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湖规矩写个序
三国是一个时代,一个狼烟四起烽火连天的时代。 这个时代群雄并起,却不知,谁是英雄?谁是枭雄?谁是jian?谁?又是狗熊?这一切的一切,自有后人评说! 或许,对于我们而言,这是一个英雄的时代!但是,对于华夏一族而言,这却是血泪屈辱的前章! 在三国之前,华夏一族早已元气大。曾经威凌天下的霸秦锐士早已尘封土埋,曾经纵横四海的雄汉铁骑早已烟消云散! 三国之后,等待着这个民族的,将是一段漫长的、血泪屈辱的岁月,华夏一族也近乎亡族灭种!对于我所诉说的那段血泪屈辱的岁月,历史将之称为‘五胡乱华’,也有人称之为‘民族大融合’! 曾经辉煌灿烂的泱泱华夏,就如同那远山寂寥徘徊的夕阳,带着不舍得眷恋,带着难言的哀伤,慢慢的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的沉寂苍老!曾经的辉煌已是过去,过去的辉煌已是曾经。一如黄花将谢,落日将西!曾经,威凌天下纵横四海的霸秦雄汉,似乎只是——夕阳将落得一抹晚照,黄花将谢的一缕残香! 仿佛有雾,迷茫而朦胧,分不清是朝烟还是暮霭。似乎有光,朦胧且迷茫,分不清是暮色还是晨曦! 有一人,从迷朦中走来,缓缓且慢慢,这个人,粗布、白衣、年且少;背刀、握剑、倒提枪!他就这样缓缓慢慢一步一步的走来。 他走得很慢很慢,可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坚定不移;每一步,都是那样的义无反顾;每一步,都是那样的一往无前;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身虽九死而其犹未悔! 他踏上的似乎不是远行的路,亦不是回家的归途;他踏上的似乎是一条征途,一条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征途! 有风起,动了衣衫,乱了黑发。有歌声自风中而来,慷慨且豪迈。白衣少年停下了他缓缓慢慢的脚步,脸上陆出了奇异的微笑,明媚且忧伤:“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道墨阴阳,不知公子何家?” “非道,非墨,非阴阳!” “非道,非墨,非阴阳.那是止戈为武还是聚散流沙?” “既非兵,亦非法!” “非道,非墨,非阴阳,既非兵,亦非法!那就只要天下县学,百家独尊!” “然也!” “角端食日,射凤屠龙;石槐开花,君临天下!这是注定的命运,也是至高无上的天命!没有人可以逃脱命运,也没有人可以违逆天命,你们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认命!” “可是,我想,试一试!” “华夏的儿郎,可真是狂妄啊!竟连命运都想扼杀,天命都敢逆改!” “勾践尝胆,三千越甲;项羽沉舟,百二秦关属楚!这天下,有何事不敢想,又有何事不敢为!" “既如此,那就请!” 、、、、、、 叶羽飞坐在床上迷茫无助:这或许只是一个梦罢了!可这个梦,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一如现实;真实得没有半点的虚无缥缈。他甚至能够真真切切的记清那个老人寂寥哀伤却又夹杂着莫名苍老的眼神,还有他那沉郁哀伤的声音。这样的梦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叶羽飞起身走出卧室,一路摇头,驱散了梦境。却又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另一个梦,一个从来都不需要想起,却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梦;这个梦,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铭刻在了他的心里,融入了他的生命;这个梦叫做芳梦——纳兰芳梦。 想起了纳兰芳梦,叶羽飞的心忽然间有了一抹刀割针刺般的疼痛,他的眼中也蓦然间有了一抹奇异的哀伤。 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疼,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痛;刀锋染蜜,针尖有糖! 那是一抹辽远忧郁的哀伤!辽而不阔,悠而不远,忧而不郁,哀而不伤! “你醒了”一个独臂老人舞弄着手中的报纸,轻声说道:“我今晚要等一个无聊的人,说一些无聊的事。所以,你可以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晚一点回来。当然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弄点吃的。” 叶羽飞笑了笑,道:“龙伯,那你也不要忘了冻上几瓶啤酒哦。” 独臂老人头也不抬的说道:“那是肯定!” 独臂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开了冰箱放好了啤酒,顺手抄起了茶几上的《道德经》,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道德经》一书,五千余字,但博大精深,涵天盖地。纵观中华五千年历史,人才辈出,各领风sao。诸子百家是先哲不断圣贤不少,先哲之经典圣贤之文章也可谓此起彼伏各领风sao!然而真正能与《道德经》相提并论齐驱并驾的也只怕少之又少。纵论千古文章经典,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玄奥莫测的《周易》而已! 开篇第一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十二个非常简单的字,简单得让人想不认识都难!独臂老人凝视着这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喃喃自语道:“道可道,亦非道。名可名,亦非名!何物为道?何者为名?道为何物?名为何者?” 门突然间开了,一个人缓缓走进屋来。径直走到了独臂老人的面前。 独臂老人放下手中的《道德经》,抬起头神色淡然的看着这名不速之客。淡淡道:“温润之玉,家国之宝。” “龙家有戚,名曰阵图”来人伸手取下头上的遮阳帽,温文儒雅的说道。
独臂老人凝视着对方温文儒雅的脸庞,淡淡的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儒雅老人推了推眼镜,温和的笑道:“十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独臂老人凝视着儒雅老人,微笑着感慨道:“十年了,我们已经整整十年没见了!” 儒雅老人儒雅温和的笑了笑,感慨万千的说道:“是啊!弹指一挥已是十年,真是光阴似箭人生如梦啊!” 独臂老人接着感慨:“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十年一梦,一梦十年;只是不知道我们还有几个十年!” 儒雅老人蓦然无语,只是极为专注的凝视着墙壁上的一幅行草,凝视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吟道:“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把酒笑苍天,细数人间落寞,高歌长叹;道是薄命皆红颜,泪洒千年!沧海桑田的变迁,苍老了谁的容颜?” 独臂老人点上一支香烟,雾气缭绕:“这是他醉酒之后所写,你觉得怎样?” 儒雅老人凝视着墙上的行书,一时间眉目生辉:“落笔轻盈,如花落闲庭;运笔灵动,如水流山涧。纵笔自如,挥洒放任;孤鹤独飞,风戏流云!” 独臂老人吸了一口烟,悠然说道:“我没你那么多废话,孤鹤独飞,潇洒自由;风戏流云,自在逍遥。一语言之,此书可称天下极品!” 孤鹤独飞,潇洒自由;风戏流云,自在逍遥。 鹤飞长空,那是何等的潇洒自由!流云随风,又是何等的自在逍遥! 儒雅老人凝视着墙上那可称天下极品的行书,神情在忽然间变得奇异,奇异得无以言说——他的左眼带着一种寂寞,右眼带着一抹哀伤。 老人哀声叹息,良久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天下第一行书为王右军的《兰亭宴集序》,此帖笔势纵横、意气林漓;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阁。天下第二行书为颜鲁公的《祭侄季明文稿》,此贴气势凝重而又神采飞动,笔势圆润雄奇,姿态横生,纯以神写,得自然之妙。天下第三行书为苏东坡的《黄州寒食诗帖》通篇起伏跌宕,恣肆飞扬,痛快淋漓,一气呵成。”儒雅老人喝了一口清茶,指着墙上的行书道:“此贴通篇纵笔自如,挥洒放任;落笔轻盈,如花落闲庭;运笔灵动,如水流山涧。单字而论,如孤鹤独飞;群字而论,如风戏流云。孤鹤独飞,自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寂寞,风戏流云,却有一抹风清云淡的哀伤。以此而论,此贴足与前三者分庭抗礼齐驱并驾,当称天下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