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人生如戏与超仿真RPG（1）
明天面试，嗯，就这样。 －－－ 1号房：二疯、小媚、哭脸、回眸、祖洛媞、黄耀祖 2号房：威帅、老学究、马璐、扭曲、沈睿思、申大齐 二疯又开始习惯地把东西记录在纸上，看着手机上0格的信号槽，二疯知道信号屏蔽又开始了，两边不再可能有联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个言墨这么威武地给自己殿后，该不会是又挖了个坑让我跳吧？二疯揉着今天都已经皱酸了的眉头，盯着天花板。 “什么鬼东西？”打开寝室小隔间门的小媚突然惊呼道：“二疯，你最好来看下这个。” 不仅是二疯，1号房所有的人全都聚了过来，并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满脸疑惑。 在四个双层床之间，是两个奇怪的老板椅：在椅头的位置有个带着护目镜的头盔，在扶手上是一副奇怪的铁手套，踏板的位置还有两个扣带，似乎是将脚掌固定在其上的东西。而有十几根电线从手套、踏板和头盔连到椅背上的铁盒上，让这椅子看上去更加诡异。 “这个，很像刑具啊，”黄草狗颤声道：“就像满清十大酷刑里演的。” 这话立刻取得了男生的共鸣，但女生脸上却全是莫名其妙，祖洛媞还兴致盎然地凑到二疯耳边问：“要不要我去把它们拆了？” “姑奶奶，你老实呆着就行。”二疯立刻转头道：“去看看隔壁两个房间里是不是也有。” 一得令，二虫与罗汉们立刻行动。二疯则看着椅背上的黑盒子道：“这是无线局域网的某种接收器，带WI－FI功能的。不过一个网卡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那么大个盒子，还有这些线又是做什么的……” “需要我帮忙么？”见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祖洛媞收起了笑容，打量着天花板道：“楼顶上有个更加大得吓人的盒子，也是黑色的。我虽然看不懂里面的回路，不过根据这里的信号判断，应该就是她在建立你说的什么网。” “能感觉到无线信号，眼睛还带X光？”二疯哭笑不得：“虽然我知道你是什么鸟，但你什么时候带这些附加功能了？你干嘛不干脆找条红内裤穿在外面，找电话亭变身算了？” “我知道，这个是在用超人在做比喻的讽刺法。”祖洛媞揉着眼睛笑道：“我这在天庭这几天课不是白过的。除了恢复仙力外，还看了不少关于讽刺的黑色幽默，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几天？”二疯疑惑道：“你那仙力不是没有个把月恢复不了么？” “时间与空间的房间，一天就是一年什么的。”祖洛媞悠然道：“你以为天庭没有那种地方？不然你以为‘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二疯哑然：“你是认真的？” “你猜呗。”女葡萄笑着往旁边一让，小媚恰好在此时转了回来：“三个房间，六个椅子，好像是留给我们六个人的，这下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们坐上去。”二疯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这是进了满是幽灵的贝克街了。” －－－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也在为了这个问题犯疑。虽然这椅子就差写上“快来坐”三个字，但这种好像会把人吃掉的奇怪造型，实在是让人不敢坐上去。 “我见过这东西。”马璐道：“那头盔像是某种飞行模拟训练的工具，可这又没有模拟飞行舱，为什么会有这种头盔？” “军事训练的仿真模拟么？”沈睿思沉思道：“那种手套好像是沈氏一个科技子公司的产品，用程序捕捉人手的移动，好做三维动画之类的……” 这边的几人还在叨叨，一直沉默的申大齐却率先走了出去，一言不发地坐上老板椅，扣鞋，戴盔，再套手。 之后，他便没了一点动静。 “不会是死了吧？”扭曲颤巍巍地问。 “死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威帅咬着牙做到了申大齐旁边，一边给自己穿戴装备一边道：“你们是准备加入，还是准备在旁边发呆，然后被隔壁房间的某些人嘲笑？” 这话一出，房间里总共六个人，至少五个人想到了二疯的猥琐笑容。 “那死胖子。”马璐和沈睿思齐齐咬牙，然后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的座椅。 “哎，我真的是学坏了。”罩好头盔，威帅将手伸进手套，继而奇道：“手套下方好像有个按键，大家都坐好之后，一起按下按键试试。” 没一会儿后，2号房的人全部坐上了老板椅，然后随着威帅的倒计时，同时按下。 然后，所有人的眼前，都出现了另一个世界。 －－－ “这是什么鬼地方？”小媚由衷地喊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在护目镜的视域里看来，他们全都悬空在一片虚无的世界里，周围除了偶尔飞过几个0或1的字符外，就什么都没有。 “类似黑客帝国的东西。”二疯微动手指，就看到自己抬起了虚无空间里的手臂：“我们在现实世界里的细微动作，都会在这里被放大，就好像……” “就好像玩WII的感觉。”黄草狗帮腔道：“只不过这是加上某种三维成像技术，要用到整个身体的超级游戏。” “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女葡萄欣喜地原地纵身转圈个不停：“我只是抬了抬脚趾，就可以翻跟头耶！还可以侧着翻耶！还可以横着翻……唔哇，不小心翻太多了……” “你个白痴，别吐我身上。”同房间的二疯本能地避让，却发现自己的手没办法从手套里拔出来，脚也是一样。乱动的唯一结果，只是让自己和女葡萄的替身一样翻滚个不停。 他们，被困在椅子上了。 “所有人，试着适应真正动作和游戏里动作的区别。”二疯又开始指挥起来：“手套里似乎有十个小按键，手掌底下还有两个，在搞清楚按键是什么功能前，不要随便碰，以免……” “哇哦！！！”二疯的话刚说完，女葡萄突然和吃了什么兴奋剂一样，翻转的速度快了好几倍，都快从人翻成车轮了。 “以免变成她那样。”小媚了然道：“我知道了，我们什么都不动。” 二疯看着周围的混沌自言自语道：“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那应该有个‘START’键才对。” “我们该去那儿看看。”向来少言寡语的哭脸突然凑了过来，指着0与1的来源处道：“我猜我们可能卷进了什么游戏的启动代码里，就好像冗余数据一样……” “你在说啥，爪洼文么？”其余几人听得目瞪口呆。 “程序设计啊，”哭脸莫名其妙：“我们可是软件专业的！你们上课都在听些啥啊？” “睡觉。”回眸傻笑。 “照镜子。”小媚理直气壮。 “打威帅的PSP。”二疯尴尬地笑道：“反正就是往源头走就对了，大家跟上。” 这一路看似没有方向的行动，倒让众人习惯了这有些奇怪的三维身体。简单来说，这躯体就是放大指尖、双脚与头部的动作至全身，能做到奔跑、翻滚等动作，虽然有些僵硬，但基本上还能传达本人的意愿。只是一些细小的动作貌似就做不出了，比方说扣鼻屎、掏耳朵或者打手枪这种事，看来程序本身并没有设定。 希望这是个和格斗有关的游戏，二疯这样想着，虽然这也只是他的希望，这要是碰上什么恋爱养成或者模拟人生之类的游戏，二疯就只有傻眼的份了。二疯的女人缘问题直接带进了游戏，每次遇到好感度测试的问题，二疯没有一次答对过。那种游戏对二疯的意义，就是存盘和关闭重启。 “真是的，为什么知道《红与黑》和《战争与和平》会有助于泡妞啊？这根本没道理的嘛！”二疯碎碎念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从飘散数字的灰黑，变成了白云笼罩的半空。 渐渐地，云雾变幻，远处一个类似好莱坞招牌的巨大字串朝着他们砸了过来，而且越变越大。 “往后退！”二疯赶忙喊道，所有人立刻后撤。慌张中黄草狗按到了左手拇指的按键，他眼前的世界便开始上下左右地乱晃，直到二疯抓住了他，这才没被那已经变得有四五层楼高的字符砸中。 “谢……谢谢。”黄草狗惊魂未定地举起左手拇指：“这个好像不是按键，而是某种滚球，像是鼠标的，又像是……” “像是方向键。”二疯若有所思，他开始觉得，双手的按键有些像是一个复杂化的游戏机手柄。二疯尝试着波动拇指滚球，他的视野便开始旋转。 不，不是旋转，当二疯聚精会神后便发现，这个滚球的作用，是收放自己的视野。有点像赛车游戏里的那种视角切换，你可以坐进驾驶室，也可以在车后方看着车辆飞过高桥。 “所有人，开始移动左手拇指的滚球按键，往后，一点点来。”二疯仰头道：“让我们看看这大怪物到底是什么字。” 这是种奇妙的体验，从第一人称视角换成了上帝视角，看着自己的伪躯体，看着云朵渐渐变小。当他们的伪躯体变得和蚂蚁一样小，他们才看清了那串巨大的字符是什么。 “X－man斗恶龙——按A键开始游戏” 不止是他们，在这个奇怪世界的另一端，另一组的六人同样看见了这个标题。 “什么，鬼东西？”就连惜字如金的申大齐，都情不自禁地感慨着。 是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