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积案重启_第192章 最后的答案
搭乘警车前住回春浴旅馆的途中，林方正对四人说了。 “蔡文是在回春浴的浴室里上吊自杀的。误会了你们，非常地抱歉，所以带你们一起同行。” “既然是道歉，你说清楚一点呀。”鱼头心里还有点不甘。 “先别管那么多了，蔡文的遗书里写了些什么呢？”夏若兰急着问。 “他在林静香上次前来住宿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对她提出交往的请求。然而当时林静香说已经有了朋友因此当然是遭到了拒绝。” “林静香不愿意搭接送巴士，那应该也是为了避免见到蔡文时的尴尬。” “没错！”警长肯定道。 “然而这次林静香是单身出游，蔡文又再度有机会接近林静香。意外地林静香居然说好，并且让他六点半在澡堂见面。” “林静香原本就没打算和蔡文交住，她就是想和你在澡堂一起，让蔡文看见能再度死心。” “等等，这么说，我是林静香用来甩掉别的男人的工具？” “说实话，就是如此。但是当林静香进入澡堂的时候你正好倒在那里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这时蔡文也正好到了。他看见全裸的林静香拥抱着你，勃然大怒，就扑了上去，掐住了她……” “啊？” 夏若兰发出了小小的声音，脸都红了。 “就这样杀死了林静香。在这段期间你完全不醒人事地倒在那里！”警长最后说。 “男更衣室通往浴池的门一直开着，掀起门帘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老板娘一般吃过晚饭都会坐在那打个盹，蔡文看见林静香进去后就从厨房进了男更衣室。” “既然男更衣室的木门是开着，从那里进出自然就不会有吱吱嘎嘎的声音了。这么说来，原来那个澡堂根本就没有密室什么的。只要是走男更衣室，那么任谁都可以进进出出了。” 夏若兰说到这里，鱼头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然而，却在刹那间又消失了…… “而女更衣室的门在林静香进去之后一直没人开过，直到你们俩和那个日本占卜师优美进去了。因此夏若兰当然不可能听到开门声的。” “在遗书的最后他对无辜的人……也就是鱼头被当成凶手之事感到十分抱歉。以上就是他所有的自白，他说他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只能以死谢罪……。” 林警长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自首就好了，何必非得寻死不可呢？真是太想不开了。个性太直也不好呢，真惨啊，不过也是罪有应得。” “警长先生，没想到你也有感性的一面呢！”玲玲说。 “我先声明，我并不同情蔡文。不论是多好的人只要是犯了罪就是罪犯，而且一定要为他所犯的罪付出代价。但是自杀就不行了，老老实实接受法律及社会的制裁才是真勇气。法律也正是因此而存在的。” 夏若兰开口了，“那，现在真相基本清楚了！” “是啊，就这样了。” 偷走记录的肯定是蔡文没错。是为了要误导警方调查的方向吗？或者是想抹去对林静香的回忆呢？ ──也许两者都有吧。 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 回春浴里的善后已大致处理完毕。蔡文的遗体也已经运走，四处都不见老板娘，或者处理厨师的后事去了。 除了警长和女警还留在这，客人们都躲在了房间，等着警长通知说可以走就立即离开了。 鱼头和夏若兰两人漫步在空荡荡的旅馆中黯然地交谈着。 “好可怜。林静香也是，蔡文也是，还有老板娘。” “这间旅馆该怎么办呢？” “只好关闭了，也说不定因为这次的事件而知名度大增，反而带动了生意的兴隆。哈哈！”鱼头诡笑着。 若兰却想，不论如何，那和自己还有鱼头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两个人单独出游，却碰上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鱼头苦笑着。 “什么两个人单独啊，你在火车里不是和林静香好得不得了？” 说着，夏若兰狠狠地拧了鱼头的屁股一把。 “啊……！” “不说说过了，偶遇……” “什么偶遇？，反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 鱼头若无其事的伸手打开了女更衣室的门。之嘎吱嘎，不发出声音是不可能的。 浴室中已空无一人。抬头望着高高的天花板。 “要把上吊用的绳子挂，上去也不容易呢。” “他一定是想和林静香死在同一个地方的。” “走吧，若兰。一想到这里死了两个人我就浑身鸡皮疙瘩。” “对呀。反正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回去收拾一下啊，现在就去台北，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带了，闻着这味道我就不喜欢，不是不喜欢，是特别难受……” 突然身体僵硬了，就像座雕像般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前方。 若兰停下了脚步，“你怎么啦？” 推了推，还是没有反应。若兰把五个手指在鱼头眼前晃了几下。 “若兰，你刚才最后说什么？” “什么，就是不想呆了，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是，是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 “怎么啦？刚才说的最后一句！闻着这里的味道我就再也不想呆下去……” “对，就是这一句……哦，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答案原来如此！”鱼头哈哈哈大笑。 “怎么了，鱼头？”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鱼头神色之间兴奋异常。 “什么，蔡文，他，不是凶手？” “不错，凶手不是他，另有其人，而且也是我们认识的人……” ************************ “啊，欢迎，是准备感谢我，邀请我出去吃晚饭吗？” 昏暗的房间中，见到鱼头的到来，优美表情一脸平静地询问。 外面玄关墙上的钟正好敲了六点。 “没什么啦，只是想过来谢谢你！” “哦，那不用客气，我想差不多警方也该让我们走了。没关系的，如果还有什么烦恼的话尽管说，我还可以再帮您占一卜。” “不用了，感谢你的帮助，我才能平安无事，洗清罪名。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看不出来，您还很懂人情世故的。” “没有，没有，是女朋友叫我过来的。”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那个凶手反正自杀了不是吗？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来作证。”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 “她没有和您一起来吗？” “她受的惊吓比较重，在房间里睡着了，只好我一个人过来致谢了。” “真高兴，我也很想再见您一面，我在日本都没见过你这么帅气有内涵的男孩子。”优美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 鱼头的内心一悦。 “真、真的吗？” “你认为我是在说谎吗？” 优美妩媚地微微一笑，弯下身去坐在沙发上盘起了腿。白皙的大腿看得鱼头目瞪口呆，妩媚的目光让他心思迷茫。 “小伙子，上次那个女孩来这儿找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嗯，什么事？” “我喜欢你女朋友，她真的很单纯美丽！” “是的，哦，你那是什么意思？”鱼头看了优美的喉结，很光滑，正常，没有意外的凸起。 “我并不是什么女同性恋。只不过上天赋予了我愿意平等地去爱男人和女人的能力。因此我的人生比起平常人要丰富了一倍。你觉得呢？” “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呢。” 鱼头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从来就没有对两种人都能产生过感觉的鱼头听了这些话，不知该如何回答。 优美轻轻地指了指自己大腿上，小手光滑柔软，抓着鱼头的手，轻轻一拽。 面对着这么明显的诱惑，鱼头飘飘然地趁势坐到了优美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