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戮
酒入黄土，舒涵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你与父亲约定十年，你没来，但接下来的每个十年，我都与你约定。” 她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她也屹立在天人第七重，只差一步便可踏入准圣境界。 因为天地变了，天人壁垒变得不那么难以突破，否则除却无殇那种异类，谁可能修行得这么快。 要不然，夜幕他们也不会困在圣主境界百年都无法突破。 说罢，舒涵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此刻，整座神山突然颤动起来，好像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 舒涵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她盯着神山，心中涌上一种期待。 神山内，少年睁开了眼，仅仅一眼，神光便洞穿山体。 五百年的轮回，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的眼神还是锐利的，意气没有被磨灭，鲜血还是guntang的。 “轰隆隆！” 这道目光之下，神山开始裂开，一寸寸的破碎。 “轰！” 下一个呼吸，神山炸裂，山石崩裂，被一股狂风卷上高空。 狂风之中，五根神柱颤抖不断，猛烈摇晃着，上面缠绕的金色锁链哗哗做响。 一个赤红的剑状神石被崩碎，化为灰烬。 那神柱封锁下的身躯，干枯无比，血气已经不剩下什么了，但却有种魔性。 身影站在那里，那里就好像天地的中心，五根神柱被金色锁链链接在一起。 “咚。” 片刻，神柱崩碎，狂暴的神力威压彻底复苏过来，天地精气汇聚于此。 陈长生一步步走出来，身后被狂风卷起的巨石坠落，他却看都不看，如魔神从地狱走出来。 他的眼神沧桑而冷漠，舒涵仅仅是对视一眼便感觉心神失守。 天地精气灌体，陈长生长啸一声，声音震散了天空的云朵。 他身体迅速恢复，血气在澎湃，可怕无边。 他在破关，一步跨越境界，登临天人巅峰！ “我出来了，阴阳圣地，北原牧家，黄金世家，大夏古国，佛国，北夜宫，四荒殿……我要你们血债血偿！！”陈长生长啸，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命土最后一道异象终于浮现了。 他在神山内，轮回中，看到大秦铁骑，紫府圣地等等，被屠杀一空。 逼得骊山剑炉以身祭剑，逼得许多人献身圣兵，复苏圣魂。 他的命土中心，一点最纯粹的金色破土而出，开始生长，与生命之树重合。 一颗种子破土，迅速生长，它的枝丫，它的脉络，它的树叶，全都与陈长生的每一寸血rou，骨骼融合在一起。 这一刻，天地大道降下最最本源的精华，洗涤他的rou身，滋养他的神魂。 陈长生走到舒涵面前，轻轻的道“多谢你的酒。” 舒涵目光有些恍惚，面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明白，五百年轮回，时间在脑海中被无限放慢，每天都一遍遍的被当初的景象折磨，谁都会变得陌生。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你失望也很正常。”陈长生道。 舒涵摇头，就这句话，她便觉得莫名开心。 “你还是你，任何时候都是。”舒涵认真的道，她等了这么久，心中的感觉不是喜悦二字可以形容的。 陈长生想笑，但他早就不会了，只说道“我要走了。” “去哪里？”舒涵紧张道，刚见到就要分开，她不要这样。 陈长生道“去报仇，去揭开真相。” “我也去！”舒涵认真的道，她不要再分开。 陈长生没有回答，他不可能拒绝这个女子，因为她记了自己五百年。 陈长生驾驭遁光冲了出去，第一个地方，阴阳圣地！ 阴阳圣地乃是一出龙脉之地，这里瑞气蒸腾，精气氤氲，绝佳的修行地。 自五百年前一战之后，阴阳圣地韬光养晦，实力恢复了很多。 但今日，阴阳圣地的龙脉被人拔起了。 “什么人？！” 阴阳圣地大能惊怒无比，大吼着，冲了出来。 “嘭。” 可他还未彻底看清楚，便爆碎在天空。 陈长生将这条龙脉丢了出去，巨大的龙脉在阴阳圣地内炸开，犹如天灾，一时间死伤无数。 “什么人！” 阴阳圣主冲了出来，身后跟着阴阳圣地的大能，巨擘，还有天人六重，七重的太上长老 “何人如此大胆？！” 一个天人七重，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的太上长老开口低喝，神态气焰很嚣张。 他有恃无恐，因为他已经站在人间最接近顶峰的地方。 陈长生冷漠抬手，巨大的神山镇压而下，当场将一干人等压成rou泥。 连惨叫都没有，阴阳圣地一干强者毙命。 “这怎么可能？！”阴阳圣城内，许多人目光呆滞，自家的太上长老就这么没了？ 陈长生身形一抖，化出无穷剑气，斩杀而下。 惨叫声响起，阴阳圣城崩塌，鲜血的味道直冲云霄。 “这……”舒涵目露不忍之色，一座城，数万人全部死了。 陈长生却没有任何变化，冷冷的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吃人的时代，一入仙路，莫言无辜。” 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他的心很硬，若是真有轮回，这些人转世来找他索命，那就放马过来，看看谁成王，谁成鬼。 陈长生离开，前往下一个地方，他之所以不死，就是为了杀戮。 很快，消息席卷诸圣地，数日内，三处圣地毁于一旦，无数岁月的积淀被焚烧殆尽。 “他出来了！正在前往北原？！” 北原黄金世家，牧家震动。 他们没了圣兵，如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他再强也不过一个人，调动所有人，我们主动出击！”北原黄金世家的太上长老发话了。 两大圣地联合起来，在无边荒原上堵住了陈长生。 这一战没有持续很久，陈长生纵横而过，所过之处，一切都成为rou泥。 断臂残肢从空中落下，染红了荒原，让许多北原宗门直冒凉气。 这是一尊杀神，无人敢惹。 索性陈长生只是找北原世家，并未大开杀戒，否则他们还真不知道谁能拦得住这尊大佛。 黄金世家门口，陈长生击碎了城门，引得许多人惊慌。 “长老们呢？全部被他杀了？”黄金世家后代惊呼，颤抖着。 陈长生走进去，有人立刻上来阻拦，是一个青年。 他头发金光灿烂，低喝道“妖魔，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拦住……” “噗！” 陈长生随意挥手，此人立刻身首异处。 “那就死吧。” 陈长生冷漠无情。 他走继续向前，黄金世家之人倒退，聚集在一起。 他们很绝望，但他们纵横北原时，别人何曾不绝望。 仙路多白骨，没有任何人无辜。 “你如此擅造杀孽，不怕报应吗？！”黄金世家一位大能低喝，睚眦欲裂。 陈长生抬手，他不想听废话。 “孽障！” 而就在此刻，一声低喝响起，伴随着滔天威压。 “老祖！” 有人惊呼，心中狂喜。 “老祖，快杀了这个畜生，抽魂炼魄，让他永世痛苦！”有人怨毒的道。 一块晶莹石头从地下破土，里面竟然封着一尊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