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在线阅读 - 第四章 话不投机趁早滚蛋

第四章 话不投机趁早滚蛋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这是六世达莱仓央嘉措,不知为谁所写的情诗。这首诗也是纳兰芳梦最爱的一首诗。

    叶羽飞犹在重复着这最后的一句:“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一滴泪从眼角滴落,划过脸庞,沿着嘴角,融入口中,微苦!

    闭上眼,捂着胸膛默默哀伤沉吟:“芳梦,芳梦!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心痛!”他还尤记他最爱的人,带着甜甜的笑,对他说:有一日,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他坚信——她本天使,只因爱上人间的飞羽,才落下了尘世,和他共写了一部爱的传奇。

    “有一种方法,可以治好你的心痛,那种方法叫做遗忘!”

    叶羽飞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人。这个人就静静地站在林荫之下,笼罩在一片寂寥的黑暗之中。每一个看到她的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两个字——死亡!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冰,一块黑暗的冰,一块苍白的冰——黑暗得一如死亡,苍白得一如死亡,冰冷得一如死亡。

    叶羽飞微微一笑,落寞哀伤的说道:“那些记忆虽是我痛苦的根源,却也是我活着唯一的慰藉,选择遗忘,不如选择死亡!”

    黑暗中的女子缓缓向前踏了一步,就这一步,她便走出了那片林荫,走出了那片寂寥的黑暗。走出那片黑暗之后,又怎么样呢?她依然还是一片黑暗!或许,她的本身就是黑暗,黑暗就是她的本身!

    黑暗女子晃了晃抗在肩上那把镰刀似的黑色物件,淡淡的说道:“见过我的人都把我叫做死神!我是死亡的代言人,也是生命与灵魂的收割者”

    “死神少女”叶羽飞笑着说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死神少女?”

    自称“死神少女”的女子淡淡道:“是的!”

    叶羽飞淡淡道:“与其遗忘,不如死亡!”说完这句话后,死神已近在眼前,死亡镰刀已在颈项之间!

    叶羽飞看了看搭在肩上勾住自己颈项的黑色镰刀,微微一笑,缓缓的伸手摘下了死神的斗篷。

    斗篷之下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叶羽飞微微笑道:“七年不见,你依然如此的倾国倾城”

    死神少女淡淡道:“七年不见,你依然如此的祸国殃民!”

    叶羽飞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淡淡的说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死神少女,冷月修罗,澹台紫羽!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死神少女静静道:“我穿上了黑色长袍,扛着死神镰刀,我就是死神少女!,我脱下了黑袍,握住了冷月之刀,我就是冷月修罗!但是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我澹台紫羽!”

    “相识不如相见,相见不如怀念”叶羽飞凝视着澹台紫羽,静静的说道:“我们七年未见,既如此,不如怀念;既然怀念,又何必相见!”

    澹台紫羽冷冷道:“七年之约已满,你我难免一战;既然一战,又怎能不见?”

    叶羽飞无奈的笑了笑,道:“七年之约不过儿时的戏言,既如此,又何必耿耿于怀!”

    澹台紫羽凝视着叶羽飞,左眼有爱,右眼有恨:“七年前你看过我的身子,你可承认?”

    叶羽飞苦笑不语。

    澹台紫羽冷冷道:“看过我身子的人,不是我夫君,便是死人!”

    “所以”叶羽飞苦笑道:“我就得死!”

    澹台紫羽一字一字道:“你也可以不死,你我一战,你赢,我死!”

    叶羽飞看着远方的落日,寂寥哀伤的说道:“当年往事已如云烟,早已随风而去烟消云散。既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澹台紫羽冷冷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不论生死,只争胜负;胜者生,败者死!”

    叶羽飞淡淡道:“我不会与你一战。”

    澹台紫羽冷笑道:“为什么?”

    叶羽飞淡淡道:“因为我知道,你我一战不论胜败如何,死的都一定是你!”

    澹台紫羽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死的一定是我?”

    叶羽飞道:“因为你不忍杀我,也不想杀我!”

    澹台紫道:“为什么?”

    叶羽飞道:“因为,你爱我!”

    澹台紫羽美丽的双眸中忽然有了泪:“你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叶羽飞闭上眼,落寞的说道:“正如你知道我爱的不是你!”

    “我知道,你爱我!正如你知道我爱的不是你!”这是一句忧伤的话语,忧伤得令人心碎!

    “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澹台紫羽闭上眼,泪从眼角滴落,划过脸庞:“你爱的,是纳兰芳梦。可是,你就不能骗骗我?”

    叶羽飞道:“我骗得了你一时,却骗不了一世;我骗得了你,却骗不了我自己!”

    澹台紫羽闭着眼低吟道:“蝴蝶飞不过沧海,梦断桑田!也许我注定是那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叶羽飞缓缓的伸手,温柔的擦干了澹台紫羽的泪痕,温柔的说道:“忘了吧,忘了我!我的一生,注定将与孤独为伴,寂寞为伍。!”

    澹台紫羽捂住叶羽飞的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哀伤的说道:“难道,你愿意一生都生活在孤独与寂寞之中?"

    “是的”叶羽飞哀伤的说道:“因为:孤独,是我的宿命,寂寞,是我的灵魂;我的一生,都将在孤独中忍受悲伤,在寂寞中等待死亡!所以,请不要耗费你的青春、浪费你的人生!请忘了我,彻彻底底的忘记!”

    “忘了”澹台紫羽无语的低泣道:“为什么你不忘?”

    叶羽飞淡淡道:“因为我忘不了!”

    澹台紫羽握着叶羽飞的手,放进了自己衣襟之中,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你感觉到了吗?”

    叶羽飞的手伸在了澹台紫羽的衣襟之中,放在了胸膛之上,握住了温润如玉的*。这一刻,叶羽飞淡然而宁静,他凝视着澹台紫羽,缓缓的说道:“我感觉到的只是你的心跳!”

    澹台紫羽神情温柔而恬静,美丽的脸庞上仍有泪痕:“对,她在跳动,只为你而跳动;她跳动时的每一个声音,都在呼喊你的名字!这一生,这一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她都只为你而跳动。一旦选择忘记,就是死亡的开始!”

    叶羽飞静默不言,只是缓缓的温柔的伸出左手,爱怜的擦拭这澹台紫羽脸上的清泪。

    忽然有人拍掌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然后,澹台紫羽就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名拍掌叹息的女子带着兰花般淡然优雅的微笑,缓缓道:“你就是冷月修罗、死神少女?”

    澹台紫羽紧紧的按着叶羽飞的手,淡淡的说道:“阁下是?”

    那名三十多岁的女子温婉笑道:“我姓柳,名莫言!”

    那名英俊男子悠然说道:“我叫柳沧浪。”

    澹台紫羽淡淡道:“龙舌兰花柳莫言!苍龙之角柳沧浪,不知两位前辈到此有何见教?”

    英俊男子开口笑道:“见教倒是不敢,只是想带走叶羽飞!”中年人说的很随意很自然,就像是叫熟悉的朋友,有空一起吃个饭一样。

    澹台紫羽冷笑道:“对不起,今天他是属于我的!”

    柳莫言笑道:“澹台家族真是一个奇怪的家族,据说这是一个被苍天嫉妒,从而倍受诅咒的家族。这个家族的男子全都丑陋无比,可这个家族的女子却有着绝世之容,盖世之貌,惊世之姿,乱世之色!我原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个传说,而今,我看到你澹台紫羽,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不过我得告诉你,澹台家族的小姑娘,你真的以为‘龙刺一族’会怕了你冷月修罗,死神少女之名?”

    澹台紫羽冷冷道:“别忘了,我背后还有一个炽天使!”

    柳莫言笑道:“炽天使雇佣军虽然纵横海外,名动天下,但我‘龙刺一族’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澹台紫羽冷然道:“我说过,今天叶羽飞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不管是天上的神佛还是地下的妖魔!”

    “开辟鸿蒙,情为谁种;万丈红尘,谁为情种”!‘龙舌兰花’柳莫言忽然一脸落寞哀伤地说道:“当今天下,若论情种不过三人。”

    柳莫言抬头,遥望天边那轮不圆的月。很久,才开口继续说道:“第一个叫叶逍遥,第二个叫柳莫言,第三个叫叶羽飞。”

    说到叶逍遥的时候,她一脸的温柔——一如古代女子,蓦然提到自己那令人骄傲的夫君。

    说到自己的时候,她却是一脸淡淡的哀伤——一如古代,那等待征人远归的妇人,一脸的哀怨,一脸的悲伤。

    说到叶羽飞的时候,她却是一脸的怜爱——一如一位温柔的母亲,蓦然说、到自己可爱的儿子。

    最后,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澹台紫羽,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许,你也会是一个!说完这句话后,她微一扬手,一块蓝色玉石般的东西便轻盈的落在了叶羽飞的头上。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澹台紫羽疑惑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然后又疑惑的看着叶羽飞头上那块石头。那是一块神奇的石头,一块淡蓝色且不规则的石头。她不认识那块石头,可她却听说过那个传说。

    秦皇三十六年,有天星落于东郡,上刻六字,‘始皇死而地分’。帝怒,尽屠方圆五十里,怒犹未解!破天星,碎其形,得蓝石二,一名天星之精,一名天星之魄!这块石头便是天星之魄!

    澹台紫羽凝视着那块名为‘天星之魄’的蓝石,缓缓的伸出了左手,慢慢地张开,一块蓝色的石头赫然在手。在她摊开手的一瞬间,两块蓝石忽然出现极为奇异的变化。一种神秘的力量使得它们各自摆脱了地心引力,带着淡蓝色的火焰轻盈的升上了天空。在天空中它们缓缓接触,慢慢融合。在融合的一瞬间,淡蓝的火焰蓦然消失。完全融合在一起的天星精魄也在突然间由淡蓝变成了淡绿,淡绿色光芒在一瞬间散发,形成了一道淡绿色的一丈见方的光屏。

    淡绿色的光屏悬空虚挂,屏幕上光纹闪动。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光纹闪动间发生了。两忽然在那淡绿的光屏中看到一个老人,一个奇异的老人,一个年轻的老人!

    那个人不过三左右,可是不管怎么看他都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那是因为他的眼睛那一双苍老得不可言说的眼睛!那个年轻的老人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沉郁哀伤的声音曼曼吟道:“我民族的伟人,请在黄昏的落日下聆听,聆听我民族的悲吟!”

    “穿过那迷蒙的晨雾,你能看到的,将是我不可言说的孤独!”

    “透过那落日的余光,你能看到的,将是我等待千年的哀伤。

    叶羽飞凝视着那个奇异的老人,看着他那苍老得不可言说双眼。这一刻,叶飞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个奇异的老人也在深深的凝视自己。

    那个奇异的老人忽然道:“你在凝视着我那苍老得不可言说的双眼,你看到了什么?”叶飞羽静静的说道:“我看到的是孤独,看到的是哀伤!”

    奇异老人淡淡的说道:““我民族的伟人,你可知道,我的灵魂,穿过了时间的千年,越过了空间的荒原,只为呼唤你的到来!”

    叶飞羽疑惑的问道:“那梦境中的呼唤,是你吗?”

    “是的”老人静静的说道:“我民族的伟人!”

    “现在,也只是一个梦境吗?”

    “不是,这是一次真实的,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对话!”

    “我不明白!”

    “这一切都是是天星的力量,扭曲了时间与空间!”

    “为什么会是我?”

    “这是造物的安排,是你注定的宿命。”

    “造物凭什么安排,宿命又凭什么注定?”

    “好了,我民族的伟人,时间已经到了!”

    公元182年,大汉387年,汉灵帝光和五年;七月初八。

    西山有日,日已将落。落日的余晖轻盈的洒在广阔的原野上,广阔的原野上有三人纵马狂奔。

    这三人都一身戎装,披盔戴甲,以一种战阵冲锋之势向谯县冲去。战马上一个英俊的的戎装少年回首问道:“锋锐,你说老主公今日急召我等回城所为何事?”这名少年姓张名辽,表字文远,并州雁门人。

    一个神色冷峻面容刚毅的青年人静静的说道:“文远,仲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今日之事当与主公有关!”这个青年姓高名顺,表字锋锐,并州雁门人。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眉目中隐隐带着点木讷之气的青年大声道:“老高,你说啥?难道说主公已经痊愈了?”这个青年姓许名褚,表字仲康,谯县许家村人。

    高顺轻叹了一口气,一脸神伤:“老主公今日急召我等三人,只怕将要遣散我等!”

    许褚一声大喝:“我许褚,誓死追随主公!”

    张辽默默不语。

    高顺望了望前远方夕阳,静静的说道:“文远,仲康,营中事物可曾安排妥当?”

    二人同声应诺。

    高顺扬起马鞭,直指远山落日,豪气干云慷慨激昂的说道:“虎啸,苍狼,陷阵,乃主公争雄天下之根本。主公虽患离魂之症,一年有余人如白痴;但终有一日我们英明神武,天下无双的主公会回到我们的身边;到时他将带领我们纵横天下建不世之功业!”

    张许二人静静的望着那远山的夕阳,一脸希冀,满目的憧憬。这一刻,他们视乎看到了他们心中向往的那一幕!

    远山的那抹残阳犹在远山之巅独自徘徊。余光透过那扇开启的窗户,轻盈而温柔的洒在一张苍老落寞的脸上!

    这个老人姓叶名熙,表字云德叶家现任家主,谯县县令。

    “舅父”,一个面色苍白清瘦俊朗的白衣文士轻轻说道:“你真的准备遣散他们?”这个白衣文士姓郭名嘉,表字奉孝,颍川阳翟人。

    叶熙叹了一口气,却并不正面回答郭嘉的问题:“我已经写好了书信,推荐他们到并州建阳公处!”

    郭嘉点了点头,却很疑惑的问道:“舅父,那你为何不让他们到青州龚使君处?”

    叶熙淡淡的说道:“锋锐与文远本是并州人氏,就让他们回家吧!”

    郭嘉叹了口气,道:“舅父,锋锐与文远可有名将之资,王佐之才啊!”

    “这,我又何尝不知”,叶熙一脸的落寞哀伤:“可我叶家的骄傲,又在何处?”

    郭嘉静静道:“羽飞虽患离魂之症,一年有余;但他乃天纵之才,自有天神庇佑,何况他还身戴天星之石,康复痊愈当指日可待!舅父又何必着急?”

    叶熙静静的说道:“今日我已召集他们入城,先看看他们意思再做打算吧!”

    郭嘉摇头叹道:“也罢,先看看他们的意思再做计议吧!”

    高顺三人静静的站在叶熙的身后,一言不发。

    叶熙依旧遥望着窗外,遥望着远山之巅的那一抹残阳。良久,才开口说道:“锋锐,文远,仲康,尔等三人有名将之资,皆王佐之才;假以时日,必定声传天下,名动四海!可惜我叶家的骄傲身患离魂之症人如三岁小儿,终此一生只怕也难有康复之日!”

    高顺躬身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请云德公直言!”

    叶熙看着远方的残阳静静的说道:“老夫已写好了书信,推荐尔等到并州建阳公处!”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叶熙突然听到了利剑出鞘之声,他猛然转身。然后,他就看到了三个人,三把剑,三人持剑于喉!

    叶熙大惊失色,连忙喝止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高顺跪立于地,右手持剑于喉,朗声道:“顺与文远,本是灾荒之民,背井离乡流浪千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若非主公相救,早已是荒野枯骨!那时,顺与文远就已在心中立誓:今生今世誓死追随主公,生为主公之忠臣,死为主公之忠魂!”

    叶熙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吾儿羽飞如今与三岁小儿无异。尔等有名将之资,皆王佐之才,老夫怎忍心耽误你们的大好前程!”

    高顺凝视着叶熙。右手微一用力,一道血痕就出现在了颈项之上,鲜红的血缓缓的顺着剑锋流下。他毫不在意,一脸决绝的说道:“若老主公真要遣散我等,请赐我等一死!”

    张辽许褚也同声大喝,道:“请赐我等一死!”

    “老爷,不好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惊慌失措地闯进了屋内,大惊失色地说道。

    “子肃,何事如此慌张”叶熙颇为不悦地训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管家姓叶名康,表字子肃。

    叶康毫不在意叶熙的训斥,而略带哭腔地说道:“老爷,老爷,公子不见了!”

    “什么”叶熙郭嘉等五人顿时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郭嘉最先回过神来,不疾不徐的问道:“照顾公子的不是红袖吗!她到哪儿去了?”

    “红袖也不见了”叶康道。

    叶熙大声呵斥道:“那还不赶紧去找!”

    “找过了”叶康赶忙道:“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

    叶熙爱子情深关心情切,一时间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做出最为准确判断。所以只得看着郭嘉,手足无措的问道:“奉孝,现在我们该整么办?”

    “羽飞吉人天相,自可逢凶化吉,对此舅父不必担忧”郭嘉极为镇静的说道:“想必是飞羽一时玩心大起,出外游玩去了!

    听见郭嘉如此一说,叶熙的心神稍微平静了一点。平静之后也意识到自己爱子情深关心情切,以致于自己太过惊慌失措。为此,叶熙轻吸了一口气。吸气是为顺气,顺气是为静心,静心是为凝神。凝神之后,叶熙看着叶康大声说道:“立即张贴告示,并名言告,找到公子者老夫必有重谢!”

    叶康应声称是。

    叶熙转过身看着高顺三人道:“锋锐,文远,仲康你等三人立即出城回营,率本部兵马找寻公子!”

    高顺三人立即道:“属下领命!”说完之后立即飞身而出。

    待三人出去之后,叶熙忽然间苍老许多,他凝视着窗外。窗外是远山,远山是夕阳;夕阳西下寂寥难言.他的声音也如夕阳般寂寥:“奉孝,刚才我失态了,谢谢你的提醒!但是现在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是吉是凶!”

    郭嘉闻言随即闭目凝神,喃喃自语。

    叶熙一看郭嘉神情,知道他在启用心卦。卜卦者,多为纸上谈兵纸笔起卦,而易学高深者方有袖里乾坤、天地一掌的掌卦,而郭嘉这等少英杰却是才惊天下,早已弃掌用心,直接以心起卦。纵观天下有此修为者不过寥寥十数人而已。一看到郭嘉的神情,便知他在启用心,是以立即凝神静气,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然而,就在顷刻之后,异变突生。郭嘉蓦然睁开双眼,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看到这样的情况叶熙一时间不由得目瞪口呆。卜卦卜到口吐鲜血的事他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奉孝,你怎么了?”回过神后,叶熙扶着极为关切的看着郭嘉道。

    郭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神情怪异的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叶熙连忙道:“奉孝,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郭嘉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心力劳损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叶熙一听此言,立即六神无主:“到底怎么了?”

    “无象之卦”郭嘉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卜出的竟然是无象之卦!”

    无象之卦。叶熙虽不精通周易,却也略知一二,周易六十四卦从古至今根本就没有无象之卦一说。

    郭嘉凝视着一脸疑惑的叶熙,缓缓解释道:“所谓无象之卦,就是无象无卦,无卦无象!”

    叶熙茫然无知的问道:“何为无象无卦、无卦无象?”

    郭嘉摇着头神情肃穆的说道:“万事皆有其卦,万物皆有其象。无象无卦,无卦无象;这样的卦象没有人知道,因为从古至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卦象。无象不在三界,无卦不在五行;

    叶熙闻言不由得深切的担忧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这个时候,为自己儿子叶飞羽深切担忧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还有恨多很多的人都在担忧着。郭嘉如是,高顺如是,张辽如是,许褚如是,陷阵虎啸苍狼三营一千七百余名将士如是,城中百姓如是,他们都在担忧着,为叶羽飞而担忧。

    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一个一千八百多年后的时空中,也同样有着一群人正一样的为叶飞羽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