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清晨、清晨
凛桑还真是没有想到，原来那个传说当中的洪荒大陆居然连这种技术都已经具备了。灵魂层次上的复活，第三法的实现。而且不仅仅只是复活而已，还是能够跨越时间与空间，不管一个人何时何地如何死亡都能复活的技术！？ “这也太**了吧？魔法使都做不到呢！的确，即便是魔法使也没有到抵达根源的地步。但如果是那里的人，就没什么出奇的了。啧啧，真羡慕啊，想必他们对于平行空间的研究也是不可思议吧？光是这英灵殿就有可能凝聚了多少技术？” 充分地感叹了一番的凛桑在道场里随意地走了几步，那眼睛一眨一眨地在卫宫和艾露莎之间扫了又扫，扫了又扫。 “……远坂，怎么了？” 看到凛桑的眼神怪怪的，卫宫纳闷了。 一大清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这“室”实在是有些太大了一点，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凛桑忽如其来的恶作剧心理：“哎呀～你们在交流感情呐？我是不是有点碍事了呢？” 一副欠扁欠收拾的样子，看到卫宫果然被弄了个大红脸，凛桑耸耸肩膀继续调侃了起来：“咳咳，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一会儿别忘了做早饭哟。战斗基本都是在晚上，今天是周末，得好好休息休息。” “喂喂，远坂，你在胡说什么的，我……” “咳咳，凛桑，我和Master之间绝对是清白的，请你相信。” 谁知，就在凛桑本就只是纯粹地恶搞一下的同时，就在卫宫如她所愿的“慌张起来”的同时，却见艾露莎忽然一本正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十分严肃地解释道。不过，那嘴角再明显不过的、同样属于恶趣味类型的微笑，还有那挑起来的眉毛…… “哦哦，是嘛！？是清白的啊！？恩恩，不好意思，艾露莎，我误解你们了呢，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恩恩，我会如此地转告芙蕾和伊利亚等人的。嗯，你们之间没什么，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凛桑的肚子简直是要笑爆了，那嘴角直接就如同表情符号似的咧成了一个完美的半圆形，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也是眯眯成了一条缝。看到艾露莎如此配合自己临时想起的恶搞，凛桑借着染缸就开启了染坊。 “艾露莎！还有远坂，我、我只是随便进来散步而已，艾露莎早就在这里打坐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一听凛桑要向大家伙传闲话了，卫宫也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要真么干，下意识地就跑到了凛桑的身前。虽然还没有达到脸红脖子粗的程度，不过那神情是当真紧张得很。 “是啊是啊，凛桑。Master只是进来散散步而已，我早就在这里打坐了，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依旧是那一本正经的语气，不过在艾露莎如此说道的时候，那表情符号般的笑脸却不打自招地表明了自己的内心。 “哦～配合得可真好啊，前一个刚找出理由来，后一个想都不用想地就接上了。哎呀呀～太有默契了。哎呀呀～哎呀呀～” “够了远坂，你在胡说什么呢！联想能力也太丰富了吧？我、我、切，我不理你了，我做仰卧起坐去了！” 看到卫宫那通红的脸蛋瞬间有着向三原色进展的趋势，然后二话不说落荒而逃地跑到道场中央，十分卖力地做起了俯卧撑。凛桑相当满意地走出了道场，然后还对着艾露莎笑眯眯地招了招手：“艾露莎，合作愉快哦～” “嗯，合作愉快！” 依旧是那如同表情符号般再明显不过的“笑容”，依旧是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艾露莎“笑着”向凛桑摆了摆手。 恶搞了那轻易便上当的卫宫一番，凛桑顿时感到自己浑身都清爽极了。湛蓝的天空当中，一朵朵洁白的云彩正随着那微风缓缓飘荡着。虽然晚冬时期的天气还是稍微低了一点，但毕竟远坂大小姐是一位颇有实力的魔术师。虽然身体素质上只比普通人强几倍而已，但区区低温根本不用理会。 “芙蕾好像还没有起床呢吧？嗯，伊利亚斯菲尔那个死萝莉和……Berserker是叫做千晶？唔……算了，瞧瞧芙蕾干什么呢。” 穿着拖鞋在院子里散步的凛桑感到做饭还早，毕竟这大周末的，昨天又是作战，大家都还在睡懒觉呢。自从来到卫宫邸，或者说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后，自己一向以来的作息时间便在一点点地被改变。这儿也没有自己的那些体育锻炼器材，闲着没事，去看看自家的Servant吧。 “不知道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的Archer是谁，嗯……还有上一次当中的Saber、Lancer、Rider等等。话说……Lancer只是和我们交了一次手而已，那她这会儿是干什么呢？和Assassin交手了？” 本届战争中的所有英灵都是女性，这一点凛桑早就注意到了。虽然Caster还没被自己碰上，但凛桑早就直接把对方也归到了妹子的行列当中。对于这一奇怪现象，凛桑自然也是早就觉得很是奇怪了。目前出现的英灵全是女孩子，虽然年龄上或许稍微有些差距，但就算是Rider…… “Rider有24岁？” 最大的也就顶多24的样子，其他的……Lancer也好，艾露莎和芙蕾还有那个千晶什么的……Assassin年纪也不大。这只是巧合而已？芙蕾的来历自己很清楚，虽然不是历史上著名的大英雄。而艾露莎自己也算是知道，一个典型的中高魔位面中的战士。不过，这也都和圣杯战争一向的召唤标准不同吧？ Rider还没等自己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呢，就被干掉了。Assassin和Lancer完全不清楚……EX宝具级的Assassin和Lancer，还都是十分年轻的女孩，历史上哪有啊！？ “一会儿得去一趟教会了，这场战争的英灵分配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卫宫和伊利亚斯菲尔之外，我一个Master都不知道。呃，唯一知道的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太失败了吧！？” 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自己的不满，凛桑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芙蕾所居住的卧室内。 酒红色中长发的少女此时依旧在熟睡当中，侧着身子的她刚好把自己的面部冲向了卧室的门房处。两条白净的胳膊随意地搭在床沿上，被子也没有完全盖好，一条修长的大腿从里面滑落了出来。 “真是的，知道你是英灵不怕冷，但也好好盖被子啊。” 瞅了一眼对方白色睡裙前那高耸的位置，由瞅了瞅自己红色套衫前那不太明显的凸起，凛桑无语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巴给芙蕾盖起了被子。 “唔……” 或许是因为凛桑的动作而导致的，似乎还正在做着梦的芙蕾下意识地发出了**。 “爸爸……” “……” 动作停了下来，凛桑注视着芙蕾的面庞。 那一对弯弯的眉毛此时正因悲伤的表情而皱了起来，似乎是陷入了噩梦的芙蕾眼角沾上了两片泪痕。搭在床沿上的手本来就是握拳的，此时更是咔吧一声握得更加用力了。 “基拉……” 声音很轻，不过此时就坐在床沿上凛桑却是听得很清楚。 “哎……” 自己的心里也有点堵。 梦，凛桑自己也是做过了。那个据记载的确有可能发生的梦，是Master们在睡梦中，通过令咒为媒介，下意识地潜入对方心灵之光内的后果。那是，绝对没有任何修饰的，回忆性质的真实。 “醒醒，醒醒啦芙蕾，醒醒啦。” 既然自己已经坐在了对方的面前，又怎么能让人家继续在噩梦当中纠结呢？此时也不是思考英灵会不会做噩梦的时候，凛桑用力地摇动起了芙蕾的胳膊。 “唔……啊呀～” 一阵睡醒中的人都会发出的声音，芙蕾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凛……干什么？” 凛桑眨了眨眼睛，这丫头总算是不坚持管自己叫“凛桑”了？ “你做噩梦了啊，芙蕾。” “唔……被你发现了啊。你，做过梦了吗？” 从床上坐了起来的芙蕾略似无奈地笑了笑，神情上有些疲惫：“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重温这些事情了。都怪复活时……哎。” 又一次地眨了眨眼睛，凛桑表示，好在芙蕾把话暂停住了，因为这句话似乎有点信息量略大的发展态势。果断地选择无视，在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了对方后，凛桑轻声说道：“所以，你一直都在追求圣杯是吗？” 芙蕾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过，由于自己刚刚从那印象十分深刻的梦境中醒来，连眼角上的泪痕还没擦掉了，所以这笑得也很是怪异：“我的愿望……嗯，需要用一笔大资源来进行回溯，只需要积攒一下就行了。以前没有这个手段倒也罢了，自从有了权限，还真是不遥远了。不过，心里的坎可不会说现在就消失了。” 显然，两位女孩说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东西。凛桑想的是依靠圣杯来实现芙蕾的愿望，和芙蕾说的方法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不过，这话题却又是奇妙地对了上来。 “那就好。” 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拍了拍那正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芙蕾的后背，凛桑转了转脑袋，想了想，说道：“貌似我……喂，芙蕾，咱俩的直接年纪谁大啊？” 若是论英灵化之后的事，那根本就是毫无疑问。不过凛桑也真的是很好奇，自己和芙蕾谁大一些？ “我十五。” “啊哈！那我比你大诶！”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对于凛桑而言。一个理论上已经存在了许久的英灵，她的“现实”年纪居然比自己还要小个一两岁。在这一瞬间，凛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底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底气——瞬间充足了起来。 “喂喂，芙蕾，给我感觉吧，现在的你和梦境当中的你几乎完全不一样呢。” 回忆着自己那天做过的芙蕾专属梦，凛桑一边继续拍着“meimei”的后背，一边说道：“梦里的你是一个典型的、受宠娇惯的大小姐，各种意义上的不懂事，各种意义上的毛病多。但是现在，啧啧，完全不一样了啊。” “呵呵。” 把脑袋从凛桑的肩膀上抬了起来，芙蕾十分舒服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直接用手在脸上一抹，那两道泪痕便轻易地消失掉了：“人都是会成长的啊，从C.E……自从战争开始后，一直到后来，再到我死前，再到我复活后的那几乎是……” 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神情间满是怀念的芙蕾直勾勾地盯着床前的地板，平静地对一旁的凛桑说道：“懂事了，早就懂事了，当年的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已经不再是我了。当然了，发脾气什么，爱好化妆品和爱干净什么的，倒也不是就没有了。不过，现在我知道该什么时候可以耍耍性子，什么时候该忍耐。至于化妆品什么的……呵呵，你也看到我现在根本不用对吧？嘿嘿，你觉得我还需要吗？” 凛桑：“……那可不。” 英灵……你家英灵还用得上化妆品？肤质什么的，纯粹的基因锁领域，凛桑不知道。单就魔术而言，直接大规模美容也好，只是改善肤质什么的也好，不都跟玩似的？的确，化妆品用不上。 “基拉……当那重新开始的机会到来的时候……哎，呵呵。” 从低头看地又转而变成抬头望……天花板，因为凛桑的一个问话，芙蕾果断地陷入到了那万恶的回忆模式当中了。 “咳咳，芙蕾，等过一会儿吃完早饭之后，我打算去教会那里看一下，自从带着卫宫去认证之后就再没去过。虽然在战阵过程中，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去比较好，但我有点问题想问一问绮礼那个家伙。“ 英灵都是一群年轻女孩这种事情，说不诡异是不可能的。英灵殿那么多的选项，怎么就这么巧全都是一群年轻女孩了？虽然还有一个Caster不清楚，虽然Rider的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不过…… 看到凛桑走过路过地出了卧室，向着厨房走去，又是轻轻一叹气的芙蕾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苹果。 “艾艾，能量吸收度到95%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