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恺

    “张皓在么”

    我向门外一看,不由得心里猛一紧,警察警察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喝茶吧“我就是。”“那你跟我出来一趟。”

    警察说的话我可不敢跟他顶,乖乖的走了出去,正准备来找我去吸烟的叶琦看见了,忙跑过来“张皓怎么了”“哼,故意伤害罪”叶琦看了看“是庞林翔吧”“对”我跟你们一起走,叶琦边走边给这个给那个打电话。而我呆呆的,不知所措,毕竟我还是个初二的学生你被警察以故意伤害罪带走会不怕么,毕竟是个罪啊,我想的都是我会坐牢么,会坐多长时间,我会不会被开除。我知道,我怕了,面对欧浩轩的群殴我没怕,面对庞林翔挑衅我没怕,但这次不一样,我的前途充满未知。

    “张皓别担心,放轻松点,我找了我舅,没事的。”叶琦和我坐在警车后面,可能是我的脸色出卖了我,叶琦关切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去的是学校旁边的警察局,我不知道为什么王叔也来了。“呦,战斧哥,你怎么来了”“我听说我侄子被你们抓了,我来看看”“谁?”“张皓”我怎么无缘无故的成王叔的侄子了,算了,按年龄他当我叔也很正常。“额,这个”“说,张皓怎么了,犯什么事了!”王叔一概往日嘻嘻哈哈的风趣形象,浑身就像有一圈王者光环一般,显得霸气无比,就连声音都变得粗狂起来,震得我耳鼓嗡嗡的,“这,这个张皓他把四平街老大恺爷,庞恺的儿子四肢给废了。”“什么?”王叔说了一句后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我,突然他大笑起来“张皓,干得漂亮,那个庞恺觊觎咱这个街好久了,你这下一弄他就没心思来占街了,漂亮漂亮啊!哈哈哈”王叔说着拍拍我的肩,“让恺狗那家伙怒,越怒越好!这样我就要让他死了”“那个王叔,我们还要赔钱么”“赔钱?去他马勒戈壁吧,李队,我要带人走,可以么”“这个.不符合规定吧”“嗯?不符合么?”“好好好,战斧哥都说了,当然可以,请便”王叔笑了一下“张皓,走。”

    “王叔”“嗯?”“就这么简单么?”“当然啦,如果恺狗敢去找你事,就报我王战斧的名字,我就不信那老狗还敢动你”虽然我不知道王叔现在还有多少的势力,但他既然敢这样说,那我就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了。

    王叔也要忙,和我一起出了警察局以后,他就走了,我和叶琦虚惊一场,不,应该是我虚惊一场,回到班里,还是有不少同学跑过来问东问西,而我只是淡淡的回答他们,他们自知无趣也都走了,这些人我没必要跟他们说太多,因为他们不过是墙头草,以前我没开始混的时候,他们是跟着一起欺负我的,而现在看我混起来了才过来巴结我,我不屑,我缺朋友么?缺,但我不需要这样的朋友,在我辉煌之时,来凑我的光芒;在我黯淡之时,狠狠踹上几脚。这样的人很聪明,但我张皓不稀罕。从这些人,我想到了,我现在的朋友太少了,我所拥有的都是“合作伙伴”,而我真正的朋友却只有叶琦,杨海,孙兴三人。正在我沉思之时,一双大长腿踏入了我的视野中,我抬头一看不禁又吞咽了一口吐沫,淡淡的妆容,和素颜几乎无别,调皮的马尾随着她的摇头左右晃动,她的嘴角扬起一丝俏皮的微笑,大大的眼睛正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刚刚警察来找你没事么?人家都说警察打人的。”“没,没事啊”我粲然一笑,“你怎么来了”我注意到金璐的脸上浮起一丝俏红,再配上那天仙般的容颜,我真是感觉所有夸人美的形容词用到她身上都不够,不,不是不够,是完全形容不到。

    “我就是来问问你啊,毕竟你是我们班的同学啊”我的同桌是一个小四眼,他看见金露以后忙放下书抬起头叫了声“嫂子好”我尴尬的给了他一个爆栗,“瞎说什么呢”金露的双颊也愈发的绯红“那个,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掰掰”其实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她坐最左边倒数第三排,我坐最右边倒数第一排。

    虽然只是跟她说了短短几句话,但我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欣喜和激动,我在想什么时候要跟金露戳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呢。

    “谁他么叫张皓!给老子滚出来!”当我正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一声爆喝打断了我,我不耐烦的向门口望去,看到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那个人的眼角处还有一道长长的疤,从他的眼角一直到嘴角,看上去显得十分的凶恶,他在那一站就把整个班门给挡住了,从他后面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啊,熟的不能再熟了,是坐在轮椅上的庞林翔,据说因为送医院即使,他的手筋脚筋已经接上了,只是以后再想参与打架,搬东西或者是走远路跑步什么的是根本不可能了,只能看别人了。说来也是庞林翔这家伙够倒霉,惹谁不行非要惹我,现在这逼样我看着就可怜。“张皓就你这个崽子啊!你!居然敢动我恺爷的儿子!”“庞恺,看在年龄的份上,我叫你一声叔叔,你别给脸不要脸,试问,你真的敢动我么?”“哼,我恺爷别说动你了,我就算杀了你,你看看谁能说什么!”“如果说我是王叔的侄子呢?”我倒也不是傍上了一棵大树就装逼,我只是想试试王叔是不是连生气中的庞恺都能够绝对压制住,“王叔?谁他么是王叔?!”“王,战,斧。”果然,当我说出我是王战斧的侄子时,庞恺定住了,身上的狂气也有所收敛,眯着眼打量着我,他的眼中充满精光和狠毒,“王战斧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有个侄子,我怎么不知道”“不知道打电话问啊,真怀疑你带着脑子是不是为了显高。”我现在激他是很危险的,因为我既不清楚他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冲过来,所以说,我现在只能赌,但我感觉我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