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访茶客天涯寻父 除****川陕拜兄(下)
这个采花大盗不是别人,却是空前教韩美玉的随行护卫,今日也该他倒运,本是在云香阁左搂右抱睡得正酣,却不料竟有人杀了进来,几个捕头他还没有放在眼里,穿着完毕竟然玩得兴起,谁料到多日洪运,今日霉运,闻玉姑娘喊了一声便要抽身暴退,谁知两位捕头前堵后截,“哪里去?” 蓝衫少年眼见数枚酥骨针直奔众人而来,刀随身起一旋之间宛如梨花飘雨,一旁的年轻后生早已看得眼花缭乱,艳茨不已,待蓝衫少年收势在手,不禁急步走至近前,“小可娄不尘多谢大侠拔刀相助。” 这位少年非是别人,正是一路沿迹而来的于庭壁,他没有料到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人竟是空前教的人,更没有料到那个玉姑娘竟打出和韩美玉一样的酥骨针。如此说来,空前教的人倒是真的无处不在,听闻师妹疾追而去,不禁回转身,见这位娄不尘身穿素衣,头戴白冠,满目忧容,但却不失温文儒雅,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一种夺人的气质,不由得一惊,暗生几分好感,手一抱拳道:“娄兄休要客气,在下只是择巧而已。”此时的两位捕头早已将身负重伤的简护卫拿下,其余的六个也已一并被擒。但见李捕头转身走向于庭壁,“多谢少侠相救,不知少侠肯否将背后高人请出,我等也好当面拜谢。”这位捕头眼里可是不揉沙子,自己和张捕头几次险象环生,但均化险为夷。 “高人?”娄不尘一惊,“李年兄,你说什么,还有一高人?”李捕头笑道:“贤弟,我等若不是有这位少侠和那位高人相助,岂能擒了这位yin贼?”娄不尘闻言早已转向于庭壁,“兄台可否赏个薄面,引那位高人与小可众弟兄相见?略表相助之恩。”于庭壁闻言笑道:“各位兄台误会,并非什么高人,乃在下的一位同门师弟而已。他有点事稍时才归。”众人虽有些失望,但愈加赞佩眼前这位蓝衫少年,他在全神贯注的打斗中竟对战外之事了如指掌。尤是娄不尘更是佩服得无以言表,“敢问大侠,令贤弟可曾回来?”听李捕头都称他为高人,急欲一睹他的尊容。于庭壁笑道:“他回来了。”随后唤了一声,“师弟,”一言将落,丈外处已飘落一人,但见他一身白妆,脚蹬墨底剑靴,目秀眉清,灵巧异常,谁也不会料到他们所说的高人竟是一翩翩美少年。但见云中月前走几步,双拳一抱,“在下只会一些粗陋拳脚,不敢露于面上,献丑之举还望诸位兄台莫要见笑。 娄不尘见于、云二小早已敬仰之极,因道:“敢问两位少侠大名?”于庭壁一抱拳,“在下于庭壁,”手一指云中月,“师弟雷天风。” 娄不尘道:“小可虽对武学不通一术,但却素茨侠义之人,今能偶逢两位兄台实为三生有幸。小可斗胆想与两位兄台结为金兰之好,不知肯否屈就?” 二小一惊,没有料到这位娄公子会突提此议,尤为云中月乃是女着男妆,怎可欺八拜金兰之交,不禁迟疑道:“这……”娄不尘见此急道:“小可莫不是为难了两位兄台?”于庭壁原本就对这位娄公子的儒雅风范极为钦佩,今见此回身一望云中月,“师弟,那我们就与娄兄结为金兰之盟,只是有些高就了。” 娄不尘闻听至此,早已喜从悲来,两位捕头和众捕快家丁拍手叫好,齐声道:“说拜就拜!”早已在云香阁清了一个场子,撮土为炉,焚枝为香,众人为证,结果娄不尘长于庭壁一岁为兄,娄不尘拜罢回身望向众人,“小可娄不尘承蒙诸位兄台不弃,拿下贼子以祭亡姐在天之灵,又有幸与两位盟弟义结金兰,实是感念上天垂怜。” 二小这才从诸位口中晓得,原来他们这位盟兄之母三年前便已病逝,jiejie昨日上庙进香回来途中被贼子jian害,老父外任,身下一小妹也不在府上…… 两位捕头望了望笑道:“娄贤弟,如今令姐之仇已报,又和两位少侠义结金兰之好,这也是不幸中的幸事!”娄不尘闻言连连点头,“两位贤弟,快随愚兄回府。”二小怎能拜辞,点首称是,一行人马已赶往娄府。 一时间娄府上下竟是悲悲喜喜,三小在娄夫人灵位前拜了又拜方来到丧姐棺前,如此叩拜完毕,送走法师已是黎明时分,二小心中有事,怎肯在此耽搁太久,玉麒麟一事本已放心不下,在此又遇到了空前教的人。谁知就在二小将要拜别之际,那位李捕头却突提一议非要两位少侠演绎一下武技,想借此一饱眼福,众捕快和家丁闻言拍手称赞,娄不尘拜罢亡姐之灵便关照厨子备好酒席,一心想与两位盟弟好好喝上一番,哪里晓得他们这么急着离去。一听李捕头提议亦不由得赞道:“好主意!”
于庭壁见众人如此兴致,亦不好扫了诸位的兴,尤其他这位新拜的盟兄,难得在此情此景之下有这份欢颜,因道:“诸位兄台盛情,看那样在下与师弟只好班门弄斧了。”回首一望云中月。云中月点了点头,玉腕一抱,“诸位兄台赏脸,在下只好献丑了。”言罢手一扬,众人沿手势望去,三丈外的一棵老槐树上却已落了一只小鸟,一名家丁忙跑上前去,但见小鸟的两翅被一竹针穿在了一起,两翅交叠自是飞不起来,那只小鸟兀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家丁拾起那只小鸟刚托在手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只小鸟已振翮高飞,而他的掌心却已多了两枚紫叶竹针。 众人只听说暗器打得有多高超,但却没有见过打这么奇的暗器!不禁啧啧称赞,拍手叫好!云中月随即拳一抱,“粗略薄技望请诸位兄台切莫见笑。”一语将落忽闻一声马嘶穿越万里行空,此嘶既烈又疾,不由得大为惊愕,何人的坐骑发出如此暴命长嘶?倒像突遇祸端!一忖之间脑中突兀一匹青得发光的马,恐怕中原再也没有这么烈的坐骑,思罢双拳一抱,“诸位兄台,在下有一事当急去去就来!”言落一掠身形已为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