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炼丹之道
“是，寒师叔！”天九再次抱拳说道。 “嗯，无须多礼。小辛这孩子天真无邪，他认的朋友，应该不会太坏，天师侄，你要是认得那株灵草，我便请你进去喝茶，不然，你只能在门外等候了。”寒风说完，指了指堂口的那株灵草。 “伏龙草！”天九脱口而出。 “咦？你居然认得？难得，难得。你可知这伏龙草有何作用？”寒风带着意外问道。 “具体有什么作用弟子不知道，不过您这株伏龙草还处于幼苗阶段，距离成熟还有极长时间，师叔栽下它应该不出一年吧？”天九摇头说道。 “一年？你错了，我都栽了十年了。来这儿的弟子有三四十个，能一眼认得这伏龙草的，不出十个，既然你认对了，就跟我进来吧。”寒风说完，掉头进入了中间的那间屋内。 天九略一思索，跟着走进屋内。 屋内凌乱至极。一桌一椅，还有一个矮玉凳子，桌子上也只有一壶和两只玉杯。屋子里，满地堆放着乱七八糟的药材和药材渣滓，还有各式各样的丹炉，大的两手合抱，小的只有拇指般大小。四周的墙壁上，凿有一排书柜，柜子上散乱地放着一些玉简和书籍。有些书籍，已经被灰尘覆盖，看不清书名了，显然很久没有人来整理。 “天师侄，这里乱的很，也没有准备你的茶具和凳子，只有委屈你了，说是叫你喝茶，其实你什么都没得喝。嘿嘿，阎婆婆没把你怎么样吧？”寒风自顾自地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对着天九说道。 天九愣了一下神，立刻摇手道：“没有没有！我们逃得快，我连阎婆婆长的是什么模样也没看清，嘿嘿！师叔，您也去过药园吗？” “谁说的？我一个糟老头去那儿干什么？”寒风慌不迭地说道，同时微不可察地瞟了一眼小辛。 小辛连忙抱着小玉凳，放在了天九脚边，说道：“大哥哥，你坐吗？” “不用，小辛坐，哥哥站着就好了。”天九也觉得这小孩太可爱了。 寒风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道：“天师侄，尽管你对药草有点研究，但是你资质不太好，炼丹可能没有多少前途，炼丹就是烧晶石，你跟着司徒昊不是明智的选择。” “哦？”天九一愣，扫视了寒风一眼。 敢直呼司徒昊名纬，一定有某种依凭。果不出所料，筑基中期，居然和司徒昊只差一层而已。 “炼丹必须有三个条件，第一是好的资质，第二是有大量晶石，第三是好的丹方和丹炉。至于如何炼制，只要勤奋不辍，找一些炼丹心得就行了。你看老朽这模样，就是炼丹炼的，老朽今年不过三十五，伪二灵根，也算天赋不错了，可惜到现在为止都碌碌无为，修为不咋地，丹也炼不好！还把自己搞得苍老万分，看起来比司徒昊还老十岁。”寒风不问自答，对着天九娓娓道来。 “师叔过谦了，师叔筑基中期修为，和师傅差不了多少。我听小辛说，您可是酷爱炼丹，怎可能炼不好丹呢！”天九躬身说道。 “二师叔说炼不好丹，是指炼不好筑基丹，不是什么丹都不会炼。”小辛插嘴道。 “不错，我之所以还认司徒昊是师傅，是因为他勉强能炼制出筑基丹，而我不能。但是司徒昊炼的丹有许多致命缺点，就是成丹率极低，耗费极大，工序繁杂，品质低劣。这就是我华辰门为何持续低迷的原因所在。”寒风似乎毫不避纬。 “师叔，其实弟子对炼丹一窍不通，你看我这天赋，能够进入内门就很不错了。说老实话，司徒堂主并不认我这个徒弟，他也是碍着掌门的面子才收下我的。”天九据实说道。 “哦，难怪！司徒昊这人太软弱，要不然丹堂也不可能没落到如今的地步。在丹堂，小辛是最有天赋的，和我一样，是伪二灵根，而且是火木伪二灵根，只稍稍含有一点金属性。他以后对火的控制可能比我还要好。这是炼丹必不可缺的要素，也就是天赋。可惜，以华辰现在的状况，可能挺不到小辛长大的那一天了。”寒风老脸上流露出悲哀之色。 “那不一定，师叔，我去过东灵门，他们虽然庞大，但是内部也纷争不断，纸老虎而已！”天九随口说道。 “什么？你去过东灵门？”寒风昏花的眼睛突然亮起，盯着天九问道。 “是的，我和司空兰师叔一起去的，差点没把命丢在那里。” “你丢一个火刃给我看看！”寒风急切地说道。 “火刃？”天九愣了一下，随手摆出了一道赤色的火刃出去，火刃嗤的一下，击在青石地面上，一股青烟冒起，青石地面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深坑。 “赤焰！”寒风眼中露出震惊之色，随即欣喜异常。“赤焰！如此纯正的赤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子，司徒昊知道你会使出赤焰吗？” 天九漠然地摇摇头，“赤焰是什么？很利害吗？” 寒风站起身形，没有回答天九的问题，而是在屋内反复地走来走去，显然心中很急躁。 半响，他突然转身问天九：“小子，你喜爱炼丹吗？” “不喜欢，炼丹之途，是没有前途的，我听说，东灵门的炼丹师不仅炼丹，更积极的是修炼。”天九如实说道。 “不错，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许多修炼天才也有不凡的炼丹天赋，也积极地去炼制丹药，这样相辅相成，才能在大道上走得更远。就你这么差的灵根属性，没有丹药支持，我可以断言，肯定走不远的。”寒风凛然说道。 “啊？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天九狐疑地问道。 “跟我学炼丹，功法上我教不了你，但是炼丹之道，就华辰来说，无出我右者。” 天九更是狐疑，心中嘀咕道：“刚刚还说炼不出筑基丹，现在又说没人比得上他，真是牛头不对马嘴，吹牛皮不眨眼呀！” “但是，师叔，就我随便丢出一记火刃，您就觉得我练得好丹么？”天九委婉地问道。 “不不不！你还不知道。你说你去过东灵门，我就知道你小子胆比天高，能活着回来，肯定心比发细，这三个月来，去东灵门的华辰弟子至少有十数人，我的记忆中，还没有一人回来过。我敢断言，你肯定有某种过人之处。刚才的这道赤焰不是普通的火，火有万千，火的品阶也有多种，炼丹靠火，没有纯正的火种，即使再好的灵药和再好的丹炉，炼出的丹也不会好。现在丹堂的火种主要是靠地火，驳杂而不易控制，火温也时高时低，这样出来的丹那里会好呢。赤焰就不同了，纯正，稳定，收放自如，假以时日，你一旦筑基，必定大有作为，别说筑基丹，就算是紫苑丹，凝元丹都不在话下。” 寒风越说越兴奋，好象天九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一般。 “呵呵呵，这么好啊？”天九抓了抓头皮，心中没有说出，他还不止赤焰一种呢，貌似赤橙黄绿青蓝紫，他样样都会。 “当然，赤焰没有橙焰和黄焰好，至于绿焰和青焰我也未曾见过，听说西灵门的东方彩霞会使出绿焰，炼丹是得心应手。” “东方彩霞！”天九突然听到寒风提到她，心中蓦然一动，他可是亲眼见过她法术的利害，原来她炼丹也是高手啊！ “小子，怎么样？跟我来学炼丹吧？我也不要你拜我为师，只要你来听我授法和看我炼丹就行了。司徒昊怎么教你，我一概不管。”寒风急不可待地说道。 “大哥哥，你就答应二师叔吧，我看师傅对你也不咋的，教不教你炼丹还是两回事呢！”小辛在一旁劝说道。 “你这小鬼，胳膊往外拐呀！那可是你师傅！”天九点着小辛的小脑瓜子说道。 同时，正色地问道：“那您教我，图什么呢？” 寒风看着天九笑了起来，“嘿嘿嘿，问得好！看来你小子心机还不错。好，你跟我来！” 说完，拉起天九，进入了另外一处房屋之内，接着，双手连挥，数道法阵蓦然开启开来，彻底隔开了同外面的联系。 “不错，我是有条件的，你一旦筑基成功，必须借助你的赤焰，帮我炼制筑基丹。我十分有把握，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使用赤焰来炼丹，成色和品阶以及成功率都会大大提高，到那时，司徒昊就不是我师傅了，而我就是他的师傅！” “啊？”天九抽搐了一下，差点把牙齿都惊掉了。搞这么半天，他就是为了超越司徒昊而已。 “你不要吃惊，我和司徒昊有十年之约。八年前我就觉得我的炼丹技术比他高明，看不上他那小心翼翼，刻薄尖酸的炼丹之法。但是，他看不上我大手大脚，花晶石如流水的炼丹作风，把我赶到了此处，我那时就和他约言，只要我炼制出了筑基丹，而且比他好，那他一定会退位让贤，让我来接管丹堂。”寒风彪悍地说道。 “不会吧，师叔！我对这些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权力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参合。您另选高明吧！”天九急忙答道。 “不不不！这不是权力斗争，这是理念之争，是关乎丹堂兴亡和华辰生死的大事。你既然到过东灵门，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弟子平日里吃的丹药吧？” “嗯，也是。我就买过好多东灵门的培元丹和小元丹，那个质量好啊！”天九不无感慨地说道。 “就是嘛！有司徒昊占着茅坑，哪里有华辰弟子们好丹药吃呢？”寒风十分不文雅地说道。 天九嗞了嗞牙，无奈地点了点头。 半炷香后，寒风几乎是抱着天九的肩膀走出来的，老脸上喜气洋洋。 “小辛，今天咱爷俩再好好喝上两杯，太高兴了！”寒风大声说道。 “喝酒？你带着小辛喝酒？小辛天天来玩，就是来这里喝酒的？”天九听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这酒是灵酒，不醉人的，对修炼和体质还大有裨益。你看小辛才多大，就炼气三层了，要是没有我的灵酒，他哪里会进步这么多。你以为司徒昊是那么好骗的，不是好宝贝，他会让小辛天天往我这里跑。这灵酒也只有我炼制得出，小辛这小子也没少偷偷带回去给老家伙喝！”寒风得瑟地说道。 “不会吧？二师叔，您都知道了？我每次只留了一点，可没多带的，您没看见呀？师傅他老人家很爱喝您的灵酒，就是不好意思找您要，我就只好……”小辛张着小嘴巴，诺诺地说道。 “算了，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跟老家伙说，否则，他以后肯定不会让你来了。还有啊，你天哥哥的事情，你一句话都不能和老家伙透露，否则，我也不会再让你进门的，知道不！”寒风连哄带骗地对小辛说道。 “那是当然，你叫我说，我也不会说的，我还想早日坐上流星呢！”小辛挥着胖嘟嘟的小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