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善恶难辨
“皓儿！快跑!快跑！”娘亲的身影在张皓的眼前焦急的催促着。 “娘！”张皓大声的叫喊，伸手试图想带着娘亲一起逃跑，可是那弱小的手臂始终都触摸不到。 “皓儿，啊！”一个黑衣人在娘亲的背后无情的将雪白的长刀刺穿小腹。 ”娘！“张皓从梦中猛然的睁开双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落了留了下来，他急忙坐起来，目光四处的寻望着，似乎还不知道是一个梦境，大喊着：”娘！娘！你在哪里！“ “孩子，你醒啦。”后边老道的声音，让张皓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他回头看去。 老道依旧面容慈祥，对着张皓笑道：“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皓下意识的在身上抚摸，说道：“我感觉......感觉很舒服......“ 老道闻言，抚须笑道：”好好好，孩子，坐。“ 张皓与老道互相坐了下来，张皓问老道：”道长，我应该怎么叫您呀？“ 老道道：”贫道道号玄真。“ 张皓一时语塞，不知道该问什么。但此时，玄真道：”孩子，我来问你，你是村庄里的孩子？“张皓不答，只是默默的点头。 玄真继续问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张皓道：“那天晚上，我看见......看见好多人，举着火把，他们什么都不管，直接冲进别人家的房子里，见人就杀，村民们被他们杀死了，他们......他们......他们都被杀死了，好多的血，他们都死了，王大妈、李大娘、小谷子、二马、陈大叔，你们都死了，脸上都是血......爹、娘......“张皓越说，那天晚上的场景又重新的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在此时，他的怀中忽然间闪出了紫青色的光芒，一阵阵的寒气从光中流了出来，一旁的玄真感觉到刺骨的寒气，心中顿觉不妙，当即道：”孩子，你学过法术吗？“ 这句话打断了张皓的情绪，面容上转怒为疑，道：”没......没有......什么是法术？“ 玄真闻言半信半疑，道：”孩子，你跟我来。“ 张皓跟着玄真来到了道观的前门，只见，地上都躺着青衣与白衣的弟子，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面色惨白，有些弟子在不断的来回的奔跑帮着受伤的弟子疗伤。一个弟子目光看到玄真到来，本想上前与玄真行李，但目光看到旁边的张皓，顿时恼怒，大声的喊道：”好啊！你个魔教的妖人竟然还敢来！“说罢，摩拳擦掌正想对张皓出手，张皓不知所措，面容失色。玄真喝止：”不得无礼。“ 那弟子才作罢。但其他的弟子的注视下，张皓感受到一股如坐针毡的压力，问道：”道长，这......“ 旋即玄真将刚才张皓cao纵神物，吸取弟子灵力的事情告诉了他。 张皓大惊失色”不是我!我不是，我不会法术。”语气中饱含了委屈、难过。 其中有个弟子怒斥道：“还说不是你，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就是因为你cao纵的邪物，让我们这些师兄弟都受了内伤！“ 张皓闻言，心中如同万箭穿心一般难过，看着这些躺在地上的清泉弟子，张皓心中说不出的内疚。 转念罢，张皓突然走向前一个清泉弟子，俯下身去说道：”对不起。“旋即将那弟子身边放好的药物拿起，帮助他在伤口敷药，询问丹药的数量帮其服下。一些弟子依旧不领他的心意，斥责假情假意，但张皓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的走到每个弟子旁边，道歉，并帮其疗伤。 此时，噌地一声。 清泉的前门顿时金光闪烁，流光运转，张皓的怀中飞出一物，便是那琉璃灯。那琉璃灯缓慢的升腾在半空，旋即周期运转，众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半空之中，只见在灯芯的位置散出点点的光斑，那些光斑散开来如同萤火虫一般飞向那些受伤的清泉弟子。光斑钻进每个清泉弟子的身体之中，清泉弟子只觉得体内里有一股流畅的气息运转，流走在经脉之间。那些弟子感觉如此，立刻运转自己体内的气息，那光斑的流转加上气息的运转登时将自己的内伤治愈，每一个清泉弟子的内伤全都被这琉璃灯的光斑治愈。 看着每一个弟子恢复了元气，能够重新站了起来，张皓看着四周，面上露出了笑容，不禁自己都蹦跶起来。 随着弟子们的治愈，那琉璃灯嗖的一声消散了金光，飞回张皓的怀中，众人纷纷惊叹。 玄真将刚才的场景看在眼里，不禁对张皓的身世更是感到迷惑，旋即道：”孩子，你怀中的灯可否给我看看？“ 张皓依言将琉璃灯掏了出来。 玄真将琉璃灯放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精美的外表吸引着他的眼球，脑中不断的思索，这到底是件什么宝物？玄真问道：”孩子，你是何时得到这件宝物的？“ 张皓道：”就昨天。“ 玄真道：”是这灯将你领到我这观前的吗？“ 张皓点头回应。 玄真眉头紧锁，左手托着琉璃灯，右手转动法决将一股真气输进了琉璃灯中。只见那琉璃灯将玄真的法决流转了一下，哗得一声便冲散了，完全不受法决的控制。玄真一惊，旋即叹道：”缘分，缘分，既然这灯领你来我清泉，那你便留在清泉吧，我便收你。” 张皓闻言，喊道：“道长你要收我？” 玄真道：“嗯~我虽收你，但，你切不可作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皓立刻跪下，连连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张皓一拜。” 玄真捻须微笑：“好好，我以后便叫你皓儿，如何？”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了张皓的心头，娘亲之前便是这般叫他，想到这里不禁又潸然泪下。 就在这时，天空顿时黑暗，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将清泉的清净尽数破坏。只听见天空中有一雷鸣般的笑声道：“好久没有来清泉，竟然碰上玄真老道收徒弟，自然是要搅他不得安宁。” 玄真面不改色，转身对弟子道：“徒儿们快快退下，是寒蛇堂的秦非。”说罢纵身飞起，银白的拂尘脱手而出与空中的乌云对抗在了一起。但见玄真青光护体，运作起法决将那乌云射出的毒气尽数吹散。那乌云见状，云中传出一声龙吟的咆哮声，震天雷动，猛然冲向玄真。玄真拂尘急甩，青光更胜，只听见嘭的一声，风尘飞舞，巨石滚滚。 那乌云间散出灰光，从云间突然射出两件法器，那法器银光闪闪却是两把银锏，势如破竹，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玄真驾起拂尘，太极八卦图案又出现出来，那太极泛起金光噔的一声将那锏全部挡了回去，旋即玄真起身飞动，对着黑云攻进法决。那黑云也不断防守，但却见云雾渐渐的淡去，想必是云中人已然无暇顾及。但见玄真激进如雷，攻伐闪电，攻势如同巨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那黑云不住的后退，只听见：“好样的玄真老道，功力大增不少，可是你也别太得意，哈！”骤然间灰光重振，从黑云中冲出一彪形大汉，满脸髭须，一副屠夫样子，提着双锏朝玄真刺来。玄真收起法决，拂尘回手，在膝前一拨，架住了双锏。那大汉回抽双锏再刺中路。玄真拂尘再挡，四两拨千斤将双锏的力道带了过去，旋即侧手一翻，一掌打在了大汉的胸前。 那大汉倒退几步，正想再攻上，却见玄真拱手笑道：“秦非门主好久不见，上次一别应该有三百年了吧。” 秦非倒也识趣，接话道：“嘿嘿，玄真老道，这三百年你也没有闲着啊，功力可是大增不少，怎么？怕我们神教再攻打你们，好做防备不成？” 玄真笑道：“秦门主说笑，贫道的功力对于你来说，微不足道，刚才承让罢了。” 秦非冷哼一声，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就喜欢打哈哈，不跟你说这个。我看见刚才你收了个徒弟是不是啊？” 玄真点头回应，秦非朝地下看去，只见各个清泉弟子严阵以待，却只见张皓躲在了一根柱子后边，甚是显眼，秦非道：“这么个窝囊玩意，能成大事吗？你牛鼻子老道倒是来者不拒，什么人都收，这样的臭小子，杀他我都嫌麻烦。” 玄真道：“佛教里打开方便之门，我道家自然也是如此了，至于悟性，那都是后话而已。” 二人话语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喊道：“不管是窝囊废还是废窝囊，在我们下都可以教成十恶不赦的恶人，这小子在清泉门可惜了不如就交给我吧，玄真老道，我就不客气啦，哈哈哈。”说话一股黑风将张皓卷了出去。 玄真大惊，这一手却是措不及防，登时立刻动身追去，喊道：“慢走！留下我徒儿！”化成一道青光追去。 但见秦非笑道：“哈哈哈，这个龙老三，真是什么都抢，难怪叫夺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