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借调市局_第135章 面团纵火案
放水？放油？黄哥乐了，“鱼头，你对这个案子的思路，简直是神来一笔，不会就是这个放水笑话放出来的吧？” 鱼头打着哈哈：“哈哈，差不多，买房破案，破案如此，买房也是如此！央行放水，凶手也是放……” 刘姐打断了，“别高兴地太早，现在只能证明门口有面粉……但是不是你假设的那样，面团围起来把放汽油进去，这个还不确定，反正都烧光了，也只有抓住罪犯才能够确认……” “出发，把面馆的几个伙计十一点都叫到面馆里仔细问话……刘法医，我们先去面馆做个详细勘验。” “嗯！”刘法医应道，她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刚哥锅盖面馆内外，刘法医仔细地搜索和检查，在门锁上没有指纹，很意外，而且门锁上似乎有面粉粉末。 桌椅、柜台、抽屉等各处提到了很多指纹…… 一刻钟后，店里的三个伙计陆续都来了，之前黄哥也都问过他们话。 一个上菜的小丫头，翠花，本地人，一脸害怕的样子，当晚住在家里。不可能！ 另一个接单上菜的小跑堂，当晚十二点左右在游戏厅里打红色警报游戏，有游戏厅老板作了证。 还有一个厨师，大武，憨憨厚厚地，今年二十八岁，还是光棍一个，山东人，蓝翔厨师学校毕业的。刚哥不在的时候，这个店里就由他负责。 几人注意到，厨师大武进来的时候眼神有点躲躲闪闪的…… 黄哥神情严肃地警告：“大武，你要明白，你现在说的都要记录在案，前天你说当晚你一个人在家……要是说了假话，做了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考虑清楚后再说。” 厨师大武站在戚队面前，额头上的汗冒出来了。 “有戏！”黄哥心想。对着戚队旁边的鱼头眨眨眼睛。 “能，能不能，先让他们两个都出去？”大武指着两个伙计说。 “可以。”警察阿勇把另外两人先带了出去 “不是说打飞机不犯法吗？”大武颤颤虚虚地说。 “啊，打飞机！”戚队和黄哥一脸懵懂。 鱼头和焦炭乐了，只是不好作解释。 鱼头说：“不违法，行了吧，我们又不是抓卖yin嫖娼的。但你把具体时间和过程过来详细说一说。” 其实关于打飞机，法律界限上空白，或者说很模糊。所以，有的地方认为违法了治安管理条例，有的地方不这么认为，关键看地方治安部门创收的压力大不大…… “那晚十一点左右，我在自己住的地方，离这里就一公里……一个人在家闷地慌，就到了长虹路发廊一条街上转转，被一个女的拉了进去，先捏了脚，然后打了飞机，出来已经十二点多，到家的时候刚好听到消防车声音，只是没想到会是我们老板家……” “那，十一点之前呢？” “我去看了老板娘。” “老板娘？”几人一下子表情严肃起来，齐刷刷地看向大武。 “不，不是，不是烧死的这个，是原来的那个老板娘……就在她家几分钟，就出来了。” 靠，也不说个清楚！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大厨对原老板娘比较怀念。 大家默契地笑了。 戚队也笑了，说：“事情还没完，待会呢，你跟着我们的人去下那个店里，找个证人。”转过去对着鱼头说，“来，你来问他！” 鱼头看着厨房里面，特别强调，“我看你厨房管理地还是井井有条，你现在到里面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指出来！一定要仔细点，这很重要！” 鱼头跟着大武进了厨房。 大武仔细地看了一圈，最后眼睛落在了桌面上。 “好像，好像面团不见了。是，没错，就是面团不见了，那晚十点是我揉好了面团，准备第二天用的！”大武指着桌面的一处地方，“平时就放在右上角……” 戚队他们都站到了厨房门口。 再仔细找找，看看厨房里还缺了什么东西不？”鱼头引导他。 大武又仔细转了一圈。 “不缺了！”大武很肯定地说。 “你们店里平时有没有汽油？”鱼头抱着侥幸心态问。 “汽油？没有！要那玩艺干嘛？”大武说地毫不犹豫。 鱼头比较失望！ 大武转过头看向大煤炉，“咦，怎么这里的一个煤油桶不见了？” 卧槽，鱼头恨不得狠狠地骂一句粗话，却不由自主地喜上眉梢。 “这里平时有一个二十斤装的塑料桶，里面大概还有一半的煤油，平时生这个大煤炉，往里加一点，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好像还有我放在桶上的一副手套也不见了……” 现在比较清楚了，罪犯有钥匙，取了店里的面团和煤油…… 大武掏出口袋中的钥匙串，指着其中最大的一把，“这个，就是店里的钥匙，俺们几个人中就俺有，还有就是老板夫妻和小姨子。” 又犹豫了一下，“以前的老板娘应该也有一把，他俩离婚后没有换过锁。” 案子到此应该比较清晰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黄哥几个在重新搜索了失火房间后，门背后三串钥匙散落在木灰堆里。也就是说，死去这三人的钥匙都没有丢失…… 接着，迅速查证，大武和刚哥前妻的话互相得到了验证，不过刚哥前妻的钥匙早早就丢了。黄哥也迅速找到大武所去足浴店的老板娘和小妹，对大武那天的时间确认无误。 最离奇的事，那天报警的那个女子就是给大武打飞机的那一个，大武是那夜她最后一个服务的客人，只不过大武走的慢一些，距离远一些。 那，凶手是谁呢？是不是谁以前偷偷地复制了钥匙，还是偷了前老板娘的钥匙？ 另外两个伙计信誓旦旦地表示，“没有钥匙，也从来没有偷偷配过大门钥匙……” 没想到以为光明在即，居然前面还是一条死胡同，还忽略了什么？ 尽管鱼头在附近一个小馆子请客，一行人午饭吃得都无滋无味。 戚队最后说，“不要灰心，进展很大啊！第一，我们可以基本明确了，这不是一起失火案，而是一起有预谋的面团纵火案，罪犯心狠手辣。第二，我们有必要扩展一下嫌疑人的范围，大家加大一下走访力度。待会，老黄，你再找孙刚前妻仔细聊聊，看看有没有生意场上的仇人之类？还有钥匙大概是什么时候丢失，大致在什么地点，当时有没有被什么熟人看到？鱼头，你跟着我，去询问一下孙刚的父亲和岳母，这两天都被安排在了前面那个小旅馆里……” 孙刚的父亲在，本来就是一个糟老头遇到老年丧子这事，更显得风雨老态龙钟…… 但孙刚的岳母却一大早就回去了，孙老头说她住不惯睡不着一个人坐火车回去了。其实呢，两天老头老太老互相埋怨，孙老头恨她女儿勾引了他儿子，离了婚。 老太太恨他儿子不学好，勾搭了自己的女儿，害得自己一对女儿都葬身火海…… 孙老头老泪纵横地哭着说：“我今年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孙子这么小，后面的儿子怎么过啊？” 但对儿子在城里的生活情况，孙老头是一问三不知…… 不用说，那个走掉的农村老太太肯定也是这样。 戚队沉思了一刻，“你俩还是去老太太那里走一遭……” 鱼头说，“有必要的，我想起一个事了。店里那个跑堂伙计说过一件事，刚哥的小姨子白洁刚来的时候，他有过想法，但白洁说她村里有男朋友。几个月前的一个周六上午，有个乡下来的男的到店里来找过白洁一次，文文弱弱地，戴着眼镜，一米七左右。两人出去了，后来她一个人很不高兴地回来了。他凑上去问，‘那个就是你男朋友啊？’白洁当时不高兴地说，‘要你管，分了！’自己还以为又有机会了，但白洁还是不给他好眼色……” “好，那这个人刚好一起调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有关系的人……”戚队经验丰富。 “是，队长！焦炭，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