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万两白银
第一百四十一章上元诗会二 今日这陵水之畔,这个舞台旁边,显然是一个娱乐表演的盛会。 但是为什么还要叫诗会呢当然也是各取所需,对一般人而言,倒是不会把今夜的盛会叫做诗会,多称呼为“花魁大会”之类的。 但凡读了点书的人,便会称之为“上元诗会”。对读书人而言,这些花魁名妓的表演不过是助兴而已。 当然这花魁表演,显然也是跟诗词脱不了关系的,这花魁唱曲,不过也就是唱词而已,要是哪个文人能写一首好词上去给这花魁,那便是比别人送多少朵花都要来有用。 一曲成名天下知便是如此,即便是今日得了最多的花的名妓,也不过是商贾之人的见识,这名头虽然大,也算不得真正能拿捏架子的清倌人。 若是得了哪个才子的一首好词,那便是能抬高身份,拿捏架子的最好资本,文人墨客也会趋之若鹜。说来说去也还是文人身份高贵的原因。 当然,这才子的诗词也不是白给的,也是想换来一个自荐枕席。 这解冰语倒是不会来竞争这花魁的名头,几年前倒是也参加过。现在解冰语的身份地位已经不需要在这花魁大会来争什么名头了。已经是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解元公,一会要是我看中了哪个,你可得帮我一番。”刘绪辽说道。 “你这厮不是会写诗吗?气势上比我的好多了。”祝振国笑着打趣道。 “那个……我只是诗写得好,词却是一般……哈哈……”刘绪辽笑着解释,显然对自己的文才并非真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不帮……”祝振国语气略带严厉,却也只是打趣一下刘绪辽而已。 “哈哈……刘贤弟,振国不帮你,我帮你便是了。”欧阳文峰在一旁笑道,也知道是玩笑。 “还是欧阳兄义气,欧阳兄一会儿要是看中了谁,自与我说,我到下面去买个几十百朵的花与你送去。”刘绪辽是投桃报李。 “不需不需……”欧阳文峰笑着回绝了,这宋美仙才刚到几日,两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刻,倒是眼中此时没有其他女人什么事情了。 “欧阳兄不必与我客气就是……”刘绪辽心中以为这欧阳文峰只是害羞而已,照他来看,没有眼缘的时候,哪个女子都是草芥,眼缘来了,一眼便是相中。这事情是看机会的。 台上陆续开始有人登台了,这家园子的苏小姐,哪家小筑的吴美人。 “解元公,你觉得这个女子怎么样?该不该得我出手?”刘绪辽虽然也有十六七岁,却是还处于懵懂时候,并未真正懂得恋爱,也没有真正喜欢过什么人。所以性子间便是挑货物一般,大约是不懂什么是爱情。 “你出不出手问我?我哪里知道你喜是不喜。”祝振国倒是自在听曲,时不时还看看欧阳诗梦。 这欧阳诗梦也时不时与祝振国对视一下,更多时候是安心看这表演,这种花魁轮番登场,还带有彩头性质的表演,她也是没有看过的,更是觉得有意思。 每个花魁唱完,下面都会有人唱名,哪家老爷或是公子送花多少朵。这花魁唱完也是要下来答谢一番之前送花之人,也是记一下模样,免得以后怠慢,这出手阔绰的,以后大概也会是自己的大恩客。 这送给花魁的花朵,一支便要五两银子,大半亩水田的价格了。祝振国不禁想到,刚认识欧阳文峰的时候,便是青山茶楼里一桌人听个小曲都觉得几百文太贵,而今这五两银子一朵的花,倒是觉得也能接受了。 “解元公,这个我要出手了,这个我必须要出手。”新上来一个冯姓的小姐,大约只有十四岁上下,便是还没有开口唱,这刘绪辽便坐不住了。 “你出手便是了。”祝振国回答道。 “快快,两位才子,快写个好词来……”这刘绪辽一脸猴急。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祝振国开口就背,正是一首。 “振国大才,真是佩服。”欧阳文峰本还在想,却是祝振国开口就背了。心中也是佩服。
“之前作的西施,倒是给这厮拿去用了就是。”祝振国边说边拿起纸笔再写,也是怕这刘绪辽写了个什么错别字就难看了。 “多谢解元公,一会我也帮你送花。”说完刘绪辽接过白纸,连忙下了楼去。 一般文人,要送诗词给这台上的花魁,倒是不需要自己跑下去,也是要拿捏一下身份,让楼里的小厮送去即可,等这花魁唱完自然会上来答谢。却是刘绪辽哪里顾得这些事情。 果然不多时,这冯姓的小姐便开始唱起了这首,也算是唱得不错,主要是这少女声音柔软,听起来也有一股悲伤。 “大同刘帅之子刘绪辽,送花一百朵。”这雅间几人倒是也听见了大声唱名。 一时之间,三人都是笑了出来。这刘绪辽连自己是刘帅的儿子这事情都直接说出来了,也是很会显摆的。 “这刘家公子当真是豪爽,出手就是五百两。”在一旁一直安静看表演的欧阳诗梦也开口说话。 “此子是个妙人。”祝振国回应一句。 不得一会儿,这刘绪辽便往回在走,后面还跟着那个冯姓小姐与一个小厮。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祝振国,大江的解元公,这位是欧阳文峰,刑部尚书欧阳正之子,里面那位是欧阳文峰的弟弟。这位是文花苑的冯小姐。”刘绪辽带着这冯小姐直接来到了雅间。一番介绍。 这冯小姐也是上来一一见礼。之后便没有离开了,而是在这雅间坐下,显然这刘绪辽对她来说,便是一颗大树,这刘绪辽出身极为高贵,又是“文才不凡”。其他小树小苗的就不算什么了。 “解元公,这个我也想出手了。”这刘绪辽把这冯小姐带回来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亲昵言语,而是又看起了台上的表演。 显然这刘绪辽只是好奇,并不开窍,也不懂多少男女事情,只是好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