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兵临寨下
战火迅速蔓延至整个的大营,在魏延和周仓的前后夹击之下,太史慈渐渐不支,江东军的大营算是彻底地交代了,而太史慈则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仅带着手下的数百名骑兵,狼狈地逃出了大营,其余人等以及若干的辎重物资全部落于徐州军之手。 看着四周逐渐平息的战斗,魏延命亲随去将仍在追逐厮杀的周仓请过来,接着,又命令手下人抓紧收拢部队,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正在形成。 过不多时,周仓兴冲冲地来到了魏延的面前,他手里依旧握着兵刃,有些意犹未尽地喊道:“老魏何事,俺正杀得性起。” 魏延见状,摇头笑了笑,然后貌似神秘地说道:“元福兄,这些散兵游勇那里用得着你这把牛刀,有好地方等着咱呢……” 周仓一听,便来了兴趣,他一提战马,凑近了问道:“什么好地方,说来听听?”说完,眼巴巴地望着魏延。 这么简单地解决战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过瘾了,现在听说还有更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周仓的好奇心算是被彻底地激发起来了。 魏延也不绕弯子了,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有什么事比断了孙策的后路更有趣,如若不弃,你我二人去取那莲花渡如何?” “对呀!”周仓瞪着环眼,好似得到什么宝贝似的,伸手一拍大腿,兴奋地嚎叫一声。 二人简直是一拍即合,稍事休整之后,便带领所有的弟兄赶奔莲花渡。 …… 再说太史慈,丢失大营之后,他带领一干手下,飞也似地逃离了大营,落荒而逃。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直到胯下的战马浑身是汗,甚至是战马的四条腿都快要迈不动的时候,他才壮着胆子,扭回头看了一眼。 也难怪太史慈如此,本来魏延就把他吃的死死的,再加上一个周仓,此刻他是连再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四周是一片的静寂,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荒烟,远处几个稀疏的树木不断地后退着,在他的身后只有数百名犹如惊弓之鸟的手下,在紧随其后。 看来是把追兵甩掉了! 直到这时,太史慈才一紧战马的缰绳,缓慢地将速度降了下来,然后,他挣扎着跳了下来。 真累呀! 此刻,太史慈就觉得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也别说,这可是激战了一夜呀,就算是长时间地骑马都够喝一壶的。 片刻之后,一众的骑士陆续地聚拢到了他身边,众人都是极度疲惫,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见太史慈下马歇息,大家也纷纷下马找地方坐下来休息,更有甚者居然躺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名校尉模样之人,艰难地站起来,聚拢到太史慈周围,其中一人抱拳道:“将军,接下来,我们何去何,还请示下?” 太史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暗道: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不然这士气可就完了。 于是,他面色阴沉,咬着牙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可当他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泄气。 原来在他周围聚拢的士兵仅仅只有数百人,而且是个个带伤,更可悲的是,众人脸上皆浮现出惊恐之色,显然是无法再战。 他注意到自己一说完,几名校尉都是一哆嗦,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校尉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抱拳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定要报此血海深仇,只是现在,我们……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都连忙出声附和,显然都不想太史慈作出什么可怕的决定。 “嗯……” 太史慈暗地里出来一口长气,也就顺坡下驴,沉吟道:“此话不无道理,还好此处距离莲花渡不足二十里,如今之计,只能先去投奔程普老将军哪里了。” 太史慈也不是傻子,先不说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挑战魏延,就算是。自己手下这几根草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思来想去,他只得寻求稳妥之计,毕竟只有活着,还是有机会的,尽管机会可能很渺茫。 众人对于太史慈的决定也是举双手赞成,只有不再去碰魏延那座瘟神,干什么都行,这是所有江东军士兵的想法。 也就是这一战奠定了魏延的赫赫威名,直到数年后的吕奉先二次南征之时,魏延所到之处,江东军那也是闻风而降,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而此时的魏延正和周仓一起,在数十名护卫的簇拥之下,立马在一处陡坡之上,举首望向数里之外的莲花渡。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远处的莲花渡已然是清晰可见,看了半天,周仓愣是没看出什么门道,他摇着硕大的脑袋,有些不耐地说道:“老魏,咱们就带兵冲上去得了,我还不信了,这区区的弹丸之地,可以抵挡的住徐州铁骑!” 虽说这样的想法极其的鲁莽,但是,话语间的霸气还是表露无疑。 魏延并未回头,目光依旧是锁定在莲花渡的大寨之上,紧缩的眉头,似乎说明这块骨头很是难啃。 又过了不短的时间,早已耐不住性子的周仓,又嚷嚷道:“老魏,到底如何行事,你倒是说句话呀,可闷死咱老周了。”说着,战马只在原地打转,显然已经是坐不住了。 直到这时,魏延才扭回头,对周仓道:“元福兄,你来看……”说着一指莲花渡大营,周仓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看了半晌,周仓扭头道:“你让我看什么?”合着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魏延这才苦笑着说道:“莲花渡大营虽说貌似不大,但是,位置却是极其险要,它三面环水,仅余一面可以进攻,部队难以铺开,当真是易守难攻呀。”
看到魏延为难的样子,周仓环眼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老魏,何必长别人的威风,落了自己志气,就算是龙潭虎xue,我也要闯上一闯!” 说完,他一提战马,就打算领兵直冲莲花渡,见他才如此的鲁莽,魏延先是一愣,接着,就打算出言相劝。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小校飞奔而来,闻声,二人皆扭头观瞧,只见那小校来到二将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启禀二位将军,前方探马来报,三里外有一哨人马,正在直奔莲花渡而来。” 魏延一听,心中便是一惊,连忙吩咐道:“再探再报!” 小校领命退下后,魏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扭头对周仓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来者定是败将太史慈,看来拿下莲花渡有望了。” 周仓见他如此惊喜,有些诧异,便问道:“某非你还在打太史慈的主意?” 魏延点点头,说道:“太史慈新败于你我之手,所部兵马定是伤者居多,所以,其速度定是大打折扣,我们只需……”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但是周仓听罢,脸上露出一丝jian笑。 …… 眼看着莲花渡就在眼前,太史慈心中是又惊又喜,他回头鼓舞着手下的兵士道:“莲花渡就在眼前,诸位再坚持片刻即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然后,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前进着…… 待到太史慈带着残兵败将来到莲花渡寨下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看到他们到来,早有守寨的兵士将消息报了上去。 今日当值和正是大将韩当,接到消息,他急忙来到寨墙之上,探身问道:“下面可是太史将军?” 太史慈仰头抱拳道:“正是在下,还请韩将军开寨门,放诸位兄弟进寨。” 韩当看了一眼,心中是大惊,这哪里还是一支军队,别说普通士兵,就是主将太史慈也是浑身上下满是灰尘污垢,甚是狼狈,于是,他连忙道:“子义勿惊,我这就开门。” “多谢。”太史慈感激地说道。 片刻后,沉重的寨门被缓慢地打开了,太史慈没有迟疑,带着手下的残兵鱼贯而入,大家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别说是他们激战一夜,浑身是伤,就是正常的军士激战了一夜,速度也是可想而知。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还有络绎不绝赶来的伤兵,守着寨门的江东军士卒只得是来一个搀一个,来俩搀一双,大家全都忽略了警戒之时。 可就是在这时,一哨骑兵掩杀了过来,等他们发现,再想关闭寨门已然是晚了,眼瞅着敌军杀奔过来,直冲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