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节 处置
与清廷的模糊性管理不合,作为后来人的王韶极力推行数字化管理,对灾民营管理也是如此,从一开始安设灾民就开始了编号,每营五百人,从甲一、甲二,一直排到甲一百,然后再从乙一、乙二排起,目前徐州灾民营已经排到了壬四十五号,也就是安设了八百四十五营灾民。 王韶点的营头都是排在前面,那是最早收留的一批灾民,这批灾民因为逃出来的比较早,基本没有疫病沾染,即使有人生病也也差不多治好了,却是没有危险。 刘圌长佑没有想其它,听到汉王如此,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伸手道:“汉王殿下请!” “好!”王韶应了一声,跟着刘圌长佑身边向前走去,其余人也连忙跟上。 一路上,王韶与刘圌长佑边走边谈,详细询问了对灾民营的具体放置,刘圌长佑一一解答,目前官圌府除每天给每营灾民免费挑唆三百斤年夜米外,还雇佣了其中青壮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包含给他们自己修房子,平整地面,挖排水沟,修建茅厕、洒生石灰防疫,砍柴等,这些雇用,朝廷城市给付年夜米和铜钱作为酬报,事实上,如果干活,年夜部分人还是可以吃饱饭,固然,如果不肯干活,那就只有每天两顿稀饭。 “做得不错。”王韶夸赞道,这些工作虽然对汉军产生不了效益,都是为灾民自己服务,却可以节省许多劳力的投入并且通过每天的劳动,也让青壮年不会有空闲时间胡思乱想。“谢王爷,这些都是王爷的指导之功。”刘圌长佑连忙道。 “呵,孤只是提了一提,事情还是要落实到们手中,该的功劳还是的功劳,对了,现在徐州府年夜概每天要消耗几多物资和钱财。” “回王爷,目前徐州共划定八百四十五营灾民,每日需免费提供年夜米二千一百一十五石雇佣各营青壮干活,另外需提供年夜米三千石左右,两项合计五千一百余石。 加上药材、生石灰、油、盐、菜疏等等支出亦需要一万银元左右。 如今灾民营建立半个月来,今日为止,已经耗费四万一千余石年夜米银钱六万七千块,目前每天还以六十个营左右的速度收容灾民,预计月底徐州灾民将会跨越七十万人,到时每天消耗年夜米在九千石,钱一万三千元。”对灾民营的种种数据,刘圌长佑可谓烂熟有加。目前年夜米每石在四块钱左右波动,以四块钱一石计算,如果刘圌长佑的预计不错的话,比及月底,徐州一地每天就要花费近五万块救灾加上其他地区,为了这比灾民花费在七万块左右,自己拨下来五百万,实际上只够支应二个半月,眼下还好,刚刚立秋不久,天气不算太冷,等天气变冷后必须给灾民发下寒衣,又是一笔不的开销事实上五百万能支应二个月就算不错了。 二个月内必须把这些灾民转移,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王韶心中作出盘算。 “王爷,到了,这就是甲十号营。”刘圌长佑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韶抬头看去,前面是一片二十余亩的荒地,在荒地上,已经建起了近百座窝棚,这些窝棚很是矮,只比一个成年人稍高,窝棚所用的木头,树皮完全是青色的,一些处所还留有树枝,窝棚上面盖着的茅草也是刚割下来不久,还带有青色。 荒地四周,已经挖了一道沟,这道沟主要是起排水作用,也可以给窝棚带来一些防护,四周撒上了生石灰,荒地也进行了平整,还留有年夜片空地,很多空地朋分成块,上面发出很多绿芽,一些妇女正在用锄头挖地,显然这些处所已经被灾民开垦成菜地。 在这座营地两边,全是连绵一片的营地,相互之间隔得很近,若是离得远一点观看,倒象是一座座军营。 很多孩童正在空地玩耍,除孩童外,还有老人、妇女,青壮年基本看不到。在营地外围,有五名汉军士兵正在巡视,看到王韶一行人过来,其中一人连忙迎上来询问,得知来的是知府和一众官员,几名汉军才松了一。气,并没有理会。 或许是见惯了汉军的缘故,看到王韶一行人,正在玩耍的孩童没有怎么害怕,只是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却是几名年轻一点的妇女连忙躲进了窝棚。 王韶来到一名正在晒太阳的老者面前,笑着问道:“老人家,好。” “好,好,年夜人好。”看到那么多人朝自己走来,老者马上慌了,连忙跪下来行礼。“老人家没必要多礼,快快起来。” 到王韶带着笑容,老者脸上的害怕渐渐消去,游移了一下才站起来。 “老人家,高寿?”“回年夜人,老汉已经五十六 这个回答有点出忽王韶的意料,单从老者面容来看,王韶本以为眼前的老者即使没有七十岁也会相差无几,没想到与自己的判断相差这么多,不过想想此时普通人生活又觉得释然。“老人家,这里的青壮年都到哪里去了?” “回年夜人,都在山上砍树呢。”老者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青山道。 王韶望了一眼,果然,不远处的青山已经被砍失落了年夜片,许多树木还在摇动,仔细听听,可以听到斧头砍树的声音,眼前这些窝棚所用的木材显然都是从山上砍下来的。 此时山上树木极多,倒也没必要担忧破坏森林,灾民们就地取材搭建窝棚无可厚非,这砍伐树木正是由官圌府组织。 王韶如此问,不过是引起一个话头面已:“老人家,在营中,过得还行吧?”“好着呢,朝廷每人每天发四两年夜米,两个娃为朝廷做事还可以每天获得三斤年夜米,现在天天能吃到白米饭,朝廷年夜恩哪,老汉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多好的朝廷,老汉给诸位年夜人磕头了。”话,老者又要跪下来。 王韶连忙扶住:“老人家,现在的年夜汉朝廷不兴跪礼,不要再下跪了。” “好,好,老汉听各年夜人的。”老者这才没有跪下。 “这些天,有没有人欺负们?”
“没有,没有,有各位军爷在,没有人敢欺负。”老者连忙道。 接下来,王韶又问了很多问题,老者都一一回答,话语中都布满着对朝廷的感激。只是刘圌长佑却脸色铁青,只次想插话却欲言又止,王韶在营中并没有待多久,接下来又连走了甲二十五号营,乙八号营,乙四十一号营,每次城市找一名老者问话,所问内容年夜体相同。只是各营中老者的回答却各不相同,有些营每日每人发下年夜米为四两、有些是五两、青壮年劳动一天获得的年夜米有的是二斤,有的是二斤半,三斤、三斤半。 从乙四十一号营出来处,王韶并没有再查下去,而走向徐州府衙门返回,一路上,气氛异常沉闷,所有官员都觉察到气氛不对,徐州同知丁国桢两腿更是象筛糠一样,抖个不断。到了府衙,多韶才回头问道:“刘爱卿,孤不知道,朝廷给各灾民营每天发放的粮食还有不合吗?” 汉军境内除银子外,已经统一重量单位,每斤十两,依照每营每天发放三百斤年夜米计算,每人每天应当合计六两才对,却是青壮年劳动方面,根据劳动量不合,发放的津贴也会不合,不过,既然在免费发放的粮食的环节上都出了问题,在津贴上面肯定也免不了问题。刘圌长佑满脸愧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汉王,没有,微臣失察,请求汉王措置。”“起来吧,该是的责任逃不了,不是的责任也没必要揽过去,整个徐州府一下子涌进这么多难民,能一一划分后已是可贵,至于钱粮的发放,是谁负责这一块,站出来吧”刘圌长佑松了一口气,站起身,用目光怒视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同知丁国桢,丁国桢一路上已是担惊受怕,此时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跪了下来,年夜叫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除丁国桢,又有五名官员一同跪下,他们都是协助丁国桢分发钱粮的官员。 “吧,这些天,们贪污了几多?” 其余五名官员嗫懦不敢言,最终还是丁国桢道:“回汉王,米年夜约万石、钱二万块左右。” “好,真好,朝廷共发下去四万余石年夜米,七万多元钱,就有万石年夜米,二万块落到们手中,听听各营中那些灾民怎么对朝廷夸赞,们就不脸红吗?” “回汉王,臣一时糊涂,愿双倍退赔,还请王爷饶过微臣一次。” “双倍退倍,们还以为年夜汉还是满清,可以有议罪银,丁国桢,孤知道,家中是扬州巨商,家资不下百万银元之巨,为了这万石年夜米,二万块丢了性命,值得吗?” 听到丢了性命四个字,丁国桢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重新请求起来:“王爷,臣愿出十倍赔偿,只求饶命。” “晚了,拉下去,交监察部议罪。”王韶挥手道。 余名汉军上去,两人一组,将六名几乎瘫在地上的官员拉了下去。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