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血腥嘉年华
刚开始表演以滑稽幽默的形式做了下开场白,但是接下来场面就有些开始不对了。 一座木架子状的东西被缓缓推上了舞台,上面还挂着一柄巨大的刀片。 任席禹眼睛一亮“哟!这是要干嘛?变魔术,死亡逃脱的那种?” 很快一个脸部被蒙上面纱,身材火爆的年轻姑娘就被两个小丑搀扶了上来。将她的身体按上了刑架,两只手绑在柱子上,其中一个小丑朝观众席鞠了一个躬,随后一摊手。。。 姑娘的人头就在飞溅的血剑下落到了舞台上,小丑将人头拿了起来,还跳下舞台把它拿到任席禹面前东晃晃西晃晃。。。 “这是假的吧?”任席禹眨了眨眼睛转脸对熙问道。 熙满不在意地说“你自己判断啊” 接下来各种真实且虐心的表演接踵而至,几个小婴儿被侏儒们开膛破肚将袖珍的内脏掏出来乱撒、把身体****的一男一女捆绑起来放进一个超大型的透明绞rou机里绞成rou泥、用锯子连续锯斷三个少女的细腰,rou肠啪啪啪得滩出。。。 也许这种场面在血腥电影里看到过,可是像这样现场而且近距离地观看。。。 任席禹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了,眼眶有些红润,嘴巴不住地打憋,那是要吐的征兆。 熙看准机会侧头在他耳边道“怎么样?现在还想不想吃爆米花?” “我。。。我先谁会儿,演完叫我”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但是熙用手强行将他的眼皮子扒开“不行!这样就不算是完成任务了,一定要认真看完每一个节目才算” 任席禹拍开他的手“那我往后坐总行了吧?”说着就像起身,但是却发现屁股好像被钉在椅子上以上,任他怎么使劲还是抬不起来。 “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些只是开胃菜”熙冲着台上一仰头。 几个长满尖牙的猴子正在将妇女的内脏撕扯而出,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任席禹再也忍不住了,哇得一下干呕出一小滩黄水。。。“怎么。。。回事?我不是鬼吗?怎么还会打恶心?” “还要我再解说一遍吗?这个世界限制了你的能力,你虽然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亡了,但是在这里你就跟一个普通的大活人没区别,拥有五感,拥有rou体,当然也会恶心了。” 这种同类rou身被摧残的画面,很容易引起共鸣反应,每当看到什么断手砍脚的“表演”,任席禹就感觉自己的四肢也隐隐作痛。。。这是纯粹的精神折磨。 其实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是因为这个表演场地拥有一种放大神经视觉的魔力,将血rou横飞的种种细节扩张化,所以才导致在底下看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清晰,而且过目不忘! 不过看到他两眼都快因为不停地干呕导致血丝密布了,熙觉得还是稍微分散一下注意力比较好,免得等会他承受不住。 “你是用什么方法自杀的?”熙冷不丁地问出这个问题,任席禹用他递过来的白色毛巾擦了擦嘴巴,又是干呕了几下,这回眼泪直接淌出来了“跳楼。。。。。。二十多层” “哦,什么感觉?” “没。。。没什么感觉。。。哇~” “现在后悔吗?” “在。。。跳下去的一瞬间。。。后悔。。。” 熙眼神迷茫地笑了一下“其实,曾经我也干过这种傻事。但是运气比较好,被及时救过来了,我是服毒所以来的没你那么快,不然如果我也选择跳楼的话,我现在也是个鬼魂了” 任席禹的眼皮已经有些沉重了,感觉黄胆水都已经快吐完了“你不是鬼吗?” “我?我不是,但也不算是个人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不算”熙摇头道。 说到这里,任席禹的注意力算是成功被引开了“你说你的工作是引导者,负责指引我们这些人或鬼,还什么?甚至还有神?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想知道?” 任席禹点了点头。 熙深吸了一口气“嗯~~~这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沉吟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叙述道“也许我天生下来就是个被诅咒的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叫。。。天煞孤星吧?先克母再克父,继而被叔叔收养知道叔婶两口子也被我克死了之后,我便彻彻底底地变成孤儿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朋友,因为只要和我关系稍微密切的一点的人最后不死也是半残废,知道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怎么说呢?谈不上美丽,但却很善良。”
听到这里任席禹吸了一下鼻涕,懒洋洋地插嘴道“好狗血的剧情。。。” “更狗血的在后面。。。细节我就不详细称述了,总之一开始她没有因为接近我而遭到厄运,但是那也只是暂时的,最后她还是死了。完了以后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这个世界,从此踏上了趋炎附势之路。” “一开始我很抗拒,但是后来发现待在这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的诅咒好像也随着生命暂时生长而停止了。也许很多被邀请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我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他们并非因为而死,大部分都是运气不好。。。当然自己作死的也大有人在” “来到这里以后我遇到的第一个人算是我的老师吧,她是上一任引导者,绰号叫红娘娘,我不得不承认。。。她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引导者。如同机器般的冷漠与淡然,似乎一切生命的流逝都无法激起她的同情,听上去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对吧?事实也是如此,她的确很厉害,也很恐怖,她的教学理念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不管我曾经克死了多少人,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怎么形容呢?用她的话来说妇人之仁,何况她才是个妇人。” “好在什么呢?虽然我很抗拒,但是起码渐渐地习惯了,这么多年来见证了太多的生死,已经习惯不再为生命的消亡而浪费一滴眼泪,我想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也会变得跟她一样,呵呵,其实我适应地还算是晚的了,二十年才习惯。。。” 熙不再往下说,任席禹之后都没有再插嘴,他不知道的是这段经历虽然陈述得很模糊,大多一笔带过,但是熙也从来没有对任何被邀请人透露过,事实上不是熙害怕别人了解他,反正这些被邀请人大多只见一次,只是他不想说罢了。 “我不知道今天我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多,可能是你这家伙。。。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吧”熙缓了缓神,又变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