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玩笑

    地面光洁，如水晶剔透莹亮。

    呈曲折阶梯的台阶，盘旋而上入云。安迪手指光里魔导师办公位置，便在最大的那栋建筑之顶层。巍峨*远胜城堡，华美墙壁各色晶体堆砌成。不住闪烁的各系守护魔法结界，使得那栋层楼更显特殊尊贵奢华。

    光里魔导师，办公室门前。

    带路的安迪年轻魔法师，未打任何招呼径直而入。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未有，艾雨大为诧异。可随之进入其内的奇异办公环境，更使人大跌眼镜。这位帝国学院魔导师的办公地点，比寻常健身所训连馆犹有过之。

    数千平面积。方才所见帝国学院办公处所，也不高于百平范围。便是居住百人房间，都未及此间房舍一半。脚下尽由多次打磨抛光，异常豪华木质地板拼接而成。硕大木板统一粘贴，其上观不出接缝。可想而知，铺设地面的树干粗细程度是何等惊人。

    房间空荡如原野，正中矗立数人高度巨型魔法晶石。平滑纯净，无暇剔透。霞光万道，溢彩纷呈。展现，澎湃波动的魔法元素能量。

    单论此房间价值，怕已无法估量。

    安迪低声。“光里导师性格怪癖无法揣测，谁也难以摸清他的脉门。帝国学院魔法导师们，俱知这位光里魔导师，不修边幅不喜繁文缛节，睡觉时分也从未关闭房门的。长此以往规矩都要舍去，不敲门，不通告。姑娘定要小心，切不可惹恼了他。”

    艾雨猜想。光系帝国学院坐在其第一位置，许是白发垂满地冥顽不灵的佝偻老者。

    正北墙壁方位，能容数十人用餐圆桌。

    一位肥胖如球老者，此刻正和另外一位面容俊朗老者。喝酒猜拳嘻哈笑谈，好不自在。偷眼打量，将桌面摆设尽收眼底。泡花生，蚕豆，腊rou，豆干，还有几只酱rou鸡爪。酒精浓烈刺鼻，瓶瓶罐罐罗列各处。吃剩垃圾满桌狼藉，脏乱鞋袜随处乱丢。许是多日，未有打扫收拾。

    两位老者，缓缓仰头。一杯一杯慢饮，似在品尝美酒佳酿其中真味。时而用手指塞入口中，抠那大黄牙。时而，满意吧唧嘴舔着脸皮酒渍。赛过，神仙般处世。

    这幅景象，惊煞世人！

    这位安迪，头也未敢抬起。“尊敬的，光系魔导师光里阁下。是，是这样的。我那，那个。今日收到，一封给您老的介绍信。我把这位姑娘过来，请您那个审视，定夺。”

    紧张不安溢于言表。光里魔导师喜怒到底如何，也只是听闻。并未将，学院第一人品格定性。

    艾雨。心中翻天覆地，这位魔导师彻底颠覆魔法师印象。

    肥硕如球，猛吃如猪。

    赘rou堆积眼窝，迷成细缝。嘴巴，撕咬鸡爪筋rou。一手，搓揉脚丫背面。不时团个泥球出来，往外袍抹了又抹。纯洁慈悲的光系魔法师形象，彻底破灭。

    传闻，不称魔法师都极为爱洁的么，更况且这位是魔导师？

    驱赶苍蝇般口吻。“行了，烦不烦。老夫这么忙，你没长眼睛么！

    不是老夫曾交待尔等，未有重要的事别来打饶老夫。信？什么信那！你拆开看看便是，这等小事也来叨扰。回来真该跟露德里那老家伙说道说道，越来越没个规矩。”打个酒嗝。

    魔法师安迪鞠躬道歉。

    大气不敢出。“是！是我不对。您老，误要见怪。我就走，就走！”眼睛一直盯紧脚下地板数方块。根本对方相貌，都不曾看清。

    艾雨心中不悦。“这位魔法师，在下艾雨。”根本连您好称呼，都直接跳过。“是这样，在下恩师白老曾吩咐，这是他亲笔所写的信函。要弟子交道一位唤作光里的手中，他便明了。在下对恩师极为尊重，希望您也能尊重一下他人。知晓人世间，还有最为基本的礼节！”言辞，如当头棍棒落下。

    魔法师安迪，冷汗全身。差点跪地，这位姑娘词锋冷傲。如此不给对方脸面，难道不怕对方第一人怒火将你烧成灰烬。等待，怕是石破天惊愤怒之火。干脆闭上双目，等待死亡宣判。

    这肥胖的光里，闻言也是楞住。怀疑，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

    不怒反笑。“屁大的幼稚的小姑娘，口出狂言丝毫没有遮拦。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难道不怕老夫降怒吗？”

    面无表情。“以您堂堂的帝国学院第一人的身份，难道还会做出贬低您身份的事情不成？在下既然，将导师的信已带到。就不必打扰，您‘忙碌’的工作了。”迅速将年轻安迪手里信件夺过，顺势撕开。

    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房间内几人同时定住，艾雨更是呆傻，如何也不敢相信。只因信封内部，空空如也。随之信封拆开，头顶半空形成一团纯净的白色魔法结界。带着诡异跳跃的光芒魔法符号。然结界亦未有新奇变幻，眨眼光景消失无踪，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如此，如此糊弄伟大的光里魔导师。看来我要大祸临头。年轻的安迪魔法师，差点眼泪鼻涕流出。绝望神色。

    一时间琢磨不透，恩师白老到底因何开这等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