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光的摄证
灭洪眉头紧蹙连连点头，道：“师弟分析的有道理，要不我前去查看应对一番？” 灭郊摇头道：“我看不必了。另外，师兄你看。”灭郊随手拿起个树枝，在地上划了个图。用树枝点在图的一侧，担忧的说道：“但愿就在往北一带解决灵物一事，是擒是空做个结果。万不可往西北迁移。” 灭洪目光跟随树枝移动，注视着地上画的草图，倒吸口气说道：“是呀！往西北就是幻魔洞地界了。据说洞主柳思思，深居简出、高深莫测。” 灭郊看向灭洪叹口气：“尽力为之，不得亦是天数，师兄不必懊恼。且看造化吧！” 贫瘠山丘此起彼伏，乱石山岩抛洒矗落；枯树栖鸦土石斜插，邪风窜舞阴冷昏暗。遥看星火烛光袅袅映空，提鼻烤肴馐味缓缓袭来。 低洼处，搭帐偎山岩一侧；在篝火之旁围坐十数名醉汉，嘴角唾液漫溢，注视着篝火之上一只烤的熟透飘香的山羊。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家伙，眦的牙，用锋利的刀具分割野味，扔给那些馋涎欲滴的醉汉们；一个个大块朵颐食物的嘴脸，火光纵闪下更显狰狞似兽。 一醉汉须臾之间摇摇晃晃站起，叫嚣道：“真他娘的怪，刚才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跑哪去了，嘿嘿哈！不管怎么样，误打误撞，猎了一头羊；正愁没饭吃呢！大哥，弟兄们已多日没啥收获了，这穷乡僻壤的谁还会路过这呢！明日咱们南下吧？” 另一人酒劲一上红着脸，嘴中嚼rou含糊不清的插话道：“二牛，你真他娘命好，你也不怕跟上了鬼，还敢去抓那个什么什么玩意的！” 二牛道：“呵呵哈，大嘴你个孬种！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杀人从不眨眼，想当年抢劫过关内卡奇要塞伯爵，卫兵几百人抓俺都没抓到，还被俺杀了几十个卫兵。”二牛张狂的一晃大刀，眼露狂妄迷离，叫嚣道：“哼，老子谁也不怕，人称鬼见愁。哈哈哈！” 满嘴络腮胡子的大哥，囫囵咽下手爪中的rou，满意的用手摸了摸腹饱的大肚，连打数嗝。手持一破碗往嘴里灌尽了酒，满意的说道：“舒服，那个谁呀？二牛呀！二牛说的对，我们谁也不怕！还怕鬼？呵呵！明日我们就南下，在做个大买卖。卫兵算什么东西？你大爷不看在眼里；大嘴呀，弟兄们呀，你们说是不是呀？”络腮胡子大哥说着，手提大刀杵在地上支撑着站起来，缓缓的抬刀指向空中。 众醉汉一见大哥站起来问大家，赶忙都拨弄拨弄大脑袋，丢下破酒碗、残羹rou，匆匆站起来。手提各明晃晃的武器，举过头顶，嚣张道：“是呀！老子们谁也不怕，卫兵算个屁！明日就南下~~~” 正当这伙醉汉得意忘形之际。噌！噌！大帐门口处，三道光色匹练，落地显出三人；正是灭觉与其两弟子。 众醉汉正豪言壮语，冷不防发现门口显出三人，都吓了一跳；惊愕的杵在那里不知所以。 灭觉站定，两眉一皱，赶忙用手掩其鼻嘴；心中暗想：好一股酒腥之味，再看地下哩啦的处处血迹；散落的破碗、草甸、树叉、包袱杂乱不堪！抬眼一看，一群衣衫破污、撸袖举刀面目呆愕的醉汉；围绕一大篝火站立着，篝火上支着一具油腻剔rou的骨架。 呆愕的面孔与这血腥不堪的场面，滑稽的滞留了几秒后，灭觉正色道：“各位，叨扰了！最近有没有发现奇异的事物呢？” 众醉汉见来者只三人，整衫净面。嘿嘿！乐得有货上门！众毫无惧意，各把手中利刃一抖，摆防御进攻之势。为首的络腮胡子大哥一听来人问话，刚才还清醒顷刻的大脑瓤子，现又在酒力的怂恿之下犯浑了；哈哈笑道：“啊！什么？奇怪的事情哦！我想想，对！有奇怪的事情。” “是么？那快快请说！”灭绝面露喜色道。 “刚才俺们正聊多翡人的传统：如果哪个女孩遮着面纱就意味着她想成为真正的女人，法庭便会判和她‘苟合’的男人成婚；听说，有家妓院也玩同样的游戏~~~”提着大刀的络腮胡子大哥一本正经的说到这里，左右一看再也忍不住的取笑道：“你们便出现在俺们面前了。哇哈哈~~~好奇怪呦！是不是亟不可待呢？哈哈哈~~~”众醉汉闻听，笑的前仰后合。 灭觉正倾耳而听。乍听讥笑蔑语，怒从心起。手中提气，拳头大小一石已置于手前；大拇指一弹，只听“嗖”一声，飞石直去络腮胡子醉汉，直击肚腹。 络腮胡子醉汉正笑的喘不过气来，猛觉阴风将至。想躲！哪还能躲开！“砰”一声，只打的肚腹翻滚巨痛。哇啦一口，前面吃喝物都吐出来了，泛着一股酸味！“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酒醒了多半，眼泪饭羹脸身皆是。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娘个！快！快宰了这龟孙子。” 众醉汉笑意未尽，一看大哥突遭袭击，狼狈不堪；皆提刀，张牙舞爪扑围过去。 灭觉冷笑视之。后站两徒皆跨步至前，抬手二指，移至口前，嘴中念念有词；腰下佩剑，嗖嗖！感意而出。只听数声金属乒乓之声，把众醉汉的攻击都架隔而开，并游走攻击。众醉汉早已酒醒，也非善辈；只觉怪异难测，忙招架防御，欲跳出圈外；武功高的一隔挡纵身跳出。武功稍差的也想跳出圈外，脚下使足了劲，可惜脚下生乱，互相羁拌；这一跳，众醉汉与其说跳出去，不如说是飞摔而出。 “腾！腾！”醉汉们盘聚叠落般一同飞摔出去，杵了脸、别了脚、各样窘态，压在破碗、树叉之上发出“啪！哗！哎呀！”的断碎痛叫之音。 灭觉二徒忙收剑于面前，漂浮、随意灵动。 众醉汉出丑大吃一惊，都瞪大眼睛不相信发生的一幕！到底有几位见多识广，脸色一个劲的变色，目光看向络腮胡子大哥。 络腮胡子大哥揉了揉肚腹，感觉无碍，壮了壮胆，一个打挺，站起来，又哈哈的笑道：“弟兄们，别怕。来者乃意教意士也！意士是不能杀人的；看来我们又要发财了，他们身上可是有很多法宝呦！呵呵。” 众醉汉一听发财二字，眼中早没了死亡与惧怕；有的只是贪婪与狂妄。一个个手持凶刀，呲牙咧嘴，横rou乱跳，重新站起围站在前。 灭觉上前一步低语道：“一群丑陋的家伙！”随即单手一抬，结一手印，口中念道：“起！” 只见中间篝火，似加了油般狂啸而起，瞬间一股上浮之力把大帐篷整体而掀；加了油般的火苗直接吞噬了大帐篷，在空中形成个巨大火球；顷刻将空中大帐篷焚烧殆尽，随风飘洒而去。失去帐篷围护的篝火，随风摇曳，无有定向；哧哧着借着风力狂烧着。 众醉汉已被眼前的变化彻底惊呆了，虽曾听说过某些神通，但这次亲身经历还是感到无比的惊惧。帐篷已烧，四周已无遮挡，环顾四周，众醉汉此刻脸色大变；原来是灭显师徒等数十人皆在外等候。 灭显在外等候片刻，突见大帐被掀，火光冲天。心呼不好，忙聚精会神，神识疾走；灭显脑门之上摄证显现！只见摄证乃竖列两个光斑，透出耀眼光辉；同时，灭觉等余下之人，脑门之上也都迅速呼应的出现摄证；一个或两个的光斑！ 众醉汉目睹远超己方人数的意士，心生惧意；又瞧到众意士脑门放光，疑是又要施神通。心中的惧怕已战胜了理智，纷纷望风而逃。 灭觉摄证呼应，传信息给灭显：师兄为何拦我，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虽不能杀死他们，也不能叫其全身而退。 灭显又摄证相劝：任务要紧，免生事端。 随后摄证暗淡消逝。灭觉等人皆同。 灭觉快步至灭显之前，扭头望向众醉汉逃跑的方向，不甘的说道：“这些醉汉，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日必有报应。”灭显伸手搭在灭觉的肩膀上以示安慰。稍顷，悄语道：“好了，灭觉师弟，我们有客人到了。” 说罢，向东北方向一拱手喊道：“可是灭枯师兄么？来了这么久还不现身。” 篝火闪烁，火势渐消，时不时蹦出个火苗，在邪风的吹扑之下瞬间消逝；映着不知何时被碰倒的一具骨架忽隐忽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稍顷，远处传来笑声：“哈哈哈，灭显师弟厉害呀，居然能发现我。”从东北面显出十几人，几个纵跃，已至篝火旁。 灭显心中不悦的说道：“灭枯师兄既然早到了，为何不及早现身，在旁窥视，实非灭洪之意。” 灭枯闻听面露尴尬，岔开话题笑着说道：“灭显师弟不要误会，自收到灭洪师弟的命令，我与弟子们就马不停蹄地的赶过来相助师弟呢！” 灭显心思：巧言令色的家伙。然不温不火的道：“那就快请师兄看看灵物去向何方吧！” “呵呵，灭显师兄还是急性子呀，好！看我的。”灭枯说罢，从怀中取出个七角盘状物，置于掌心之中。神识稍动，只见七角盘飞速转动，散射出万道光芒。 灭枯面显得意，炫耀道：“此宝乃“七角逐灵镜”！表面由七个色块组成，每个色块又由多彩石粒镶嵌，借太乙精铁经法相摄持咒炼铸而成；万灵在此宝光照之下皆无法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