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虐

    静坐，数日之余。

    艾雨，照葫芦画瓢。观摩姬霞儿修习那般方式，才对兽皮画布中三具雕像，有了初步认识。那些粗浅勾勒线条，所描绘种种，稍稍有了一丝清醒认识。

    铺满书桌的案面。姬霞儿一直选择，观看，便是‘天绝篇’。

    日过境迁，月半有余。

    天羽，曾两次玩味的窥测艾雨魔法修习进度。可就在，艾雨连一句简单的记载言语。都无法言明之时，才真正彻底放弃了希望。干脆，长眠去也。

    此语一直萦绕艾雨脑海，一切仿似如梦泡影。整日，郁郁寡欢，不得要领。

    倒是一次，光里近前。嘱咐艾雨，此兽皮记载魔法修习，非同一般。初步，解释了浅显的道理。自此，按雕像行进汇聚路线，收集开拓自身魔法元素。无趣之极。

    不知不觉，某日。丝毫，未有寸进。

    书籍详细修习之法，因无师讲解，不通就理。遍不寻门路。堪比一人已经步入宝藏大门边缘，而丢了开门钥匙那样窝囊挫败。

    愤怒，恼恨。心底，直直上涌。

    艾雨，只觉察视线逐渐迷蒙。如同蚯蚓般的黑色气体，由双腿而出。诡异的暗黑经络，便要攀爬至丹田核心。guntang，麻痹，刺痛，似乎躯体肌肤骨骼正被某种怪兽在撕咬。

    气息，躁动不安。仿佛，囚禁于笼中猛兽暴怒冲出。

    猛烈无情的冲击，可在腹部核心一团洁白能量阻挡，戛然停止。暗黑经络，布满了胸口以下的躯体。触手般吞噬，一切属性魔法元素。

    就在，体内那股能量达到极限之时。艾雨双眸，望见了硕大雕像的，‘人欲’二字。

    朦胧中，依稀感受。其上，刻画的脉络汇聚方式。清晰的活了过来。一袭洁白的身影，于半空中指引，于错综复杂的道路上引领。将百骸万流，趟出一条曲折的血红大道。

    秉持最后，一丝清明。慈祥的光属性能量，逐步于意念下释放。抵压，暗黑色的气息。剧痛之余，体内恰似两股兵锋正盛的队伍，互相争夺。奈何，血红的曲折道路，将两股能量归于平衡。沉沉睡去。

    自此，日积月累下。已明显感受，日渐强盛的浩瀚能量气机。

    眨眼，一年已过。艾雨，便将‘人欲’雕像红色主干线路，修习完毕。可，再次魔法探索，却再也半点感受不到，那股莫名的暗黑能量，到底因何而来，因何而去。

    光系属性的澎湃魔法元素，随时便向溢出体外那般，畅快至极。水属性的魔法元素，怪异的却是逐步递减，几似于无。

    一日。

    艾雨刚处于冥想之中。起初，那股猛烈邪恶的黑暗元素，再次来袭。惊醒，入定的安逸。凝迹心神，可此时根本不受，任何控制。

    其中的黑白元素，能量爆发。真乃，天地云泥之别。更加猛烈十倍的躁动元素，要将躯体撕破。点点团体，气机风轮般逆转。像是一支支训练有素的集团兵，各归其主。其行走的速度，极其惊人。躯体内每一所角落，都半点未曾放过。点缀细微蔚蓝元素，偶尔于纹理经络中跳跃而出。

    艾雨，几近疯狂。

    黑暗的元素，将多处肢体部位剥夺。发怒雄狮般，一次再一次的冲锋。厮杀，光系能量元素。几次，都要进入丹田核心。又次次被逼退。

    承受，难以忍受的剧痛打击。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情由。临到顶点的狂怒，元素，惨无人道，要将对方全部毁灭。

    匍匐地面，痛楚翻滚。

    视线昏暗，不辨方物。‘人欲’雕像中的最后的红色曲折路线，亦无法拯救此刻的能量暴虐。仅存，救命稻草无用。

    魂飞魄散，便待此时。

    一声，尖利娇喝。“孽畜，敢尔！”

    天羽，不可抗拒的天人能量。由得，外界自然传来。

    此刻，美眸中散发出一丝震惊。

    因，艾雨。体型中，黑雾如八爪鱼般无形的散发惊人气势。漆黑触手纹路，脱出的身体。经络，多处白色，黑色交错。叠合一处，无法分开。颤抖，不安的彻底痉挛。

    “啊！”痛苦嚎叫。黑暗诡异的能量，穿梭洞窟内。其背影，十分巨大。隐雾笼罩，一眼黝黑瞳孔。浮现艾雨后背。那愈发真实的人形魔物，那无法忍受的疼痛。将艾雨身形，扩大数倍。那影像，只有一个名词可以概括：恶魔。

    张开，血口。恶魔，伸出了黝黑能量结成的鬼爪。一挥之下，洞窟的门口，便强行数倍破开。地面，连同石室震颤。

    “该死！”天羽，怒击而出。霞白能量，自主将艾雨恶魔般状态困住。

    许是因，只有形体，未有真身，挣扎哀嚎中，终于散去。可是，最后关头。却将天羽，自身一线先天光源能量吞噬。

    终得安静，艾雨昏倒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