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计划启动
“奴婢告退。”说着听雨就走了出去,末了还带上了门。 年过的很平静,凤挽歌罕见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还美其名曰“修炼”。 夜辰染好奇她的修炼是什么,第二天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她躺在房间里头睡大觉。而且听雨冰露如里笙箫四个人守在她的房间外,谁都不能靠近半步。 而一直都跑出去玩的云昶也意外的不在挽园,整个挽园显得神秘兮兮的,可是因为有人保护所以不能监视挽园,可让景言、夜辰染还有玉漓墨三个人好奇的要死。 墨轻言则是趁着在凤挽歌不出现的这段时间里,拼命的派人去查她的身份还有云姨娘的身份,可是不管怎么查,查到的都只是云姨娘是从碧霄来的,仅此而已! 而凤挽歌,这个从出生开始一直都在玉都生活的人,能收集到的有用的消息也不过渺渺。大多都是与她的废物之名有关,查了也没什么用。 年一过完,已经进入二月份,不料去年没派使者来的碧霄塑雪和神秘的云族居然在今年传消息说要来访,而且来的还是重量级的人物。 碧霄年轻有名的白衣丞相丞相池浚,塑雪神秘危险的摄政王墨轻言以及云族小主云锦瑟。 他们一说要来,原本过完年的星沉又接着把这个年过了下去。因为接下来的年并不是星沉的风俗,而是塑雪和碧霄的风俗,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有人来访所以才接着把年过下去,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墨轻言装什么装,明明就在你府内住了那么久。”凤挽歌扁着嘴把白棋拍在棋盘上,声音里听起来很是不爽。 “他昨天才搬出去住到驿站里,等塑雪的仪仗队来了再一起进城。”景言不免觉得好笑,这两个人那么像,可是却互相看不对眼。 “景言,你说如果我在大宴上设计墨轻言的话,到时候会不会被他拿剑追着满城跑啊?”凤挽歌突然凑到景言面前,呆呆的眨了眨眼睛。 谁知道景言居然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以为然的点头,“很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他,怕是青影也会拿剑追着你跑。” 凤挽歌听了,突然豪情万丈的站起来,双手握拳。“他们两个能跑得过我吗?开玩笑!本小姐算计定他了!” “唷?下棋呢?谁赢了?”夜辰染几个跳跃从墙上跳下来,坐在凤挽歌身边,探头看了看棋盘。“挽儿,你和病美人每回下棋都没有输赢,有什么好玩的?” “下棋嘛,得掌控好啊,想输就输想赢就赢那才叫本事。”凤挽歌不爽的踹了一脚夜辰染,接着拿起一颗棋子随意的按在棋盘上,随意的揪起夜辰染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 “刚刚听到你说算计,又想到什么好玩的招了?”夜辰染拽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没拽回来,索性就任由凤挽歌玩自己的头发去了。 “我在想,凤华笙和三姨娘这两个人被我捧了那么久,是该往下砸了。”凤挽歌嘴角嗜着笑意,漆黑的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咱们筹划了那么久的计划,可以启动了。” “啊……终于可以行动了啊!不然让太子整天念着你迟早有一天你要用凤火把他烧了不可。”夜辰染伸了伸长手长脚,末了还打了个呵欠。 “这次宴会上我一定要让凤华笙和三姨娘身败名裂,而凤轻歌和玉恒华的婚事也得定下来!”凤挽歌说着,目光变得幽深。 在御书房里,玉帝头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声音里满是疲惫,“柔儿,如果阿影还活着,会不会怪朕把挽儿赐给太子?” 而此刻,原本应该在荣华宫里禁足的凤仪皇后元柔正站在一旁,动作轻柔的为玉帝研墨。听到玉帝的话,元柔抬起头看向玉帝,笑了笑:“不会。” “可朕总归是担心,若是阿影泉下有知,怪罪朕可如何是好?”玉帝皱眉,那个芳华万千的女子,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她皱一下眉头露出不悦的神情的。 “皇上,小姐泉下有知,也只会明白您这是在为了挽儿好。嫁给太子,她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全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小姐怎么会怪皇上呢?”元柔走过去代替玉帝的手,在他的太阳xue的地方力度适宜的按压起来。 “但愿如此吧。”玉帝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发妻给自己的舒适按摩。 而元柔一边给玉帝按摩,一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元柔,我今生没求过你什么事,但我希望我求你的这件事你能帮我。”云缨坐在下座,看着坐在上座的雍容华贵的元柔。 “小姐,这么说奴婢实在是受不起!”元柔听到云缨这么说就立马坐不住了,快步走下来坐到云缨身边。“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我的身份,不管对谁你都不能透露半个字,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你在阿精面前把我的身份和她的身世按照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说一遍就是了。”云缨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忧愁,可是她还是握住了元柔的手叮嘱。 “我的身份太危险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可以当个普通人,不要再被卷入这纷争的漩涡里了。”云缨说着,眼里开始变得湿润,愧疚在里面横冲直撞,“元柔,算我自私,我想让你和阿精用帝后的身份保护她一生平安,让她在你们的保护下成长,嫁给太子,永远都是受到保护的那一个,可以吗?” 她作为一个有身份地位的母亲,这是唯一她能想到的可以保护自己女儿的办法了。那个吃人的地方她待过,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再去重蹈自己的覆辙。 “不,小姐。这是奴婢的荣幸,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元柔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不过如果让人查到她身上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照样会很快的让人找上门来。” “我已经将她体内全部的灵气都吸走了,如果她不把自己天生就带有和那个地方有关的事情暴露出来,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而且我还打算让她习武把这些事情给掩盖住,不要再和我一样做天下瞩目的人了,太累了。”云缨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妾身就先告退了,夜深了,还请皇后娘娘早些休息吧。” “柔儿?柔儿?”玉帝喊了几声,元柔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了笑。“是,皇上有什么事情吗?” “你刚刚是又想起阿影了吧?”玉帝叹了口气,“天妒红颜,她只给我们夫妻二人留下了挽儿,我们总归得把好的东西全都给她才是。”玉帝这么说,是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亲生儿子和女儿了。 元柔点点头,可是想起那天挽儿拒婚时的样子以及这近一年来对太子的表现,还是皱了皱眉:“皇上,为何我们不让挽儿自己挑呢?她今年已经不小了,咱们应该尊重她才是。”
“说来也是,太子心思深沉,不见得是挽儿的好归宿。”玉帝说着,伸手将元柔的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咱们到时候看这些皇室子弟中挽儿会看上哪一个吧,再不济还有辰染呢!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朕还得批阅完这些奏折呢。”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元柔说着,行完礼退了下去。 元柔走出去后,玉帝才正了正神色,低头看向面前的奏折:“说吧,最近她又闹出什么事情了?” “一切尚好,不过她不打算再隐忍下去了。怕是要开始动手了,我需要插手阻拦她吗?”那个人一身黑的站在下边,就连脸也掩在黑色的帽子下。 “不,不用插手,由她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只要记住当年朕跟你说过的事情,稳妥的陪在她身边就是了。”玉帝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但是可以听到里面有一丝淡淡的威压。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接着说:“此次塑雪来使是摄政王,要不要我去接近他?看看他的意图。” “不用了,这次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云族小主是个火爆脾气,若是让她知道了我们暗中调查,怕是会闹到金銮殿上去,那就得不偿失了。”玉帝摆摆手,星沉既然能让他们主动来使,又如何会怕他们? “是,那我就先告退了。”黑衣人点了点头才接着说,“夜深了,还请皇上多保重龙体。” “朕知道了,退下吧。”随着玉帝摆手的动作,黑衣人身影一动,消失在了御书房。 而在冷宫的宁妃,众人以为她会活的很落魄,可是没想到她整天种种花除除草的,也别有一番情调。 “若是宁妃当日能有如此心境,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玉恒华站在宁妃身后,声音出奇的冷漠。 “如此地步?如此地步是何种地步?太子殿下莫不是太闲了,跑来看我这个不得宠的妃子了。”宁妃没回头,只是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忍住要转过身用剪刀捅死太子的冲动。 是他!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女儿!可是为什么他还可以如此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为什么不去死!她好恨啊,可是她却不能杀了他,因为自己身后还有家族! “宁妃娘娘怎么如此说话,好歹也是宁氏出来的大家小姐。”玉恒华笑着径直走到亭子里坐下,目光淡淡的看着宁妃,“如今宁妃娘娘无依无靠,终日只能待在这冷宫之中,想必很是寂寞吧?” “太子殿下请回吧。”宁妃的声音骤冷,下了逐客令:“宁氏百年来都是中立的家族,绝对不会为了太子殿下的夺位之争而毁了自己的百年清誉!” “中立?”玉恒华冷笑,“若是中立大哥会得到那么多宁氏的人的支持?母族的力量历来是不容小觑的存在,若是宁妃娘娘肯说动宁氏助本宫一臂之力……” “太子殿下请回吧。”宁妃说完,放下剪刀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宫殿。自己的儿子被这个人杀了他居然还好意思来跟自己谈条件?他凭什么? 玉恒华看着宁妃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阴狠。“给脸不要脸的女人,杀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