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感谢清宵冷月、黄禾起羸马、zang1972的打赏，不好意思改稿中没注意看感谢来迟了，抱歉。） 这是一种火焰，一种神圣的火焰。 这种火焰制造的方式是先用一个打火机点着火——无论什么打火机都行——接着再用打火机的火点着一张100美元的美钞，这神圣的火焰就制造出来了。 那么这种神圣的火焰用来干什么呢？毫无疑问，高雷用它来点着了一支中国出产的玉溪牌香烟。 “啊，我在看过周润发演的那部《英雄本色》之后一直想学着这么做，但是我以前很穷，连一块钱人民币我都舍不得点着……”高雷感慨地对雷普莉这样说。 “这是一种暴发户所为！我宁可你去拿它来买枪油……”雷普莉在一边痛心疾首地批判道。 “别担心，我就玩这么一次。”高雷无所谓地说道。 此刻是B时空2110年12月5日的黄昏，夕阳正在努力将最后一道光辉投入D连基地这“雷普莉豪宅”的窗户里。高雷背对着窗户坐在一张沙发上，雷普莉看不清楚他的脸，除了当烟头闪亮的时候。 “将那批军火卖出去的时候其实你心里很爽吧？”雷普莉忽然微笑着问。 “我不否认这点。卖一立方米木材我赚几千块人民币，但是一立方米M16，嗯……大概算10支M16这样好算数吧，那就是大约16万人民币。你说我会选择那样？”高雷学着美国人的样子耸耸肩说。 雷普莉在一边撇撇嘴：“更不要说你还趁机认识了两个金发大奶了。” “雷！普！莉！！你又小心眼了！”高雷咆哮着。 “我是小心眼，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长的像个男人婆五大三粗的不够性感，又不能在生意上帮你什么忙……” “你可以的，你好好的当连长就是在帮我的忙……”高雷沉吟着说道。 “我忽然记得以前似乎你狠讨厌我‘官迷’的，你总是希望我以后陪你去巴哈马群岛度过奢华糜烂的幸福生活……” “我现在也这么想着。”高雷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他随后说：“雷普莉，我会抽出一定的资源在你这边投资，这么一来你在往连长位子上爬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招募点信得过的人……我的意思是，只听你的话的人而不是连贝克上尉的话也听的人……”高雷依旧沉吟着说。 “哇哦~~” “这些人要绝对信得过，因为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会带着这些人去A时空解决一些问题……当然，我希望事不至此，但是有备方能无患！”高雷忽然冷冷地说道。 “你信不过贝拉·琼斯？” “事实上，现在除了你之外，我连我父母都信不过……” “亲爱的，来，亲~~~”雷普莉大喜过望。 “别，满嘴烟味，先刷牙先~~~”高雷奋力推开扑上来的雷普莉。“先说生意，你作为D连副连长，知不知道D连军火库里有多少存货？” “别担心，要多少有多少。不够打电报叫运输飞艇拉过来。”雷普莉自信满满地说。 “我不是很理解你的话……” “亲爱的，我这里可是爆发生化危机的时空，人类聚居点外怪物成群，现在基本上就是等于在打仗，全世界各国的老百姓都有枪，不准老百姓有枪的话就等于把老百姓往变异生物与掠食猛兽的嘴巴里送，所以驻军基地的商店里就专门有枪卖的，只是一般情况下老百姓都不怎么来买保养艰难的M16。”雷普莉有些无奈地说。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的是……既然如此，为何政府不直接配发各种武器？”高雷好奇地问道。 “政府高官与议员说，资本主义国家就是要实行市场经济，这是无比严肃的政治问题！” “该死的冷战思维……算了，不说这个……你这边的M16真的很多是吧？”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数量是多少，但是我觉得一千万支的储备应该是有的，亲爱的，我这B时空的冷战可比你A时空激烈得多呢。不只是M16，各种武器的储备我觉得至少能用到300年以后！所以现在我们想换掉M16可政府就是不肯造新枪的道理就在这里…..” 高雷听了雷普莉的简单解释不由得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嘿嘿嘿……” “你准备大干一场？”雷普莉的眼睛也开始闪闪发亮。 “在我A时空那边，自从2006年起，墨西哥总统卡尔德龙就开始向贩毒集团宣战，现在墨西哥那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而墨西哥毒贩们用的武器85%都来自于美国，想必现在贝拉·琼斯小姐的生意会很好……啊，可怜的墨西哥，它离上帝太远而离美国太近……”高雷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实际上，他当然不在乎墨西哥人死了多少，他只在乎自己能赚多少钱。 雷普莉忽然想到一点，她疑惑地说：“亲爱的，你打算进军军火市场，所以要我准备点人马好去抢地盘？” “不，实际上我只是防止被买家黑吃黑而已，毕竟我这军火生意可不是合法的。雷普莉你别担心，我谁的地盘都抢不了！我就算再卖一千支M16过去又算得了什么？国际军火商做生意，动不动就几亿几亿美元地做，他们会瞧得起我这几十万、几百万美元的利润？说句难听点的话，在真正的军火商眼里，我就是一条狗，他们这种高贵的人，怎么可能屈尊去跟一条狗抢狗粮吃？他们弯腰的时间都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了……”高雷有些自嘲地说道。 “亲爱的，别这么说，总有一天……” “别别别！雷普莉啊雷普莉，我可没想去做什么超级大军火商之类的，我这只是为了抢海湾城那个金库做准备，有了那个金库我就可以退休上巴哈马群岛享福了！”高雷哈哈大笑说。 雷普莉在一边也赔笑着，但是在她心里燃烧着对当B时空美国女将军的渴望之火，她相信到时候高雷会改变看法的…… ************************************************************************* 第二天早上起来高雷又参加了B时空第五游骑兵团D连的晨训，这训练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非得经常锻炼才能保持状态，况且高雷原时空的各种“生意”在资金没有回笼之前必须得暂时得告一段落。 不管如何，现在是B时空里2110年12月6日淡蓝色美国加州洛杉矶地区的又一个让人振奋的早晨。当晨训结束之后不久，D连基地城墙之外的露天打靶场上，又开始响起了阵阵枪声。 一个身穿带有一战时期英式风格的浅棕色军服的D连军官，正在端着一支沾满泥水的“M16”自动步枪正在不断地射击。 “好枪！这枪只比过去精度下降了一点，但是可靠性大大提高了。”这个军官在射完两个弹匣之后向周围的人称赞道。 此刻，在打靶场上的几个人中都没有普通士兵，除了高雷其他4人都是军官和资深军士。试射武器的军官恋恋不舍地将武器交给贝克上尉的心腹汉德森军士，并且他一边在一个木桶中洗手时一边对高雷说：“高先生，这枪好，就是太贵了。” “一分钱一分货。”高雷优哉游哉地说，同时他很潇洒地学着这个时代的电影明星的做派在吐烟圈。 “就不能用点便宜的材料？不锈钢的确实太贵了。”这军官抱怨道。 “经过百年的风风雨雨，便宜的钢材全都锈蚀了，我在洛杉矶废墟里只能捡到不锈钢。”高雷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反正他一贯宣称自己是在洛杉矶废墟里长大的“华裔”，那么理所当然的他拿来的货物都是在洛杉矶废墟里捡到的！ 当然，真实的情况是高雷正在打算向HK公司（德国黑克勒和科赫责任有限公司）学习。 在高雷原来的A时空里，世界上很多著名军火商生产的武器都是：一分钱一分货、两分钱两分货、三分钱三分货…… 而HK公司是：一分钱一分货、五分钱两分货、二十分钱三分货…… 很多武器爱好者都愤愤不平地说HK公司坑人，但不能否认HK公司的市场营销做得很出色，人家HK就是在卖品牌、人家HK就是要走高端路线，而且人家HK也赚大钱了！ 不过高雷相信异时空里淡蓝色美国政府是绝对不会向他订购武器的，姑且不说人家军火库里至少有一千万支M16库存，就算向高雷订购了他自己也没那么大的产能，所以高雷只能走“HK路线”，就是要卖数量少但质量高的精品！也正因为此，高雷绝不会提供廉价的钢材给D连的…… 高雷不愁自己没有市场。政府的大量订货，那是掌控在政治家和将军们手里的，他们自然是什么便宜就订购什么、谁给的回扣多就订购谁的。然而，必须要上第一线搏杀的士兵们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对于普通士兵们来说，武器装备就是他们的生命，自然是什么最好就用什么。例如在伊拉克战争里，很多美军士兵都不满政府发的装备，宁可自己掏钱去买其他产品代替。 此刻看到那军官非常踌躇的样子，高雷急忙推销道：“这套部件已经是很省的了。只要装上了这套新部件，你们手里老的M16就等于变成了一支新枪。而且新枪后备零部件也很好找，因为新步枪的零件90%都与M16通用。你们只要花区区10美元，就能大大提高武器的性能，这难道不划算吗？难道你们还真的想全体人员全都用民兵步枪吗？我不否认民兵步枪装上12号火箭独头弹之后威力强大，但是那火力持续性很差啊。那根本就是一支立式双管猎枪！那玩意本来就是打猎用的，真要打仗还得靠自动武器。巴顿将军说得好：‘说笔强于枪的人纯粹就没见过自动武器扫射’！” “巴顿将军是这么说的吗？” “嗯，原话我记不得了，但就那么个意思……”高雷一边干笑着一边搓着手说道，他此刻的样子真的有点像一个jian商。 其实，高雷眼下真的就是一个jian商。他的这套武器系统并不是很复杂，这根本只是台湾T65A1自动步枪的改版而已。当年研制T65步枪的时候，台湾军方认为M16的气吹式自动方式不适合台湾的环境，而且他们使用的弹药相对于美国来说质量较差，因而他们认为自己需要更可靠的武器，于是在台湾军工人员的努力下，将AR18的导气系统移植到了M16上，最后定型装备部队的就是T65自动步枪。 起初，高雷是打算移植HK416系统以提高B时空那边的M16的可靠性的，于是他回到自己原时空后就“翻墙”到美国许多M16FANS。COM的网站上寻找有用的资料，因为自从HK公司弄出HK416步枪以来就兴起了M16系列的“气吹改活塞”的潮流，所以美国武器论坛上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讨论和资料。 美国论坛一如中国论坛一样，中国这边张嘴脑残闭嘴中二，美国那边是张嘴“啊死喔”闭嘴“******”。在翻阅了无数谩骂的帖子之后，在一个论坛上高雷看到了某个美国M16迷展示了他自己改的“活塞AR”的射击试验视频，那玩意确实很不错，而且该美国M16迷在帖子里大言不惭地宣称自己改得比HK公司的HK416还好。 对于这个美国佬的吹嘘高雷是不相信的，不过似乎HK公司的保密措施很好，高雷怎么都没找到HK416的图纸，所以他抱着不妨试一试的心态去吹捧那美国佬。对方高兴之下向高雷展示了更多的视频，然后还告诉高雷若肯从网上支付200美元的话，他奉送全套图纸。高雷当时立即就答应下来，反正他觉得自己还算有点小钱，所以A时空的200绿纸美元被骗了也就算了。 在进行了电子转账之后，那美国佬真的就传了电子版的图纸过来。高雷一看那图纸就乐了，那根本就是台湾T65A1自动步枪的图纸，上面还有繁体中文呢！那美国佬的改进都是基于这份图纸，只不过稍微完善了一些地方而已。不过这也好，台湾的设计方案对M16自动步枪的改动其实并不大。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图纸就好办了。（注1） 在有了图纸之后，高雷立即联系了雷普莉一起来参考，最后熟知D连内情的雷普莉表示这生意真的做得过。 现在，B时空2110年12月6日的淡蓝色美国D连基地里，高雷就是不肯松口将价格降低，他也不怕D连的官兵们将他这套并不复杂的改进方案学去了，因为D连并没有适合的材料。 B时空这边过去冷战激烈，导致重工业异常发达，因此尽管因为经过了百年风雨导致大量机器设备锈蚀、报废、残破，但还是能在城市废墟里找到许多经过修理、更换零部件后能继续使用的“好东西”，所以D连还是有不少小型工业设备的。在这种情况下，对于D连来说造一支新枪也不算什么特别难的事情，难的是在现在这种艰难时世之下他们很难弄到足够品质的材料。 此刻，高雷接着对那军官继续推销道：“从政府那边弄材料你们是不用想了，也许你们能用土法小高炉造出将就着用的材料，但是这又何必呢？将就的东西，总是用不长久，可你看看我们的产品——316不锈钢做的导气系统，耐高温耐腐蚀，416不锈钢造的上机匣虽然耐腐蚀性差了点，但是坚硬耐磨不易刮花变形，总共才收你10美元简直就是在送你了！你还别嫌贵，只要你不是故意去弄坏它，这可是能用一辈子的！要知道，10美元不过是相当于一个士兵半个月的薪水而已，半个月的薪水去换生命的保障，那是在太抵了！你那土法小高炉的玩意能用多久啊？你再算算节省下来的保养成本！现在好的枪油可是很贵的啊！哎，你千万别再跟我说用便宜的材料了，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我的东西质量为本、信誉第一，渣东西我是不卖的……嗯，就算要卖，我也会老老实实地明说，绝不会以次充好！” 其实，高雷这根本就是在赤果果地坑人。即使是相对较贵的316不锈钢也不过30元/1公斤，加工是贝克上尉这边秘密找人做的——事实上贝克上尉正打算与高雷合作组织一个小型的武器公司——也就是说，只负责出材料的高雷即使在一支M16上付出了1公斤的材料那他就能赚回5金美元，折合他A时空的人民币就是2000多元，贩毒都没这么暴利！不过，谁让B时空实行金本位而且原材料紧张呢？ “这个，团体价能不能优惠一点？” 听到军官这么说，高雷撇了一眼身边的汉德森，这贝克上尉的心腹看见高雷的眼神，立即迎上去笑眯眯地对军官说：“佩恩少尉，你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办公室里慢慢谈……” 就在高雷也准备跟过去与贝克上尉的心腹汉德森一起唱双簧的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小通讯兵骑着一匹奎特马跑了过来，他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高先生，贝克上尉与雷普莉中尉请你马上到连部去，事情很紧急。” 听到紧急这个单词高雷很奇怪，但此刻他也不敢怠慢，急忙跳上一辆吉普车直奔D连连部办公楼而去。 作者注 注1：台湾的T65A1步枪在装备部队的时候出了很多问题，当时这都是因为制造材料不好且士兵素质太低不爱护武器所致，公正地来说，台湾的那设计方案是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