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礼物
1995年4月，澳大利亚全国高中篮球联赛的总决赛在悉尼“科杜斯银行竞技场”进行，这是一场决定“诺克斯文法男校”能否历史性拿到全国冠军的关键战役。 此时在澳大利亚已是家喻户晓的休·杰克曼，正站在场边耳红面赤地为自己的母校大吼助威。 但可能是用力过猛，这位男明星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荧幕里的优雅，因为场上的诺克斯文法高中正在大比分落后…… 作为悉尼本地学校，与坐镇主场无异的诺克斯文法男校篮球队，整个上半场都在被对手痛殴，虽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但也很难让人看到翻盘希望。 诺克斯文法高中是一间男校，作为澳大利亚最知名的贵族学校之一，体育方面却一直上不了台面，尤以篮球队混得最为悲催！ 他们上一·次打进全国大赛，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两年前，诺克斯文法高中时来运转，一位华裔混血天才横空出世，终于帮助诺克斯文法男校改写了连续二十年无法打进全国联赛的悲惨历史。 如今的诺克斯文法男校，不仅打入了全国大赛，还连续两年拿到东部赛区冠军。 但可惜的是，这两年在冲入全国赛区后，他们每前进一步都变得千难万难，哪怕拥有“澳洲希尔”之称的张茣（wū），可篮球比赛终究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胜负。 更何况，诺克斯文法男校从来不是培育体育人才的摇篮，张茣一直没有帮手，这三年他始终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毫无疑问，张茣是今天场上最耀眼的明星，即便是一个不懂篮球的人，只要收看了这场比赛，一样能看出场上最强的球员是谁。 上半场结束前，张茣又一次在“科杜斯银行竞技场”里的两万名球迷面前，凭借一己之力刺穿了卫斯理高中的整条防线，虽然最后的抛投未能命中，但是张茣最被人称道的就是他那野兽般的身体…… 悉尼球迷看着比场上其他球员强壮一圈的张茣，明明晚于所有人落地，但却先于所有人之前重新升空，强行迎着两名防守球员将球重重按进篮筐，还顺势撞飞了挡路的两个黑哥们，“科杜斯银行竞技场”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你们两个让我闻到了懦夫的味道，聪明的话，下一次最好离我远点！” 张茣特意在篮筐上吊了一会，看过灌篮高手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犯规动作，但他笃定了裁判不会扫兴判他犯规，因为这里是他的主场。 他在这里有着“悉尼王子”的称号，今天球馆里的两万人都是来看他打球的，包括三名裁判也是悉尼人，再加上技术台、工作人员、导播、摄影师、就连扫地的都是自己人……所以只要他不过分，那就不会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诺克斯文法高中还在落后着…… 卫斯理高中的球员，脸色当然不好看，上半场他们明枪暗箭全都试过了，但就是防不住这个怪物，尤其在他强壮的身体面前，所有小招数都被摧枯拉朽般冲垮了。哪怕他们可以大比分领先诺克斯文法高中，但就是别想防住张茣！ 卫斯理高中的球员，此刻已经觉得张茣破坏了他们的篮球乐趣，这家伙应该去打NCAA才对。澳大利亚的高中篮球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小鱼塘，这里不是他这种段位该混的地方，要不是比分领先，他们早就报警了。 “每当我看到自己半场砍下20分，但球队依然大比分落后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时候练练我的三分球了。” 上半场结束后，张茣在接受采访时说道，言语间尽是对自己队友的不满。 张茣不是一个喜欢隐藏情绪的人，他的嘴巴甚至有点毒，像这种公开批评队友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被一些媒体认为是不够成熟的体现。 上半场的比赛，诺克斯文法男校以26:39大比分落后，但最让张茣气愤的不是比分落后，而是球队所得的26分里，居然有20分是他直接贡献，然后嘛……他还有两次助攻呢。 所以球迷应该可以理解他现在的心情，面对这种坑爹表现，张茣真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自己的智障队友了。 “里昂的队友太弱，像诺克斯文法高中这样的球队，在美国只能去打社区比赛，他在这样的低等级联赛里征战，也明显缺少挑战。” 一位从美国来的球探根本看不上澳大利亚的高中联赛，甚至连这里的大学联赛也看不上，他并不觉得在鱼塘里称王的张茣有多天才。 “他的对手也太弱了，这两支球队即便合并，也无法在美国的高中联赛里成为一支豪强。” 另一位美国球探同样对这种级别的比赛很不屑，这个“澳洲希尔”明显是在鱼塘称王，还不如叫“鱼塘希尔”，像这种没打过高分段的球员，怎么能证明自己有真材实料？ “他的速度不错、对抗不错、弹跳不错、技术也不错……但是话说回来，这样的高中生在美国至少有一百个……” 这显然又是一个从美国来的球探，而且这些美国球探都对张茣这个所谓的澳洲天才不怎么感冒。 随着NBA近些年进入黄金时代，还在奥运会上成功组建了震惊世界的梦之队，并且在世界大赛上为所欲为之后…… 美国篮球界就变得越发膨胀，他们的眼里彻底没谁了，没看到苏联都解体了嘛，所以现在的美国人不仅仅是傲慢，他们对美国以外的篮球和运动员也开始抱有巨大的偏见。 好吧，虽然美国人在其它领域上也大致是如此做派，不过在篮球领域的高高在上，这几年尤为讨人厌。 美国球探今天来这里看里昂的比赛，也就是张茣，那是他的英文名字，可以说从一开始就带有很大偏见。 现在只有澳大利亚的球探对张茣比较看好，与这些傲慢的美国佬不同，他们觉得张茣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也认为现在的张茣，应该就有去打NBL的实力了（澳大利亚的国内篮球联赛，简称NBL，是澳大利亚最高级别的职业篮球赛事）。 今天这场比赛是全澳大利亚直播，张茣在中场采访时公开批评队友，这个做法的确有欠妥当。 不过这家伙一向是如此，之前在报纸上接受采访时，他也是这么一副口无遮拦的表现。 谁叫在澳大利亚，他这两年已经是公认的第一高中生，虽然整个澳大利亚只有屁大点人。 张茣最为直观的篮球天赋，就是他那BUG级的身体素质，至少在澳大利亚的高中鱼塘里，你再也找不出能在身体上跟他一较高下的锋线球员了。 1977年6月6日出生的张茣，严格来说还不到18岁，但他的个头已经长到了200cm，体重也有210磅，他的速度、弹跳、力量、臂展都是一流水准，这些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本钱。 美国球探认为这是在矬子里拔大个儿，他们觉得像这样的运动天赋，在美国即便不说堆积如山，那也绝不是稀罕物，也就只有在全国人口只有一千多万，篮球培训也不够发达的澳大利亚才会被当成宝贝。 张茣自己当然不会这么想，澳大利亚虽然在整体篮球氛围和青少年培养上远不如美国，但国内也有一些身体素质突出的黑人球员。 比如今天他的对手阵中，就有两名身高两米以上的黑塔内线，这两个家伙的运动能力也相当不错，但整个上半场还不是让他予求予取，为所欲为吗？ 这两年来，张茣已经不知道用身体怼翻了多少黑人球员，这些对手里也有不少身体天赋突出的家伙，但比他壮的就没有他快，比他快的没有他壮，偶尔出现速度和力量跟他相近的存在，但又没有他的身高和臂展，更没有他的技术和球商 所以在高中的三年，他一路走来，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年龄与他相近的对手，颇有点独孤求败的味道。 今天他的球队大比分落后，但是对手依然防不住他，只能靠着整体实力来战胜他。 因此，张茣还是不觉得自己输了。 他就算输，那也只是输在队友太差劲，谁叫他老爸当初采纳了他的亲生老爸让他来这所破学校读书的建议呢。 这句话似乎很绕口，但一解释就很容易理解了。 张茣的家境不错，他老爸是一个整日与代码为伴的程序员，一敲起键盘能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绝对的中国好员工。 但别看他老爸当年键盘敲得6，一见到女孩子就连话都说不清。 试问这样一个书呆子式的老实人，如果很轻松就得到了女神垂青，而且很快就结婚生子了，那背后基本都有一个悲伤的内幕，或是不为人知的隐情，比如隔壁公司有个姓王的家伙之类的…… 这种剧情在电视剧里有太多了，具体的情节也就无需多说，说起来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总之，张茣的老爸后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因为他老妈抵抗不了老王的诱惑，在他8岁那年，又心狠手辣给他老爸来了招抛夫弃子。 然后嘛，更奇葩的事情来了…… 他的老爸张默，实在是6得不行，而且人如其名，不但自己默默忍受了一切，居然还担心张茣的老妈在离婚后过得不好，一股脑把房子和汽车都给了人家，自己净身出户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伟大情cao？简直是光辉照人啊！要不是当年的小张茣死也不认老王是他的亲爹，还吐了两个jian夫Yin妇一脸口水，估计张默连儿子也白养了。 “他们居然还好意思来看我的比赛？”张茣走向球员通道的时候，还看到了离自己老爸座位不远的那对jian夫yin妇，那个女人还好意思来给他加油？ 不过他心里更无法理解的是他老爸，居然还和他老妈保持着联系，反正他是不想看见那两人来看自己的比赛。 张茣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就读的这家诺克斯文法男校，原来也是他的老王亲爹当年就读的学校，这让张茣对这家学校也没有一点好感。 今天这场是全国决赛，但张茣不是为了赢球在场上努力，这支球队除了他以外，就没一个像样的了。 中锋身高比他还矮5厘米，首发五人的平均身高只有186cm，先在个头上就已经比对手矮了一头，而且对面的卫斯理高中还是连续两年的全国冠军，他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场场比赛都1V5。 自从进入全国联赛以来，张茣场场爆种，每一晚都要上演力挽狂澜的好戏才能帮助球队渡过难关。 他一直都在孤军奋战，一直都在一个人在带领球队过关斩将…… 正因为他的个人能力超强，今天的比赛才会把美国的球探都吸引过来。 据说，除了美国的十几家大学外，今天还有NBA球队也派出了球探来考察。 这全靠四天前的半决赛，当时张茣打出了高中篮球生涯的代表性一战，他在40分钟的比赛里出场36分钟，状若疯癫般砍下让全澳洲球迷都为止震惊的62分22篮板4助攻5抢断7盖帽，事后连中国的新闻联播都报道了这件事，还特别点了一下张茣的名字。 但是今天这场比赛，张茣觉得他再carry，恐怕也难以再只身战胜对手了。 卫斯理高中这几年在篮球项目上十分强势，那两个内线还是专门招来的篮球特长生。 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他以外，基本上都是玩票的家伙，他们连空位投篮都经常进不了，大部分人连打三十分钟比赛的体力都不具备，天赋什么的就更别提了，也就是比普通人的个头高一点而已。 今天卫斯理高中的防守策略只有两种，一种是放他一个人得分，张茣的个人能力再强，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是学习成绩很好的那种，所以卫斯理高中并不担心被他一个人击败，有种就再砍下一次60 ，那他们也认了。 第二种，就是在张茣手感guntang起来的时候，连续叫暂停，然后不惜代价的派出三人来防守，务必打断他的火烫手感。 张茣表示，他还真没那个能力再来一次60 ，虽然他打算成为职业球员，但是这会的他还没有高中毕业，场场拿五六十分不太现实。 尤其下半场体力下降后，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帮助球队追回13分的落后？ 现在这个比分能不继续拉大，就算他牛叉了。 中场休息时，张茣的队友都不敢上前搭话，全都离得远远的，生怕遭了无妄之灾！ 这些人怕他是有原因的，诺克斯文法高中的球员在私底下，一直称呼张茣为“暴君”，因为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不怎么好相处。 张茣平时里不仅在篮球队里作威作福，还喜欢勾搭别人的妹子，曾经就跑去勾搭过学校橄榄球队队长的女友，然后在人家来讲理的时候，他当场便将昨晚已经NTR的残酷事实丢了过去，最后还把愤怒的受害者胖揍一顿，自己也差点因此被学校禁赛。 不得不说，张茣在长大后，颇有王父遗风。 别看他年级不大，但女粉Pao友可不少，光是把别人变成牛头人的例子，这么几年就已经难以用一只手去数清了。 这一点，他的确深得自己亲爹的遗传，而且在三心二意上，他也得到了自己老娘的真传，眼下还未成年，就已不知道换了多少任女友。 最近几个月，他又勾搭上一个跟自己同姓的混血女友，但这会他就已经在偷偷劈腿了。 不过，张茣自己却觉得他的行为很正义，他觉得这是在帮助那些被他NTR的牛头人们早一点脱离苦海。 试想一下，这些一勾引就能上手的小贱人，即使不被他勾搭上床，早晚也会被别人勾搭走。 所以，他这是崩溃疗法，可以早点让那些牛头人认清残酷的现实，省得将来喜当爹以后更加痛苦，可谓用心良苦。 “兔子，快帮我计算一下今天的胜率？” 中场休息时，张茣懒得搭理自己的业余队友，更没有激励这帮废物的想法，而是在心里问道。 “根据上半场的数据统计，如果能在下半场再拿20分，胜率将达到15%；再拿25分，胜率可升至25%。” 张茣的眼前，正有一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兔子飘在空中，而且这只红色的兔子还能口吐人言，十分诡异。 要解释这只兔子的来历，得把时间倒回两年前，张茣的16岁生日那天…… 当时，这只让他到现在都觉得很可能是幻觉产生的兔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 诡异的是，这只红色的兔子，一直能跟他进行交流。 但除了他，其他人都看不见这只兔子，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张茣当然知道这很不科学，因此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神经了？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或是得了人格分裂症什么的精神疾病？ 这只红色的兔子，自称是一个“后宫系统”的管家，至于那个更加离奇的“后宫系统”，张茣通过两年时间已经了解不少，里面不仅有一大堆yin·荡的卡片出售，还有一些同样很yin·荡的功能可以兑换使用。 不过所有的卡片和功能都需要一种叫做“竞技点”的东西来兑换，而这个“竞技点”，只能通过赢得比赛和完成比赛中的一系列“任务”和“成就”来获得。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本性yin·荡的缘故，当他慢慢体会到那些卡片和功能的效果后，原本并不是太感兴趣的“篮球”便迅速取代了他之前想当一个“程序猿”的理想。 张茣对于这个“后宫系统”的态度，也由最初的满腹疑团 惴惴不安……迅速变成沉迷其中 不可自拔……发展到现在，他简直就像吸Du上瘾了一样，欲罢不能了。 时至今日，这个“后宫系统”已经成为张茣成为职业球员的无穷动力，只要看到自己的技能点不够用，或是看到那些自己想要得到，但却买不起的卡片时，他的心里就像毒瘾发作了一样。 【已完成任务】——单场得分20 ，获得50技能点；单场篮板10 ，获得50技能点；单场盖帽4 ，获得50技能点。 “奶奶个熊，老子拼死拼活打了20分钟，才只拿到300技能点。”张茣对技能点的获取速度越来越不满，“兔子，难道系统里就没有能提升我的实力，或是帮助我战胜对手的卡片和功能吗？” “抱歉，无此功能。” 张茣一听到兔子管家的回复，心里暗叹一声：“果然”！ 一直以来，张茣都没有发现系统商店里有出售任何提升自己球技或身体素质的卡片，最多能找到那种在赛后恢复体力的卡片。 但问题是这些卡片恢复的却是他那方面的体力，对他的比赛卵用没用，也就只能在床上发挥作用……至于提升自己球技的卡片和功能，他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这个“后宫系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似乎只对他的场外生活有用。 更准确的说，这东西压根只对他的床上生活有用，想来创造这东西的人，一定是个十足的yin棍！ 当然了，这个系统也不是对他的球技一点帮助都没有，系统里的“虚拟训练”功能是唯一能让他的球技获益的功能，这个功能也是他能在两年时间里，一跃成为澳大利亚第一高中天才的原因。 顾名思义，这个“虚拟训练”功能，可以让他在付出一定技能点后，得到在睡梦中训练的效果。 试想一下，当一个人可以在别人睡觉时多出七八个小时用来训练球技，即便这个人的天份再一般，那也能成为天才了。 何况张茣的篮球天份并不差，尤其是身体天赋极为突出，如果他能努力一些，不需要借用外力就可以成为一个篮球天才。现在他比别人多出了七八个小时的训练时间，想不成为天才都难了。 “小妖精太磨人，今天这场比赛就算赢不了，也必须多拿些数据，否则怎么继续颠鸾倒凤，撑庭裂月！” 张茣一看自己的技能点，很快就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这两年，他突然变得无比勤奋，而且对胜利极其执着，那不是因为他觉悟了，并不怎么体面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真正的张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