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再次相遇
而就在这时,阿楚珲出现在我的身后了,说:“啊呀!我真没想到居然会有女人能让我们的浪子秋成动情了!难得!真是难得!” 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阿楚珲,笑了,说:“阿楚珲,我是一个无家的人,是一个没有根的人,她是一位大家闰秀,我俩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我能感觉得到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唉!” 阿楚珲奇了,说:“秋成啊,这可不像你啊!要是喜欢就去追啊!就去提亲啊!怕什么!不行,我就让我叔叔出面!官家一出面,谁不敢卖个面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定了!” 我长叹一口气,说:“阿楚珲,可我是一个没有根的人啊!我不知自己的前路该怎么走!我是一个心死的人啊!要是嫁给我,不是被糟蹋了吗?” 我双眼无神,我神情沮丧,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rou了!毕竟扬州十日对我的创伤太大,太大了!我活着就是活在扬州十日的恶梦之中,这永远是我的灵魂之殇。 “唉!”阿楚珲用尽了方法想要我重新振作起来,可都是以失败告终,他也无能为力了,他感到很难受,没有帮到自己最好的朋友。 阿楚珲只是说了这一句:“秋成,你真的是一位英雄!尤其是你拿起刀为你的父母和meimei报仇,诛杀两个仇敌时,我真的很佩服你!你那时才9岁啊!我真的很想你能再振作起来!秋成!我一直都相信你是英雄!真的!你现在只不过是英雄蒙尘,虎落平川!” 我难受了,我一再地辜负阿楚珲对我的信任,我太难受了。我便站起来,说:“走!阿楚珲,我们去喝酒!” 我现在只想借酒浇愁,一醉方休。阿楚珲明白我的心意,劝不了,只好和我一起去喝酒了,明知这样不对,可又没有办法啊。 另一方面,香怡到处寻找着自己的手帕,这才发现手帕不见了,她不由想起自己把手帕给那位公子擦,看来是落在公子那里了。 香怡不由搭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睁着水汪汪的桃花大眼,秀目之中秋波荡漾之中,隐含着无限的情意。 香怡轻声地说:“我能不能再见到那位公子呢?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位公子有一种亲切感!而且只要一靠近他,我就感到很安全!真的非常非常安全!”忽然间,香怡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了。 小妮子已然动情…… 数日后,“秋成啊!走!和我去看看,听说前面有间新的风月场所就要开张了,好像名字叫做倚翠阁!我们去看看啊!希望那里的姑娘漂亮!如果姑娘真漂亮,晚上再去寻花问柳!好久没有去喝花酒了!哈哈!”阿楚珲非常兴奋地说。越堕落越快乐的我同意了。 “小风车!有小风车卖!”吆喝声钻进我的耳朵里。“哥哥,用力地吹啊!吹小风车转起来!来!看哥哥怎么吹,你再吹吹看!”“哦!哥哥好棒啊!好棒!” 不知为何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小时候和meimei一起玩耍的情形。“风车……”我不由回头朝卖风车的小贩望去,不自觉地向小贩走去。 风车转啊转的,我定定地注视着风车,走啊走,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表妹,你要去哪里啊?”“我想去买个风车!”就在这时,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我竟然和一个女子相撞在一起,失去了平衡倒于地上。 被我撞倒的女子定定地注视着我,“卟卟!”声急促快速,彼此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了。我的目光停留在被我撞倒的女子身上时,脱口而出:“香怡!”她的脸就像是传电一般腾地发热起来,两片红云漂浮在秀脸上。 街道上有人看见我和香怡撞到一起后不由起哄了,不过也有些孔孟之道的则说有伤风化,有失圣人教诲,大大地感叹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这才想起先把她给扶起,我神速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香怡由于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什么也不懂只知傻傻地呆呆地凝视着我,待见到我站起之时,她虽然也想站起,可是却不知为何顿感无力,只能是以明月般的亮眸无助注视着我。
香怡如星晨般的双眸注视着我,我心领神会,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她的柔荑以拉她起来,可是香怡有如触电般快速地逃避回缩着手,直红到脖子根处的香怡不由紧低着头,摇了摇头在表示不想让我拉起她。 那时的我一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只想着表达撞倒她的歉意要拉起她,故我没有按她摇头暗示反而主动地去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将她给拉起。她一站起,仍因晕眩的感觉尚未过去,站不稳。在起哄的声音中,更是无地自容,羞怯感达到了顶点。 站不稳之下,香怡“嘤咛”一声,头依到了我的胸前,整个人都倒进了我怀里,香怡本能反应想要离开,可是却使不力气。我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微地颤抖着,颤抖着,想要伸出手去搂住她,可是又怕将她给压坏,又顾虑到现在所处环境。压抑!无限的压抑! 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当初为了躲雨,她初次撞入我怀中的情形一样。“红云!哥哥会保护你的!”多年前的呐喊又一次怒吼而出!就像是当年我和红云相依为命时的那种感觉,一幕幕浮现于眼前。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见到她时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而且整颗死去的心像是一下子就被激活了一般,就是这感觉! “红云!哥哥会保护你!”保护她!保护meimei的感觉!我不由傻傻地深情地凝视着她,不过她不是红云,她是香怡。 “香怡表妹!”香怡的表姐跑来,面红耳赤的香怡也不知从何得来的一股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我,然后头也不回地钻出人群跑了。我望着香怡远去的身影,嘴张了张,想要喊她,可是却出不了声,因为我想起上次她的手帕我尚未还给她。 人们见没戏看了,便散开了。