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 帝都
这边八云山的仙鹤船已经起飞,想着帝都的方向一路翱翔而来。 另一边帝皇殿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布置好帝都的主会场。不仅仅是主会场,他们甚至已经把帝都所有的街道,以及大大小小的客栈驿馆等地方全部都安插上了自己门派的弟子。 五年一次的雏鹰清啼榜是整个修气世界的大事件,正是因为关注度高,每每其他人有什么事情也都会挑在这时候来找事出气。 这一次是在帝都,修气之皇的脚下,帝皇殿的掌门自然不敢怠慢。 而且据说这一次的雏鹰清啼榜还会有修气之皇亲临观看。这就更不能疏忽大意了。 虽说现在的修气之皇皇位已经坐稳30年了,可谁都知道,在全天下的个个犄角旮旯里都暗藏着你想象的到和想象不到的能人异士。 这些人紧咬牙关苦苦修炼,无非就是想要夺走修气之皇的宝座。 因为整个修气世界都是以气为尊的世界,有一条大家全都默认的规矩,那就是谁干掉了修气之皇,谁就是下一任的修气之皇。 立刻就能收到众人跪地行礼。 所以这一次帝皇殿即是想要出威风,也是在暗地里担心,生怕会出什么乱子。为了这个担心,他们提前十几天的时间已经派人严格把住帝都的各个入口,谨防混乱的出现。 最先来到帝都的是上一届雏鹰清啼榜上出尽了风头的天一楼。 他们一行人由天一楼楼主赵无极带领,个个都穿着青色的袍子。而他们身上的袍子似乎和别人身上又略有不同,站在阳光下,那青青的颜色,竟然好像水波一样随风荡漾,闪出粼粼的波光。 除此之外,赵无极等人个个都是长身玉立,温润逼人,让人只看一眼立刻就能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们住在帝皇殿为他们安排好的专门客栈中。 却没想到来了五六天的时间,三层楼的客栈外就围了五六天的小姑娘们。她们都双手捂在胸口,干粮小板凳以及夜里御寒用的毯子一应俱全,只为了看这些温润的可人一眼。 甚至有些姑娘还心中暗暗祈祷,如果自己有幸被看重,那该是多好的好事。 第二批到达的则是野火阁。 这些人是在开赛的前一天夜里才匆匆赶到。 当他们出现在帝都高大的城门外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风尘仆仆。显然是日夜兼程刚刚赶来。 他们每个人的胯下都骑着一匹马,旁边还备着一匹马,显然一路上两匹马轮流倒换着用,并不曾休息一刻钟的时间。 马都是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有着红棕的鬃毛,跑起来四蹄绝尘,威风凛凛。在那样荒凉的大漠边缘,能够凑齐整齐划一的马匹颜色并不容易。 也不知道这得是抢了多少富贾商科,才能凑出如此的一套门面。 看到的人都不禁咂舌感叹野火阁的实力。 而马上的人 马上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他们全都身着或者深灰或者深棕,或者深黑或者深绿的衣衫,并没有任何一点鲜艳的色彩。 原本人们的猜测中都以为沙漠边的火种,那一定是张扬狂妄的。 可惜他们完全忽略了大漠风沙猛且直的道理。在那样的风沙里,人就跟泥猴差不多。 再好看的颜色,都会变成风沙的样子。 顺着衣服网上开,不仅是衣服的颜色,连他们的皮肤都是夹杂着灰黑,无论原本是黑是白是黄,此时看来都跟孪生兄弟相似。 相同的是他们每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狂妄不可一世的亡命徒气息。 这样的人别说过招,只要他从你的身边经过,带起的气场就会让你感到你的生命在一瞬间被冰冻住。 甚至多动一下都不敢,生怕自己内心的想法也从这样微小的动作中泄露出来。 也许他们在进入野火阁之前都有着各自杀人如麻的过去,可进入野火阁之后,他们都只剩下了一个名字,那就是野火阁的入门弟子。 在这一个月的修行中,这五个人并不像八云山的五人一样,甚至跟其他任何门派的五人都不一样。 他们是从五百人中脱颖而出的。 他们每一个人的身后都倒下了99具尸体,他们没日没夜的杀,在那间四处都围着黑布的屠宰场。
等到最后,他们五人出来的时候,用了半天时间还是比半天更少,谁也说不清楚。 但当他们看到彼此眼中嗜血的猩红时候,UU看书.他们知道他们合格了。 狂徒之中的狂徒,暴躁里面的暴躁。 他们终于在嗜血的路上又更近了一步。 此时此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上的伤。 有的在脸上,有的在脖子上,有的在胸口,有的在背后,最后一个则在两条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上。 咵嗒咵嗒,咵嗒咵嗒 飞驰的马蹄仿佛打在青石板路上的雨点子,密集而又有着自己的频率。 一行人在城门处放行之后,直接冲将进来,势如破竹,目若无物。在天一楼的对面停了下来。 与天一楼不同,野火阁的叶火并没有站在五人之前,而是在五人的最后。他十分放心自己今年的这几名弟子,知道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cao心。 所以才骑着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后。 稀里哗啦的下马声和卸行礼的声音很快响起,引得对面的天一楼众人站在店堂里向外观瞧。 他们看到这些杀人如麻的亡命徒们,竟然最爱惜自己的马匹。 亡命徒们横刀立目的翻身下马,呼呼喝喝的叫喊小二赶紧把自己的马拉下去找个地方休息,而他们自己却肩扛身背着各种行礼,往客栈里就闯。 咣当! 当下那个头上有着一道伤疤,让他的光头看起来好像两块被深深峡谷切开的高山似的。 他一脚踹飞旁边的桌子,然后把行礼往店堂中一放,大声道:“不想死的快滚!” “你野火阁的爷爷们来了!” 剩下四人在这人的叫喊声中,十分有默契的冲上楼区,逐个踹开房间,拽出里面的客人,随手就往楼下扔。 那动作就跟扔个盘子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