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飞来父母
一连几个月下来,却一无所获。 有时苏玉在泉边流转,有时苏玉在树林中穿行,更多时候苏玉见到少女就往她身下看,时间久了凡是少女都会习惯性地看向她们脚。 一日苏玉来到一个“香巢不归”小饭馆,这里是一个僻静所在,却也有十桌八桌客人正在吃饭。苏玉坐在靠墙角一张桌上吃着尼姑面,挑着碗里几根红色rou丝却不就吃。 “店家!” 突然一个姑娘清脆翠**滴声音传来。 苏玉一个激灵转眼看去,只见一个翠色衣裙少女正把玉烟剑从身上解下放到桌上,旁边是七个白衣少女每人头上戴着一个白色丝帕,有意无意间却把脸遮掩在美丽羞涩里。 “八位姑娘要些什么?” “八碗清汤面!” “好嘞,八碗尼姑面!” 伙计大喊一声,走向后堂。 “小二哥慢走!” 那翠裙少女轻轻道。 “姑娘何事?” “你丢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小二说着忙不迭地往地下看。 “耳光!” 说着翠裙少女手一拨,小巧灵玲玉手就化作如蒲扇般大小向着小二就是一个冲天炮。 “啊!” 一道血线就从小二嘴中流出,血线中夹杂着三颗门牙。 “你怎么打人?” “我要是八碗清汤面,不是八碗尼姑面!可记下了!” “是是是,八碗尼——清汤面!” 八位少女围坐一桌,目光如剑刺向四周,店内所有未及结帐客人一阵风般跑得无影无踪,只有苏玉冷眼看着面前八个少女。 苏玉习惯地看向少女脚。 少女有脚,脚有刺,刺向苏玉心间。 苏玉心中一秉,目中一寒,施礼向前。 “敢问八位少女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可否愿意让在下带路代劳有求必应不周之处必当刎颈谢罪!” 翠裙少女怒气冲天,听完了他话不怒反笑,“你果然是个特别人。” “姑娘认识在下?” “不认识。” “姑娘想不想认识我?” “此话何意?” “因为我想认识姑娘。” “为何?” “我本来是想说‘我想认识姑娘香足’!” “你意思是我要脱下脚袜来?” 翠裙少女剑眉倒竖。 “是你们脱还是帮你们脱?” 八位少女从末经历过如此羞辱,不但玉足未及示人,就是平时出门出青纱蒙面,从未正面示人,今日走得急翠裙少女才未及蒙面,不曾想就碰上个不知死鬼。 “很好,很好!” 翠裙少女银牙咬得咯嘣嘣响。 “什么很好?” “你可知脱下少女玉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浴室中脱下少女衣服!” “大胆!” 八位少女齐声大叫一声,八把剑化惊虹飞向苏玉梗嗓咽喉。 “啊!” 苏玉一惊,感觉颈中一惊,心中一寒,想着“这下完了”。 电光火石间却听得隐约间一声轻唤,“时不我待,待不人来,人来人往,往去无常,无常在时,时不我待——” 八位少女一听之下,剑光一敛,身子化凤飞腾而出。 “啪!” 远远一道烟尘飞来,掷在桌子上,直把桌子打下大洞,又掉在地上。 店小二乍着胆子拿起看时,却是一锭银子。 “啊——啊——啊——” 苏玉惊魂未定坐在椅子上倒气。 却也无人敢问。 不知过了多久,苏玉慢慢地出了店门,一股风般跑入家中,拉过稻草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光。 火光。 苏玉在睡梦中感觉到火光冲天。 揉了揉眼看时,却发现又来到葫中洞天来了。面前是一大堆篝火,火势正旺。 火左边站立一人正是青衣王者,火右边站立一人正是禅衣王母。 再往禅衣王母身后看时直惊得他魂飞天外,正是刚才欲致他于死地八位少女,青衣王者后面却是八位比丘,手持禅杖,一手执念珠,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念些什么。 “你竟做如此好事?” 青衣王者向前一步,指着苏玉大声道,“还不伏法认罪?” “我我我我犯了什么罪?” “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调戏良家女子还不算死罪吗?” 青衣王者手一挥一把剑就擎在手中举剑欲刺。 “你干什么?” 禅衣王母似乎早有准备,一挥手八位少女就把苏玉像拖死狗一般拖到身后八双玉足一踩苏玉就像一块柿饼般被脚踏入地地化为泥。 “啊,你们轻点!” 苏玉大叫道。 “听到了吧,你**好徒弟,竟连几个黄毛丫头都奈何不了,有何男儿气概,丢死人了!” 青衣王者大吼道。 “我**徒儿?你若放手让我**,必定成为执礼甚恭谦谦君子,何劳你费神?” “你只会把他放到女人胭粉堆里,哪会变成君子,变成浪荡君子还差不多。” 青衣王者出言讥讽道。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待我?我一生孤苦,无父无母还不够,还要我受这断筋残骨煎熬,不如趁早让我死了,省得在人间受苦,就是地狱也比这里要好上百倍。” 说到凄婉之处,动情入理,泪流满面,泪混着汗和土顿时脸成了个大花脸。 “你听到了吧,他都说了什么?” 青衣王者大叫道。 “都是你把他折磨成这样,便他幼小心灵蒙受阴影。” 禅衣王母说着一摆手,苏玉从泥里慢慢解脱站起。 “你们究竟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如此对我?你们恩怨情仇我都可不理,可否不要施加到我身上,你们一个小指头下来我就成了死泥,若要我死尽管趁早下手,莫要慢慢折磨于我。” 说着涕泪横流。 “孩子!” 禅衣王母一下把他抱在怀里,爱抚道,“我们都是你师父,我叫昙花禅主,这个老不死人称寂灭灵君,都希望把你教养好,成一代伟业,获得人生幸福,拥有人生快乐。” “可是你们为什么又要害我?” “我有一条教育方案,他有一条教育方案,都认为对。他认为‘惯子如杀子,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出贤徒’,我认为‘施爱以宽,放教以仁,不可拔苗助长’,谁也说服不了谁,并且我们理论背后都有一大堆成败例子作参考,但我们只是纸上谈兵,从未教养过孩子,也不知如何教育一个孩子从一张白纸长成一棵不弯参天大树,所以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双眼垂泪,滚落到苏玉脸上。 “都是你教育好徒弟,现在可好,只知看少女脚,我看他早晚废人一个!” 寂灭灵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模样。 “mama!” 苏玉一下抱起昙花禅主,心灵感应般脱口而出。 “孩子,我只是你师父,不是你mama!” “爸爸!” 苏玉又一下扑到寂灭灵君身上,泪湿罗衫。 寂灭灵君老泪纵横,却马上推开了他,“我们是你师父,不是你父母。” “那我父母是谁?” “这个——等以后你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 “我已经长大了!” “还早呢?” “何时才算长大?” “等你成了家,立了业,有了一堆孩子,有了无上荣光,历了劫,遭了罪,渡了险,济了人难,受过人感激,受过人唾骂,受过人陷害,想死又死不了,半死又活了——到那时你就长大了。” “到那时你就不会只知看少女脚了。” “那看什么?” “当然看少女脚以上不让人看地方!” 说话却是为首一个比丘,一句说完大家都笑起来。 苏玉笑起来,昙花禅主笑起来,寂灭灵君笑起来,和尚笑起来,少女笑起来。 在笑声中,苏玉感觉一瞬间好像成长了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