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章 同病相怜(继续求票票!)
好了,我技术不太好,抹的不是很均匀,公主不要嫌 谢抹好果酱,递给高阳小萝莉。她jiejie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平时都是享用某男贡献的成品,很少有自己动手的时候,技术确实不佳。 小萝莉抬头看看谢,抿嘴给了一个羞涩的小小笑容,接过来,拿起刀叉,自己吃。话说,随着蛋糕的传开,用刀叉吃蛋糕的这套礼仪,也传了开来。宫里有时也从卫螭家的蛋糕店订蛋糕去吃,这些公主、王子们都很熟练这一套。 谢回去座位坐好,把卫螭原本给高阳公主抹好果酱的蛋糕端过去,自己吃,仰头,刚好迎上高阳公主的眼睛,刚一碰撞,小萝莉就连忙移开去,低下头,一副专心吃蛋糕的样子。谢抿唇一笑,没说什么,继续动作优雅的吃蛋糕。 这会儿,不止卫螭看出不对了,连豫章公主也觉着有异了。那个平时野得让人头痛的十七妹,今天居然这么反常的乖巧,还一直偷瞧谢,说没有问题都是骗人。 豫章公主怪异的看了看高阳和谢,高阳年纪小,被她一看,沉不住气,小脸儿红红的,很倔强的瞪着眼,噘着小嘴,迎着豫章公主的目光,分毫不让。谢就不是豫章公主能看出来的,淡定有礼,温和客气,又不与人亲近,俩人水平不在一条线上,豫章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豫章见看不出什么,也不好再探究。免得捅了高阳公主的马蜂窝,闹将起来,那可就难看了。 吃完蛋糕,李治蹭过来,拉卫螭袖子,要卫螭跟他出去,小兕子也过来,拉卫螭袖子,卫螭受高阳公主打击地自信心,终于恢复了。看,他还是一样受小孩儿欢迎,高阳公主是异数,忽略不计。 李治急道:“兕子,我有事找卫大人,玩乐等会再说。” 小兕子很认真的道:“兕子要带卫大人去看看狗狗。” 李治恍然,道:“一起去,卫大人,请跟雉奴来。” 卫螭满头雾水的跟着俩小去,到了一看。是只黄狗,无力的爬在一块木板上,见到李治和小兕子,还很卖力的摇摇尾巴,想爬起来。又力不从心,只能那么无奈的趴着。卫螭仔细打量两眼。这狗,估计年纪大了,快死了。 “狗狗!” 小兕子蹲下身,摸着老黄狗的头,动作很轻柔。生怕摸痛了它似的。真是个善良可爱的乖小孩。 李治则急急的拉住卫螭。满脸地焦急,道:“卫大人,我的大黄。这几天一直不吃不喝,它是不是快死了,能救救它吗?这是父皇赐给我的第一个猎狗。” 卫螭一脸严肃,认真的道:“晋王,我只懂医治人,不懂医治狗。” 李治小正太充满期望的眼光一黯,低头,含泪道:“卫大人也救不了吗?那卫夫人呢?她会不会……” 说着,又充满希望的抬起头来,望着卫螭。迎着这样的目光,卫螭的头,摇的很艰难,但必须坚定,十来岁的孩子,该知道什么是死亡了,再哄他有害无益。 想了想,卫螭道:“殿下,那只狗,太老了,老了就会死。殿下明白吗?” “我明白,就像皇爷爷,对不对?” 李治黯然点头,眼睛里又开始凝聚泪水,看得卫螭一阵头皮麻,丫就是这种个性,难怪长大以后当了皇帝,居然被自个儿老婆夺了他家老爹辛苦打下地江山。太重情了,李治殿下。 这话卫螭可不敢接,不过,他倒是有点能理解小正太的悲伤,想当年,他也养过一条小黄狗,死的时候,他都上高中了,哭得还不是那叫一个死去活来,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养过宠物,感情负担不了,人的生命,比狗长太多,生离死别,从来都折磨人。 看着悲伤的小正太,卫螭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卫螭把手搭人家瘦弱地肩膀上,也不管人家是否受得了他的重量,道:“是不是想哭?没关系,我帮你看风,谁敢擅自过来偷看王爷哭,咱上去打得他娘亲都认不出他来。” 李治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里还有眼泪,道:“你才想哭,本王堂堂男子汉,才不会为一只狗而哭!” 卫螭满脸怀疑:“真地?那这是什么?” 伸手擦了擦李治脸上的眼泪,不得了了,捅了小正太的要xue了,小正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看样子很生气。卫螭赶紧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其实吧,哭哭也没什么丢人的,当年我也养过一直黄狗,它死的时候,我一个人偷偷跑到小河边哭了一个时辰。总是用心养了那么久,陪着好多年了,没了都会伤心地,不奇怪不奇怪。只是呢,狗已经没了,我们却还得继续活下去,对吧?哭过了,擦干眼泪,咱还是爷们儿!” 李治点点头,羞赧地笑笑。卫螭笑着拍拍他脑袋,刚要说话,觉得衣袍被人拉了拉,低头,迎上的是小兕子带着控诉的目光,小兕子:“兕子也要抱抱!” 卫螭大汗,小萝莉看到他搂李治,拍李治头,觉得受冷落了,人家要求一视同仁。赶紧也搂搂她,摸摸她脑袋,才哄得小萝莉眉开眼笑。 “死后,会去哪里?卫大人知道吗?” 一大俩小走到廊檐下,坐到软椅上,李治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满脸求知地望着卫螭,期待着他的解答。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升天堂,貌似这里是东方,不信基督,不信卖糕的家伙;去西方极乐,貌似这是佛教的说法,不过,有欺骗小孩的嫌疑;说下地狱,貌似只有罪孽深重地才会下地狱吧? 卫螭道:“死了。就消失在人间了。至于去哪里,看个人的运气了。” “奶娘说,好人升天,坏人下. 迎着李治疑问的目光,卫螭又开始纠结了,踌躇半晌,道:“我也没死过,不知道会去哪里!没经验的事情,咱没有言权,是吧?” 李治看卫螭的目光。很指,带着指控:“你好狡猾,卫大人!果然像父皇说的一般,滑头!” 卫螭还没反驳,小兕子就拉拉他的衣裳,很好学的问:“什么叫滑头?” 李治看着卫螭,很纯洁的笑笑,道:“兕子,九哥告诉你,滑头就是卫大人这样地!” “哦!”小兕子很认真的点头。认真甜甜笑着,望着卫螭,叫道:“滑头!” 卫螭一脸黑线,觉得有点晕,他中暑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卫螭被李治和小兕子拉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谢、豫章公主、高阳小萝莉三人,谢对高阳萝莉道:“公主要不要和外子他们一起出去玩?和我们在这里说话,很无趣的。” 高阳公主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别扭。又浮上两朵红晕。这样子,逗得谢又是淡淡一笑,也不在管她。与一旁的豫章公主聊天,聊着聊着,说到玩扑克上。话说,扑克、麻将已经在京城传开了,现在是贵族妇女们最喜欢的休闲娱乐。 说了一会儿话,在豫章公主的建议下,三个人打扑克,谢显然不是此道高手,玩麻将的话,她还能称一声高手,玩扑克,看她一脸的迷糊,就知道水平如何了。 第一把,被豫章公主大小鬼、四个二两炸下来,谢就晕了。接连输了好几把,连高阳小萝莉都看不下去了,娇蛮地道:“不能这样打!这几张,可以用连子的方法打,两把连子就能把散牌出完,为什么要一直打单牌?”
谢有些脸红,她的扑克牌水平,已经被卫螭嘲笑过无数次了,今天又被一个小女孩儿指出来,真是木有面子。 “十七妹,不许无礼。” 豫章公主连忙说了高阳公主一句,高阳公主撅撅嘴,没有反驳,低头,继续玩扑克。谢笑着,拍拍她的小肩膀,道:“我水平不好,谢谢你。我再叫一个人来陪你们玩,我在一边看看,学习一下好了。” 说完,把招弟叫了来,让她顶替她的位置,谢则搬了把椅子,坐到高阳公主身后,看她怎么打。 谢坐到身后,让萝莉公主有点局促,谢察觉,略带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妨碍到公主了吗?那我去招弟那里看好了,预祝公主取胜。” 说罢,谢转到了招弟身后,扑克大战再次开始。谢有个怪癣,她自己上场打扑克就一脸迷糊,一旦坐在一边旁观,那就是一个绝好的参谋。这个怪癖,让卫螭郁闷地无以复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真是无语了。 招弟在谢的指点下,胜多输少,还是谢顾及豫章和高阳的身份,偶尔故意放水几盘,或是拿的牌特别差,才输了几把。待卫螭领着哄开心地正太王子李治和兕子小萝莉进来,牌局已经白热化了。 初春地天气,有点暖和的气息。自从谢怀孕,卫螭就规整了一大间屋子出来,铺上平整的青石,在青石上又铺了柔软地牛皮,这是高价从胡商手里买来的。堆满了各种各样,卫螭突奇想做出来的玩具,还把拆下来的轿车轮子,剥出内胎,当成玩具,堆在玩具间里。 卫螭决定带着小兕子过去,验证一下受欢迎程度,李治小正太也跟了去,谢知道他们的去向,看看高阳小萝莉,笑道:“今天就到这里,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话说豫章公主也很好奇,卫螭做的那些玩具,都很有趣的样子,点点头,大家一起跟着去。 一进去,谢和卫螭对望一眼,卫螭轻轻点头,有意无意的,拉着高阳公主一起,和李治、兕子他们一块儿玩。事实再次证明,卫螭对小孩儿的亲和力还是在的,虽然还是一副娇蛮的样子,但高阳公主愿意和他一块儿就是证明。 豫章公主突然道:“十七妹的母亲,刚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和我一样。不过,她没我幸运,我母亲去世时,母后身体还好,能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抚养。十七妹出生时,母后身体很差,无法亲自抚养她,她是让奶娘带大的,虽然没受过什么欺负,但自幼孤苦,有一次在御花园哭的时候,被父皇遇到,父皇怜惜她,对她有些娇惯,失礼之处,还望卫夫人不要在意。” 谢笑着摇头,道:“无妨,我不会放在心上,高阳公主,在我看来,很可爱的孩子。” 豫章公主笑了,道:“我看得出,高阳很喜欢卫夫人,如果可能的话,请多多亲近她。这孩子,或许是缺少母亲的缘故,又倔又烈,这样的性子,小时没什么,大了,恐怕惹下祸端。豫章恳请卫夫人有机会的时候,请多多教导她,不求别的,只希望,同样是没有母亲的孩子,能安全的长大。” 谢深深看了豫章公主一眼,这孩子,也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啊,以前看她温温柔柔的笑着,一脸天真少女的样子,想不到某些地方想得很透彻,皇家的孩子,一个都不能轻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