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血战漠北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同意魔门在我国自由活动，并且我将承认他们的国民地位，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们就会是哈咇国的合法臣民，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拥有纯正的华族血统，否则免谈。另外，你必须帮我建一个完善的情报部门。”看了一眼一听说要见情报部就开始瞪眼的蚩尤，“嘿！你别瞪眼，我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建立的这个情报部至少要足以监控大隋地区和西域，人员你出，钱物我出，一年之内完成。并且负责将漠北草原打扫干净，除了华族外没有其他任何异族。”羽劲驰看了一眼极力克制的蚩尤，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笑容：“怎么样，看你兴奋的样子，看来是没有意见了，那么就成交吧。”

    “你干嘛不去抢！你这浑小子！干脆我把魔门送给你算了。”蚩尤跳起来，暴跳如雷。羽劲驰不为所动，嘻皮笑脸地迎上去：“老丈人，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再说大家都是亲戚，别那么小气嘛。”最后在羽劲驰的嘻皮笑脸，蚩尤的吹胡子瞪眼中，二人经过激烈的唇枪舌战，在横飞的唾沫星子中达成协议。对于情报部门的建立，魔门只出少量人员负责情报部基本框架的建立，其他的人员由羽劲驰出人，魔门负责培训。情报部在三年内完成，所有的费用均由羽劲驰承担。魔门负责驱逐漠北异族，但是当需要军队支援时，军队不得推托。魔门总部将迁往哈咇国，并拥有合法地位。

    达成协议后，羽劲驰带着狐狸般的微笑将恨不得咬他一口的蚩尤送出大营，此时*的命运被决定了。魔门的情报网是经过数千年与天庭的对抗中发展起来的，其情报收集能力，隐蔽性等均是出类拔萃，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在国土辽阔，人口众多的天竺找到羽劲驰，并将婠儿的信交给他，而区区*又算得了什么呢。情报源源不断地传来，在此地驻守了五天的哈咇军终于得到了确切地情报，*在据保铁山西八百公里的土尔盖湖出现。

    中军大帐中，羽劲驰正召集四个师的正副师长进行均是会议。“这群土老鼠速度倒是挺快的嘛，居然跑了这么远。”看着大帐中间的沙盘，羽劲驰自言自语。“是的，殿下，具魔门传来情报，有八万金狼军集结在此，其中有三万人是被称为‘铁鹞子’的重装骑兵，装备了用铁制盔甲，这使我们弓箭的有效射程几乎缩短了一倍。”童虎道。“我们可以射他们的马，他们的骑兵如果下了地，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有挨宰的份。”侵火接过话来。“如果骑兵师只携带七天的补给，轻装出发，按照骑兵每小时七十公里的行军速度，我们每天可以行进五百六十公里，两天内可以饶到金狼军的后面。不过，即使国民护卫队进入强行军状态，每天最多也只能推进八十公里。至少要十天才能抵达战斗位置，再加上需修整一天，事实上要在第十一天才能发起进攻。”羽劲驰盯着沙盘，盘算着，“如果由骑兵单独发起进攻，虽然不一定输，但最多也就是残胜。这个并不划算，可是步兵跟不上骑兵进攻速度，而且必须接阵才能与骑兵抗衡，届时也只能用于防御。”转过头来，看看诸将：“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两个步兵师的师长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走了出来：“是，殿下。我们有一个主意。”见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他整理一下思路道：“我们步兵师这次护送的四轮大车有两千多辆，车身上都有避火阵，不怕火烧。而且还装有防止翻车的护裙，只要稍加改装，便可当作战车来用。将这些大车加上木头车顶，将备用的盔甲拆开，把甲片附在车身上。用削尖的木头做成撞角围在车身四周，既可以撞击敌人，又可以防止敌人靠近。再用大盾将车身四周围起来。每辆车除去驾车手，再装上十名步兵，携带长枪、战刀、弓箭乘车作战。虽然四轮大车不能长时间加速，但是我们试过了，维持四十公里的时速一小时绝对没有问题。这样步兵就可以和骑兵同时对金狼军发起攻击，前后夹击之下，凭借四轮大车的冲击力与骑兵师配合击破金狼军。在一小时后，步兵就地防御，组成后防线，追击残敌的则任务就交给骑兵师。”羽劲驰听了这个解释，心中大喜，这改装过的四轮大车不就是步兵战车吗？虽然有可能被战场上的尸体阻碍前进，但是即使停在原地不动，只要保持队形便可充分发挥国民护卫队的防御作战能力。见诸将也纷纷点头，羽劲驰当机立断：“很好的主意，那么就这么办吧！记住如果发现猎鹰，不论是不是金狼军的，全部都要消灭。”接着便是分派任务。

    第二天一早，大军拔营而去。在第九天，两个步兵师留在一片林地修整，并改装四轮大车。随后两天，骑兵一师和骑兵二师离开大队，分左右两路包抄金狼军后部，他们将在步兵师吸引金狼军进攻后从后方突袭。羽劲驰则携两个步兵师和自己的三千近卫骑兵放慢行军速度，使士兵得到充分的休息。就在这两天里，步兵师中的式神鹰多次猎杀猎鹰，相信敌人就在不远的地方了。

    这天终于到达预定地点，步兵师开始在一片高地上安营扎寨，这里已经可以与金狼军遥遥相望了，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打退了金狼军的一次进攻。这晚双方均严加防范，国民护卫队的防御能力在漠北草原号称“铁壁”，这个好名声使步兵们过了一个舒适的夜晚，敌人并没有来进攻。同时得到的消息是两个骑兵师已经准备就绪了，夜里，一只式神鹰传来了这个消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明天便是与金狼军的最后一战。金狼军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当再也没有一只猎鹰和一名侦察骑兵回来时，启明可汗便已经下定了决一死战的决心，迁徒所消耗的粮草是待在一个地方的数倍。这次迁徒一千六百多里，极大地消耗了为过冬储备的粮草，现在剩下的已经不足以再来一次迁徙了，否则将使整个部落难以渡过这个冬天。而且带着上百万头的牛羊、马匹和二十多万妇孺老弱，根本不可能逃掉，要是扔下这些，即使不论自己的士兵们肯不肯。逃出去，没有补给，一样是死路一条。

    清晨，太阳冉冉升起，照亮大地。昨晚下了一场雪，白茫茫地十分美丽。不过肃杀的空气告诉每个人，现在不是欣赏雪景的时候。羽劲驰的三千近卫骑兵首先从大营内冲了出来，摆开阵型戒备着，数只式神鹰早已在头顶上盘旋了。随后，一千七百辆战车缓缓地从哈咇军大营的多个大门驶出，车上还用严阵以待的步兵。战车被重甲包裹，四周伸出削尖的圆木，一个大圆锥型的撞角将整个车头挡在后面，后面是被大盾保护的驾车手。这个圆锥型撞角虽然是空心的，但是很结实，在冲击时可以将敌人的骑兵赶到两边去让其他人击杀，车两侧轴头都装了扁矛，用来砍马蹄子。战车源源不断地从大营中驶出，在距离大营一百米的距离上以每百辆组成一个方阵，这个距离在大营中步兵弓箭的射程内。十七个方阵组成一个巨大方阵，以充分发挥防御和冲击的特性。每个小方阵都配有一只式神鹰，使指挥官可以对整个战场一览无余。羽劲驰坐在中间车阵上，这个位置便于指挥。另外，三千近卫骑兵在大营中待命，可以随时发起突袭。

    启民可汗站在自己的阵前，他的身后是*的八万金狼军，其中有三万精锐的“铁鹞子”。启民可汗从小仰慕中土文化，勤奋好学。他精通汉文，熟读兵书，对于史书也尤为喜爱。曾经立誓要成就傲世霸业，终于在十年前被他一统漠北草原，然而那时大隋国力强劲，天下莫敢不服。这使得启民可汗被迫雌伏下来，一边励精图治，一边等待时机。到炀帝继位，大隋国力迅速衰退，他才开始试探性地sao扰大隋边郡。由于每次都很顺利，这使他的野心无限膨胀，开始积极准备，当得知大隋开始进攻高丽时，他欣喜若狂，知道机会就要来了。可是，几乎在一夜之间，紧靠漠北的哈咇国迅速崛起，在短短两年时间里，人口超过二百万，并在漠北草原建起了两个城市，这正好掐住了启民可汗东进的要道。起先他并不在意，认为区区华族不足畏惧。曾经先后两次发兵，企图剿灭。然而，这次使他震惊不已，他引以为傲的金狼军每次均是大败而回，这还是敌人无法追击的结果。第三次他亲领三万金狼军来战，才真正见识了哈咇军的厉害，武器和士兵体格上的巨大差距，不是靠尸体可以填平的。

    看着眼前那无比壮观的车阵，启民可汗心中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中土商、西周至春秋中期，中土军队分为进行步战、车战的徒卒和车兵。车战逐渐成为主要作战方式,车兵逐渐成为主要兵种,主要装备是战车、戈、矛、戟、剑等青铜兵器和铜胄、皮甲等护身装具,以金鼓、旌旗等作为指挥作战的通信工具。春秋中叶以后，车兵地位下降，步兵地位上升。春秋末期，开始出现骑兵。战国至五代时期军队规模进一步扩大，兵种增多。此时步兵庞大,是主要兵种，车兵仍很盛行，骑兵已经兴起。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后,中原诸侯国骑兵迅速崛起成为一只重要兵种，并最终淘汰了车兵。而这一被骑兵淘汰的兵种忽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虽然这些不用马拉的战车都是白色，很好地融入了雪地的白色中，使自己看不大清楚，但是那的的确确是战车。为什么不用马拉就可以动？这个问题并不在启民可汗的考虑之列，在这之前他已经看到过哈咇国飞驰的列车了，对哈咇国的古怪东西已经见怪不怪。按理说，自己的八万骑兵足以送敌人下地狱，但是心中总有一片阴影挥之不去。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启民可汗思索着。抬起头来再看看敌人的战车，没有马，他们的骑兵呢？启民可汗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哈咇军的战车阵开始缓缓推进，他身后得金狼军也开始稍动起来。愿长生天保佑他的子民，启民可汗在心中祷告。

    启民可汗缓缓抬起右手，身后的金狼军顿时安静下来。随着一声声贯长空地大喝：“冲！”启民可汗的手重重地挥下，声后的五万轻骑呼啸着向缓缓推进的车队冲去。看到金狼军开始冲锋，哈咇军的车阵也开始加速，此时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天空似乎也受到杀气的感应，太阳也被云层挡住了。在启民可汗的身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白影，接着是一片。那名金狼军的侦骑盯着好久，终于确定，那是一队骑兵。那白色的铠甲很好地融入了白色的天地之间。当那名侦骑确定那是敌人时，一支利箭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准备射出的响箭无力地从手中滑了下来。与此同时，同样的命运落在了其他侦骑的身上，哈咇军骑兵一师和骑兵二师准时出现在战场上。所有的马蹄都包上了布，再加上金狼军五万骑兵突袭带来的振动，和掀起的巨大声浪将这两只骑兵师本就不大的动静完全掩盖了。惊醒启民可汗的是他身后那三万“铁鹞子”的哀嚎。几乎同时，哈咇军的战车阵也与迎面冲来的五万铁骑冲撞在一起，挑起漫天血浪。从冲入距车阵两百八十米的距离后，金狼军的五万轻骑便开始像割倒的麦子般到下，当金狼军冲入车阵时，本来完整的冲锋队型已经被硬生生地挖出数个大洞。

    战车车轴上的扁矛和撞角使得金狼军不敢靠近，只能用弓箭射车中的人，可是战车上的哈咇军不仅有大盾保护，而且身负绝学。再加上这些战车本是用来运输粮草军资的，虽不灵活，但是十分宽大，车中的士兵躲避这些弓矢并不困难。金狼军射不到哈咇军，可哈咇军射杀金狼军倒是比较方便。车阵过后，留下的是大量无人的战马。不射马，是为了不让马尸挡住去路。另一边，“铁鹞子”们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在付出了重大损失后，好不容易掉转马头，准备迎接敌人冲锋。不想，哈咇骑兵像河里的泥鳅一样，在离他们两百米的距离上向两边滑去，并且十分流畅地由方阵变成长蛇阵，开始围着他们转圈，以便充分发挥弓箭的威力，虽然“铁鹞子”们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他们的马就没这么幸运了。大量的“铁鹞子”被摘了翅膀，便成了满地乱滚的老母鸡，许多人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被自己人践踏而死。两百米的距离上，他们的弓箭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冲上去，和敌人混杂在一起，使他们的弓箭失效。可是另一个问题出现了，一直被他们瞧不起哈咇骑兵用的劣质马，这次全部换成了千里龙驹。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两军的距离丝毫也没改变，可是现在想跑都办不到了。哈咇骑兵如附骨之蛆般贴在距“铁鹞子”们两百米的距离上，战马顺着主人的心意不断运动。长蛇阵随着“铁鹞子”们的队形不住变化，确保紧紧贴在那条看不见的轮廓线上。

    虽然所有的金狼军都在哀嚎，但是恶梦远远没有结束。由铁鹞子变成的老母鸡们已经与其他骑兵分了开来，而现在，横穿五万轻骑的哈咇国车阵已经向老母鸡们碾压过来，扁矛、撞角和车轮不停地吞噬着鲜血，白色的车身已经变成了妖艳的红色。而此时，启民可汗的“铁鹞子”也已经损失大半，随着车阵冲入金狼军的“临时步兵群”，哈咇骑兵也收拢阵型，决战的时刻到了。两个巨大的白色箭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只剩下万余人，疲于奔命的“铁鹞子”瞬时被淹没，本来还想借骑兵间的近战挽回一点战绩的启民可汗彻底绝望了。当初他听说哈咇国用两千骑兵消灭了西突厥的处罗可汗时他把它当作无聊的传言。两千骑兵，而且还是华族的，怎么可能？可如今当他亲眼看到了哈咇国骑兵的恐怖时，他已经不能再将这些告诉他人了。身边的那些自己仗以横扫草原的“铁鹞子”们，甚至不能使敌人前进的速度稍有停顿。就像湖岸边的砂子一边被大水吞没。一杆长枪刺入他的胸膛，将他高高挑起，使“铁鹞子”们最后的哀嚎定格在他的瞳孔中。挑起启民可汗的是一个骑兵一师的一个营长，从哈咇国开始就追随羽劲驰。他挑起启明可汗的尸体，用足灵力以使整个战场都能听到他的喊话：“启明可汗死了！”随着这一声，所有的金狼军都往这边看来，紧接着空中传来羽劲驰的声音：“投降的免死。”一时间，全体哈咇军一起高声大喝：“投降的免死！”声震长空的大喝使许多胆小的金狼军吓得尿了裤子。听到投降免死，早无斗志的金狼军纷纷扔下武器，跳下马背，跪在地上，竟然没人想到逃跑。自从哈咇军开拔以来，接触过哈咇军的人没有几个逃回来的。从来都只有运气极好的几个人能在哈咇骑兵不注意时逃脱，那需要许多人为自己去不自觉地当挡箭牌，显然现在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能如此好运。

    此役哈咇军大获全胜，俘虏*裨王二十多人，活捉士兵一万七千多人，夺得牲畜上百万头。使哈咇国终于成为了漠北草原的主人，这也是作为农耕民族的华族第一次将草原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其意义远远大于对漠北草原的控制，对草原民族的畏惧之心从此一去不复返了。这种心理上的胜利，不是夺得多少牲畜，获得多少土地可以比拟的，从今以后将没有任何困难可以使哈咇国的臣民失去信心。

    虽然胜利是令人高兴的，但是这些俘虏的处理却叫人烦心。近两万的俘虏，二十余万的*人，想想就叫人心烦。不过，这个现在不用羽劲驰cao心了，蚩尤的一个手下将全权负责此事。在这之前他来通报了自己的计划，听得羽劲驰连连点头。给他们找个新可汗，这个人自然是蚩尤的人，绝对可靠，而且是一个长得像*人的华族。他将带着这二十几万人沿着东胜神洲中部的大草原一直向西迁徙，并且从此一去不复返。

    这个计划和羽劲驰从哈咇国出发前想过的一样，不过自己没有这样的人来完成任务，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这老头还真是老jian巨猾阿！开战前能够提供如此精确的情报，他没在那些土耗子中安插人手，鬼才相信。那些被安插的人中，应该有一个已经开始准备登上大汗的宝座了吧！”羽劲驰默默地看着那个蚩尤的手下离去，心中盘算着。

    “传令兵！请骑兵一师的师长到这来。”羽劲驰对赶来的传令兵道。“是！”传令兵领命去了。过不多久，童虎出现在羽劲驰面前：“报告！骑兵一师师长童虎前来报告！”童虎站着笔直，典型的军人风范。“现在我要交给你们师一个艰巨的任务，你们能完成吗？”羽劲驰强忍着笑，一脸严肃。童虎双腿一靠：”是！保证完成任务。“一幅信心十足的样子。”那好吧，现在就将那一百万的牲畜交给你了。本来还要多一些，不过被*的新可汗要去了，说是不给他就不走。没帮法，只好给他了。我将剩下的可都交给你了，别给我喂死了，那可都是钱，明白吗？”看着目瞪口呆地童虎又补充道，“别担心，不会很久的，等有人来接收，你就可以回来了。不过，在这之前，好好做你的牧童吧！”拍拍童虎的肩膀，以示鼓励，羽劲驰哼着小曲出了大帐。

    第二天，骑兵二师、国民护卫队十一师和十二师忍着笑，在骑兵一师如深闺怨妇般幽怨的眼神注视下踏上了回国的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