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伊威在室,蠨蛸在户(2)
斗转星移,时光如陵。 “叶兄,看我这一套罗汉拳怎么样?”说完,杜龙飞身一跃,双手突出,变掌成拳,左侧二寸,一拳打出虎虎生威,再一步朝前,又一拳忽左,似右,防不胜防,很有气势。 “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杜龙听到这,连忙收拳立胸,很是生气,说道:“先生都夸我这套拳一气呵气,稳中带重!” 他看了看杜龙一眼,说道:“下盘不牢,光有拳势!”然后便准备进屋。杜龙听到这,不服气的说道:“那这三个月,你又学了什么呢?” 三个月,学了什么? 他很刻苦,努力,又学到了什么。 据杜凤讲,他很认真,上课听讲;下课去图书馆看藏书。没事时,去其它科院看看,逛逛,就连张大先生那无聊的古文他都去听过。 他学到了什么,他真正学到了什么? 琴院,你不摸琴,不弹奏,不吹,不打,光看看,听听,你又能学到什么呢? “你看了多少书?”杜龙问道。 “琴院所有藏书我都看过?” “能记下来吗?” 他点头,然后肯定的说道:“能全部记下来。” “那你还记得上月三日,枪院朱先生教我们习的什么?” 他白了杜龙一眼,说道:“这么幼稚的问题,还考我,不是教你们练的岳家枪,你小子总练不好,还记朱先生骂你,说你是笨驴子。”说完,哈哈大笑。 雕像总是静静的立在哪里,这时杜龙真的好想变成一只张着大嘴的雕像,变态,超变态,这样的事,他还记得。 总结,归纳后才出结论:他,叶落根,就不是来书院学东西,而是来记东西,记下书院里所有藏书,记下书院发生所有的事,记下每个学员,面貌,他看到,听到,他都想要记下来,记在自己的脑海里,有什么用,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记,一味的记,让自己的脑海存储空间达到一个临界点,无论是什么,堆满作算。 学习是枯燥的,但他什么也没有学会,他弹不出音,吹出一个声,打不来一个调。 人们没有忘记他,他是最后一名的特招生,那不叫随和,那叫笨拙。 因为笨拙,全宗的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 一个人,当别人当你不存在时,你就没有价值,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因为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给别人造成一点利益伤害,去做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花终于练好了拔剑式,练好,只是练好。 剑,只有三招,一刺,二砍,三挡。他的剑法,这时也变成了小花的剑法。 刺,是所有剑招的精髓,关健。 他的要求很简单,就一刺到心,二刺还是到心,三刺也是心。 心,有三点,可应该刺哪里呢? 这是小花的问题,只有找到心,刺到心,才算练成功。 心难找,可他却找到一个好地方。 琴院后山,有一个湖,湖的四周有很多亭子。 这里是琴院学员们练习弹,唱,吹,奏的好地方。 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好地方,可看,可听。 琴院,美女如云,可欣赏也。 坐下,望着前方,琴声,萧声,鼓声,歌唱声,扑面而来,可听,不,直往耳里灌,就是这里,就是这种感觉,万千声音汇于一堂,他想在这些声音中听出自然和谐,纯正之声。 风吹过,雨下过,眼前的姑娘换过一个又一个。问题来了,不是,问题,问题是可以解决的,是麻烦来了,麻烦是缠身的。 “叶落根,你小子过来?”云天看到坐在亭里,两眼色眯眯的望着前方的叶落根,他就很生气。 “……”没有声音是最好的回答,也是对人最好的轻视。 云天,秦国首相之孙,剑院的人材,何曾受到如此待遇,很生气,生了气,当然要发泄,于是连上前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腰上,让叶落根来了一个狗吃粪。 他连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还尝到了一点泥土的芬香,头上插着一根乱草,样式要多难看,就有多狼狈,他无辜的望着云天,嚷道:“干嘛?” 云天本来很是生气,但看到叶落根现在模样,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天天坐在这里看美女,看到美女都不好意思,美女叫我来收拾你,你说干嘛?”
他啊了一声,随后问道:“谁呀?” 云天将身子移了一下,二张清秀的小脸一下露了出来,他看后,又哦了一声明白了。 其中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名叫云珍珍,是云天的亲meimei,另一位年龄要大一些,十五,六岁,一张爪子脸,单凤眼,高鼻,高胸,她是云天未过门的媳妇贾红泪,他记得,就在前二天,他们还在湖的对面一拉一弹,很是和谐。 他明白,二位碧家小玉,富贵千金,让你一个大男生天天白看,你说好意思不,虽然他没有看,但她们不是这样想的,免子不吃窝边草,草也不是这样想的。 他也明白,一个大胸妹站在你的眼前,你不看,可树要发芽,长成干,直直的站在哪里。 云天也了解,自己媳妇长得很漂亮,自己不看紧一点,可能就会被别人看跑。 云珍珍知道,自己虽然现在还小,可有些东西会在别人的眼里越看越大,小的好,但大我也不拒绝,可我真的还小。 贾红泪,想什么呢,红杏,还是出墙,谁知道呢。 “我错了!”叶落根低下头,说道,“以后保证不看了!”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认错,错了就要因为自己犯的错而承担后果,保证以后不看了,但现在看还是可以看的,他睁大了双眼,看着云珍珍,如湖水的白荷,水清而花香,美人,绝对是美人,现在只是雏形,长大以后不知道还要灾害多少人,他心里叹息了一声。反观,贾红泪,已经牵扯到了自己,红颜多祸水,可都不让人看,又怎么引得来祸水呀。 “哥,你看他,他还在看。”小姑娘告状道。 “没看,只是在欣赏!”说完,就起身后转,飘口道:“我自花丛来,不带一点香,香随风而去,自送入我怀。” 背后三人,听后,特别是二位姑娘气得跺脚。 我不看,难道别人就不看吗? 我不看,难道你就不会长大吗? 我不看,你云天难道就放心吗? 插曲,只是插曲,不可能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