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五行八卦阵
“我就不信这个邪,天下还有谁是我们八角楼八部天友敌手。” 一个似人非人似马非马声音大叫一声,但闻“哧啦——”一声,八角楼一角楼窗户被撕开来,紧接着就跳出一团灰影。 “七弟小心,不可莽撞!” 那个被称作大哥声音在楼内焦急地道。 “大哥且放宽心,小弟不是脓包。” 那团灰影大声道。 苏玉看着那团灰影,那灰影似水非水似云非去,却如一团乳状物,突然乳状物显出鼻口眼手足大致轮廓来,大声斥道,“小娃娃,敢与你紧那罗大爷一战否?” “嗤——” 苏玉一下笑出声来,“瞧你还未托胎转世,究竟是人是妖,是鬼是魅?有何德何能敢与我一战?” “呀呀呀——” 紧那罗大叫着,身子发颤,“你敢轻视于我,瞧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说着,但见紧那罗灰色身影摇晃了几下,接着就听到灰色乳影里发出“咯吱吱”骨骼错位响动,“蓬”一声脆响,就见乳影一下炸开,就从中跳出一个人躯马首怪物来。但见它长着一副马脸,最显眼之处却是双眼之间有第三只眼烁烁放光,马耳朵警惕地摇晃着,头上满布棕黄色绒毛,鼻与耳之间有两块白斑。下身穿着一件马裤,上身配一件马尾服,脚踏一双马靴,那靴底足有三尺厚,手执一个马鞭,活像个驯马师,又像马精转世。 “啪——” 紧那罗向着空中打了一个响鞭,“小鬼,本爷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报名再来送死!” “在下苏玉——” 苏玉说着,右手一擎,道枯子母剑在手,“有本事就来一战,说什么大话?” “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马首是瞻大法——” 但听紧那罗大叫一声,手中向着四面八方“啪啪啪——”打了八鞭,但见八方来朝,树啊石啊草啊鸟啊兽啊空气啊水啊都向着紧那罗慢慢地聚拢来。 “嗬嗬嗬——” 紧那罗发出一串奇怪马笑声,就作势摇头晃脑起来。 “呵呵呵——” 天地万物灵气也发出一串奇怪笑声,也学着紧那罗样子摇晃起来。 “嗬嗬嗬——” 紧那罗又收臀挺胸,万物也学着收臀挺胸,在此情景之下,一种强大气场笼罩着苏玉,苏玉处身其中,也身不由己地收臀挺胸,剑中杀气顿去。 慢慢地苏玉被那紧那罗所控制,他向左,苏玉向左,他向右,苏玉向右。 “乖孩儿——跟我学,跟我走,听我话,享福佑——” 说着紧那罗抚身弄臀,突然弄臀手向着自己脖颈处狠命掐去。 所有万物灵气也跟着自裁,兽两只前爪抓得脖颈稀烂,鸟翅膀抓得鸟哺通透……但闻“簌簌簌”一阵轻响,兽啊鸟啊尸体就自杀后纷纷跌落在地上。 苏玉心中虽觉不可以如此自裁,可是仿佛管不是自己,执剑手一点点把剑刃趋向自己脖颈。 “哧——” 道枯子母剑划破一个伤口,一股细小精血就喷溅出来。 “啊——” 苏玉身子一栽歪,就化身为一个葫芦,葫芦嘴下一寸有一股血渍,一股灵气涌了过来,血渍瞬间消隐不见,“啪——啪——啪”,只见那个葫芦蹦蹦跳跳离开了气场中心,又回复到苏玉模样,回头看时紧那罗还在那里摇头晃屁股作势自杀,好像个小丑。 “紧那罗你这个杀材,竟敢暗算于我——” 苏玉大叫一声,执道枯子母剑就冲杀过来。 “嗬嗬嗬——” 紧那罗发出一串怪笑,又幻化作似人非人,似马非马,横看是人,竖看是马,左看是人,右看是马,人马不分,人马又俱是,一会在上一会在下,一会化云,一会化雨。 “噗——” 从云雨中就跳出一个肋下生翅天马来,那天马却有三头,一人头一马头一石头,那石头长在人头马头中间。 “那里来畜生敢来此作乱?” 苏玉大叫一声,一招“云步惊心”,道枯子母剑中就奔袭出一个贞节烈女,云布霓裳,手执芳关剑直取那三头天马咽喉。 “嗬嗬嗬——” 那三头天马大叫一声,双翅一扇就飞上了天空,贞节烈女紧紧相随。 “噗——” 突然三头天马中间石头眉心化作第三只眼,喷吐出一道白色精光,化晶浆将贞节烈女裹在其中。 “啊——” 贞节烈女一声娇唤,但见晶浆化作一团火焰就把贞节烈女身上云布霓裳尽数燃去,芳衣褪去,贞节烈女显出花容月貌直逼人眼。 “啊——” 贞节烈女但觉身上一阵清冷,就觉无衣遮羞,芳心一横,手中芳关剑就刺向脖颈处,“噗——”一道精血喷出,贞节烈女死尸栽倒,精血却化作一团烈焰将死尸燃尽化作灵剑刺向三头天马马掌。 “嗬嗬嗬——” 三头天马一个马掌被削去,三头天马痛得发出三声惨叫,头猛地一摇,就又长出一个新马掌,双翅齐扇,灵力所至将苏玉包裹,一根根灵刺向苏玉身上要害之处刺来。 “啊——” 苏玉一惊,已经百刺缠身,痛楚难当,身子一缩,就化作一个百相妙生葫芦,精光闪闪,轻轻一抖,“噗噗噗——”身上刺被悉数抖落。 “着——” 苏玉大叫一声,手中道枯子母剑一分为二,子剑就刺中三头天马头上第三只石头眼。 “嗬——” 一声惨叫,三头天马又幻作作紧那罗逃回八角楼。 “七弟没事吧?” 八角楼中一个声音关切地问道。 “没有什么大碍,只需将养数日,伤口自然痊癒,却要伤损上百年功力,十分可惜。” 紧那罗道。 “嗯——” 那个说话之人口中重哼一声,“七弟暂且休息,我与你报仇雪恨——” “二哥小心——” 紧那罗提醒道。 “不枉你叫我一声‘二哥’,你尽可放心,我本事你还不了解吗?” 说着,但见八角楼一角楼中腾出一团紫色烟云,烟去之上却有一个水势淋漓小龙人踩着云朵瞪着苏玉。却见他头上长角,身后有尾巴,手中一个鱼鳞刀,双眼放光,双目发红。脖颈间有个项圈,腿上套个足环,头指上缠着红色丝线。 “我说小鬼,识相快些自裁,省得我瞎耽搁工夫,我提你头去给七弟煮汤疗伤——” 那个小龙人奶声奶气地道。 “哪里来娃娃却学说大人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玉大叫一声,突然右手向心间一抚,就有一个葫芦飞叉在手,“小鬼,吃我一叉——” 苏玉说着,飞叉就脱手飞向那个小龙人。 “铮——” 但听一声脆响,葫芦飞叉似乎正击在小龙人要害之处。 “啊——” 小龙人大叫一声,身子顿时摔倒,烟云里就有一股红色血丝喷溅而来。 “哈哈哈——” 苏玉大叫一声,“还不束手就擒——” 苏玉说着身子腾起就欲去抓小龙人头上角。 “哧溜——” 苏玉但觉手中滑腻一片,一下抓空。 “想抓我,还嫩点——” 小龙人“咯咯咯”叫着,云中那股血丝忽然就化一条红绳将苏玉紧紧束起,小龙人手一紧,苏玉就飞在空中。 “我要把你当作宠物葫芦养着,想喝葫芦汤就割一块rou下来煮汤喝。” 小龙人手一松,苏玉顺势跌倒,直痛得咬牙切齿。 “怎么不服——” 小龙人话音未落,苏玉在石上磨了磨,牙尖如利刃,向着身上红绳咬了一几下就脱绳而出。 “不好——” 小龙人大叫一声,身子紧跟着飞起。 “哪里跑?让你看看我厉害——” 苏玉说着,手在脐间一荡,天机袋在手,双手一撑顿时就打开来,一股劲风从袋中涌出,千万道精光四泄,直向小龙人追去。 “啊,救命啊——” 小龙人大叫着,身子拼命地挣扎着飞出,接着就越来越小,飞行速度也越来越慢,突然小龙人身子一挺就幻化为一个长身蛇,身子又一挺,长身蛇身子越发细长,身子一屈,头就在尾部出现,原来头部却瞬间向前缩去,一下逃出百里。 “哪里逃?” 苏玉大叫一声,右手灵力就注入天机袋,天机袋袋身顿时就爆长了几千几万倍,一下把长身蛇装入天机袋。 “哈——看你往哪里跑?” 苏玉大声道。 “你有本事来捉我啊——” 一个声音从耳边传出,苏玉一看,正是被自己捉入袋子中小龙人。 “你——” 苏玉一惊,那个小龙人却化一条龙迅速地飞入八角楼。 苏玉打开天机袋看时,只余一个白色蛇蜕在里面。 苏玉捧着那个蛇蜕,正自发怔间,那个蛇蜕却突然迎风而涨又化作一条小青蛇,跳向了天空。 “噗——” 突然从八角楼中刮来一道清风,化作一个金冠王者大口一张就把那青蛇吞入肚中。 “你,你为什么吃了它?” 苏玉不解地道。 “哈哈哈——它不过是二哥精魂所化,二哥只会吹牛,我早就想吃了他,苦于没有机会,今天我先吃了你,回去就吃了他。” 金冠王者大声道。 苏玉这才仔细观察,发现此人头戴金冠,身上穿着毛绒绒皮大衣,却看不出材质,皮大衣上却缀着闪闪放光翎羽,手执枯根权杖,杖头却有一蛇在盘旋游走,好像要挣脱权杖束缚,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噗——” 一声轻响,金冠王者一口就把权杖上蛇吞下肚去,令人惊异事情发生了,在权杖头中又出现了一条蛇,却是一条红蛇在不断地挣扎游走,似乎权杖杖身中空,蛇是金冠王者养在杖内这才源源不断地爬出供金冠王者捕食。 “你,你,你是何人,怎么生吞活蛇?” 苏玉惊道。 “哈哈哈——我在八角楼八部天友中排行老六,乃迦楼罗是也,蛇算什么,即使是龙也不过是我一餐点心。” 迦楼罗大声道。 “不过,我最近想改改口味,听说葫芦也不错。” 迦楼罗说着,舔了舔嘴唇,看向苏玉目光有些异样。 “啊——” 迦楼罗突然向着苏玉飞扑过来,大嘴一张就像一个汪洋大海,就欲将苏玉吞入肚中。 苏玉一惊,身子顿时飞起。 “我看中食物还没有吃不到嘴,哪里逃?” 迦楼罗紧追不舍。 苏玉脐下一动,仙葫升出,苏玉翻身上葫芦就直上九重云宵。 “哼,想与我比高,能飞得比我高人还没出生呢——” 迦楼罗说着,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身子顿时就化作一个金翅大鹏,大翅一扇就直追了上去。 苏玉但觉耳旁生风,往下一看,一团金影飞来,正是迦楼罗,心中想着一旦被追上会被生吞,心意一动,道枯子母剑在手,向着身后一划。 “噗——” 但见一道银河就出现在面前,阻住了金翅大鹏去路。 金翅大鹏一声长鸣,“恰——” 低头伏在河中,但见银光一闪,一条长河就瞬间被它喝光吸尽,身子一抖,银粒子簌簌地直落,身子似乎又暴涨了十数倍,一扇金翅又追赶上来。 “不好——” 苏玉大叫一声,身子就垂直地升向天空。 “大鹏展翅,宏图万里,吞吐天地,济世沧海——大鹏展翅大法——” 金翅大鹏大叫一声,但见金翅大鹏身上金翅瞬间四散飞出,就散作一个个金甲兵,金光闪闪,手执金刃直把苏玉包围其中,金翅大鹏也化身金冠大鹏王,手中权杖一指就激飞出一条条飞蛇化龙向苏玉疾飞过来。 “啊——” 苏玉一惊,但见满眼尽是黄金甲,飞龙漫天而来似乎胜过十万甲兵,里三层外三层,直把苏玉围在核心,金光一闪,耀人耳目,苏玉一阵眩晕,接着就头晕脑涨,身子从仙葫上跌下,千万个金刃穿身,苏玉身有凌迟之痛,好像下一刹那本命灯就会熄灭。 “哈哈哈——” 金翅大鹏王狂妄地大叫着,“苏玉,你今天就算死在我手,我与孔雀王结为弟兄,钦命官司打到天庭四祖那里,纵使西天如来前来,也得乖乖叫我一声娘舅,其奈我何?”※※※ “你——” 苏玉说出一个字,身子颤抖一下,从天机袋中就掉出一个兽皮来,瞬息扩大就成为一个毯子形状将苏玉包裹,化为飞毯飞向天空。 “哪里逃?” 金翅大鹏王大叫一声,手中权杖一指,但见无数道金光直追而去。 “蓬——” 一声脆响,只见从飞毯中荡出一句句“仁”字咒语,形成一个心形大网把十万金色甲兵挡在网下。 从网上突然站出一个白须长发老者,用手点指金翅大鹏王,“孽障,天法如炉真如炉,难道不怕诛仙剑诛谬吗?” 金翅大鹏王抬头一看,大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孔老二到了,你在凡间封圣称贤,我可不买你狗皮膏药,是否有天法,自有天论,何需你多言?” 说着金翅大鹏王手中权杖突然挥出,但见孔老夫子左手只轻轻一夹,万钧重权杖就被夹在手中,如同生在那里再难移动半分。 “你松手——” 金翅大鹏王大叫一声。 “咚——” 孔夫子左手一挥,正重重击在金翅大鹏王胸前,犹如一座大山将他压向地面,化一道光影敛入八角楼。 苏玉像一片枯叶蝶轻轻落于地面,慢慢地睁开眼,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突然八角楼内冒出一股烈焰,似乎戾气所化,烈焰散时就有一个半面人神出现在面前。却见那半面人神,左半面隐在空气里被烟云所罩,右半面却显出人形,下身是半身旗袍,叉开到大腿根部以下,轻风一吹,但见白腻大腿上显出艳光一片,上半身却是半个神头,却如一个神龛,半嘴半鼻一耳一目,须发如染,血红一片,右手伸出温润如处子,拿着一个八音盒,放于艳唇一吹,但听叮叮当当,清脆异常,令人销魂不已。 “苏郎——” 那半面人神轻轻一唤,艳音如酥,令人销魂不已。 “哦——” 苏玉不由自觉地答应一声。 “我这八音盒奏出音乐可入您法耳乎?” 半面人神道。 “音质绝美,绕梁三日,不知rou味可也!” 苏玉赞道。 “哦,若如此,还有更加绝美天簌之音你想不想听啊?” 半面人神说着就慢慢来至苏玉面前。 “想——” 苏玉被那声音所摄,不由自主地道。 “嗯——真乖——” 半面人神说着就一下拉住苏玉脖子,颈间衣领被她扯开来,轻轻一纵就骑在苏玉脖子上,苏玉但觉香气逼人,中人欲醉,一股更浓香气从旗袍下中缝里散发出来,滑腻玉手就像一条蛇在苏玉身上游来游去。 “嗯——啊——” 半面人神轻轻叫着,“苏郎,心肝宝贝,我要你心肝你给我吗?” “给你——” 苏玉如在梦里。 “好啊——” 半面人神玉手却一下伸到苏玉心间。 “啊——” 苏玉轻唤一声,似乎已经忘记了抵抗。 “啊——” 苏玉突然大叫一声,胸前就有两个洞,两个玉手插在洞里,就在心前一寸地方。 “苏郎——你说过把心肝给我,我只要心肝不要其他,因为我也把我心肝给你——” 半面人神轻轻说着,手就欲往里探。 苏玉呼吸急促,突然身子一挣,就从胸前两洞里涌出两滴精血,化剑刺入两个玉手当中。 “啊——你弄痛我了——” 半面人神销魂地道,“你把心给我,我也把心给你好吗——” “不好——” 苏玉突然大声道,身子拼命摇晃着,欲把身上之人摆脱掉,可是任他如何用力,那个半面人神仍是牢牢骑在苏玉脖颈上。 “苏郎——你为什么这么用力——会吓到我——既然你不给我心肝——你就把头给我吧——” 半面人神说着,旗袍下大腿一夹,只听“喀嚓”一声,似乎苏玉脖颈被硬生生夹断,一双玉手就摇晃起苏玉头,直欲拔下来。 “苏郎,你把头给我好吗?” 苏玉但觉头大如斗,脖颈处也疼痛难当,嘴被紧紧夹着苦于说不出一句话。 “苏郎,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就却之不恭了——” 半面人神销魂地道,身子猛地脱离苏玉脖颈,玉手狠命一拧,就把苏玉头揪下来。 “啊——” 但见苏玉头在半面人神玉手掌里大叫一声。 令人惊异事情出现了,但见苏玉身子变成一个无嘴葫芦,苏玉头却变成一个葫芦嘴,葫芦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呼唤,“嘴来,嘴来——” “噗——” 那葫芦嘴脱离玉手掌握,径直向着葫芦飞去,一下长在葫芦上,葫芦又幻化作苏玉模样。 “好痛啊——” 苏玉发一声喊,摇头晃脑了一下。 “苏哥哥,你为什么不肯把头给我——” 那个销魂声音又响起来,半面人神飘至苏玉面前。 “你这个狠心贼,没有心肝恶魔,竟要我头,死了这条心吧——” 苏玉大声斥道。 “苏郎,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心要用条来形容呢?” 半面人神道。 “因为你没有心,所以永远也不会懂得?” 苏玉大声道。 “呃——” 半面人神突然大叫一声,就化作左面为赤人,右面为隐形,赤人腹间裹着几块树皮,脖颈处却系有半圈项链竟是人骨串成,头是骷髅,还在往外淌着白色**精血,左手枯干,却拿着更加如白练枯干哭丧棒。 “你究竟是何种妖孽?” 苏玉大声道。 “我乃阿修罗是也,是天下少年梦中情人,是天下少女白马王子,不过若忤逆于我,就会变成天下少年噩梦连连,天下少女饿狼传说。” 阿修罗道。 “我与你无怨无仇,奈何痴缠于我?” 苏玉不解道。 “只因我喜欢好运气人,凡被我看上都是运气绝佳,你说吧要天下最大权势还是最娇娆多情美女娇娃,是最厉害法宝利器还是无上修仙法门,只要你从了我,定教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逍遥自在胜似神仙!” 阿修罗道。 “我要你死——” 苏玉心中泛过一阵恶心,大声道。 “呃——” 阿修罗大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阿修罗突然一旋身,就化作非天恶神,头上插个鸡毛掸子,鸡毛掸子抖了抖,仍然化作半面人神,一时左半面隐去,一时右半面隐去,一时是美人尤物,一时是凶神恶煞,一时是少女情怀总是诗,一时是白寡妇怨毒狠怒,一时是少年壮志不言愁,一时是暮年秋士悲发生…… 苏玉看着面前年轮变幻,好像经历了一个个人生四季。 “啊——” 突然苏玉大叫一声,但觉眼前金星乱冒,接着白花花一片,好像翠**滴肌肤滴水春潮,春潮过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噗——” 一道光影突然射向苏玉唇间,就像一把锋利剑刃,洞开苏玉心门,欲将他剖腹断肠。 “啊——” 苏玉大叫一声,牙关一咬,再次张开时就有一只焰鹤从唇间流淌而出,荡出绮丽光芒,苏玉也一下子被那光芒所迷,竟看到一线天机,渐渐地什么都看见了。 那个焰鹤绕着苏玉飞了一周,一道焰网就包裹了苏玉,苏玉好像一个婴孩又回到了母亲怀抱。 那个焰鹤忽然一分二,二分为四……漫天皆是焰鹤,焰鹤一起舞蹈起来,舞着舞着就化作一个个圣少女战士,穿着露脐妆,手执春心剑护佑在苏玉面前。 “哪里来黄毛丫头,还不给大爷滚开——” 非天恶神大叫道。 “咯咯咯——” 圣少女发出一阵娇媚巧笑,“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不认识我,难道连它都不认识了吗?” 圣少女说着,裙袂生风就有一股香气化作春焰飞向天空,顿时化作一个焰鹤,一闪而逝。 “这——这是女娲娘娘用于传讯众仙芳旨焰鹤——” 非天恶神惊道。 “不错——” 圣少女身子一顿道,“既然知晓,为何不滚开一条道路。” 非天恶神苦思良久,突然道,“焰鹤五千万年未显仙间,凡间更是罕见,定然是假,我看你也是冒牌圣少女,且吃我一棒——” “呜——” 风声一紧,但见哭丧棒就击到面前。 “啊——” 圣少女一惊,春心剑一格,“铮——”一声,剑身就被轻巧地挑了起来,飞在空中。 “春结圣少女思凡大阵——” 圣少女大叫一声,但见所有圣少女齐齐汇聚一处,就拉起手来,摆成一个硕大“春”字,“春”字变幻,又化作“凡”字,但见“凡”字生辉,发出万道圣刃,向着非天恶神慢慢压过来。 “非天非人非仁非义,飞——” 非天恶神大叫一声,一个个“非”字从身上四散飞出,化风环绕至圣少女身旁,就化作一个个英俊少年,似乎与圣少女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甜言情语说个不停,但见圣少女面红耳赤。 “啊——” 圣少女发出一声娇吟。 “阿娇——” 英俊少年发一声喊,竟吻向圣少女唇间。 “啊——” 突然英俊少年半个头颅被春心剑斩去,圣少女又回复到圣洁不可侵犯模样。 “你——” 英俊少年说一字,再也说不出。 “是你先勾引我——” 圣少女娇斥一声,手中春心剑一挥,英俊少年剩余半个头颅也被斩去,死尸栽倒。 随着英俊少年烟消云消,非天恶神身子也摇摇晃晃,终于“哇——”一声吐出一大口精血,身子腾出,就化作阿修罗模样飞回八角楼。 圣少女也在空中慢慢随风消散。 苏玉慢慢地从焰网中走出,又恢复了昔日焕发容光。 “咔嚓——” 苏玉正欲喘口气,却见八角楼中一角楼窗子被硬生生闯开,一人就从楼内飞出站在苏玉面前。却见他,头大如斗,斗上却有一个个钢叉插在上面叉尖向上,须发皆炸,面宽口阔,双腿却穿个红色灯笼裤,上身却是绿衣毛衫,双臂如柱,柱上肌rou却滑如凝脂,白嫩娇艳,如同少女。玉手中拿一个金叉,却分不出是男是女。 “呔——” 来人大叫一声,“你就是打败了五弟那个苏玉?” “然也,你又是何人?” 苏玉大声道。 “我乃海生夜叉是也,天生喜干,却生于水中,天性好战却生为女儿身,天生好玩,却为夜叉海中龙王嫡系血脉要承继龙宫正统——” 海生夜叉道。 “既然如此就安安静静地做个公主,嫁于个好人家,承继海龙宫王位岂不是正道,奈何阻我向前,死于非命?” 苏玉道。 “呸——” 海生夜叉啐道,“你怎知必死是我?看叉——” 苏玉闻声而动,身子一躲就飞上天空。 却见海生夜叉手中钢叉一收却撒出一张漫天罗网,直将苏玉网在空中。苏玉拼命挣扎,却不能挣出半分。 “咯咯咯——” 海生夜叉发出一声娇笑,“我说苏郎,你就安生地在网里呆着吧,等我想好了怎么处置你,就把你——炖了可好——要不熘着吃——还是送于父王下酒喝——” 海生夜叉扭捏作态,好像个大姑娘。 “你放了我,我告诉你有个好办法可以吃我!” 苏玉道。 “什么好方法?” 海生夜叉奇道。 “炒屁——” 苏玉说着趁着海生夜叉不备从罗网中脱身而出就“噗——”一声向着海生夜叉放出一个响亮屁。 “呸——” 海生夜叉一阵恶心,心下一动却道,“我听说‘今日请你吃屁,昔日洞房花烛夜还以屁股’,可见你与我有缘,不若你做我新郎,我们现在就回龙宫可好?” 海生夜叉说着,娇艳脸上闪过一丝娇羞。 “不好——” 苏玉刚说两个字,但见海生夜叉一个“夜叉探海”,就蹿到苏玉脚下,贴着苏玉脚底板直到头顶就种下一排排叉刺,刺尖向内,直把苏玉包裹其中,直要苏玉稍一动弹就会被刺刺到。 “娘子,你这是何意?不是说好我们要拜天地入洞房吗?” 苏玉学着海生夜叉声音娇滴滴地道。 “你把你关入豪猪牢里,把你身先留住,才能把你心留住啊——” 海生夜叉道。 “不若你先放了我,我给你写个嫁娶文书,终身托付于你可好?” 苏玉又道。 “不好——” 海生夜叉突然从一个娇媚新娘子变成了一个暴君,“你就死了逃跑这条心吧——” 随着海生夜叉话音刚落,但见那刺竟慢慢向着苏玉刺了过来。 “啊——” 苏玉一惊,道枯子母剑擎起,挥动如风,就把近旁刺斩去,眼看着那刺又慢慢地刺过来。 “噗——” 突然一道光影从道枯子母剑上冲出,就化作一个老道,正是道枯道长,一捋腮下白须,轻轻道,“海叉海龙王,别来无恙?” 海生夜叉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前生?” “你仔细看看我究竟是谁?” 道枯道长道。 “你是——” 海叉海龙王凑上前来,“你是道枯老哥?” “不错,正是愚兄!” 苏玉轻声道。 “你怎么入了剑中成了剑灵?” 海叉海龙王道。 “一言难尽,总之我劝你还是网开一面,放少主一条生路。” 道枯道长道。 “除非我死,别想让我网开一面!” 海叉海龙王倔强地道。 “好好好——” 道枯道长说了三个好字,突然身化为剑,却是袖珍版道枯子母剑,围着海叉海龙王转了一周,突然径直刺向她玉泉xue。 “啊——” 海叉海龙王一惊,“你如何得知我罩门所在?” “我还知在你身上有六个羞处,比及别人多了三个,皆是你罩门,只因你修习雌雄同体大法之故——” 道枯道长说着,剑身一长就虚刺向脐下三寸幽幽芳关罩门。 “啊——” 海叉海龙王下意识地一捂芳关脸顿时绯红,羞意楚楚,恰如一个害羞怀春初恋少女。 “你还不知放行么?日行一善,修**进!” 道枯道长大声道。 “罢罢罢——” 海叉海龙王说着,身子一腾,冲入八角楼内再也不出。 苏玉突然觉得面前一空,那豪猪牢竟自然解开,便施施然走出来。 道枯老道也化作精气敛入剑匣中。 “大哥,七位兄弟姐妹俱已败北,若你不出头,我们八角楼八部天友名头就彻底完了。” 正是香神少女娇媚声音。 “噗——” 八角楼中传来一个清亮响鼻。 接着一团清气就从八角楼顶慢慢弥散在空中,清气慢慢汇聚就显出一个云头雾身雨手露臂冲宵巨汉来,却有形无质,似乎是虚幻。 那冲宵巨汉轻睁云目看了苏玉一眼,“你就是苏玉?” “正是在下,不知你又是谁?” 苏玉道。 “我是天。” 那冲宵巨汉轻描淡写地道,却像一颗炸雷在苏玉心头炸开,“你是天,我还是老天爷呢,真是吹牛不怕屁打牙?” “老天爷是玉帝,玉帝只有一个。” 冲宵巨汉仍然不紧不慢地道。 “如此说来你这个天是哪一个天呢?” 苏玉不解地道。 “我是帝释天。” 帝释天道。 “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苏玉道。 “权力有两面,一是权倾权贵谋私为逆,一是仁心宽容天下为公;前一个天是玉帝,后一个天就是我,帝释天;玉帝主张以威严治下,我却主张以宽为政,玉帝主张抓人杀人,我却主张放人释人;不过玉帝不知道,有时候我住在他心里,有时候玉帝也是我影子;我们是互为因果;就像人心中同时有个天使和魔鬼;我大部分时间是那个天使。” 帝释天道。 “我听不懂。” 苏玉道。 “等你做了玉帝就懂了。” 帝释天道。 “有朝一日,我能做玉帝吗?” 苏玉道。 “至少你们名字中都有一个玉字,还有——” 帝释天道。 “还有什么?” 苏玉问道。 “你先死在我杵下,等来世再做玉帝天皇美梦吧!” 帝释天说着,突然右手一卷,云卷云缩,右手中就现出一个擎天巨杵,顶天立地,正是释天杵,向着苏玉轻轻一杵。但见红尘滚滚,云烟缭绕,万里起波澜,接着无尽灵力就汇入杵内,杵越来越快,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如一个新天向苏玉势不可挡地压了过来。 “啊——” 苏玉一惊,但觉呼吸急促,似乎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自己行动也越来越困难,突然脚下绊了一下,就跌入一片白色幻梦里,抬起头看时,却见一个老者拿着一个棒槌粗杵在一块粗石上慢慢地磨着,不禁十分好奇。 “老人家,你在干什么?” 苏玉道。 “我媳妇要绣花,我在磨杵成绣花针。” 磨杵老人道。 “你媳妇今年多大了?” 苏玉道。 “八十八岁。” 磨杵老人道。 “你刚结婚吗?” 苏玉道。 “结婚了七十年,还没有入洞房。” 磨杵老人道。 “为什么?” 苏玉道。 “因为我还没有把杵磨成绣花针。” 磨杵老人道。 “这么粗杵什么时候才能磨成针” 苏玉道,“你那个媳妇也太狠心了,忍心不让你入洞房。” “只要工夫深,铁杵就能磨成绣花针。” 磨杵老人说着,忽然看向苏玉眼睛。 苏玉觉得那眼睛是那么熟悉,“你是帝释天——” 苏玉大惊道。 “噗——” 突然铁杵一下子被磨成了绣花针,刺向苏玉双眼。 “啊——” 苏玉身子往后一躲就躲过了此劫,那绣花针却一下刺到苏玉仙缕玉衣上,就刺出一个孔洞。 “你既然已经把铁杵磨成了绣花针就入洞房去吧!” 苏玉道。 “我那个媳妇见我老也磨不好,已经哭瞎了,我用绣花针再多绣个瞎子也无妨——” 说着磨杵老人就拿着绣花针慢慢向着苏玉眼睛刺来。 “铮——” 突然一声脆响,苏玉就发现从仙缕玉衣孔洞上飞出一道白光向着那绣花针直击过去,苏玉连忙起身就从白色幻梦里跌了出来。 但见面前仍然站着那个老人,手里拿着已经磨成绣花针粗细杵,他面前却有七位少女拦在苏玉面前。 “我们事你们还是别管——” 帝释天道。 “咯咯咯——” 一个少女一声娇笑,“帝释天说哪里话来,我们本是上七位玉心巧手织女,一生只织了一件仙缕玉衣却是自己嫁衣,送于了未婚夫苏玉,只盼有一天他能尸解飞升入仙界,一旦完婚,夫妻合美,七姐妹守一夫,共享天伦,你如果杀了他,我们七姐妹不是要守空房终老一生。” 玉心巧手织女道。 “但不知这位织女如何称呼?” 帝释天道。 “小女子嫣红。” “那就和苏玉一起死,给他陪葬!” 帝释天大笑一声,手中杵一晃,又化作释天杵,顶天立地,粗如山,长如虹,向着苏玉攻来。 苏玉眼前一花,似乎被那杵上精光所摄竟尔忘记了抵抗。 “簌簌簌——” 七位玉心巧手织女却化作七道彩虹光束,手执穿日引月针,日月穿梭就在瞬息之间织就一个日月罗网出来,将那释天杵团团包围,日月罗网上顿时生出日华月精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释天杵被慢慢地烧去光华,越来越细。 “啪——” 竟从释天杵中跳出一个和尚来。 “啪啪啪——” 不一会儿从释天杵中竟然跳出上千个和尚,围坐在一起,敲着木鱼,念诵经文。 “但不知这位小施主出家在何方,俗家是何名姓?” 嫣红轻轻上前道。 “我乃五阳驼人氏,出家在卧驼寺,俗云‘僧无名,道无姓’,我娘家姓周,唤作天忌,许身为佛,师父便取名释无因是也——” 释无因轻轻地道,目光却不住地住嫣红身前看去。 “哦——” 嫣红轻应一声,“如此说来,青灯古卷,何其清苦,不若还俗,我给你介绍个闺蜜为妻可好?” “如此甚好——” 释无因但觉呼吸急促,身子一下扑出,就欲抱香拥玉。 “噗——” 一道精光闪过,从释无烟双眼和胸口脐下喷出四道精光,顿时血流如注,死尸栽倒。 “这位小施主你贵姓——” 嫣红又问另一个僧人。 …… 不一会儿,举寺僧人都死于嫣红穿日引月针下。 “真是一个少女打败一寺和尚,阿弥陀佛——” 帝释天突然道。 “你不服吗,我们可以重新比过——” 嫣红道。 “天意,天意——虽然苏玉拙拙笨笨,却有如此心灵手巧琴心兰质锦心绣口雅意慧质未婚妻——天意,天意——” 帝释天说着,突然向上腾起,敛入八角楼中,再也不出。 七位玉心巧手织女轻轻纵起,消隐于空气中,空气里传来一声声少女娇媚声音,“苏郎,我们在仙宫等你——” 苏玉听着那娇媚声音,身上似乎精气十足,终于一擎道枯子母剑向着八角楼一招“云卷紫心”狠命地刺去。 “轰——” 八角楼顷刻之间就被攻破了,却越来越小,化作一部经卷,正是《八部天龙经》,向着东南方向飞去。※※※ 苏玉紧追不舍,但见那经书飘飘荡荡就来至一棵菩提树下,一个披着锦衣袈裟僧人正坐于树下诵经礼佛,轻轻一伸手,那经书就被揣于怀中,口中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苏玉见是一个诚心居士,便走上前轻轻施礼道,“小生苏玉,礼过去了——” 那人抬头看时,但见苏玉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十分心喜,轻轻起身,道,“苏公子不必多礼——” “不知大师在哪座宝刹出家,贵上下如何称呼?” 苏玉轻轻道。 “小僧出家在落迦山,家师为在下取名天龙,奉师命下山除暴安良,惊闻梦中桃源现世于龙虎山,觉得此事透着怪异,便来此访查,正在此诵经礼佛,不曾想同来小沙弥贪玩任性,把随身《八部天龙经》盗去,以致送了性命,所带经书中精灵吸取人间灵力,已通人性,出来伤生害命,幸而未伤到施主,幸甚,幸甚,失查之罪,还望勿怪为要!” 天龙上人道。 “原来是落迦山高僧,失敬,失敬!” 苏玉赶忙再次施礼道。 天龙上人从怀中取出《八部天龙经》,却见一道道精光闪烁而出,一个个人形兽影穿梭往复,苏玉看在眼中,一阵迷惑,如同陷在五行八卦阵中。 ※※※注一:《山海天经.异兽篇》载:“孔雀王不服天廷管辖,西天如来仙祖降服,孔雀王吞如来,如来剖孔雀王腹逃出生天,后尊孔雀王为母。孔雀王与金翅大鹏结义,如来便唤金翅大鹏为娘舅!” ※※※注二《冷遇惊奇.天龙惊奇》载:“天龙八部者,佛经中八种异兽也。天,帝释天;龙,长身蛇;夜叉,暴恶龙;乾跶婆,香神少女;阿修罗,非天恶神;迦楼罗,金翅大鹏鸟,食龙;紧那罗,人躯马首,人非人;摩乎罗伽,人身蛇首,大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