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机会的偏爱
我没有想到……我真是没有想到！原以为茫无头绪的神奇之旅，到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准备阶段，但实际上不但早就开始了，而且已经取得了实质性进展。 这个世界上有几把神器现世现在还并不清楚，但是弗洛伊德却非常明确地告诉我，我已经得到两件神器了！一件是我每天都带在身边插入法杖的那把畸形匕首，另一件就是在蔷薇城得到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短柄锤子。 “你真的确定吗？”请不要怀疑，我真的对弗洛伊德问了这句话，而且是同样的话问了三遍。 真是，这么可能呢？原以为远在天边的这些神器，居然会就在我的手边，而且看起来是这样的普普通通东西。如果所有神器都是以这种方式入手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收拾回家的行李了。 我问了三遍弗洛伊德这只怪猫却回答了九遍，而且是以板上定钉的语气，结论就是如果那不是神器，“它”又何必费那么大劲儿把它们弄到我手里来！ “那这两件神器又都是起到什么作用呢？”这句话在现阶段对于我来讲实际不是多么紧要的事，之所以会问只是因为我个人的好奇。 当初的约定是将神器找成一套才有用，可多少件才算是一套？三件？五件？还是十件、八件？可惜对于这个问题创世神也没有说清楚，弗洛伊德自然也不可能说的清楚。 我猜得不错，这个问题“它”确实说不清楚，而且他也不知神器都是什么、都在哪里、该如何使用、在哪里使用这些问题。所以说现在没有到手的任何信息，则是完全不能提供，作用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展览馆的解说员而已，勘察的工作一律毫不建树！ 有个解说员倒是也聊胜于无，至少可以让我知道已经走出了多远。 首先那个先入手的古怪匕首，或者可以视作一把锥子，它的名字弗洛伊德也说不上来，仅仅知道他作用是连接和转化，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通道”的作用。这个通道又是来做什么的呢？笼统地说是什么都可以，简单点说是包括元素在内的各种能量。 “这个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啊？不然你以为你能力的突然提升是怎么来的！”“它”说这话时，又露出了恶作剧得逞地那种坏坏地笑容。 我虽然早知道魔法技能的提升和这把法杖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却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看似一把毫无能量波动的法杖能做到这一点确实不可思议，至少是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自己没有并不要紧，只要去向有的人借来就好了，就好像钱一样！”这件事我还没有问出来，“它”就抢先说到，看那意思似乎是有些急不可待了。我总觉得“它”对这件事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借给我这样的力量呢？”问题从这里开始就变得艰难了，弗洛伊德的回答逐渐含糊了起来。只是隐约透露出是给我那柄匕首的两个丫头，但至于她们的身份现在却不适合透露。 “难道我能借到的力量就只有这么一点儿吗？”从那次古怪的会面到古怪的救助方式，我多少也对她们的身份有了些猜测，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刚到这里的傻小子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我却愈发有些不知足的感觉。 “那不过是个‘通道’，送来的水再多可能超过池塘的容量吗？语气怨天尤人，不如努力把池塘挖深些吧！”这个家伙从我这里偷到了不少成语，并且开始逐渐在我身上试验那些贬义的形容词。 至于第二件东西就是那个短柄的锤子，就算弗洛伊德也说不清楚它现阶段对我有什么用处，虽然可以肯定这是司管土元素的主神埃克尔兰特的主要神器，可是不管怎么看我都无法使用其中的力量。 “那柄锥子也只是契约的另外一方人在使用，从道理上讲你只是个被动的联络者！”弗洛伊德总是忘不了随时提醒我这样的事实。 “神器？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才是神器呢？”从字面上讲似乎应该就是神使用过的东西，但真要如此未免范围不是太大了吗？以神那几乎与无尽的生命，用过成千上万件东西丝毫也不足为奇。 关于这一点弗洛伊德倒是和我的看法一致，所谓“神器”一定是被主神使用，并且具有强大功能的物品。可就这样数量依旧相当可观，全都拿到并不现实，看来这一切还真是需要相当多的运气！ “我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不然怎么会选择跟在你身边？”照弗洛伊德的说法，它自己都被这样的运气惊呆了。在短短几天里就以如此简单的方式得到了两件神器，看来如果不是我的运气已经好到了绝无仅有的程度，就是创世神那老家伙真的在这场游戏里作了弊。 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我的信心开始逐渐恢复了一些，如果这样的运气衰减速度不超过百分之二十，那么我的目标就离达成之日不远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这种事情也成周期性规律，波浪式发展，在那个夜晚有了巨大的进步之后，就再也没了什么动静。一连两个月的时间风平浪静，我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魔法校园的学习生活，好像命运和众神再次把我给遗忘了。弗洛伊德也没什么好的建议，似乎我只有这样继续盲目地等下去。 可命运这种东西真是不可琢磨的，有时候机遇这种东西降临得实在是毫无征兆。 “你们知道吗？亚特兰底斯王国魔法学院的代表团来了……”胖子瑞尔拿着杯超级圣代，一边把冰激凌塞进嘴里，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到。 “哦？”我和本杰明被他这有如天外飞仙的一句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困惑的看着他那障胖脸。 “来了？这么早！”虽然也显示出了相当程度的惊讶，但从语气上看吉米显然知道这件事。“按照往年的管理起码还要有两个多月，今年怎么一下子早了这么许多？” “那些亚特兰底斯人都很古怪，要是不作出点奇特的举动反倒不正常了！”瑞尔耸了耸肩膀，抬手背抹去了嘴角的一道奶油痕迹。“不久前亚特兰底斯王国决定向我们派出一支代表团，内容当然是一些莫名其妙无聊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发团不如就凑在一起，把今年要交流的魔法学院学员带了过来。这件事好像弄得学院高层有些措手不及，所以现在学术交流处的那班人正手忙脚乱准备着接待呢！” “能够到那边去一次当然是好，只是……这种好事永远轮不到向我这样的人！”吉米似乎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在那里愣起了神。 “什么交流，和亚特兰底斯吗？”本杰明睁着迷茫的眼睛，先看了看瑞尔又看了看吉米。最近他忙着和瑞尔一起享受郁金香城的新奇生活，对于那个大魔导师的理想似乎有些疏远了。 “这个你都不知道？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瑞尔还是忍不住传八卦的恶习，滔滔不绝地将了起来。 吉米似乎平添了一些心事，坐在哪里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这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周末下午，如其他所有无聊的一样几个人一起坐在勇者酒吧里，这是一个半开放的雅间，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些甜食。这也是我们打发无聊时间的一个方法，毕竟学习不能占用所有时间。 听着瑞尔的讲解，我也慢慢想了一些，在从奥斯泰维德启程之前就曾经听海格威尔老师提到过这件事。时间太久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大概意思是亚特兰底斯是一个神秘而封闭的王国，但是拥有着一大批在别的国家早已经被毁掉的古老文献，到那里去说不定能够取得什么重大的进展。 正因为记不清楚了我才更加好奇，因而仔细听着瑞尔的介绍，可令我感到失望的是这个家伙好像一点儿也找不到重点，一个劲儿地在哪里鬼扯什么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更可笑的是本杰明居然连连在那里哦哦称是，好像是把这当作是了另一场难得的旅游机会。 既然是这样的话还是自己问问好了，看着他们越扯越远我忍不住就要开口了。 “听说在亚特兰底斯魔法学院有许多珍贵的古籍，和奇特另类的教学方法，是这个样子吗？”问这话的并不是我，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而是刚刚一只都在发愣的吉米·赖特。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炯炯并且似乎有些激动。 “是有这样的说法没错，但我却并不能完全赞同！”瑞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的看法是不能迷信任何权威，亚特兰底斯出的大魔导师和大魔法师一点儿也不必别的国家多，我想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连他们自己都是这个样子，咱们这样凭空地过去个把月又能够有多少效果呢？” “可是接触到更多的理论，总是有利于开阔思路的吧？”吉米好像还是不死心，追着问到。 “这倒是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