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收精兵曹cao得兖州 乱江东孙家逞豪雄
大龙真的可以说是死不瞑目,当一支羽箭射入他的胸他还在悲哀的想:为什么我的好日子刚要开始,却就这样突然的结束了了呢? 失去了领袖的农民军充分的显示出了他们的无组织无纪律性,四下奔逃如同丧家之犬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身为军人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群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看着面前这些上窜下跳的农民军,鲍信的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他现在很想当着曹cao的面一头撞死在身旁的山壁上,自己堂堂大汉名将,竟然被这么一群刁民打得找不着北,这实在是对他能力的最大的侮辱! 扫尾的战斗结束的也很快,在曹cao下达的以安抚为主的命令下,起义军们都老老实实的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五个一群,十个一伙的被全副武装的曹军士兵看押着。 这样一来,从青州跑到兖州的这几十万起义军可以说就此灰飞烟灭,虽然说还有十几万人没有被俘虏,但那些人几乎都是老弱妇孺,根本就没有战斗力,所以也就不会被列入危险因素,到时只要派上一个文官去招抚一下估计他们也就乖乖投降了。 高高兴兴的回到城中,鲍信马上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来款待曹cao和他手下的一众文武。酒到酣时,鲍信由衷的端起酒杯向曹cao致谢道:“孟德,这次济北能够转危为安,群寇能够束手就擒,全都是孟德你的功劳啊!我在这里,替整个济北的百姓敬你这一杯!”曹cao连忙举杯还礼道:“允诚,你我乃是挚交,你有为难,我又岂能袖手。”饮干杯中酒,曹cao有似乎是无意的说道:“其实这次就算是我没能赶来,相信兖州刘州牧也一定会派兵来救援济北的,说起来,我这还真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呢。” 鲍信这个时候已经微微有了一点酒意。听到曹cao说得这番话,他胸中的怨气马上在酒劲的催动下猛烈爆发出来,就听他冷笑一声道:“救援?刘那个jian贼会来救援我?哼,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呢!”曹cao心中一乐,嘴上却装作万分惊讶的说道:“允诚这是何言?刘兖州乃是一州州牧,州内有事,他岂会坐视不理?当然,这次刘兖州出兵却是并不及时。但他究竟是朝廷钦派的州牧,又是汉室宗亲,允诚说话,切不可如此莽撞!” 鲍信怒火上冲。一拍桌案说道:“孟德,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怕我这番话传出去,刘会对我不利。但他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一直把我们这些兖州地郡县官员视作是眼中钉,rou中刺,就像我。还有张邈,我们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得安心!其实我这番话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到最后。刘还是不会放过我的!”黯然的叹了一口气,鲍信喝了一口酒道:“当年乔瑁还在的时候。他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总算是兖州的地头蛇,有他在,兖州的大小官员就都有个主心骨,但现在乔瑁被刘害死了,谁还能带着我们对抗刘呢?!” 曹cao在一旁默然不语,而鲍信大概很是烦心,又接连喝了两三杯酒,这么一来,他的目光就更迷离,醉意也越来越大了。都说酒后吐真言,或者说人在喝醉的时候其实是另一种状态下地清醒,平时因为众多束缚而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在喝醉了以后,往往就敢于打破这些条条框框,有机缘的人,也许会就此找到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而后一飞冲天也说不定。 鲍信这个时候在脑海里就冒出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醉酒地人藏不住心里话,于是鲍信有点口齿不清的向曹cao说道:“孟德,其实如果换了你做这个兖州牧,我看就要被那个刘要好上百倍!”说完这句话,鲍信自己似乎都是一愣,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对啊,孟德,为什么你就不能成为兖州牧呢?” 嘟囓了两遍,鲍信的目光竟然重新变得清澈起来,刚才地醉意似乎在短短的时间里离他远去,而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种解决了一个重大麻烦的喜悦神色!“没错,就是这样!”狠狠地拍了一下手,鲍信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曹cao道:“孟德,这个兖州牧,就由你来做!” 曹cao被鲍信这突如其来地话吓了一跳。诚然,曹cao是想得到兖州,而且他也一直在做很多地部属来计划如何能够达到这个目地。可现在鲍信就在这么个酒宴场合没头没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就算曹cao老谋深算,却也被他活活地吓了一跳。瞬间掩饰过自己脸上露出的不自然,曹cao笑着说道:“允诚,你喝醉了,怎么在这里胡言乱语起来了!我看你还是尽快回房休息吧!” “醉了?”鲍信冷冷一笑:“孟德,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现在所说的,也都是我的真心话!孟德,你来做这个兖州牧的位子,的确是合适的很啊!你当年刺杀董卓,为天下做了表率,而后又首发檄文,号召天下诸侯讨董,而前一阵子,你又不计得失的追袭董卓,你现 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说明你是大汉朝最忠心的臣子,这忠臣,坐上兖州牧的位子,有何不可?” “允诚,我不是兖州的官员,怎么能够成为兖州的州牧呢。”曹cao露出一个苦笑,这的确是他一直都很头痛的问题,名不正则言不顺,兖州牧这个座位,好抢不好坐啊!听了曹cao的话,鲍信简直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难道不是兖州的官,就不能做州牧了?那刘也不是兖州人,我也不是兖州人,为什么我们能够成为兖州的官员而你就不能呢?” 曹cao皱着眉头道:“允诚,你不懂,我不是兖州官员,兖州现在的各级郡县官员还有兖州的百姓们百姓又怎么可能支持我呢?尤其是兖州官员,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接受我这个外来者的管理!” 鲍信听了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在为兖州的人心担忧。孟德啊,你不知道现在你的名望,在百姓和士子们心中,只怕早已经超过当年的刘元瞻了!你放心,兖州的民心还有人心早就已经倒向了你,至于说那些官员吗。更不用担心了,整个州地三大郡,陈留是张邈做太守,这里有我,东郡的人时刻都想着怎么给乔瑁报仇,所以这三郡没有一郡是倒向刘的,只要我们一声令下,那刘顷刻间就会成为众叛亲离。想要除掉他,那可真是轻而易举的!” 最终,曹cao在鲍信的一力邀请恳求下,总算是发扬了敢为天下先的勇气。让鲍信去联络陈留的张邈,同时也联络东郡的世家地主们,告诉他们,乔瑁就是被刘害死地。只要杀了刘,就是为乔瑁报仇雪恨了! 当曹cao见到东郡士绅代表,并且亲自得到了对方的允诺之后,他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个乔还真有一套,死了之后,还能有这么多的人来为他报仇雪恨!
就在初平二年八月下旬的时候。这场谋划已久地夺权行动终于正式展开。刚刚在东郡享受了几天高高在上。大权独喔感觉的刘。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打他这个汉室宗亲的主意。但事实告诉刘,在这个世上。一切皆有可能!当刘看到曹cao联合了鲍信、张邈的数万兵马地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想过要抵抗,但很可惜,他的这个想法还有传达下去,就被东郡城中的士绅们地行为所击破。在地主武装的攻击下,东郡的城门很快就洞开在曹军士兵地眼前,而刘则在曹军进城地一刻,消失了身影。 当曹cao来到州牧府地时候,整个东郡的形势已经完全掌握在了他地手中,少数刘的亲信被就地格杀,而更多的人则是知道刘大势已去,于是转投曹cao军的怀抱。 刘的行踪,是曹cao最为关注的,但当他找到的刘的时候,找到的,只有一具悬挂在刘府邸内堂横梁上的尸体。无奈的安葬了刘的尸身,曹cao就在鲍信、张邈等一干众人的拥戴下,自命为兖州牧,同时具表行文长安,向董卓cao控下的汉室朝廷通报此事。 成为兖州牧之后,曹cao并没有选择东郡或者陈留这两个大郡做为治所,他自己明白,既然这些兖州的地方官能够推翻刘,将自己捧上州牧的宝座,那么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日后不会故技重施!曹cao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人,虽然在这个历史中,他没有机会喊出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的豪言壮语,但他的这种性格却是丝毫没有发生改变的。 “主公既然新任兖州牧,那么就当一切从新开始!”这是荀彧对曹cao所说的话。乱世即将到来,曹cao必须打造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兖州,而不是委屈自己去迁就那些两面三刀的旧势力。为了彰显自己要一切从新开始的决心,曹cao在成为兖州牧的第二天,就宣布了两件事,其一,就是决定出兵豫州北部,攻略陈、梁颍川三郡。 豫州在刘宇离开之后,最高权力一直处于真空状态,汉室的三代朝廷竟然都没有任命新的豫州刺史。正因如此,曹cao才敢于在刚刚掌握兖州之际便发兵收取豫州。这样一来可以像兖州众人展示自己的军事实力,二来曹cao在心目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新治所——许县!这是曹cao和他的智谋团精心挑选之后,选中的最佳场所。许县虽然还只是个县,但地处要冲,交通便利,商业发达,其城墙规模也都说得过去,只要稍稍扩充整顿一下,就会不逊于像陈留、东郡那样的大城。 至于第二个命令,那就是曹cao命令将所有青州俘虏收编,令于禁从投降的青州义军中挑选精干可造之才编入军伍。军权的重要性,曹cao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必须有一支凌驾于其他兖州地方势力之上的军队,才能有效的镇压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就在曹cao在兖、豫两州大刀阔斧的时候,江东孙氏也终于耐不住寂寞,在初平二年十月,果断的采取了行动,两万大军快速行军一昼夜,出其不意的袭击了扬州重镇建业城,从而拉开了江东争夺战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