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虽然对于魔法师而言充足的睡眠是保证实力的关键--没有八个小时的充足睡眠，任何魔法师都是无法恢复前一天所消耗的魔力的--但是现在轩辕月耀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害她失眠的就是海若斯那个可恶的家伙，这个家伙居然在舞会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求婚！！ 最该死的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给吓了一跳，没有来得及马上回绝他的求婚，结果就是让更加丢脸的事情发生了--海若斯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这一下子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该死！‘轩辕月耀再次翻了一个身，有些逃避现实的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整晚失眠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轩辕月耀起床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 不过她还是很早就起来，至少赶在海若斯那家伙来到行馆之前，轩辕月耀就已经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行馆。在她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以前，她暂时不想见到那个该死的家伙！ 清晨的华嘉沙，街道上飘散着淡淡的晨雾，这些轻薄的水气在太阳升起以后就会完全消失。 轩辕月耀在清晨的大街上缓缓的漫步，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时候已经是商店准备要开店的时候了，大街上人虽然不算很多，但是依然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交杂，彼此并不互相问候，只是匆匆的相互交叠而过，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会在这种时间出门的人大多是为了生计而辛勤工作的平民百姓。那些习惯于享受夜生活的悠闲贵族们大多还没有起床呢。当然，一些担负着重要公职的除外！ 轩辕月耀算是行人中比较独特的一个。不同与那些行色匆忙的人，悠闲的神态，和身上的魔法袍，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名魔法使用者--至于是正式魔法师，还是一名学徒，那就不是这些路人可以分辨的了。只是魔法师在这个时间通常都还在睡觉，很少会这么早起。这是因为这个原因轩辕月耀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不过大多数人都要为了生计忙碌，所以也仅仅是匆匆瞥了她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随便找了个卖早餐的店面坐下，这是个小店面食物只有那么两、三种，也没有什么可选择的。比起中国五千年漫长的饮食文化来，卡曼瑟的食物口味可以说的上很单调了，虽然食物的原材料种类很丰富，但是烹调手法也就那么几种。还好，轩辕月耀对食物不挑剔，只要味道还说的过去就没什么问题。 几片烤面包、一小碟咸乳酪培根，再加上一杯果汁。在这个小店面了，轩辕月耀面前的食物已经是最丰盛的。大多数的人不过是要上几片面包，加一点儿廉价的腌菜而已。 安然的享用完早餐，轩辕月耀随手丢了一个金币在老板娘的手里。 ‘不用找了，可不可以告诉我魔法师同盟的总部在什么地方？‘来到华嘉沙以前，玫瑰姐曾经告诉过她要她到魔法师同盟的总部走一趟。在那里有一间属于安吉丽儿·那沙的实验室，有不少上好的法器和魔法书籍。玫瑰姐曾经许诺过她，那里面的东西可以随她挑选！ 当然了，玫瑰姐的真正意图她可是清楚的很，除了她自己的魔法书以外，现在她身边的两本魔法书籍都是蔷薇姐的，而且她现在所会的奥术中，亡灵系和暗黑系的奥术比神圣系和光明系的要多，玫瑰姐是不可能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 那金币让这位中年胖妇人乐的眉开眼笑的，要知道轩辕月耀所点的食物最多不过一、两个银币，她真的是赚到了！ 喜笑颜开的老板娘很热心的为轩辕月耀详细指点了道路，只差没有画一副地图给她了。 不得不承认，轩辕月耀真的很有路痴的天分，仅仅转过两、三条街道，她就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在灰森林里，她要不是遇到了夏兰他们，估计早就不知道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她到是不着急，买了些零食，边走边吃，时不时的询问路人一下，找到正确的道路。转了好大一圈，太阳都已经升的老高了，她才来到了魔法师同盟的总部。 ****************** 和大多数位于城市中的魔法师组织一样，一座小小的广场将魔法师同盟的建筑群与城市中其它的建筑分隔开来。这一方面是因为魔法师都喜欢比较安静的环境，至于另一方面……那是因为魔法师的实验都时不时会有失败的时候，爆炸、浓烟等等，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所以……也是为了公众利益着想嘛！ 与隐藏在晦暗的森林中的阴影协会不同，魔法师同盟的建筑风格相当的明快。两栋对称的有着歌特式尖顶的三层建筑，以及五座按照五芒星的位置建造的白色高塔，环绕在外围的雕花围栏是完全用秘银所制，用蕴涵魔力的珍贵金属制作围栏无疑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围栏上精雕细刻的花纹明显是符咒的变体，入侵者会受到致命符咒的攻击。每一座高塔之上，都附有不同的咒环，非常完美的结界以围栏为界限，将魔法师同盟的总部与外界分隔开来。 魔法师同盟的总部的大门是敞开的，当时也是封闭的--被魔法的结界封闭，一般人是无法轻易入内的。 在大门的的两边分别站着一个高大铁魔像，这是大门的守卫者--实际上炫耀的成分远大于实用的成分。要是入侵者可以突破曙光圣女安吉丽儿·那沙所布置下的传奇法术防御结界，那么这两个铁魔像也是没有能栏下有如此力量的敌人的。 大门的旁边的接待处前坐着穿着学徒法袍的少年--这个工作一向是由这些年轻的学徒生们轮流担任的。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年轻的学徒拦住了轩辕月耀的去路，礼貌地询问到。 这是因为轩辕月耀并没有佩带魔法师同盟的徽章，这足以证明她并不是魔法师同盟的成员！实际上，轩辕月耀并没有任何的徽章。 ‘我奉我的老师之命求见同盟的长老米鲁多阁下。‘轩辕月耀摆出温和的笑脸，她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米鲁多长老大人不在。他已经离开总部去调查一个遗迹两年多了。‘这件事情在魔法师同盟中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啊！ 不在啊！没关系的，反正玫瑰姐的熟人很多，随便那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不管那一个都可以保她进去的。 ‘那么科里佛兰长老大人在吗？‘ 听了她的话，那名学徒露出了戒备的表情：‘科里佛兰长老大人已经过逝快十年了。‘要不是因为他不久以前刚刚整理过一批以前的资料，他还真的叫不出这位长老的名字。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听了他的话，轩辕月耀感到一阵无奈。 天啊！不会玫瑰姐的那些老朋友都不在了吧？想想也有可能，要知道玫瑰姐已经离开卡曼瑟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是可以发生很多变化的。而且这些人虽然年龄比玫瑰姐小一些，但是也都一、两百多岁了。 ‘那么谢拉吉娜长老大人呢？‘ 不要在告诉她这个长老也不在了，那她可就真的太倒霉了！ ‘那个……谢拉吉娜长老大人在，不过……请你稍等一下。‘年轻的学徒转身走进接待处，对这一个水晶球小声的说着什么。 对于他表现出的戒备，轩辕月耀到是可以理解，谁让她一开始要找一个已经死掉了快十年的家伙，被人怀疑也不过分。 过了好一会儿，轩辕月耀都有些不耐烦了，那个学徒才走了出来，说道：‘请随我来。‘ 他在前面领路，将轩辕月耀带到了一间小小的会客室。 ‘请稍等，谢拉吉娜长老大人很快就到。‘说完，他便退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相当舒适的会客室，魔法师们都是相当懂得如何享受的一群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百般无聊的轩辕月耀，在打量完整个房间的装饰以后，略微取用了一些茶水和点心，然后就无所事事的几乎要靠数自己的手指头打发时间了。 久久不见那位谢拉吉娜长老，又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监视的视线--是某种魔法的效果。轩辕月耀心情指数开始直线下降。 她站起身，对着空旷的房间说道‘我是奉我的老师之命来取一些东西的！‘一边说着，她一边比出南方玫瑰曾经教过她的，魔法师同盟的成员之间相互辩识身份的手势。随着她的手势，一点一点的犹如星辰般的细碎光芒在她的指间闪耀。 她很确定，那些躲藏在暗处的魔法监视者们可以看的很清楚！ 确实如轩辕月耀所料，在一个水晶球的前面，三位魔法师看到了轩辕月耀比出的手势以后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这个手势只是表示她是魔法师同盟一位长老的学徒，但是……几个人面面相觑……她是谁的弟子？！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前一阵子克德安亚的克苏堤城分会的报告。‘ ‘记得，不是说有一位长老的学徒在那里卷进了一起谋杀案中，而却那名学徒似乎可以使用很邪恶的魔法。‘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记住这件事的。 ‘难道……‘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很有可能啊！‘最初的人点了点头。 ************* 就在轩辕月耀待在会客室无所事事的几乎快要借助冥想打发时间的时候，会客室的门打开了。 走进来得是一名大概三十几岁的女子，一身剪裁合体的收腰黑色长袍，优雅妩媚的体态，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只有那双灵动的碧绿色眼睛里可以看出经过时间洗礼的睿智与沧桑。在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懒洋洋的灰色猎鹰--那是她的魔宠。 黑发、绿眼睛、浅麦色皮肤，有一只灰色猎鹰……恩，应该就是玫瑰姐说过的那位谢拉吉娜长老没错。 详细按照南方玫瑰的形容对照了一下眼前之人，轩辕月耀终于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了。 看来做魔法师真的是有好处啊！先不说别的，就光是青春永驻这一点儿就足以吸引无数女孩子投身这个职业了--尽管真正有魔法天赋的人不多。她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但是轩辕月耀知道，这个人虽然比玫瑰姐要小不少，但是真实年龄少说也是三十几岁的四倍多了…… 哎呀！想到那里去了，还是先解决正事再说吧。 想到这里，轩辕月耀向着来人行了一个优雅的法师礼--一整个下午的礼仪强化训练让她的姿态多少有了一点儿贵族气质。 ‘谢拉吉娜长老大人，您好。我的老师让我对您致上她的问候。‘面对这个一百多岁的长辈，轩辕月耀可不想失礼。 呃……话说回来，她的那个学长似乎也已经一百多岁了，怎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就一点也没有面对长辈的感觉呢？好奇怪哦！单就外表年龄了来讲，她的那位学长可看起来比这位女长老要大啊！ 就在轩辕月耀可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谢拉吉娜长老说道：‘抱歉，请问你的老师是……？‘她实在是猜不出来这个少女（呃……大概是女孩子吧，至少她的举止比较女性化）到底是那一位同僚的弟子。 魔法师同盟的一切事物都是由长老议会进行决策的，同盟里的长老说多不多，但是也有九位，再加上根本不过问琐碎俗事的曙光圣女阁下，就是十位了。她是不可能对每一位同僚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的。 而且……根据她的一位参加了不久以前在塞塔莱亚宫的那次接见的同僚所说，这位年轻的女魔法师似乎和阴影协会的副会长，亡灵法师哈伯因·毕莱尔有点关系。 ‘这个……‘轩辕月耀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毕竟她是要进入曙光圣女的实验室的。 ‘我的老师是安吉丽儿·那沙。‘ 安吉丽儿·那沙！！？？这个答案显然出乎谢拉吉娜的预料，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轩辕月耀会给她这样的答案！曙光圣女的弟子？！真的吗？ 谢拉吉娜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态。对于她的怀疑，轩辕月耀可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要是她随随便便就相信了，那才叫奇怪呢！ 不过这种情况玫瑰姐早就料到了，轩辕月耀自然有证明自己的方法。 她走上前几步，在谢拉吉娜长老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谢拉吉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颜色。 ‘啊～～！！那沙大人可真是……她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的啊！‘显然轩辕月耀说出了某种足以让她变得紧张兮兮的事情！这也让她不在怀疑轩辕月耀的身份。 轩辕月耀耸了耸肩说道：‘可是老师说这样比较容易证明我的身份。‘ ‘那沙大人也真是……写封信不就好了，干吗要把这种事情说出去……‘谢拉吉娜轻声的抱怨了一阵。 对于她的抱怨，轩辕月耀只能够抱以一丝苦笑。写封信？这个确实很简单，但是……她和玫瑰姐之间可是隔着晶壁系啊！就算是玫瑰姐写了信她也拿不到啊！所以，为了可以证明身份，玫瑰姐才告诉了她一些这些魔法师同盟的长老们的秘密。 不过抱怨归抱怨，谢拉吉娜还是没有忘掉正经事的。 ‘那沙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虽然在名义上，安吉丽儿·那沙也只是一位长老，但是她的实际地位却远比谢拉吉娜他们要高，尽管这位曙光圣女从不过问同盟中的琐碎俗事。不过实力就是实力，凭借强悍的非人的实力，安吉丽儿·那沙在魔法师同盟中拥有着无可动摇的地位！ ‘是这样的，我的老师让我从她的实验室里取一些东西。‘ ‘这样啊！‘谢拉吉娜想了一下说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命人为你带路。‘既然不在怀疑轩辕月耀的身份，那么对于轩辕月耀所说的，她也就自然没有了反对的理由。那沙大人让她的弟子从她自己的实验室了取一些东西，这确实没有任何值得反对的地方。 不过……仔细打量了轩辕月耀一下，谢拉吉娜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问：‘请问……你和哈伯因·毕莱尔认识？‘尽管已经确定轩辕月耀就是安吉丽儿·那沙的弟子，但是这件事情不问清楚的话她还是无法安心！ ‘这个……‘轩辕月耀的脸色变换了一下，神情有些闪烁的说道，‘谈不上认识，他只不过和我的另外一位老师有点关系。‘ 反正那位阴影协会的学长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尤其是在蔷薇姐下令让他教导她魔法以后。所以西露西雅·那沙是她的老师的这件事情早晚会被魔法师同盟的人发现的。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搞出一堆麻烦，到不如现在她就自己坦白比较好。由她自己说出的话，至少解释的主动权掌握在她的手里。 ‘另一位老师？！‘还有谁有资格和那沙大人并列吗？ 突然间，谢拉吉娜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曙光圣女齐名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一切就好解释了，与阴影协会的关系，以及轩辕月耀曾经释放出的充满了黑暗力量的魔法…… 但是，真的有可能吗？这两位可是死敌啊？！怎么可能会……不可能吧？ ‘你的另一位老师是……‘谢拉吉娜略有些迟疑的问道。不会真的的是她所猜测的那位吧？ ‘我的另一位老师也姓那沙，西露西雅·那沙。人们习惯称呼她为夜之法师。‘ 轩辕月耀的话声音不大，语调也没有任何的提高，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人却都无比的震惊！ 不光是与轩辕月耀面对面的谢拉吉娜，连围在水晶球前的几个人也都无法在保持平静！ 夜之法师！？西露西雅·那沙！？ 这不可能吧！！！ 然而这就是事实，是不容他们逃避的事实。 ‘那……那……这两位怎么……‘谢拉吉娜显然是有点过于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她的意思了。 幸好的是尽管她说的乱七八糟，但是轩辕月耀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个……这关系到我的两位老师之间的一个约定，老师们的决定并不是我可以过问和干涉的。‘轩辕月耀回答的也很是狡猾，一下子就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西露西雅和安吉丽儿的头上。反正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去质问这两位的。而且……就算有那种胆大包天，不怕死的家伙，也没有办法去质问那两位，因为曙光圣女和夜之法师现在还被困在地球呢！ 话说到这里，谢拉吉娜自然也不好再问下去，她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去自行消化了。 轩辕月耀到是没打算继续下去，她只是恰倒好处的表示了一下她希望尽快前往老师的实验室，谢拉吉娜就很配合的叫来一名学徒为她带路。 安吉丽儿的实验室位于五座高塔其中一座的顶端，实验室的大门用魔法锁着，门上的魔法陷阱可以轻松的教训任何非法闯入者，但是对于知道开门的暗语的轩辕月耀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 打发走了那名学徒，轩辕月耀开启了大门进入了安吉丽儿的实验室！ 这里和所有魔法师的实验室一样，四周都是书籍，咒符与如同蜘蛛般的文字写在书脊上。各种形状奇怪的玻璃瓶罐，放在房间四边的桌子上，桌子上还散布着各式各样，兼距奇特和诡异风格的物品。 与西露西雅的实验室不同，这里没有腐败和死亡的味道，也没有处挂著骷髅头骨，和浸泡在玻璃瓶里的各种各样的脏器。这间实验室的整体基调比西露西雅的实验室要明快的多，也没有那么恐怖！ 但是同样，这件实验室也简单的多，看起来实验室的主人并没有打算在这里进行什么强力而危险的实验。对于这一点儿，轩辕月耀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安吉丽儿的家！ 随便挑选了两本书收进了次元袋里，又挑选了一些卷轴和符石以后，轩辕月耀开始寻找她真正关心的东西，一件很久以前玫瑰姐曾经和她提起过的东西！ 很快，她就在墙角找到了她所要找的东西--一扇从天花板垂下来的厚重天鹅绒帘幕！握住帘幕边的金色丝绳，用力向下扯。帘幕被拉开了，一道精致的秘银拱门出现她的眼前，拱门中是虚空的黑暗！ 吟唱起正确的咒语，蓝色光彩向水波一样的荡漾，取代了那虚空的黑暗！ 这是空间门！直通安吉丽儿·那沙那座位于巴哈姆特大陆的寂静之湖中的高塔的空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