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是白痴
葛玄大大继续发扬一贯作风,再次挺身而出说道:“大家不要误会,他们是不是西鄂刘府的人我不知道,主公恐怕也不清楚,毕竟我们回来这月余,为了大业那是忙的不可开交,可是方才那人说,主公和那女子不清不白的关系是绝对没有的,这个葛玄可以以葛家的名誉保证。不过,此事反过来讲,就算这些人是刘府之人也是小事,只要刘府有那女子的卖身契,到了廷尉府也占着大理,大汉律明令可买卖奴仆,那些阻挡刘府拿人的歹人才该缉捕送到官府。只是此事实在蹊跷,我们暂且静观其变一探究竟为上。” 众人点头称是,我恨不得抱着葛玄亲上两口,这种事情当事人是说不明白的,甚至会适得其反越描越黑,葛玄的一席话实在是一场及时雨,功德不啻于虎口救人。大家经过一番合计后,决定采用葛玄之计,先静观其变然后跟随这伙人,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挤进人群,看到圈内一个黑衣少年和一位穿布衣的精壮汉子正斗得正欢,黑衣少年身材健壮,肤色红润年纪大约十**岁,看得出是一位世家弟子,此刻面呈刚毅之色,把手中的大戟挥舞得风丝不透,可能是对阵经验不足,给人的感觉略显凌乱。布衣汉子二十五六岁上下,肤色黝黑,粗眉大眼颧骨较为突出,配合硬如钢针的寸许短须,浑身的气势逼人,手中的大斧估计重量不轻,施展开来隐隐有劈山开岭之势,显得这个大汉更加粗犷、豪迈。 两人身后明显分成两帮在乱战,一个头裹葛巾身着布衣的男子,挥舞铁槊轻易地扫倒一个家兵模样的人。之后,葛巾男子猛地把身子一旋转过身来,铁槊扫向仅有站立的几名家兵,男子三十岁上下年纪,脸上一道骇人的伤疤从嘴角划向耳垂,在疤痕的影响下,他细小眼中射出的目光格外残暴吓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仍在*不止的二十几位家兵。 家兵的后边站着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他正在对围观的百姓讲解那些“大道理”,此人三十几岁面目白净,眼睛不大颌下留有短须,最引人瞩目的是鼻子两侧的麻子。麻子文士的身旁是一辆马车,(这个时代的马车和后世的马车的区别是盖子,汉代时期的马车车顶是一个相对比较平缓的大盖子,不像影视作品中看到的半圆形车顶。)马车做工精美,窗棂是精致的木雕工艺,在每个虬区的木梁上面雕刻着一个个复杂的图案,配上刚刚油过的红漆,让人忽然间眼前一亮,不得不为其侧目。 车内传出隐约的女子啜泣声,只是断断续续有点听不清楚,我竖起耳朵仔细的搜寻,我觉得哭声很美,很动听,特别是在兵器碰撞和惨叫不断的环境里,听起来真是赏心悦耳。马车的四围伫立着八位精壮汉子,个个高大魁梧,他们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小心的戒备着。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真是刘家的家兵,以为他们在小心护卫着刘家的“少奶奶”。 我现在就可以确定他们不是刘府的家兵,因为一个多月来我从未见过他们,刘府如果有这样的高手,相信贝叔绝不会对我隐瞒。而最大的不同是这些人身上弥漫着一种萧杀之气,这种气质我见过,我出谷的时候在杀戮过后的汉军身上见过,而我的家兵没有见过血,他们没有有这种淡淡的杀气。 黑衣少年大喝一声旋转手中大戟向布衣男子刺去,布衣汉子对此不理不睬,只见他双手高高举起大斧超越头顶,挥舞大斧一招力劈华山照着黑衣少年的脑门劈去,少年慌忙向一侧跳去同时换招,大戟在他的控制下斜斜地削向布衣大汉的腰间,布衣大汉横向左踏一步使少年的招式落空,更利于手中的大斧的招式变化,已经和头顶平齐的大斧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从半空斜着突然朝少年砍去,少年已退到人墙旁边,他见后退无路只好咬紧牙关用戟尖挑向飞驰而来的大斧。 “好!懂得借力借势。”旁边黄忠微微点头嘉许。 “哗啦”一声牙酸的戟尖划过大斧声后,少年趁着大斧被挑歪一旁的时机,一招横扫千军向布衣汉子片去,布衣汉子大喝一声也是一招横扫千军朝着大戟而来,“哐当”的金戈声震得耳朵发麻,少年双目圆瞪紧紧咬紧牙关,看来是吃了小亏,不过这更加激起少年人不服输的天性,只见少年顺势用大戟上的月牙挂住大斧,而后快速旋转大戟,大戟贴着斧柄向布衣汉子攻去,白衣汉子又是一声大喝攥紧大斧使劲向身后一搂,斧刃正好挂着大戟的月牙上,把少年带起一个趔趄。 站定之后少年毫不服输,一招看似轻飘飘的“清风明月”指向布衣汉子的喉咙,布衣大汉用刃斧磕向大戟的戟尖,想震去大戟之后顺势削向少年的脖颈,使人意想不到的是少年好像猜到布衣汉子的想法似的,身子自然半蹲,大戟下压转而向布衣汉子的胸膛刺去。布衣汉子来不及变招只好向旁边闪躲,少年的身子前倾后蓦然一扭,双手挥动大戟诡异的在空中画出了一轮明月,布衣汉子刚刚站稳身子发不得力,只好用大斧护住面前的空门向后连迈三步。
“周头加把劲吧,俺这边二十几个都趴下了,全是废柴,你要是不行咱俩换换?。”面上有伤疤的大汉悠闲地站在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中间揶揄道。 布衣汉子双手举起大斧头颅仰天大吼,猛然间提高几十分贝的声音差点使我吓了一跳,我心里道:“根据小说狗血剧情里的规矩,他小宇宙要爆发了。”果然不出所料,这次大喝之后布衣汉子改变了战术,他的大斧在不断变换套路,空气里只留下大斧带起的风声,嗡嗡不息,他尽情地发挥大斧的特点,劈、砍、剁、抹、砸、搂、截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如果不是空气中不断传来的兵器相交时金属撞击的声音,我会怀疑布衣大汉手中的大斧是不是木头做的赝品,浑重的大斧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能这般自如运用重武器的人最少是力量过人之士。骤雨般地攻势配合他一往无前的气势使人不由感叹“猛将也!”心中不禁YY着什么时候把这个周头收到手下做我的小弟。 黑衣少年在布衣大汉的暴风疾雨似的攻击下只能咬紧牙关死死抵抗,竭尽全力也只保持个暂时不败的局面,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处于下风,眼下的问题就看他坚持多久了。 “师弟你看这少年要多久会落败?”黄忠捻着颌下的长须面带微笑地问我。 “看目前的情形只怕只能抵挡二十招。”口中答着心里在绯腹黄忠“靠!以为自己武功高就了不起了,考我,现在场中的局面是一边倒,白痴才看不出来。” 黄忠微微摇头说道:“这个少年灵活多变,功夫基础扎实,只是临场对战经验不足,最值得称道的是他耐性好、有毅力。师弟看到的那只是表面的情况,你没注意,我们刚来时他的虎口就已经震裂了,可是这么久过去,他没有丢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当前虽然局势对他很不利,可是据我看他还能坚持六十招不会落败。” “师兄慧眼如炬,小弟自叹不如,看到师兄就是看到了榜样,看到师兄全身就会升起无数的力量,有师兄在我身边我终于告别了独自苦苦钻研武学的困境,望师兄以后勤加指点。”心中暗道:“靠!我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