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的院长

    即近黑夜，万籁宁寂。

    图卷平展，细心凝视。这压缩魔法修习之要，已大多理出。红蓝双线，虚抹标示。xue位点点，经脉纵深。

    由起始至闭合，环绕三百六十周天。旋而复始，其得圆满。

    艾雨自牵动体内，那存储的大量魔法力以来。往往复复，已多时日。一直尚算平静，保持单一却极为缓慢状态。相比付出光阴和精力，进展不免显得微乎其微。

    白老起初，慎重安其身侧。观察护佑，可能出现的一些元素波动恶性情形。

    严肃。“按这修习方式，必然有效果。魔法提升，目前虽不尽人意。但不要急躁，坚持不懈。总有一日，你能驾驭这神秘的双系力量。”

    艾雨认真点头。“懂的。因这也是我，打破困境成为顶天立地男人中的男人的一项必修课。”

    白老汗颜。“你这想法，倒比较怪异。”

    自此数月，顺其自然。凭艾雨一人，慢慢独自向前摸索。

    魔法运行，但有躁动反逆之际。肌肤本能感觉，阵阵燥热。艾雨索性将其整个身子，浸泡溪水内。只露俏脸呼吸，化解来临那些痛楚。

    抱中守一，自然回忆那滚爪烂熟步骤。精神无刻意冥动，处有意无意之闲。物我两忘，渐渐步入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之境。

    可这一回，却首次开始呈显重大变化。那一直隐伏魔法狂暴分子，终再按耐不住。罗织态势，强猛发动大幅冲锋。

    艾雨头脑刺痛，天旋地转。直觉足底掌心发烫，如烈焰炙烤般灼痛。接着上窜，千丝万缕涌进大小经络。难受得筋体欲裂，令其想自尽了结。犹幸周遭，不时冲流冰凉海水。稍减热度，湮灭少许痛苦。

    两手无意识扒开衣衫，露出洁白无疵冰肌玉骨。浮于蓝色溪水里，若精灵天使莹白生辉。

    迷蒙。“热，痛，好，好难过，”

    福至心灵，知道这回又是元素不稳之时。无暇理会身体不适，更不管体内乱闯乱窜魔法力。静处去虑，坚守本心。

    其实艾雨所遇状况，是魔法压缩修习中。最为关键，且能力欲上升一重要环节。若能以精神力，强势将暴乱元素疏导控制。到达维持，向外界释放程度。便可解决，双系魔法师基本困境阻碍。

    轰然而发，情况前所未有。要对一般魔法师而言，此刻艾雨修习，定歪进岔路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经脉爆裂而亡。

    可巧艾雨是初学者，根本不知怎么一回事。一心认为，今日只魔法力量冲击大些。反未加抗拒，任凭元素于体内如履平地乱闯乱撞。

    这下坏事，散走魔力如骨髓之蛆。再不由控制，劈砍乱刺。冥想汇聚数月，所有元素彻底翻涌。如亿万能量大军，横行无忌。懵懵懂懂，心无旁骛。反开辟出压缩魔法卷中，根本没提及另一层领域。

    如有旁人来看，其肌体毫无血色已呈透明。

    不知多久，直至体内元素淡淡减退。一时漫无着落，疲累失去意识。水浪中沉睡，被水流推打上岸。

    一缕新日，照耀黎明。

    艾雨眼前，突诞生一怪异景象。只觉整个天地为之清晰，色彩更是丰富。很多平时忽略细微之处，风声变化均有感于心。

    河水映岸，湖面反镜。无论空气白云，一块石子，一株花草，都似乎相连一起，渗透这美丽倍增的崭新世界。

    影转如灵，光颜玉润。青葱纤指，象牙细嫩。

    尝试催动一记魔法，大加改观。只见一颗光系之球，超越极速甩出。威力之强，甚至击穿凉亭木栏。惊讶之余，又一击水系能量发出。迅捷向远直飞，最后变成零星小点消失。

    如沐春风，畅息天地。

    浔阳山，白老宿处。

    本只丈高简陋茅舍，已毫无踪迹。外墙加高，增宽数倍。巍峨造型，精致稳固。房檐四角各悬一灯笼，不知谁人创意。而每封面，均写一醒目名字。

    一身白袍老人，盘坐厅中。一壶香醇美酒，不时小口慢饮。“艾雨，可有事情？”

    艾雨愉悦。“白老，我可释放魔法的。”

    望其神色，不忍打击。“能进步，是好事。他们几个，其实对你也很担心。”

    朱大甘，大笑。“艾雨，只要努力一定没问题。功夫不会白费，你会成功的。不但好看，还很中用。”

    朱小常，疑惑道。“今天看你，简直仙女下凡。面现光辉，含笑如春。可你身子，怎么粘好多粘糊糊液体？好像还夹杂，某种股股发出怪味？”

    朱小心靠近仔细看，捏紧鼻子。“小雨meimei，你这些日又偷摸跟什么人去鬼混的？

    是掉猪圈里，还是半夜尿床淋的满身都是。臭烘烘的，难闻要命。你看衣裙皱巴巴，紧贴你的俏屁股。还有这件我给你的衣裙，穿一礼拜都没换。你再这姿态露面，本小姐就不娶你了。

    不过奇怪，看你那雪白肌肤，好像又白嫩几分。难道，被某些人给滋润过？”

    艾雨气极。“朱小心，我再不理你了，”

    话未说完，却眼前一黑直接垂倒在地。白老等吓得不轻，急忙搀扶。

    朱小心，惊叫。“小雨meimei，你别吓我。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本小姐只骂你两句，你怎么气急昏倒的。”

    白老探视，艾雨状况。脉搏正常，表象脱力。细微脉络中，却有着跳跃的新生命力。

    可有一不妙因素，却影响艾雨身体。其所处魔法力，非但没能压缩。反被属性元素，注满全身不留半点缝隙。而更蹊跷，其竟真正承受住这庞大元素力。唤作寻常人，安有命哉。

    解释。“你们无需焦急，艾雨只身体有些虚弱。至于他肌肤表面，那些脏东西。只是魔法净化过程中，被排挤出来的污垢垃圾。”

    朱大甘，叹气道。“原来如此，还以为艾雨被我meimei给气坏身子。这样，我一会帮艾雨洗洗身体，换身干净衣服，真太脏了。”

    朱小常，同意。“还是我来，大甘你粗手粗脚的。以艾雨这柔弱身子，怕经不住你手劲力度。万一皮肤洗坏，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朱小心，撕心裂肺大叫。“不行！

    你们两个，都给我离远点。

    娇躯冰清玉洁，脸蛋触感柔嫩。我就知道，你们早对艾雨不怀好意一直想摸两把。小雨meimei是人家唯一挚爱，不能给你们这些臭男人碰。唯有本小姐，独自一人才可以玩弄。不是，我一人才可照料他，”

    几日后，艾雨苏醒。

    令人疑惑的是，艾雨魔法释放能量，竟可忽大忽小，制造各种形态。最终甚至控如针一般纤细，如根丝线向远方划落。而此魔法之威，亦生生将半尺厚墙壁刺透。

    包括白老，几人目瞪口呆。艾雨压缩魔法，到底修成什么古怪东西？

    白老分析。“想不到压缩魔法，竟可产生这恐怖破坏之力。艾雨，老夫早将六级魔法咒语都授你了。试试其他魔法，效果如何？”

    艾雨默念咒语，再次尝试。可事与愿违，不管如何催动。便是二级魔法，都僵滞不出。

    长叹。“同老夫猜测一致。艾雨这魔法修习算是成功，实际却是失败。

    双系施法者，将庞大魔法元素力。大幅缩小，在其可控范围之内。从而暂时有精力，解决两种元素干扰情形发生。

    而艾雨恰恰相反，其压缩过程中。却使得属性元素，膨胀到身体各处经络中去。这样结果，是可控制全身所有魔法元素一同运动。直接发出单纯一级魔法，攻击力倍增数倍至数十倍。

    但更高级魔法牵扯消耗不同，元素造成更大制约。所以艾雨反而，更难释放。”

    朱大甘，摇头。“那艾雨，岂不一辈子。都没法发出，超过一级魔法。”

    朱小心，嬉笑。“反正人家，也没指望小雨meimei有多少作为。”

    白老凝重道。“以艾雨目前身体状况，怕是如此。双系魔法，老夫也是一知半解。容老夫一些时日，细细考虑。”

    艾雨感觉，天塌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