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鲜卑入侵
第一百五十章鲜卑入侵 要说益州集团内部,那也有派系,**和李钧就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所以,两人一见面,也没有什么虚伪的客套,**坐下便问道:“允浩,你这个智囊,不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怎么跟着水军跑到徐州这个是非之地来了?” 李钧一摇手中的折扇,呵呵一笑:“云封,如果没有事情,你以为我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东海之滨吗?我来此,当然是为了帮你啊说句老实话,咱们兄弟之间交情不浅吧,但我这次还真是羡慕你,你看看,主公对你那真是喜爱至极呀,怕你在徐州这边没有得力的帮手,这才把我急慢慢的从天水召回,又让我x夜兼程,赶来徐州助你一臂之力云封,我这一个月的时间,可全都花在赶路上了,颠簸劳顿,连一顿安稳饭都没吃上,云封,如今到了你的地方,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听罢,大喜过望,他真是没有想到,刘宇竟然会把李钧派来帮他李钧那是什么身份,刘宇麾下的两大智囊之一。要说刘宇手下,智能之士甚多,如程昱、刘晔、田丰等等,可这些人,却也是各有所长,有的精于政务,有的善于谋划,有的长于战略。在这些人里面,拔尖的,就两个,一个是郭嘉郭奉孝,另一个就是李钧李允浩,这两个人可说是刘宇集团的谋主级人物,郭嘉多有巧智,大局观强,目光深远,李钧思虑缜密,常谋定而后动,机警练达。对这两个人,刘宇自然是极为重用。不过,他们两个还有一点区别,郭嘉这个人,生性散漫,不愿多受拘束,虽然才华横溢,但对于政务却没有什么兴趣,说他不懂,肯定不是,军事和政治不分家,不懂政治,军事上的大局观和战略眼光就有限的很,说穿了就是他压根不愿在政事上费心劳神,用他的话说,有那个时间劳神案牍之中,不如往酒楼之上,痛饮二三杯。 李钧就不一样,在军事上很有能力,在政务上也颇有手腕,和郭嘉相比,他更近似于诸葛亮那样,是个全能型人才,当初刘宇还执政益州的时候,李钧就署理尚书省事务,每日处理蜀中各地事务不下百件,批答应对,无一疏漏,上上下下,莫不钦服。他有这个能力,同样也有这个兴趣,所以,对郭嘉,刘宇就是将他间接留在身边,每逢军机要务,需要他参赞机杼,而对李钧,刘宇则是较多的将他放到地方上,让他主政一方,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才能。 等刘宇得了长安,控制了朝局,郭嘉任军机大臣,位列朝堂;李钧外派天水,领雍州刺史,着巡抚雍州四郡,主管军政事务,职任封疆。刘宇集团的总体战略方针是在兵出益州之前就定下来的,先夺长安,掌控朝局;安定雍州,收揽民心;平定西凉,稳固后方;积草屯粮,静待时机;东出虎牢,一统天下。如今长安到手了,人心逐步稳定,可董卓的残部还在李傕等人的带领下,盘踞西凉,勾结西凉门阀,不断袭扰雍州后方,所以平定西凉就是刘宇集团入关中后的第一要务。不过诸事繁杂,千头万绪,想要出兵,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处理的问题。 为了稳定雍州西部各州郡的局势,同时有效遏制李傕等人对西部地区的sao扰,防止他们兴风作浪,刘宇这才将李钧外派到天水统领雍州西部诸事,李钧也确实不含糊,到任天水一个半月,成功的安抚了四郡军民,同时针对李傕的sao扰,组织了三次有效的反击,打得西凉诸路兵马损兵折将,李傕一打听,知道对手是李钧,心里就没底了,他知道李钧的能耐,也明白自己在这位手底下那是绝对讨不了好处,因而,偃旗息鼓,暗中积聚力量,不在主动挑衅。 按照刘宇最初的计划,是策动手下的20万兵马,一鼓作气,荡平西凉各部,双方力量对比上,刘宇占优势,本来是不会花费太大的气力,但没想到,张济这边勾结鲜卑入侵关中,给了刘宇一个措手不及,为了对抗鲜卑,这才不得不分兵两路,刘宇、孙琳各领十万人马,分赴北疆和西凉对敌。西凉孙琳这十万人马,行程不是很急,稳扎稳打,不冒进,逐步蚕食,有效的消耗西凉各部的有生力量,这是个中长期任务。 按理说,李钧应该是辅佐孙琳对抗西凉,可这个时候徐州那边又出了篓子,由于**的原因,和刘宇集团又扯上了关系。把**派出去之后,刘宇思量再三,觉得这件事没什么把握,徐州一面靠海,三面皆敌,原来时空中连刘备这等雄才都坐不稳徐州的位置,**虽然才能出众,但在关东群雄虎视眈眈之下,势单力孤,到时恐怕照应不过来。思前想去,刘宇决定给**配个得力的帮手,能和他共同撑起徐州这个摊子。可派谁去,刘宇又很纠结,他手底下能人不少,可能够独挡一面的全才不多,琢磨了半天,最终拍板,派李钧去徐州,反正西凉这边是个慢工细活,而且有孙琳亲身领兵坐镇,对付西凉各部绰绰有余,徐州那边的形势愈加复杂,李钧在那边会更有发挥的地方。就这样,把李钧派到徐州。 李钧从长安出发,和**一样,奔江都,走水路,日夜兼程,等到了广陵,正赶上甘宁领了**的将令,起一万益州水军,前往徐州城助阵,李钧一到,两人正好并在一处。等李钧把徐州的情况弄明白了,一琢磨,按着**的布置,加上刘宇当初在东边埋伏下的几招暗棋,要想吓退曹cao,应该不难,可曹cao退兵后,徐州得到了最大的外部压力,下一步再怎么走,那就要好好的斟酌了,他又告诉甘宁:“这次去徐州,不要提我的事儿,我呢,就在你手下做个兵士,你也不要显露什么马脚让人知道我的存在。”甘宁是个实在人,虽然想不明白,但也知道像李钧他们这些人肚子里花花肠子忒多,既然这么吩咐,那肯定有什么由头在里面,所以也不多问,就按着李钧吩咐的来。 其实李钧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的名气太大,别看出头的时间算不上长,也就七八年的事,但自家的主公实在是太出名,刘宇,天下第一名将,蜀王千岁,那东征西讨的经历都被老百姓茶余饭后当成传说了,托他的福,自己的名气也是四海皆知,有心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刘宇军中的谋主,是刘宇的臂膀,陶谦作为徐州牧,他能没听过?要是自己亮明了身份就这样进了徐州城,那瞎子也知道,刘宇在打徐州的主意了,哦,你说你没这个心,那你把自己的左膀右臂都给派来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陶谦有自知之明,心甘情愿自行让出徐州,可落在旁人眼里,好说不好听,这有的没的四周一传,对益州,对刘宇的名声都不好。所以,为了减少麻烦,李钧决定暂且隐姓埋名,暗中给**帮忙。 两人将前情往事诉说一遍,相互心中都有了数,**对李钧道:“允浩,说起来还是你虑事愈加周全,只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要冤枉你一段时间了。”李钧一笑:“云封,凭你我兄弟的感情,这种客气话就不必说了,更何况咱们也都是为了主公的大计,有什么可冤枉的。”**点头,问道:“允浩,徐州这边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听你的意思,主公是想要让我们在徐州站稳脚跟,在关东诸侯中插上一根钉子,牵制住他们的一部分精力。既然如此,我们在徐州下一步该怎么走?我现在有点后悔,刚才陶谦让徐州的时候,我似乎不该那样拒绝,如今被安置在小沛,这中间若是出了什么不测,误了主公的大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钧一摇头:“云封,你不必如此担心,陶恭祖在这个时候让出徐州牧的位子,姑且不论他能否是真心实意,单从形势来看,你拒绝他就是应该的。对于徐州人来说,我们终究是外来人,他们在徐州运营这么多年,相互之间,利益纠葛,早就是一团乱麻,贸然接手,怕是会落个灰头土脸的下场,到时更难在此立足。我今日进城之时,仔细观察了一下陶谦,看他的气色,已是灯枯油尽,经此一劫,只怕时日无多,可总也还能支撑个一年半载,我们移师小沛,一来能够暂时离开徐州这个是非之地,二来能够在小沛收揽人心,三来,暗地之中也能够跟徐州本地的门阀多多交好,拉起我们在徐州的势力。陶谦是个明白人,活了六十多岁,估计这天下的事,他都能看得明白,徐州地广人稠,土地肥沃方诸侯对此都是虎视眈眈,除了我们,还有谁能保住徐州?让出徐州牧,无非是断了仕途,可只需徐州不失,陶家的富贵便不失,继任者感念他的想让之情,对陶家也必然会多加眷顾,如此,他陶谦的后世子孙也可逍遥自由。只需想通了这点,我相信,陶谦自然会主动为我们将面前的一些绊脚石搬开,这一年时间,也是方便他做出安排。” 听了李钧这么一讲,**不住点头道:“允浩所言,一语中的,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张家当初在徐州也颇有些人情往来,虽然后来我父子追随主公,离开徐州七八年,但一些故旧袍泽都还在,当日我刚到徐州,便有许多家父当年的亲朋来找我,听他们的意思,十之七八不算如意,我看等到了小沛,我们能够联络这些人,引为臂助。”李钧听了,点头称善,两人在房中暗中谋划,一夜未睡,等计划完毕,天已放亮。本来陶谦想留着**在徐州多住一阵,可**现在心里有事,所以百般推脱,陶谦没办法,只好召集徐州文武众人,大摆仪仗,将**还有一众益州兵将送出徐州城,十里长亭拜别,**、李钧等人领着大队人马赶奔小沛城。 至此,徐州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陶谦集中精力安抚徐州百姓,**到小沛积草屯粮,收揽民心,同时,把徐州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写清楚了,派人连夜赶赴长安,演讲刘宇。其实,徐州方面的事情,刘宇这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益州的情报网络,经过多年的发展,如今已经形成规模,别看徐州到长安千里之遥,但在各种情报传送手段之下,最新的情报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就能够传到刘宇手中。
不过这段时间,刘宇也顾不上关注徐州的情况,他也是不用太过担心,终究一下子把**、李钧两个人都派到了徐州,再加上管亥、臧霸、甘宁,还有刚刚收服的良将徐晃,这个阵容,安定徐州,那是绰绰有余。刘宇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对抗鲜卑入侵的事情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雍州刚刚经历了战乱,虽有沃野千里,却是荒草遍地,村落人家,百里之内难见一两处,所以这次二十万大军两路作战,所需的钱粮器械,都要从益州征调,蜀中道路本就难行,所以刘宇也只能暂且按兵不动。不过孙琳征讨西凉各部的十万大军此时已经拔营起寨前往天水郡,终究西路军采取的是步步为营的策略,时间上耗得起,而且天水离着汉中很近,征调军饷较为便利。 虽然刘宇想要等诸事齐备之后再领兵北征,但鲜卑人却不想给他这个时间。草原民族,放牧为生,逐水草而动,居无定所。要说草原之上的日子,却是难捱,草长鹰飞之时,畜牧繁殖,各部落倒也还能自得其乐,可一到了冬天,那大草原就成了冰天雪地,这放牧部民虽然有帐篷,又能挡住多少寒风,所以每年冬天,都有不知道多少牧民冻死、饿死。 若是放在天下安定的时期,草原上的各民族和汉族之间相安无事,大家在边境上开坊市,汉朝人需要牛羊马匹还有各类皮毛,草原人则需要棉布衣衫,谷物杂粮,双方互通有无,草原人靠着换来的物资,加固毡房,抵御严寒,倒也能挨过冬天,可现如今,大汉朝分崩离析,诸侯并起,战乱连绵,大片田地荒芜,汉族百姓自己都还缺衣少食,哪里还有多余的物资交还给草原人,这下可苦了鲜卑各部的部民,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刚进10月的时候,草原之上便冷风四起,冻死了许多的牛羊,等到了11月,漫天飞雪,气候严寒,草原上的气温间接降到了零下,茫茫草原,触目所及周是白雪冰凌,要是文人sao客看见,说不定还能激发点诗兴,认为是天地自然的一大奇景,可对于草原各民族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冬天来的早,御寒的东西又没有从汉族手中交换到,天寒地冻,缺衣少食,牲畜大片大片的死亡,这样下去,即便是撑过了这个严冬,等到了来年春天,那也活不下去啊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面对无情的天灾,鲜卑人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在他们都认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有人给他们出主意了,说你们真傻,这都要冻死了,怎么还能在这儿干坐着等死呢,你们没有过冬的物资,南边的汉人那里有啊,汉人跟草原人不一样,那讲究的是家有余粮,心中不慌,他们就喜欢攒粮食,攒财物,你们这些人这么耗着也是死,何不举族南下,抢汉人的财物粮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要是心慈手软,那死的就是你们,只需硬起心肠,那死的就是汉人,你们就能活下去 这人到了绝境,那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何况那个时候的草原人都没什么文化,对什么仁义恭谦之类的圣人之言压根就没有概念,被有心人一鼓动,登时恍然大悟,再加上鲜卑族的高层都受了并州张济的蛊惑,本就打定主意要到刘宇的地盘上去发财,所以对于手下这些部族的行动,那当然不会去阻拦。 没有人管,鲜卑族人的胆子就更大了,行动也愈加疯狂,大批部族倾巢而出,南下入侵雍州。雍州北部和鲜卑族接壤的地方不少,这些郡县首当其冲,事先也没能做好准备,结果让鲜卑人突然动手,吃了大亏,狼烟遍地,血流成河,那鲜卑族人,就跟红了眼的野兽一般,打、砸、抢、杀,jian、yin、掳、掠,无恶不作,可怜雍州北部边境地区的汉族人,刚刚安定了几个月,又遭此横祸,白骨横路,哀鸿遍野。北方各县告急的文书,好像雪片一般飞到刘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