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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主权_第二百八十二章 天玄宗

    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吧?”斯大林不紧不慢地说,目光森冷地扫过一个个党政军领导人的脸。

    他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但听在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宛若惊雷。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生怕触怒了这位高高在上的苏联大元帅。

    斯大林同志!”良久,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斯大林。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要打下去,对于我们,西方列强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自从苏维埃红色政权在我国建立以来,帝国主义列强不止一次地对我国进行武装干涉,直到现在都还在对我国进行封锁禁运,可是我们不照样发展起来了?照样建起了一支现代化的一百五十多万的军队,虽然我们损失了四十万人,但仗还是可以打下去的,西方列强正在为经济危机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可能对我们做出实质性的干涉。”

    哦,西方列强直接出兵干涉的可能性的确很小,我们陆军的总兵力也是东北奉系军阀的三到四倍,工业基础也比奉系军阀好,但是这一仗之后,我们的阿穆尔河舰队全军覆没,海军力量几乎等于零,空军也损失惨重,而东北奉系军阀却在西方列强的资助下,工业经济迅速发展起来,空军和海军的实力更是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试问,空军损失惨重,没了海军的我们就算是倾国一战,能否在短时间内击垮正在崛起,且有列强资助的奉系军阀?就算耗费了一段时间的战争,最终把奉系军阀打垮了,我们苏联,又要蒙受多大的损失,牺牲多少红军战士?”斯大林一字一句地说,双目颇有深意地凝视着图哈切夫斯基。

    图哈切夫斯基登时感到心头一震。

    那些原本狂热地喊着要继续战斗,还说要搞什么“奉天大屠杀”的元帅将军登时软了下去,他们已察觉到了斯大林态度的转变。

    没错,斯大林的态度是转变了,因为,他已经从暴怒中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西方列强的恫吓固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但现在的苏联,内外交困,经济和工业产值呈直线下降,许多指标没能按期完成,粮食歉收,导致一些地方出现饥荒,陆军损失五分之一的力量,海军损失殆尽,所以,根本就不能再继续打仗。

    所以,现在斯大林想选择暂时的隐忍,将苏联发展强大起来,再找张学良算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其实,就是从一开始,没有完全实现工业化,军队未完成现代化的苏联也无力与东北军在中俄边境长期作战。

    至于在原来的历史上,苏军为什么能赢,那取决于张学良的无能与东北军的**。

    现在的东北军已经不是原来那**成风,土匪习气浓厚的奉军了,如今的张学良,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吸毒玩女人的花花公子。

    所以,狂妄自大的老毛子自然栽了个大跟头。

    苏联的近况,我相信,你们大家都看到了吧?”斯大林冷冷一笑,饶有兴趣地望着众人。

    国内粮食歉收,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饥荒,因为这场战争消耗实在太大,我国的工业产值和经济已经倒退了不少,海军全军覆没,陆军损失五分之一的力量,空军也是损失惨重,实在不适宜继续作战。”

    什么?”听到这句话从斯大林的口中说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不是笨人,都已经听出了斯大林话中的意思,那就是要和东北奉系军阀进行和谈,并让出中东铁路。

    让出中东铁路,不但会使苏联颜面无存,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腰包会因此而减少很多,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实。

    各位同志,一条铁路,和我们整个国家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暂时的忍让,并不代表懦弱,中国古代,有一个叫越王勾践的君王,大家都知道吧,忍辱负重,十年卧薪尝胆,终于灭掉吴国,报了灭国之仇!”斯大林一字一句地说着,深邃的眼睛里杀气弥漫。

    见老头子都已经发话了,这些苏共党政军要人再怎么不满,也只好把话埋在肚子里。

    现在的苏联,确实是不能再打下去了。

    当年下午,斯大林在上发表了一篇沉痛悼念布柳赫尔元帅,同时表彰苏联红军在中俄边境英勇奋战,虽败犹荣的文章,并在文章中慷慨陈词地表示,暂时的忍让并不等于懦弱,社会主义苏联绝不会向帝国主义和中国的反动军阀低头,总有一天,会让社会主义的红旗插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口号,叫得确实是十分的慷慨激昂,但是,苏联人民的反应却极其的冷漠。

    取消新经济政策,建立集体农庄等措施已经遭致了许多人不满,和东北军作战期间,大量征收粮食,导致布拉茨克一带出现饥荒,更是弄得民怨沸腾,现在战争失败,丧师四十余万万,不少苏联人更是对斯大林的领导和制定的政策产生了怀疑。

    漫天的风雪中,一群全副武装的苏联红军士兵手臂上缠着黑纱,抬着布柳赫尔的檀香棺木,在哀乐中慢慢地前进着。

    那哀乐沉痛、悲凉、婉转,像是在呼唤着丧身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一个个红军将士的名字。

    斯大林身着苏联大元帅制服,手臂上缠着黑纱,带领一众党政军干部亲自给布柳赫尔元帅送行。

    风雪中,布柳赫尔元帅的巨幅遗像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他的目光,依旧是如此的犀利,似乎能看穿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

    只可惜,真正的人已经化为了白骨。

    布柳赫尔被安葬在了克里姆林宫红场东北角的一处墓xue里,下葬之后,斯大林庄严肃穆地站在墓碑前,亲自发表悼词:“

    布柳赫尔同志是苏联**的英雄,是苏联人民的好儿子,他早年参加革命,不畏艰险,屡次重创白卫军,曾在……虽然他在这次战斗中不幸遇难,但一次的失败并不能抹杀一个英雄一生的功绩,他为苏联红军的建立和苏维埃革命的成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们暂时的忍让并不代表懦弱,中国东北的奉系军阀,从此之后,将成为我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不共戴天的死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悲壮沉痛的气氛感染了,没等斯大林下令,所有军事干部都不约而同地脱帽,向布柳赫尔元帅的墓xue敬了个苍劲有力的军礼。

    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个身着苏联红军军装的青年正一脸悲愤地看着墓碑前布柳赫尔的遗照。

    雄伟庄严的乌拉尔山脉像一个头顶着蓝天,脚踩着大地的巨人一样伫立在俄罗斯这片古老的大地上。

    肆虐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山峰上的各种树木,纷飞的大雪纷纷落在山上,仿佛给这座巍峨的高山穿上了一身银色的铠甲。

    山巅之上,有着一座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简易木屋。

    木屋里,坐着几个人,几个身着色彩不同的棉袄,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

    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是一个六十岁上下,高颧骨,体态健壮魁梧,穿着一袭雪白貂皮棉袄,留着一头油亮金色短发的俄罗斯老者。

    他的两道浓密的眉毛微微扬起,一双略显方形的眼睛深邃而平和,神态十分的安详,仿佛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候,一个二十五岁左右,面容清秀,身穿一袭淡蓝色棉袄,戴着风雪帽的俄罗斯青年快步跑了进来。

    他的样子很急躁,那眼神,似乎也十分地悲愤。

    普克洛夫,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一个四十岁上下,四方脸,圆眼睛,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俄罗斯大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但那个被称为普克洛夫的年轻人却对此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那位老者身前,面露痛苦的神色。

    师父,三师兄被人杀了。”说这句话时,普克洛夫差点哭了出来。

    什么?”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年轻人普克洛夫口中的三师兄,自然就是布柳赫尔。

    而普克洛夫,就是刚才在布柳赫尔葬礼上,装扮成苏联红军士兵的那个年轻人。

    这里,是俄国第一大西斯玛特门派—天玄宗的总部。

    布柳赫尔,就是天玄宗宗主斯普林卡的三徒弟。

    那个像入定的老僧一样盘膝坐着的老者,就是布柳赫尔的授业恩师—天玄宗宗主斯普林卡。

    你说的,可是真的?”斯普林卡慢慢地开了口,声音依旧十分平和。

    是的,三师兄真的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再次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普克洛夫已经是声泪俱下。

    他记得,他十岁那年刚入门的时候,三师兄布柳赫尔就不断地在武学上指点他,所以那段时间,他的武功进步得非常快。

    布柳赫尔下山闯荡江湖之后,就很少回天玄宗了。十月革命之后,布柳赫尔因为扶助列宁,消灭白卫军有功,当上了苏联红军中的将领,军务繁忙,就再也没回过乌拉尔山脉。

    天玄宗在莫斯科大公国时代就存在了,是俄国最古老的一个西斯玛特门派,曾一度颇具盛名。

    工业革命,火器盛行之后,武功在强大的枪炮面前不堪一击,天玄宗也就逐渐地没落了下去,到了现在,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天玄宗的存在。

    所以,苏联红军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布柳赫尔是天玄宗的弟子。

    究竟是谁杀了三师兄,他的武功这么好,又是苏联位高权重的元帅,谁能杀得了他?”一个三十五六岁,身高两米,壮得像头黑熊一样的俄罗斯大汉站了起来。

    布柳赫尔武功高强,而且是手握重兵的苏联元帅,可以说是要武功有武功,要枪有枪,在他看来,根本没人能杀得了布柳赫尔。

    他是战死的,和中国人打仗的时候,被中国奉系军阀张学良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