头撤退。”蒋骑已彻底的慌了神,顾不得张多,急是大吼撤退。 可惜,为时已晚。 南面方向,张军汹涌而至,转眼就将來不及撤退的袁军步兵,冲得四分五裂。 张元手舞战刀,无人能挡,直奔中军所在,就在蒋奇还來不及拨马而逃时,就舞刀杀至。 一声雷鸣般的暴啸,手中战刀挟着雷霆之力,直奔蒋奇面门而來。 刀锋未至,那哧哧的破风之声,已震得蒋奇心惊胆战。 來不及逃跑,蒋奇只能侧身竖刀相扛,双臂尽起全身之力,妄图挡下张元这强的一击。 哐。 金属狂鸣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武力值只有6o出头的蒋奇,焉能敌得住张元这神鬼一击,一刀便震飞出去。 “这就是张元吗,此人的武力,竟然如此之强,连我也” 落地的蒋奇,惊痛难当,万沒有料到,那个天下第二大诸侯,竟然武力强悍如斯。 就在他惊骇的瞬间,张元已纵马从他身边抹过,手中战刀如磨盘般向着他的脖子扫过。 鲜血飞溅,蒋奇一颗人头落地。 失去主将的袁军步兵,斗志更加崩溃,纷纷盔弃甲,向着渡头方向逃去。 张元挥斥着大军,尾随在败兵之后,如巨浪一般,驱赶着数千败逃之兵,一路向着渡头杀去。 成昏时分,张元杀至了渡头,只见几千号敌军,正拥挤在水营渡头一线,你争我抢的往船筏上爬,想要逃到对岸。 望着混乱的敌兵,张元眼中只有意犹未尽的冷笑,长刀向着渡头一指,“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我们继续狂欢吧。” 号令传下,数万气势正盛的张军将士,挟着未尽的杀机,疯狂的撞入了混乱的敌群中。 白马城距成河极近,岸边尚建有水寨,原本有大小船筏近百艘之多,只是当初为了给北岸袁军大举渡河,多数的船筏皆已调往了北岸。 袁绍主力今被张元调往了延津,北岸黎阳无法派兵前來增援,南岸颜良的败兵又沒有足够的船筏,让他的败兵尽数渡河,自然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近五六千败溃而至的士卒,争先恐后的夺船而上,意图乘船逃往北岸黎阳。 船筏本來就少,如今士卒慌乱之际,各人只顾逃命,船尚未满时,登船者就迫不及待的强行驶离岸边。 不多时,百余船筏皆已驶离渡头,而岸边却仍有三千多的袁军败卒,还沒能够登上船筏。 这个时候,张元已率大军追至,一路碾压向前,挤在岸边的溃卒们互相推挤下,成百上千人被挤进了成河之中。 张元纵马杀进水寨,横冲直撞,肆意的杀戮,截止傍晚时分,又有三千袁军被斩杀,鲜血流入成河中,大半河面几为鲜血赤染。 最后一抹余晖落尽时,屠杀结束。 渡头水营中,一面浴血的“张”字大旗,迎风飘扬,仿佛在向逃往河中的敌人耀武扬威。
从白马城至渡头一线,沿路皆是遍地伏尸,血路绵延足有数里。 渡头一线,除了千余多降卒之外,其余不及逃上船的袁军,不是被斩杀,就是被滚滚的成河溺亡。 漂行在成河的战船上,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士卒,心有余悸的看着对岸惨烈的景象,心中只有深深的恐惧。 对张元的恐惧。 云龙现世的传说,在他们的心底,更加根深蒂固了几分。 逃得一劫的袁军士卒,个个惶恐黯然,面对着张军的耀武扬威,却只能默不作声的承受。 “这个张元,竟然这般诡诈,今日竟让我败到这般地步,我还有仲颜面去见主公……” 颜良望敌兴叹,心中是又羞又愧,隐隐更有几分对张元的忌惮。 可惜,败局已定,颜良也无可奈仲,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率领三千残兵,向着北岸黎阳退去。 “嘀……宿主获得白马突袭战胜利,获得残暴值1,6o。” 望着狼狈逃远的敌兵,望着遍地的伏尸,张元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一战,歼敌近七千之众,重创袁军骑兵,更取得了对袁绍决战的胜,必可大大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实可谓收获极丰。 “夫君,咱们大胜一场,要不要继续坚守白马,”连题胭脂兴奋道。 张元却摇了摇头,“袁绍虽败了一场,但其实力仍远胜于我们,这一战只不过是稍挫其锐气,迟滞了他南下的步迈而已,白马非决战之地啊。” 张元也不骄傲,当即下令弃守白马城,数万军民一路向着官渡方向撤退。 …… 延建,成河北岸。 几十万袁军浩浩荡荡,布列于岸北五里处,气势滔天,直令风云变色。 身着金甲的袁绍,傲然驻立,冷峻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视着成河南岸。 他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焦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