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太虚宝镜
“地底玄宫?” 邢掌使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越一切,望向那沼泽地的方向:“可是那洛家族地?” “这……属下不知……” 银使犹豫了一下:“不过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些进入其中的势力,早已开始围剿此子……他不过是区区筑基,在各大势力的围剿之下,绝无生还的道理。” “苏逆。” 若非有凌老那等恐怖的人物出现,他根本不相信,十万年前,苏家的少族长可以活到今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对……要活捉他,如果真的是十万年前的苏家少族长……” 邢掌使残忍的笑着:“那主人一定会破例见我一次……那时……” “这……” 听邢掌使如此说,银使顿时慌了:“那苏逆境界太低,这时候,恐怕早就被弄死了……毕竟巡逻使也下去了……” 灰袍老者显然知道巡逻使是什么货色,虽然他看不上,可对付一个区区筑基的武者,还是十拿九稳的。 “哼……” 他一番手,顿时多了一面古朴的铜镜,铜镜之上华光缭绕,显然不是凡品: 见其他两个灰袍人都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邢掌使嘿嘿直笑,自然知道他们是不愿意和那侏儒古尸待在一起,压低了嗓音解释道: “此物名曰太虚宝镜,有观天测地之能……虽无法破开那地底玄宫的禁制,但用来观测地底玄宫的一切,却不会有任何问题。” 另外两个灰袍人顿时大喜,以他们的耳力,自然听到了前因后果,也知道一旦活捉了苏氏的少族长,他们将会得到怎样丰厚的奖励…… “大哥。” 与此同时,那侏儒古尸桀桀怪笑着:“小弟沉睡十万年,没想到大哥你竟然还活着,你我兄弟相聚,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呵……” 凌墨怒极反笑:“吾等皆为主人所救,从小传功传道,苏家又为我们报仇雪恨……我凌氏一族欠苏家的太多太多,就算配上了整个族人的性命,也无法报答万一……” 他顿了顿:“更何况,那一战苏家为了保全我凌氏,根本没有让吾等参战,可你却狼心狗肺,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背叛主上……我凌天八护一世忠心,都被你这畜生给毁了!” “大哥!” 侏儒古尸干笑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苏氏气数已尽,为何我们不能弃暗投明,而且,事情都过去十万年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顿了顿:“放心,只要你发誓效忠主上……交出祖血,此行之后,吾必亲自为你开脱,以主人的心胸,想必也不会加以责难,到时候,你我兄弟联手……在这南天大陆之上,有主上的庇护,难道还怕不能重建凌氏?” 凌墨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苍凉: “主上?你的主上?哈哈,我凌天八护此生此世只为苏氏效力,我凌氏一族也只有一个主人,你那主上……分明就是苏氏败类,只恨老朽无能,否则,必杀出此界,杀入尔等王朝,为吾主雪恨!” “执迷不悟!” 侏儒古尸神色终于冷淡了下来:“若是十万年前,你自然有资格在我面前说教,可是万年后,苏氏早已衰亡,而你这个失败者……更是将整个凌家都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你才是凌家真正的罪人。” “你错了。” 随着第一楼的不断塌陷,缺口也出现的越来越多,凌汐陌从其中一个缺口走了出来,死死的盯着侏儒古尸:“十三叔,如果没有苏氏,我凌家不但报不了仇,而且我们早就死了……” 她顿了顿:“您或许忘了……当初,我凌家之所以险些灭族,还不是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你是……” 侏儒古尸在凌汐陌身上来回扫视,突然一怔:“凌丫头?你竟然也活着……不对……你的生命状态……嗯?” 他似乎看懂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大哥,你们其实早就死了对么?” “十万年……” 凌墨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老朽又不是仙尊,怎么可能活如此之久?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儿去,给沧浪那畜生做走狗,到头来,却也只能转修尸道……整日沉眠,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够了!” 侏儒古尸暴怒出声:“看在你我曾经的族人份上,老匹夫,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只要你交出苏氏祖血,本尊可以绕你不死!” 凌墨狂笑出声,杀机暴涨:“祖血?祖血早已被少族汲取吸收,此时此刻,恐怕已经吸收完毕,苏氏重生就在今朝,哈哈,早晚有一天,所有背叛我们的人都将一一清算,只不过……你看不到那一日了……” 轰! 凌老大袖一拂,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八道神龙,其中一条彷如实质,而另外七条则虚幻不定,那一瞬间,整个小世界都颤抖了起来。 “哼!” 那侏儒古尸似乎早有预料:“十万年了,你非但没有长进,反而倒退到如此境地,八龙只有一实,我凌家的族技都被你糟蹋了!” 轰! 无边的恶臭席卷天地,与那八条虚实不定的神龙对应的竟然是八条尸龙,这八条尸龙也都是由法则灵力组成,两者对峙在一起,还未有真正开始交手,便已经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而且,你说的苏家少族?可是苏逆那个顽劣之徒?他还活着?活着又有何用?哈哈!” 与此同时,那天罚邢掌使手中的太虚宝镜突然射出一道虚幻的光芒,直刺地底玄宫,那光芒仿佛可以穿越一切,任凭灵沼阻碍,任凭地底玄宫的禁制爆发,都根本无法阻挡。 而下一刻,地底玄宫的一角,便被那太虚宝镜呈现在天地之间。 场景不断的变幻,在天罚邢掌使的控制下,太虚宝镜旋转不停,直到某一刻突然停了下来。 而天空中的景象也不在变幻,定格在一个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