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秦皇挖沟 武帝囚龙Y
皇甫嵩捏着酒杯悠悠道:“墨分隐皇甫嵩捏着酒杯悠悠道:“墨分隐明,明乱为三。我说老卢啊,你就长点心吧!让你讲的是江湖典故百家纷争,你倒好,搞的是学术研究,讲的是墨家传承。你说,咱又不是墨家子弟,关心那些干嘛!再说了,咱自己那家子还没摆平咧,一屁股的屁事儿,都快被人给赶出朝堂了,哪有那闲功夫管人家的屁事儿!” 卢植喝了杯酒,润了润喉,砸巴着嘴,呵呵笑道:“这不就是顺口那么一说嘛!” 皇甫嵩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道:“老卢啊,你和老蔡全都一个德性。或者说,你们这帮清流文人全都一个毛病!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那是大江东去,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个高谈阔论,听得让人头疼,说得是唾沫横飞。说到高兴的时候,一个个全都忘乎所以,嘴上也不把个门儿,唾沫那么一飞,顺口那么一说,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说实话,就你刚才说的什么名啊利啊权啊势啊什么的,一番话,高谈阔论,理是这个理,话是这个话,可话一出口,数落了诸子百家,得罪了整个天下。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很多事,大家心照不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想老蔡,人家到现在还吴会之地呆着咧!” 卢植笑道:“我也就随口说说嘛!再说这也没外人不是!” 皇甫嵩斜斜瞟了卢植一眼,然后看着叶逍遥,语重心长的说道:“逍遥啊,你要记住,高谈阔论,夸夸其谈,那清流文人的德性要不得!为师给你撂句话,纸上谈兵不为将,清谈议事难治国!” 叶逍途倒了一杯酒,举杯小酌了一口,淡淡道:“大师父,相比你们刚才说的,其实,我更想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皇甫嵩脸色微变,斜眼瞟了瞟卢植,很久之后他才面色深沉的开口说道:逍遥啊,很多的事不是你二师父和我想要刻意的瞒着你,之所以藏着掖着,就是怕你做一些出格的事。就说那十六字天命真言,其实我们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结果好了,我们辛辛苦苦的藏着掖着,可谁知还是被阴阳家的那几个娘们儿给摆了一道,害你差点死在了断龙涧!如今你都开口问上了,我和你二师父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想知道什么,只管开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可绝对不能那么冲动,管他天下也好,苍生也罢,什么时候你都得给我悠着点儿,小命儿要紧,要是连命都没了,哪还管得了天下,顾得了苍生!” 叶逍遥举起酒杯,面色平静眼神迷离的说道:“秦皇扫六合,挖了一条沟!武帝定天下,囚了一群龙!从此之后,华夏的万里河山便有一条其深不测的鸿沟,沟中雾气缭绕,隐蛟藏龙!有人说,‘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因为这句话,秦皇挖了那条沟。后来,又有人说‘蛟走民间乱朝堂,龙游朝堂乱天下!因为这句话,武帝囚了那群龙。秦皇挖沟,武帝囚龙,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殊不知,秦皇挖沟,挖的是华夏千秋基业,武帝囚龙,囚的是龙族万世宏昌!自此以后,龙族华夏,注定是多灾多难,倍受欺凌!有些话,我本不想说,那全都是些诛心之言,可事到如今我却不得不说,不吐不快。武帝罢百家而尊儒术,那可算得上苍穹之下最大的笑话,没有之一。武帝用他手中的无上皇权和国家公器生生的将儒家捧上了神坛,可他尊祟的,却并非儒家的仁德之道,他看重的,不过只是儒家的仁义之名、煌煌之言,用来笼络天下,盅惑民心,堵塞悠悠众口,粉饰天下太平,那是最好不过!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要为刑名冷酷披上一件儒家仁德的外衣。毕竟来说,汉初黄老之道无为而治的冶国理念并非理想而长的治国方略,不足以把握潮流,不足以笼络天下,更不足以保证皇权的稳固长久,要不然,也不至于会有当年的吕后干政和七王之乱。当然,商韩的刑名霸道之学却又显太过激烈,并不让人放心,霸秦一统天下十五年二世而亡的前车之鉴毕竟还历历在目,整个天下都为之侧目不安。为此,他决定了汉家之制――霸王道杂之!这一点,宣帝训斥元帝之时说得清清楚楚,而汉书之中也有明文记述,作不得假!不得不说,武帝的确是个雄才大略的君王,阳儒而阴法,以儒家之名行法家之实,将世俗名利交给了儒家,却在转身背地里又将国家权势分给了法家,在儒法二家之后,还摆了一个道家,不前不后,一直站在中间偏左右!他这么做,不为其他,只为两样,一为天下,二为江山,他的天下,刘家的江山!这些年,读了史书三百遍,我看得很清楚,有一种人,他们没信誉无信仰,他们朝儒暮道,半夜三更用刑名,他们尊儒,祟道,尚刑名,为了天下,为了江山,为了皇权的稳固长久,他们,可以做任何事,弑父杀子,残兄害弟,他们心中最重的,只是左手的江山,右手的皇权!他们的名字叫做――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